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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云哲坚决的拒绝了蓝田的要求,他不是金日,不想在长安混一个风流名声。
路上碰到了太子的马车,太子的队伍却没有停,一个宦官告诉蓝田,太子喝醉了。
蓝田不信,打开车门瞅了一眼,发现刘据真的烂醉如泥,这才放过了他。
“阿哲,太子见到母亲会这么高兴吗?”蓝田对刘据脸上挂着的笑容很奇怪。
“你见到母后,不是也很高兴吗?”
蓝田翻一下眼睛道:“我只是觉得刘据干了那么多的错事,皇后为何还会对他那么好,去了五柞宫还有酒喝。”
云哲皱眉道:“母亲对儿子好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蓝田嘿嘿笑道:“未必!你上马车来,我告诉你其中的关联。”
云哲轻轻啐了蓝田一口道:“做梦!”
羞恼的蓝田立刻抓了一把干果丢向云哲。
第四十七章刘据的城()
第四十七章刘据的城
“给母后请安,孩儿回来了,夫君尚好!”
云哲,蓝田见到了卫子夫恭恭敬敬的请安之后,蓝田就告诉卫子夫自己的丈夫一切正常,符合生儿育女的基本条件。
同样的话蓝田已经说过两遍了,云哲对此已经毫无感觉。
卫子夫笑的极为开心,拉着蓝田跟云哲的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温柔地对两个晚辈道:“夫妇之道乃人伦之始,“有夫妇然后有父子,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后礼义有所错。
此为要义,身为皇家子嗣,当为万世之表率,你们要牢记之。”
云哲,蓝田齐齐点头应是。
卫子夫又笑着对蓝田道:“本宫与你母亲既为姐妹,又为仇敌,然这些年下来,我们之间平安无事者,就是因为这夫妻之道。
若是将我二人弃之荒野,必定会分出一个你死我活的场面出来,然,陛下居中,我们就能相安无事。
古人言,夫妇者,何谓也?夫者,扶也,以道扶接也;妇者,服也,以礼屈服。
我与你母亲就是因为遵从这些人伦大礼,方才摒弃前嫌,共同为你父皇谋划,为大汉的万世基业谋划。
所以说,妇人当以礼臣服自己的丈夫,丈夫当以道义扶持自己的妻子,这就是天理,任何背离了这个天理的人,就会将自己的家变成血肉战场。
蓝田儿,你自幼娇惯,然,大义不亏,这是好的,进了云氏门楣,虽然只是下嫁,也当遵守这天地人伦,不可有半分违背,你可知晓?”
蓝田笑着对卫子夫道:“母亲说的极是,孩儿遵命。”
卫子夫又对云哲道:“尔父就是一个浪荡子,万万不敢学他!”
云哲一脸黑线的道:“子不闻父过。”
卫子夫粲然一笑,瞅着云哲道:“这是公论!”
云哲不满的道:‘我只看家云氏家宅安宁,祥和无比,上下尊卑秩序井然,乃是长安少有的道德之家。”
卫子夫大笑道:“你可以把这话告诉你父亲,如果不服,可以来我五柞宫辩论一番。
不过呢,想必他是没有这个胆子的。”
云哲见卫子夫说的有趣,也就不再反驳,笑吟吟的听皇后给他们继续讲述夫妇之道。
午餐非常的丰盛,卫子夫的表现毫无瑕疵。
直到送云哲,蓝田离开之后,卫子夫这才轻叹一声,命大长秋关上宫门,不再见任何访客。
云氏的棉花栽种的有些晚,所以等到棉花大量吐白的时候,天气已经有些微凉了。
曹襄从裂开的棉桃里揪出一撮湿漉漉的棉花问云琅:“这东西比丝绸好?”
云琅道:”这是最适合纺织的一种植物,保暖性能最好,远超丝绸,跟兽皮。”
曹襄把玩着棉花道:“如此说来,你云氏刚刚跟长门宫达成的丝绸交易,其实是在坑他们是吧?”
云琅的手从果实累累的棉花上拂过,不小心被棉桃上锋利的硬壳给划破了,随手把指头塞嘴里,含含糊糊的答应了一声。
“你如果要种棉花的话,关中应该不合适吧?”
“为什么不合适?”
“地太少了,干活的人太少了,还贵。“
云琅抬头瞅瞅曹襄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干活人?比如奴隶,没黑没白日的帮你干活的那种?”
曹襄笑道:“别人家的人都是这么干活的,只有我们几家的干活人不但要吃饱,穿暖,还要考虑他们高兴不高兴。”
“所以呢?”
“所以,这些年我们几家人赚到的钱不如人家多,阿琅,使用奴隶已经成了趋势。
就像你要种棉花,就要使用大量的人工,我问过管家了,管家说,棉花是个好东西,可是,这东西极度的费工,要剥棉籽,要纺线,要织布,要染色,每一道工序都要人来做,人数少了,就没产量,没产量就没有利润。
这一次啊,郭解差点被皇后弄死,这家伙痛定思痛之后,决定远离奴隶贸易,就一次性的把手里的奴隶全放出来了,整整三万个奴隶,你考虑一下,我们要不要全部吃下来。”
云琅忍不住呻吟一声道:“三万个?”
曹襄见云琅似乎不愿意,连忙道:“你放心,就奴隶的事情上,郭解还是有一些手段的。
这家伙将奴隶的族群完全打散,各个种族的奴隶们混合在一起,哪一个种族的奴隶人数都不占优,我还听说,这一批奴隶中间有一种皮肤黝黑的人种,身材高大,耐用,且听话。
所以啊,不用担心奴隶人数太多的问题。”
这些道理云琅岂有不知道的道理,他担心的不是奴隶,而是曹襄蠢蠢欲动的心情。
刘彻这一次的举动,彻底的伤透了勋贵们的心,每个人在这场风暴中都战战兢兢的。
在风暴过去之后,世家大族必然要痛定思痛,避免再出现这种自己无法控制的局面出来。
奴隶无疑就是在短时间里壮大自家力量的一种选择。
曹襄以前对奴隶的看法是抱着一种可有可无的心态的,现在却积极推动,不得不说,是一个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些年,关中的人口已经变得多样化了,即便有云琅就任卫将军时候的大扫荡,奴隶人数还是不可阻挡的变得越来越多。
有需要,才会有市场!
关中人如今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富裕的一群人,而好逸恶劳是人的本性,在获得富裕生活有了资本之后,就无可避免的想要摆脱艰苦的劳动。
不愿意干活,又想过好日子,压榨别人的劳动成果,就成了唯一的选择。
汉人基本上不甘为奴,压榨的狠了会出现反噬的事情来,出现了这样的事情,官府一般会把奴隶主,与奴隶一起砍头,以绝后患。
非常的不好操控。
异族奴隶就没有这个问题了,雇佣一些从军伍里退下来的汉人看管奴隶,只要发现奴隶有生病,或者暴动的倾向,就会立刻镇压,不管杀多少,都没有人管,官府只看自家户籍上的人口没有无故失踪就万事大吉。
随着奴隶的本身价值不断地升高,奴隶贸易就变得更加红火,郭解一次性放出三万奴隶,未必就安着好心。
长安城不允许奴隶进入,因此还保有原来的模样,富贵城只欢迎美丽的女奴进驻,所以,变化不大。
只有阳陵邑变化最大,这座关中商贸重镇,如今走进去,赫然会发现,似乎进入了另外一个国度。
就连城中的汉人建筑,也变得多样起来,无数种风格的建筑琳琅满目的矗立在阳陵邑城中,再加上各色人等汇聚,居然成了关中人最喜欢去的地方。
云琅跟曹襄离开了农田,施施然的走进了阳陵邑。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来阳陵邑了,才走进城池,就闻见一股子浓烈的香料味道。
香料的味道混合着烤熟的牛羊肉味道,让刚刚进城的人无不垂涎欲滴。
云琅拿着一把扇子随着人流缓缓前行,今天来阳陵邑,不是为了游玩的,而是来实地看看这座满是胡人的城市。
“刚刚从我面前走过一百二十四人,胡人七十三!”
“从我面前走过了一百七十五人,胡人八十九!”
云琅跟曹襄汇合之后,就来到了一座酒楼,各自报出了自己的数据。
云琅皱眉道:“胡人比汉人多。”
曹襄摇头道:“你只能说住在城里的胡人比汉人多,你我都在阳陵邑有很多产业,可是呢,并不居住在这里。
自从胡人进来的多了,贵人们也就离开了阳陵邑,只把这地方当做一个生财之地。“
云琅指指酒楼的招牌道:“你数过店铺上的东宫的印记了吗?”
曹襄摇头道:“没数过。”
云琅叹口气道:“我数过,这一路经过了四十五家店铺,有东宫标记的就有三十一家!”
第四十八章资本主义的獠牙()
“太子殿下无能于朝堂,就只好纵横于商贾了,家财多一些无可厚非。”
曹襄对这件事并不在意,全天下都是刘氏的,刘氏长子多一些店铺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云琅却不这样看,史书上刘据造反的时候可是裹挟鼓动了长安百姓的。
事实上,长安百姓没有那么容易被鼓动,所以说,随刘据造反的长安百姓,大多是刘据的部曲,家眷以及商户……
现在的刘据似乎比是书上的刘据还要强大一些,毕竟,这一次他上过战场,麾下有一批真正可以作战的猛士。
而且,天下捕奴团以东宫为尊,这些年来,如果没有东宫庇护,捕奴团绝对发展不到现在的规模。
平日里号令天下捕奴团群雄,让刘据早就有了放眼天下的胸怀。
教育这东西其实很古怪,不论是严苛的现实,还是名师的指导都能在很大概率上让学生达到目的。
刘据统领捕奴团时间长了,他的思维自然就是奴隶主思维,加上皇家骨子里的骄傲感,他没有养成皇帝的思维,而是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奴隶王!
奴隶王的思维与胸怀天下的皇帝是完全的两种人,甚至是一种严重的倒退。
这就是为什么刘据认为非常好的策略,在刘彻看来完全是愚蠢至极的想法。
刘彻,云琅,曹襄,霍去病这群人可以看不起刘据,对于其余人来说,刘据已然是云端里的存在。
“今天喝到的桃花酒不错,也不知道是谁家酿造的。”
云琅端起酒碗,瞅瞅微微泛红的酒浆问曹襄。
“西域奴隶!据传还有一种秘法葡萄酿饮之酸涩,回味悠长,果香浓郁,与我等常见的葡萄酿完全不同,据说是西域第一美酒,陛下那里或许有一些,别人家似乎都没有听说有这东西。”
“我家里有一些,是蓝田孝敬我的,我不是很喜欢,你要是喜欢,我让人送去你府上。”
曹襄满意的点点头道;“今天跟着你没头脑的走了一整天,你到底要干什么?”
云琅笑道:“种棉花!”
曹襄苦笑道:“我已经跟你说了,种棉花不划算,除非你同意我们把那三万名奴隶弄到手。”
“云哲他们弄出来了几种机关消息,一种叫做轧棉机的机关可以将棉花里的棉籽从棉花中分离出来。
一种叫做纺纱机,可以轻易地将棉花变成棉纱,再有一种东西叫做飞梭织布机。
所以呢,我们只需要种棉花就好,最废人力的环节已经解决了。”
曹襄不屑的道:“几个消息机关就能代替人力?”
云琅笑道:“曹信就绝对不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曹襄有些为难的道:“曹睿,曹芳……”
云琅立刻摆手道:“别提他们两个,我闺女也不会嫁给他们,没有半点可能。”
“为什么?”曹襄有些恼怒。
云琅悠悠的道:“我西北理工先贤昔日做过一个调查,惊奇的发现,近亲成亲,子嗣的智力都不高,很多人从生下来,就带有各种残疾。
这是天灾,也是人祸。”
“孟大,孟二兄弟两不是也被你教导出来了?”
云琅淡淡的道:“这没有可比性,就算是你愿意让我用特殊的法子教导曹睿,曹芳,当利公主也不会同意的。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孩子智力有问题,你还是好好地教导曹信把,免得将来曹氏被曹睿,曹芳给祸害了。”
曹襄长叹一声道:“我已经有半年时间没有见过曹信跟霍二了,作为父亲我当得很失败,连自己儿子的动向都不知晓。”
“曹信,霍二年前去了秦岭,现在在我家,你要是想儿子了就去看看,霍二的肚皮已经很大了,不到两月,就要生产了。”
曹襄喟叹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