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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平翻了趾高气扬的阿娇一眼道“你的做法,就是把蓝田许配给云哲?”
阿娇认真的点点头道“你觉得这个法子如何?”
“刘氏女子不值钱!”
“加上长门宫就值钱了。”
“你觉得阿彘不会收回长门宫?”
听长平这样说,阿娇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窗外的重重屋宇道“你以为长门宫就是这些?
阿彘如果要,给他就是!”
长平痛苦的呻吟一声道“你布局十年,长门宫下走狗数不胜数!”
阿娇得意的挑挑眉毛道“你这些年又干了些什么?给皇帝送美人,现在已经送出祸患来了,你就没点后悔的心思?”
“阿彘最恨别人结党营私,你长门宫已经积重难返了。”
“对啊,你说的没错啊,如果长门宫小的话,阿彘早就拿走了,现在,长门宫太大了,大到了让阿彘无法下手处理的地步了,你看着,只要阿彘铁了心要收拾长门宫,他就做好过十年苦日子的准备吧。
另外,长门宫对阿彘没有什么秘密可言,准确的说,长门宫也是他的,我想不出,阿彘有什么理由来祸害我长门宫。
长门宫变成了另外一个朝廷。
皇帝依旧是阿彘,我们没有多余的心思,只是想把阿彘从另外一个朝廷那里拖拽过来。
刘萍,这就是我告诉你的融合之道!”
长平惊讶的合不拢嘴,她以为阿娇治下的长门宫一直是皇帝自己在控制,听阿娇如此一说,她发现,阿娇更像是皇帝另外一个朝廷里的宰相,而不是他的妻子。
教训了长平一顿,阿娇就愉快的把两个打闹累了的家伙叫过来,亲自给他们解身上绑的那些零碎。
长平从地上捡起一对护膝,拿在手里敲打两下,有金属碰撞声传来。
她就瞅着满脑袋都是汗水的云哲道“你将来会娶蓝田吗?”
云哲擦一把脑门上的汗水,抖着自己被汗水湿透的裤头道“不娶不行。”
长平笑着给云哲擦拭了汗水,继续笑眯眯的道“为什么不娶不成呢?”
云哲回头看看呲着牙冷笑的蓝田道“她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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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关系复杂的二代们()
第六十四章关系复杂的二代们
“快些,我要去你家!”
蓝田语气不善的催促云哲。
长平瞅着还有些婴儿肥,却眉目如画的蓝田,对阿娇道:“跟你当年一模一样。
阿哲以后会很辛苦。”
阿娇瞄了一眼云哲,摆摆手道:“我闺女脾气大一些也是应该的。
不过,对云哲,蓝田到现在都没有跟他翻过脸,哭泣一声就能解决的事情,蓝田没那么傻跟云哲闹别扭。
反正,满长安能让蓝田看得起的男孩子也就云哲一个,她的几个哥哥,在蓝田身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包括,刘据!”
长平皱眉道:“你当年就是因为太傲……”
阿娇冷笑道:“蓝田的处境比我当年还要好,为什么就不能骄傲一下?
她的父亲是皇帝,她的母亲是皇后,她才是这个世上血脉最高贵的人,她的那个太子哥哥都不能与她相媲美。”
长平叹口气道:“你不是皇后了。”
阿娇微微一笑,用葱白一般的手指朝窗外指一下道:“你去听听,母仪天下这四个字指的是我陈阿娇,可不是她卫子夫!”
长平小的时候就领教过阿娇的狂傲,见她故态萌发就摇摇头不再说话。
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蓝田跟云哲身上。
蓝田已经换好了一声火红色的衣衫,云哲依旧在那里笨手笨脚的往脚上套袜子。
这东西直到现在,只有云氏的人在穿,其余的贵人们依旧喜欢穿繁琐的足衣。
西北的受降城如今最大宗的产品就是袜子,深受百姓们好评,想要把这东西推行到上流社会,却非常的难。
毕竟,在大夏天穿一层厚厚的编织袜子,很不舒服。
见云哲穿袜子穿的费劲,而旁边的宫女却傻了吧唧的不知道帮忙,蓝田就蹲下身子,探出肥胖的双手帮云哲提袜子。
等云哲穿好袜子,蓝田就站起来,指着那个傻宫女道:“下次再不帮他穿袜子,不用来见我了。”
宫女魂飞魄散,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云哲穿上鞋子对蓝田道:“我有手有脚,不用人伺候,你到了我家,也不准你随便使唤人,云氏没有奴仆……你可以使唤我!”
蓝田瞪大了眼睛怒道:“我想使唤谁,谁就要听话,不听话的可以用鞭子抽。”
云哲大怒,这番话跟他耶耶教他的完全不一样,也不多说话,扭身就走。
长平对云哲表现出来的男子汉气概非常的满意,眼看着云哲走出了殿门,就似笑非笑的看着阿娇。
阿娇白了长平一眼,再瞅瞅自家闺女。
事情哪有这么容易,蓝田杀猪一般的哭声从大殿里响起,阿娇明智的捂住了耳朵。
然后,长平就看见云哲气急败坏的从外边跑回来,到了蓝田身边习惯性的背对着她蹲下身子。
蓝田也非常习惯的趴在云哲背上,虽然一边哭,一边把眼泪鼻涕抹在云哲脖子上,云哲也一声不吭,背着胖胖的蓝田离开了长门宫。
哭声逐渐远去,长平再次叹口气道:“云哲比阿彘差了好多啊……”
阿娇瞅着远去的两个小人,低声道:“如果当年阿彘像云哲对蓝田一般待我,他就算要我的血肉,我都会毫不犹豫的剜给他……
金屋藏娇啊,现在想来是一个多么无聊的承诺,远远比不上云哲说的那句——她会哭!
金屋子住着有什么好的?
夏天热,冬天冷,还招雷,与其给我修建一座金屋,不如让我少哭几次!”
长平犹豫片刻,指着犬台宫方向道:“你最近哭过吗?”
阿娇笑道:“十余年不知哭泣为何物了。”
“是你变得强大了?”
“不是,是我的心变冷了。”
长平过了许久才道:”我准备终老上林苑。”
阿娇道:“别郁闷,好好活着,既然盛世已经到来了,我们就该好好的看看这人间到底能好到什么程度。”
很早以前,阿娇来云氏一次,就祸害云氏的菜园子一次,后来,觉得应该避嫌,于是,来的人就成了蓝田。
“唰”
寒光一闪,一个翠绿的西瓜就变成了两瓣……
“唰”
寒光继续一闪,又一个西瓜变成了两瓣……
然后……“唰唰唰”……
剑是好剑,云氏珍藏的百炼钢打造的短剑!
一般悬挂在云琅的书房墙壁上,有削铁如泥之能。
瓜是好瓜,云氏培育了十几代的好瓜,以前瓜籽多得让人无法下口,现在,已经少多了。
不论是云氏的护卫首领毛孩,还是长门宫过来的宦官头领,都没有把注意力放在一地残破的西瓜上。
两人全神贯注的瞅着蓝田手上的那柄短剑,唯恐发生什么意外,他们两人就不用活了。
这是秋日里的最后一茬西瓜,是云氏款待嘉宾的好东西,同时也是皇室规定的贡品。
蓝田来云氏一次,就会祸害一次,云哲早就习惯了,他以前认为母亲可能会生气,后来发现,不论蓝田在云氏干了什么坏事,母亲都笑眯眯的,是真的高兴,不是假装出来的。
反正云氏人口多,蓝田祸害再多的西瓜也不会被浪费。
看到没有成熟的西瓜被砍开,云哲跳着脚道:”你砍这些没熟的西瓜干什么?”
“练剑!”蓝田回答的言简意赅。
“练剑不用西瓜来练吧?”
蓝田大笑道:“你看看这满地的西瓜,像不像我砍开的匈奴头颅?”
一枚拳头大小的西瓜呼啸着从旁边飞向蓝田,宦官首领第一时间护在蓝田身前,探出鸡爪一样的手,凌空捉住那枚西瓜,不见用力,那颗小西瓜就在他的手中四分五裂。
刚刚要怒吼出声,就听边上的毛孩小声对他道:“冠军侯家的嫡子。”
“霍三!给本宫滚出来,暗算偷袭,算什么好汉!”
蓝田莫名其妙的兴奋起来,挥舞着宝剑,大喊大叫,害得毛孩又是一阵心悸。
霍三没有出来,背着背篓的曹信倒是从边上的麻籽地里走了出来,也不说话,就从地上捡起半颗被蓝田砍破的西瓜,从怀里掏出一把银勺挖着吃了起来。
麻籽地里有人嘟囔一声,曹信就用脚把几瓣西瓜踢进了麻籽地。
几双手从麻籽叶中探出来,稳稳地捉住西瓜,那里又恢复了平静。
“你为什么不再往地里踢西瓜?”
蓝田看的高兴呢,曹信却不再表演,自顾自的吃西瓜。
“他们四个够吃了,什么还要踢?”
曹襄挖了一大块西瓜填嘴里才含含糊糊的回答了蓝田的话。
曹襄吃的痛快,红色的西瓜汁子顺着嘴角往下淌。
蓝田毕竟年幼,见不得别人吃东西吃的爽快,她也想吃,只是人家手里的有勺子她没有。
云哲很自然的从怀里掏出他的勺子递给了蓝田,蓝田立刻眉花眼笑的选了半块熟透的西瓜坐在宦官搬来的板凳上大吃。
早就忘记了要找霍三麻烦这件事。
从麻籽地里走出来三个半大的少年,以及一个穿着男子短衣的女子。
霍三不喜欢跟宦官打交道,来到云哲跟前道:“你又打输了?”
云哲面无表情的道:“打输打赢没有任何意义,她一个人在长门宫太寂寞,我去陪陪她。”
霍三嗤的笑了一声道:“你打算九岁就成亲?”
云哲怒道:“如果不是我真的打不过你的话,这会你的牙齿都被我打掉了。
另外,你身上还有臭味,不要离我太近!”
霍三出奇的没有发火,低头嗅嗅自己的衣衫道:“那件事过后,我至少洗了不下二十次澡,臭味早就没有了。”
云哲笑道:“张师兄说再坚强的人也敌不过烈性泻药,我其实很不明白,你跟张师兄当时已经是针尖对麦芒了,为何还敢喝他递给你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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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扼杀文明的凶手()
第六十五章扼杀文明的凶手
云琅从山头走了下来,老虎大王独自留在山头上,他喜欢这个山头。
九月的武威已经有些寒凉了。
老虎大王匍匐在独石头上仰着头感受天气的变化。
草木已经开始泛黄,再远一些的玉门关应该已经寒气逼人,至于遥远的天山早就白雪纷飞了。
武威郡的好日子也没有几天了,最多再过半个月,北风将如约而至。
老虎所在的这个山头,实际上就是一颗巨大的石头,一颗单独成山的巨大石头。
羌人们喜欢把这座山称之为独石头!
平原上突兀的出现一颗跟山一样大的石头,这本身就是一件很怪异的事情。
云琅查看了整座山,最后确定,这确实是一颗单独的石头,至于为什么会在平原上出现这么大的一颗石头,他也不明白。
但是,羌人们把这颗石头当做神!
每年到了羌历九月一都会成群结队的来到这颗石头山周围,祭拜,唱歌,跳舞,顺便交易。
唱歌,跳舞,云琅认为是应该的,交易更是一件好事,唯有祭拜,这很有问题。
凉州有六成左右的羌人是以放牧为生的,因为牧场的关系,他们居住的非常分散。
剩余的四成羌人则已经变成了彻底的农耕种族。
很奇怪,牧羊的羌人,与种地的羌人关系很好,数百年来他们相互依存,互通有无。
每年聚集在一起的时间不多,而秋日祭拜独石头的活动是他们最看重的一次聚会。
这一次聚会,超越了羌人生活中的所有聚会,每年秋日,不仅仅是羌人互换物资的时候,也会是分散的羌人为自己女儿,儿子寻找伴侣的日子。
到时候,这里会有三十万的人聚会,也会有无数的粮食,布匹,盐巴,牛羊,皮张,矿石,药材……
这样的大型聚会,即便是最凶悍的山贼,马贼也不敢来捣乱,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劫掠一下来这里的羌人。
这或许是一个生活习惯,最早的独石头聚会已经没有人记得是什么时候了,只是因为习惯,才一代代的流传下来。
随着在凉州执政的时间越长,云琅对羌人这个种族有了一些新的认知。
这片土地上的羌人远比他预料的要多。
《凉州减赋令》下达之后,云琅趁机开始给羌人编造户籍,随着这项工作的不断深入。
羌人这个神秘的部族对云琅来说再无秘密可言。
以前,云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