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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不止,河水泛滥主小人作祟,陛下必须找到小人,将之敬献给济水之神,才能平息神灵的怒火。”
曹襄指指云琅道:“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把阿琅丢进济水里面,雨水就会停,泛滥的河水就会退去?”
董仲舒笑而不语,如同神棍一般。
云琅吧嗒一下嘴巴道:“西门豹当年干过给河神娶妻的勾当,我觉得可以把阿襄丢进水里,献给喜好男风的济水之神才能达到我们的目的。”
霍去病冷笑一声道:“耶耶去,斩杀了这头恶龙,还济水两岸百姓的一个朗朗乾坤!”
董仲舒左右瞅瞅这三个混账东西,摇摇头,喝干了杯中酒,起身离开了这个散发着恶臭气息的地方。
第一五五章光与暗()
第一五五章光与暗(昨日复查了身体,恢复的很好,终于放心了。)
大雨下个不停,雷电却逐渐停止了,这让皇帝行在里的人们安心了很多,至少,没有了被雷劈的危险。
据说啊,雷公总是会在这样的天气里用雷电劈死几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这里的人大部分都亏心,被雷劈的概率很大。
现在,雷电没了,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避雷针这东西云琅早就知道,他只是不愿意拿出来,跟这群人一起生活的时间长了,觉得被雷电劈死几个完全是合情合理的,没有什么不妥。
云哲的个子矮小,混在人群里危险不大,反正被雷劈的总是个子比较高的人……比如身高八尺的刘彻!
雨不断地下,似乎没有终结的打算。
帐篷外边的江山如画,却没有人理睬,大家都忙着奉承卫皇后。
帐篷里都是些妇人,这些妇人全部来自于皇族。
皇帝封禅泰山,诸侯王也纷纷携家带口的跟随。
连日大雨阻断了道路,行在中居然有谣言传出来了,正如同董仲舒所说的那样,有小人作祟,天帝发怒了,必须找出这个小人祭天,大队人马才能继续前行。
司马迁已经烧了很多龟甲,送给了皇帝,皇帝也召集了很多方士来解析龟甲上的纹路,来判断吉凶。
本来云琅也在召见之列,却被云琅一句‘无稽之谈’就给拒绝了。
这种事情上,皇帝拿云琅是没有办法的,在鬼神之说上,云琅才是真正的宗师。
皇帝见过云琅是如何神奇的弄死了李少君,如何神奇的在大雷雨中也安然无恙的。
所以,云琅说出来的话虽然很无礼,却让皇帝非常的安心。
云氏也是皇族,当皇后召开皇族聚会的时候,云氏也该去,只是宋乔她们都留在长安,云琅不好混在一群妇人中间占便宜,就派了自己的儿子出马。
云哲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脸从济北王妃胸膛上拔出来,他很想发怒,宽厚的性格却让他做出了相反的反应,给了济北王妃一个灿烂的笑脸。
然后,被鼓励了的济北王妃就再一次将云哲搂进怀里,非常的用力,几乎要把云哲按进她身体的架势。
云哲再一次把脸拔出来,就想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没等他走远,就被卫皇后捉住了手。
“都来看看,都来看看,这就是云氏子,陛下也夸赞过的好孩子。”
皇后的声音刚落下,帐篷里的空气就像是凝结了一般,云哲感觉到无数双眼睛在看他。
“永安侯之子云哲拜见长辈。”
云哲抱拳施礼,却没有弯腰,长身玉立的模样颇有几分父亲的风采。
“这就是让陛下亲口说——恨不生子如云哲的那个孩子?”
卫子夫笑吟吟的道:“正是,你们看看,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谁看谁喜欢。”
云哲施礼道:“皇后谬赞了,云哲也只是一介普通顽童。”
“说自己是顽童的孩子,可不是什么顽童,永安侯世子过谦了。”
济北王妃笑吟吟的走过来又想把云哲抱进怀里疼爱一下。
卫子夫笑道:“这孩子可是阿娇亲自给蓝田公主选的夫婿哦!”
济北王妃的脚步立刻就停了下来,像是被钉子钉在地上一般,一动不动!
不过,她毕竟是老于世故的狐狸精,眼珠子转一下,就从袖子里掏出一颗色彩斑斓的琉璃珠子炫耀般的展示了一圈,然后就和蔼可亲的拉起云哲的手,将琉璃珠子放在云哲的手里,得意的道:“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据说人世间这样的东西不超过十枚,今天见了永安侯世子觉得亲切,就当做见面礼。”
云哲低头瞅瞅手上的琉璃珠子,有些疑惑,他记得这东西家里好像很多,自己跟曹信他们趴在地上弹弹珠的时候,用的就是这东西。
自己赢了好多,小木箱子都快要装不下了,怎么就只有不到十颗?
蓝田手里还有更多,她喜欢用这东西当弹子,打弹弓的时候常用……
抬头看见济北王妃一脸期盼的等着他夸奖呢,心中一软,就郑重的将这颗弹子收进怀里,在满堂贵妇们的注视下弯腰施礼道:“长者厚赐,云哲不敢推辞,禀明家父之后,再谢长者。”
济北王妃满意的点点头,骄傲的道:“好孩子配的上这样的赏赐,也请世子禀报君侯,济北王府随时恭候君侯到来。”
这一幕落在卫皇后眼中却别有一份感慨。
琉璃珠子就是云氏琉璃作坊里生产的,云哲身为云氏长子,哪里会少什么琉璃珠子。
即便是她那里,云氏也送来了大量的这东西,早就不稀罕了,济北王妃手里的珠子,还是陛下赏赐济北王的时候,随意塞进去充数的。
云哲明明被不怀好意的济北王妃给羞辱了,这孩子却能以德报怨,压下心头的不快,在众人面前给足了济北王妃面皮。
这是真正的君子行径。
看着云哲轻声细语的跟这些已经知道分寸的贵妇们交谈,卫皇后没来由的想起自己的儿子。
那个孩子年幼的时候跟云哲一般心软,不知为何,年长之后却变得乖戾无常了。
怏怏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卫皇后单手托腮继续瞅着温润如玉的云哲暗自猜想。
“或许,云哲跟随陛下时间长了,也会变成据儿一样的性格吧!”
“久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长居芝兰之室,久而不觉其香!”
曹襄抬屁股放了一连串的响屁之后,继续将羊腿放进嘴里大嚼。
云琅叹口气,挪到上风位之后道:“贵人了啊,讲究些,莫要辜负了尊贵之名。”
霍去病也放了一连串的响屁之后道:“尊贵人也要放屁,更何况我们今天吃了很多豆子。”
云琅的肚皮也很胀,肠蠕动对他也是有效的,他也想肆无忌惮一把,想想自己跟曹襄,霍去病毕竟差了两千年的进化历程,不好有返祖现象,便起身离开,来到帐篷外边,在暴雨的掩饰之下完成了排气过程,回到帐篷之后,就继续刚才的话题。
“云哲是不同的,这孩子从出生开始就接受了很好的教育,你们只要看他身处曹信,霍一,霍三等人的包围之下,依旧茁壮的成长成一个好孩子,就该对他有信心。
莫说陛下对他的影响了,就是我这个亲爹,对这个孩子的影响也没有多少了。
天知道这孩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主意正的要命,陛下想通过言传身教改变这孩子,没有什么可能。
相反,跟这孩子相处的时间长了,反而会被这个孩子影响,反正现在啊,我就不敢在这个孩子面前显露自己暴虐的一面,生怕被这孩子给鄙视了。
我不想让自己的儿子看不起。”
云琅把话说得情深意切,曹襄,霍去病两人的理解方式却发生了明显的偏差。
“你的意思是曹信这孩子是一个坏蛋?”曹襄丢下羊腿就开始质问云琅,毕竟,这孩子是交给云琅教育的。
“我可没有教曹信听你的墙根,在你门外埋炸弹!”
霍去病道:“霍一也就罢了,跟他母亲一样是个废物,霍三我倒是很满意,虽说蠢了一些,多少还有几分我的风采,你对霍三也不满意?”
云琅叹口气道:“我是以霍光为模板来评价这几个孩子的,在我的弟子中,恐怕也只有霍光,云哲这两个孩子以后能够成为精彩人物。”
曹襄撇撇嘴道:“你把霍光调教成了一个大混蛋,把云哲调教成了一个君子,你就不怕他们以后会起冲突?”
听曹襄这样说,霍去病也抬起头等着看云琅如何解释,明暗,善恶永远都是对立的。
霍光小小年纪已经显露出了超越常人的果决,心肠之狠,手段之毒,杀伐之凌厉,早就让曹襄跟霍去病不敢把他当做孩子来看待了。
云哲过于善良,行事过于正大光明,这样的两个人注定不可能走到一条路上来的。
云琅笑道:“黑暗跟光明永远都是同时存在的。
光明的世界里,人的一言一行都会受到约束,在这样的世界生存长久了,只会诞生出更大的恶来。
黑暗的世界里,人的欲望会得到彻底的放纵,在这样的世界生存长久了,人的善念就会复苏,只有最大的恶果上,才能开出最美的花朵。
我们在黑暗中寻找光明,也在光明中寻找黑暗,这才是人的本性,人的本来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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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六章大雨瓢泼()
第一五六章大雨瓢泼
穿着蓑衣的司马迁从外边走进来,脱掉湿漉漉的蓑衣,抽抽鼻子不满的道:“什么味道?”
曹襄笑道:“芝兰之室就该是这个味道。”
司马迁没法子理解曹襄没头没尾的话,挂好蓑衣,就来到火盆跟前,找了一根顺眼的羊腿吃了一口道:“占卜辞说,小人在东方!”
霍去病衡量了一下自己三人身处的位置满意的道:“我们在陛下行在的西方。”
司马迁继续道:“大鱼鼓波,王者阻路。”
曹襄大笑道:“济北王完蛋了。”
霍去病不解的道:“济北王在济水北边啊。”
曹襄不怀好意的道:“在长安的东边!”
云琅道:“封王不多了,看样子陛下又想弄掉一个封国,阿襄,济北国有什么把柄握在陛下手中吗?”
“卧虎地旧事!
当时,谁让刘胡这人不安份,参与到陛下跟淮南王,梁王之间的赌注里去,陛下虽然胜利了,却也是惨胜,长水校尉营算是被这些人给弄没了。
淮南王手下的八骏本事不小,害得陛下差点失败。
刘胡时隔好几年才把泰山一带敬献给了陛下,是在淮南王起事失败之后的事,这就说明,这家伙还是不甘心的。
两年前,陛下就要封禅泰山,命济北王在泰山上修建行宫,修建登泰山的道路,这件事济北王干的不好,拖延了整整两年。
否则,陛下早就携驱逐匈奴的大功封禅泰山了,现在才弄好,是为尸位其上。
另外啊,听说济北王宫里混乱不堪,咱们的济北王世子喜欢美人儿,且不管这个美人儿是谁,跟他有没有关系就胡来,济北王相弹劾过数次,好像没有悔改的迹象。
反正,陛下想找借口,总会有借口的。”
司马迁瞅瞅讨论激烈的三人,疑惑的道:”陛下下旨表彰了济北王,没有杀济北王的迹象。“
曹襄鄙夷的翻了一个白眼对司马迁道:“你对我舅舅的为人一无所知!”
霍去病道:“陛下是一个奖惩分明的人,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奖励赏赐了济北王之后,再惩处他,这就叫奖惩分明,奖励跟砍头是两回事,不能因为奖励了,就不砍你的头。
司马,你也要小心了,前几日我给军士们求情的时候,陛下正在看你的书,本来只是训斥我一顿就能帮到那些军卒的,结果出乎我的预料,我被陛下踢了七八脚,记记踢在我的小腿面上,直到把我踢出帐篷。
这非常的难以理解。
我想了很久,那就是在我去的时候,陛下正在生气,而且生的不是刺客的气,而是你的气。
我受的是无妄之灾,你带来的无妄之灾。”
曹襄撇着嘴巴道:“展现太祖高皇帝胸怀天下的《大风歌》你不浓墨重彩的记录,三言两语就揭过了,偏偏将一个民间流传的小曲《高祖还乡》记录的明明白白,其中有一段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那大汉下的车,众人施礼数,那大汉觑得人如无物。众乡老展脚舒腰拜,那大汉那身着手扶。猛可里抬头觑,觑多时认得,险气破我胸脯。
你须身姓刘,您妻须姓吕,把你两家儿根脚从头数。你本身做亭长耽几盏酒,你丈人教村学读几卷书。曾在俺庄东住,也曾与我喂牛切草,拽坝扶锄。
春采了桑,冬借了俺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