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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灯发出的柔和光芒照在廖江南脸上,使他脸色显得更加深沉,生硬,许久都一动不动,仿佛一尊石刻的雕像。
“廖少,他们出来了!”
看到唐鹏等人在警察的簇拥下走出商场后,杨顶天低声说了一句。
廖江南没有说什么,只是抬手挥了一下。
杨顶天会意,带着七八个手下就冲了上去,手中的冲锋枪对准了他们,厉声喝道:“站住!”
那些刚要随着警察走出商场要回家的顾客们,看到有人竟然端着传说中的冲锋枪冲上来后,吓得呼啦一声,重新跑进了门里面。
“你们这是干什么!?”
王志脸色一变,厉喝一声中,拔x出了手枪。
跟随王志来的那些警察,都是市局刑警大队的精英,虽说在兵器上明显逊色于杨顶天等人,可也没有含糊,纷纷掏出手枪,和他们对峙了起来。
刚才还紧密合作的双方,眨眼间刀兵相向,现场气氛也再次紧张了起来。
廖江南缓缓走上前来,语气生硬的说:“干什么?我们要把危害俄罗斯客人的歹徒同谋带走。怎么着,你们警察要助纣为虐吗?”
“谁是歹徒的同谋?”
王志冷哼一声道:“哼,廖先生,好像你看错人了吧?这两位可是我们东北省方书记的家人,就算你是特殊部门的人,可也别忘记这是在东北,你们的行为威胁到了我们的合法公民安全!我们做为人民警察,是绝不会任由你们在这儿胡作非为的!”
“这是你们的东北?呵呵。”
廖江南冷笑着向前踏了一步,语气阴森的说:“听你这样说的意思,好像东北从华夏中独立出去了,不受华夏中央的管束了?”
“我可没有这样说,我只是觉得廖先生你好像太注重个人功绩,为了达到目的就要拿合法公民来开刀。”
在强大的廖江南面前,王志毫不退缩,针锋相对:“廖先生,你身负什么样的重要任务,我们当地警方管不着,但我警告你,如果你执意要带走他们的话,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维护他们的安全!同时,你好像也不知道,正是你要带走的这几位合法公民身上,还担负着拆除歹徒安置在沈城七处重要位置炸弹的重任吧?”
“炸弹?”廖江南一愣。
王志用力点点头:“是的。真正的歹徒在沈城七处繁华建筑下,安装了炸弹!如果廖先生仍然执意带走他们的话,我会马上向市政府主要领导如实汇报,那样廖先生可就要做好担负重大责任的准备了。”
廖江南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终于明白所谓的炸弹是怎么回事了:这肯定是胡灭唐布置的后手,本来是用来要挟他们的,只是没用上,在临走前把这些都告诉了唐鹏。
廖江南就算是再想把唐鹏等人‘绳之以法’,背景再深厚,可他也不敢那沈城人民的生命安全开玩笑,哪怕王志这样说就是危言耸听,可他却不敢冒这个险。
想到不久前要是下令对胡灭唐开枪,很有可能就会引发七处炸弹爆炸,造成重大伤亡后……廖江南的后背有冷汗淌了下来。
他虽然牛比,也可以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但要是连累众多无辜市民死伤的话,相信廖家老爷子也不会放过他的!
“我们——走!”
廖江南脸色阴晴不定,盯着唐鹏和夏侯扶醉俩人看了片刻,这才转身向手下挥了挥手。
杨顶天等人马上就收起了枪支,跟着廖江南上了车子,不一会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没事了。”
王志松了口气,看着夏侯扶醉低声说:“省厅黄厅长打电话告诉我说,等你们安全后,最好去省委大院去一趟,方书记要见你们。”
“夏侯老师,你看……哎哟,我怎么忘记晚上还要去梦里江南了?”
听王志这样说后,唐鹏就知道方云辉要找他们彻底了解一下这次事件的真相,他刚想征求夏侯扶醉的意见,却猛地想起了一件事:今晚,他可是答应潘冬冬,要去梦里江南的,如果要是去见方云辉的话,那么潘冬冬万一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他可就后悔不迭了。
唐鹏去梦里江南的事,夏侯扶醉是同意了的,也正是因为给他买衣服,才被胡灭唐挟持的,看他想起这件事后,也赶紧说:“哎哟,本来答应她五点半去的,现在已经晚了。唐鹏,那你还是赶紧去梦里江南吧,晚了她肯定会担心的。至于我爸那儿,我自个儿去就可以了。”
“去梦里江南?唐先生你也要参加那个酒会吗?”
旁边的王志听唐鹏这样说后,有些疑惑的说:“我得到消息说,因为这边的突发意外,酒会要延迟到九点才开始的。”
“是吗?那可太好了。”唐鹏松了口气,却又想到了一件事:“王局,有件事还得麻烦你一下,我那些小兄弟们在冲进包围圈时,好像被廖江南抓住了一个……”
不等唐鹏说完,王志就笑着摆摆手:“那不算什么,廖江南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个孩子,我早就打电话给徐副局长(徐云海)说了,让他走了个过场就放掉他了。”
“那可就谢谢王局了。”唐鹏感激的伸手和王志握了一下手:“王局,麻烦你派人把夏侯老师送到那地方,尽量先拆除那些炸弹,以免发生意外。”
“我明白该怎么做。”王志问道:“我让人送你去梦里江南?”
“不用了,我和他们一起走好了。”
唐鹏笑着指了指夏帅,回头时无意中看到一双充满仇恨的眸子,正在商场门口死死的盯着他,让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
……
今天,对于潘冬冬来说,无疑是最为漫长的一天。
她一直盼着时间快点的流逝,最好闭眼再睁开时,已经到了下午五点半,然后就看到了唐鹏。
从小到大,潘冬冬都没有这样迫切的想一个人,因为她始终是她那个圈子里的主宰,不管是在潘家,还是在烟家,只要她出现的场合,所有人都会围着她转。
只是这种情况从八月二十一号之后,就再也不复存在了——随着她那些死士全军覆没的白头山上,她的野心也赤果果的暴露在了烟家面前,此前对她和蔼可亲的烟七爷就翻脸了,再也不听她解释,更不会给她翻身的机会,只对她做一件事,那就是让她生不如死。
今晚的酒会对于潘冬冬来说很重要:她如果不能离开梦里江南,只能任由那个贤妻贵妇般的闵柔处置了。
想到闵柔那张美艳如花的俏脸,潘冬冬就觉得浑身发冷。
从午睡醒了后,潘冬冬就随便穿了身黑旗袍,蜷缩在沙发上眼神木然的看着案几。
案几上面,放着一个小巧的纹身枪,这是在李大龙留下的东西,潘冬冬拿到了办公室内,仿佛看到这个东西,就能感觉到李大龙在守候她那样。
外面的街灯慢慢亮了,又过了半晌后,外面走廊中传来脚步声后,她才活动了一下身子。
“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哪儿了?”
潘冬冬喃喃的说着,正要摸起手机看看是几点时,门开了,一个穿着白色礼服、容颜气质好像王妃那样的女人,带着两个黑西装男人走了进来。
185 闵柔!()
“啊!”
看到这个女人带人走进来后,潘冬冬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那样,从沙发上蹦了起来,根本没有来得及穿鞋子,就跑到了沙发后面,高耸的胸脯剧烈起伏着,看着女人的眼里带着恐惧,和怨恨。
这个穿着一身盛装,好像王妃那样高贵、雍容美貌的女人,就是烟七爷身边的闵柔。
以前潘冬冬在看到闵柔时,对她还是很有好感的。
这并不是因为闵柔三十七八岁的人了,还那样漂亮有气质,主要是因为她不问‘政事’的贤妻态度,每次在潘冬冬去时,都会握着手的嘘寒问暖,让人从她那好听的吴侬软语中,感受到一种来自母亲身上的关怀。
每当这个时候,烟七爷就会在一旁微笑着颔首,很满意继室和儿媳妇能够相处的这般融洽,潘冬冬每次叫她‘柔娘’时,也是发自内心的。
可是,就这样一个女人,却看破了潘冬冬的野心,并安排陷阱让她那些死士全军覆没,最后才撕下了温柔的面具,露出了她真实的蛇蝎面目。
闵柔走进这间装潢的好像王宫寝室一般的办公室,脸上带着潘冬冬熟悉的微笑,慢慢坐在了沙发上,那两个黑西装,双手交叉着站在了沙发后面,脸色木然。
闵柔落座后,左手轻轻拽起裙裾,姿态优雅的翘起了左腿,镶嵌着碎钻的银色高跟鞋,在灯光下发出了璀璨的眩光,声音更是如水般的柔顺:“冬冬,你怎么了,气色这么差劲。”
不等潘冬冬说什么,闵柔那好看的眉头皱起:“冬冬,你怎么搞的啊,酒会眼看就要开始了,你怎么还没有换衣服呢?”
“我……我,我马上就换。”
潘冬冬用力咬了一下嘴唇,利用疼痛强迫自己压制住对这个女人的怨恨,半转身就要向套间走去。
潘冬冬这间办公室的套间,里面的别有洞天,不但有张可以让她休息的大床,还有浴室、化妆间、健身房,甚至还有一个小酒吧,更衣室里各式各样的衣服,更是占用了好几个大橱柜。
潘冬冬才走了两步,却听到闵柔淡淡说道:“站住。”
潘冬冬身子一震,慢慢转身强笑道:“柔、柔娘,有什么吩咐?”
闵柔微微仰着下巴望着潘冬冬,眼里闪过讥讽的狠辣:“就在这儿换衣服吧。”
潘冬冬一愣:“什么?在、在这儿换衣服?”
“是的,就在这儿换。”闵柔口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可是……”潘冬冬再次狠狠咬了下嘴唇,看向了那两个黑西装,深吸了一口气才笑着说:“好的,那我去拿衣服。”
闵柔马上说道:“不用了,让大勇替你去拿吧。”
潘冬冬再次愣住,就听闵柔说:“别看大勇是男人,可在女人该穿什么衣服上的造诣,绝对比大多数女人要高。今天在梦里江南举办的这场酒会,可是有史以来档次最高的一次,不但有华夏各地名流、世家公子,更有身份尊崇的俄罗斯副总统巴叶贺夫先生一行。你做为酒会的东道主,形象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既不能太严谨了,更不能过于轻浮,必须得做到妖而不艳,端庄大方才行。”
“哦。”潘冬冬缓缓的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那我就听柔娘您的……这位兄弟,更衣室就在套间里面左数第三个门。”
“好的。”大勇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快步走进了套间内。
潘冬冬办公室内的这个套间,迄今为止还从没有第二个人进去过,就连她名义上的丈夫烟云海,也没有进去过,因为那是她的独立世界!
现在,却有一个陌生男人闯了进去,而且还是专门要去更衣室,翻看她那些衣服——女人的衣物,绝不是只有外套、裙子、鞋子等东西,还有丝袜、罩罩,以及各式各样的内内,这些东西,很多女人连丈夫都不想去接触的,更何况大勇只是个陌生男人呢,这绝对严重侵犯了她的隐私权。
不过,潘冬冬现在却不敢说半个不字,因为她现在已经没有了人权:一个连最起码的人权都没有了的人,还在乎什么隐私权?
“坐下吧,我有话要和你说。”
闵柔翘起的脚尖晃了晃,潘冬冬低声答应了一声,绕过沙发坐在了上面,双腿紧闭,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中规中矩的样子。
看着潘冬冬,闵柔满意的笑了笑:“本来,酒会计划是五点半开始的,不过因为出了一些特殊的情况,只好延迟到九点才会开始……”
“啊,酒会为、为什么要延迟!?”
闵柔的话音未落,潘冬冬脸色大变,心儿也咚咚的跳了起来:难道她知道我已经找过唐鹏,所以才把酒会延迟了三个半小时?可唐鹏不知道啊,他要是来的话,这时候应该已经进来了吧?他没有看到酒会,没有看到我,会不会不耐烦了就离开,会不会给我打电话?佛祖保佑,他千万别这时候打电话!
潘冬冬这下可真是误会闵柔了,这一天她尽是坐在沙发上胡思乱想了,根本没有心思去关心别的,也没有谁来告诉她,酒会延迟实则是因为巴叶贺夫遇刺。
看到潘冬冬脸色大变后,闵柔黛眉皱起:“怎么,好像你一点都不愿意酒会延迟啊,莫非这样会耽误你什么阴……”
潘冬冬慌忙摆手,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因为、因为梦里江南从来都不会无故对承办者失信的,这样会引起不好的影响。”
“哼哼,没想到你还挺有责任心的。”
闵柔冷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