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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东山,一场闹哄哄的酒宴才算是结束了,曹襄喝的有些高,云琅喝的也差不多了。
站在一块菜地边上撒尿完毕之后,打了一个激灵,酒意立刻就消失了两分。
“我是不是不该这么喝酒?”曹襄的脸被月光照的一片惨白。
“是啊,你还有病,尤其是肝脏有毛病,当然不能喝酒!”
“可是,你没有阻止我。”
“我干嘛要阻止你?命是你的,你不在乎,我担什么心!”
曹襄哈哈大笑,拍拍云琅的肩膀道:“这才是朋友!”
第一二四章小心过度()
第一二四章小心过度
无礼的干涉朋友的选择是一件很蠢的事情,万万不能用自己的见解去衡量的朋友的做派,除非他提出要求。
如此,才是一个独立的人。
很多强大的人身边总是围拢着一群谄媚者,原因就是强大的人随意做出的决定,也比他们自己做出的决定要好。
这个好,不是指正确,而是指收获……
越是出身高贵,或者本身强大的人对于独立人格的要求就越高,霍去病如此,李敢如此,曹襄也是如此,唯有张汤不是。
云琅站在场外,冷眼旁观了自己认识的所有人,然后就制定了分门别类的交友方式。
就目前看,效果不错。
一个很大的家里,一般都会迅速地形成自己的某些习惯,云家也是如此,从每天洗澡,一天吃三顿饭,再到穿衣的习惯,让云家显得跟别人家有很大的区别。
说起来,大汉国的百姓一般都是脏兮兮的,即便是家里有些钱的人也做不到干净整洁。
干净的人看起来总是顺眼一些。
现在,不论是官府还是猎夫,区分野人跟云家仆役的方式就是看整洁程度。
这个东西模仿不来,野人即便是想要把自己弄干净,也没有机会保持下去,至少,他们寻找食物的过程非常的艰辛。
相对简单的觅食方法就是背着煤石去云家交换食物。
云琅手里基本上是不存钱的,只要手里的有点钱,云琅就会把这些钱换成粮食跟物资。
在大汉,以物易物要比钱财来的实惠而且方便。
自耕农的生活方式就是这样的,很多家里有很多田土牛羊的富裕人家,其实也找不出几个钱来。
如果家人生病了,就背上一口袋粮食去找大夫,家里没有盐巴了,也背上几口袋粮食去换,哪怕是雇工,给的报酬也是粮食。
在刘彻之前,在大汉国,谁都可以铸钱,只要你手里有铜,有工匠就能造钱,这是一门利润丰厚的行当。
铸钱的人多了,铸造出来的钱币质量就会直线下降,便宜的铅锡一个劲的往铜水里面添加,一斤铜会变成一斤半铜……然后,到老百姓手里的铜钱就会变成一捏就碎的烂玩意。
云琅自然之道其中的奥妙,自然不愿意拿自家辛苦生产出来的蚕丝,蔬菜,粮食,去换那些没有丝毫信用担保的烂铜钱,掺杂了太多的铅锡的铜钱,想要还原成纯铜非常的困难。
因此,云琅喜欢这种最古朴的交易方式,哪怕他明明知道这是一种倒退。
管他呢,粮食成为交易基础对云家来说是一件非常有利的事情。
家里人口多,所以,每一寸土地都被利用的很充分,第一季粮食云琅准备拿来筛选种子粮。
粗大,而且饱满的禾穗会被特意选出来,然后单独存放,留作明年的种子。
到了明年,继续筛选更加粗壮的禾穗继续来充当种子,只要坚持不懈的选种,并且保持这片农田的独立性,迟早会选出最好的种子。
胡萝卜的种子已经收集了三十多斤,这对五十亩的胡萝卜种植面积来说不算多。
眼看着卷心菜没有被食用,而是全部长老抽穗,最后开花长出种子,云家人很小心的收集了种子,不算多,只有两斤多一点。
张汤说上林苑里的核桃树到了长安就不再结果子了,有些树已经长了六年之久,依旧不长核桃。
云琅很自然地就把这些所谓的废物接手过来,即便是大树,他也派人挖出来种在自家的宅院里。
至于核桃树需要十三年以上才结核桃的事情他不准备对张汤说。
在大汉,最值钱的东西永远都是农作物跟牲畜,丝绸之类的东西虽然很昂贵,它们的需求却是有限的,在这个普遍穷困的世界里,它并非是交易的主流。
云家从皇家手里接过了种子,然后再还人家十倍的种子这非常的公平,当夏末秋收的时候,云家完美的完成了任务,张汤看着云家依旧一片葱茏的原野,叹息一声,就回去了。
烤麦穗吃需要一定的水平,云琅对此有着很好的把握,一把青色的麦穗捆扎成一小束之后,就放在火上烤,火焰会烧掉麦芒,将麦穗烧的黑乎乎的,然后趁机放在手心上揉搓,用力一吹,麦壳就被吹跑,留下一小把烧熟的麦粒。
即便吃的满嘴焦黑,云琅依旧吃的津津有味,虽然把青涩的麦粒揉搓下来,放在铁锅里加盐炒熟味道可能更好,云琅却更加喜欢烧焦的麦子,这样会多许多野趣。
连续走了两趟始皇陵,让云琅对阳光下的生活更加的眷恋。
白天在阳光下行走,夜晚却在始皇陵里面巡梭,活人的世界跟死人的世界差别太大,让云琅无数次的怀疑自己的人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他自己。
再一次站在咸阳城门,风从城门里面吹出来,像是一阵阵绝望的叹息,里面黑洞洞的,再也没有前几次进去那般光明大作。
上一次进来的时候,云琅将巨鼎里面的油脂全部放光,让它们流进了特意准备好的木桶里。
相比那些神奇的机关,云琅更加的相信自己手里的火把。
太宰的身体很差,蜡黄的脸即便有火光映照也没有多少血色。
“你确定你会把这些火油重新灌进大鼎?而不是拿到外面点灯?”
“放心吧,一定会复原的,不过,这必须是在我弄明白这里面的所有奥秘之后才会做的事情。”
“你好歹快点啊,我觉得我快要死了。”
云琅默不作声,从咸阳城大门径直走了过去,那些翻板已经被他用木板给铺盖住了,城门两边的弩箭孔洞,也已经被他用木头橛子给塞死了,那些能弹出长矛的孔洞,也做了同样的处置。
为了防备城头的千斤闸,两座铜香炉被他从不远处给撬动过来,安放在城门口,一来,堵住城门不让它闭上,二来,一旦千斤闸掉下来了,也有两个结实的支撑物,不至于让千斤闸把他弄成一滩肉酱。
太宰对云琅这种破坏性的安全意识非常的鄙视,却对拿定了主意的云琅毫无办法。
仰头瞅着两尊高大的金人,云琅用锤子敲击了一下,声音清脆,然后,云琅就拉着太宰重新跑回来了。
“你在干什么?”
“小心没大错,金人身体居然是空的,我不可不认为始皇帝会没事干放两尊雕像在这里。”
说完话,就趴在地上,努力的给自己的铁臂弩上好了弓弦,瞄准一座金人的手腕扣动了弩机。
铁杆弩箭准确的落在金人手臂上,发出很大的嗡鸣,只听咔哒一声响,金人的手臂居然掉下来了……
“你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太宰有些气急败坏。
云琅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
见金人毫无动静,就再一次小心地来到金人脚下,攀着金人腿上的供匠人上下的铁环来到了金人损坏的臂膀上。
站到金人的臂膀才发现金人的身体居然真的是实心的,只有臂膀,四肢才是空心的。
忽然觉得脚下有些晃动,云琅吃了一惊,连忙牢牢的抓住金人肩部的凸起大叫起来,太宰在下面急得跳脚,却毫无办法,眼看着金人缓缓地倾倒最后轰隆一声靠在城墙上,一时间,尘土飞扬,金人的身体碎裂开来,巨大的脑袋被城墙磕碰了一下,就从脖子上滚落下来。
太宰眼睁睁的看着城门口的金人碎裂,而后轰然倒地,绝望的抱着脑袋发出夜枭一般的惨叫。
第一二五章没什么值得我拼命(继续战斗,继续四章)()
第一二五章没什么值得我拼命
尘土还没有散开,就听云琅惶急的声音从尘土中传来:“快帮我拿梯子,我快坚持不住了。”
太宰听得很清楚,连忙扛着竹梯跑了过去,在灰尘中找不到云琅的所在,着急的大喊大叫。
灰尘散尽,太宰才发现云琅正趴在高的城墙上,两只手抓在一个被金人砸出来的豁口上两条腿乱蹬,非常的危急。
梯子支在云琅的脚下,他才小心地攀着梯子灰头土脸的沿着梯子爬下来,刚一下来,双腿一软就坐在了地上。
“我的祖宗啊,你不要再玩了成不成?再这么下去,没有危险也会被你弄出危险来的。”
云琅苦着脸对太宰道:“很麻烦,不知道这次震动又会触发什么机关。”
太宰摇头道:“哪来的那么多的机关,我们只要好好的钻洞进去,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太宰话音未落,云琅就惊骇的瞅着他们以前进出咸阳城的那个蛇洞,只见一条大蛇惊慌的从洞里游了出来,然后就盘成巨大的蛇阵,吐着分叉的舌头警惕的面对洞口,似乎里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会钻出来。
蛇洞里面轰隆隆的响声不断,太宰云琅两人忘记了抱怨,齐齐的瞅着洞口,他们也想知道是什么东西能把始皇陵里面最大的一条蟒蛇吓成这个样子。
轰隆隆的雷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急,云琅觉得自己身处的地方非常的不安全,就拖着太宰来到了倒地的金人残块后面,只露出两颗脑袋观察将要发生的事情。
一颗足足有篮球大小的刺球嗖的一声就从那个洞里面飞了出来,大蛇甚至来不及躲避,就被那颗大刺球重重的砸在脑袋上,巨大的身体被刺球上的尖刺挂着向后倒飞了两丈多远,才吧唧一声掉在地上,大蛇的脑袋已经跟刺球混为一体了,身体颤抖着缠紧了刺球,云琅跟太宰两人眼看着刺球上的尖刺将大蛇的身体刺穿,也无可奈何。
轰隆隆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止,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乃至第四,第五,第六颗刺球如同天女散花一般的从洞口喷涌而出,城墙里面的轰响才戛然而止。
大蛇已经成了肉酱一般的存在,六颗青铜刺球散乱的落在城前的广场上,乱糟糟的没有什么章法。
太宰忧郁的看着那六颗青铜刺球道:“你是要拆掉始皇陵啊。”
云琅擦一把脸道:“你的想法真是奇怪,为什么不想想如果在我们两个钻洞的时候,这些铜刺球突然滚下来的后果?”
“是你触动了机关!”
“走人的地方就不该有机关……”
跟太宰就没办法说始皇帝的坏话,他身体还好的时候,说一说还成,现在,他的身体已经坏到了极点,就不允许云琅再对始皇帝不敬了。
走进城门,那尊拎着链子锤的金人,已经不再摆动他的链子锤,一道粗大的绳索牢牢的将链子锤的锤头绑缚住,固定在他的腿上,即便是再次触发机关,链子锤也没办法给机关上弦。
穿过停留着六颗更加巨大刺球的凹地,云琅拍拍那些上次差点要了他的性命的铜刺球对太宰道:“里面真的很危险啊。”
太宰阴沉着脸道:“前面就是镇墓兽的所在地,你莫要乱来。”
说完话就再次前进。
云琅不知道始皇帝是什么心思,什么都要高大的,眼前这座镇墓兽就高大的出奇。
以前云琅在国家博物馆见到了两座镇墓兽,只有不到一米高,完全没有跟眼前这一座比较的可能。
云琅站在这座镇墓兽的一根爪子上,躺倒了睡觉毫无问题。
别人家的镇墓兽如果不是泥塑的,就是石头雕刻的,眼前的这一座镇墓兽却是实实在在的金铁铸造而成的。
九十年不见天日,这座镇墓兽浑身爆起了一层铜锈,人头兽身看起来异常的狰狞。
“这是方相氏,有一种怪物叫魍象,好吃死人肝脑;又有一种神兽叫方相氏,有驱逐魍象的本领。
所以死亡者的家人常令方相氏立于墓侧。以防怪物的侵扰。
方相氏有黄金色的四只眼,蒙着熊皮,穿红衣黑裤,乘马扬戈,到墓圹内以戈击四角,驱方良、魍象……”
云琅举着火把一面听太宰的解说,一边看镇墓兽身上的火焰纹,这些飘逸的火焰纹上全是形形色色的怪兽,与阴魂,一个个做痛苦状,看样子,被这个镇墓兽伤害的不轻。
“这东西难道不应该放在坟墓外面吗?”
太宰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