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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兄,你我同朝为官,乃是小子三生有幸。不如今日把盏共饮,庆祝一下如何?”
在没人注意到的地方,亦将藏在背后的另一只手悄悄地勾动了一下,借着宽大的衣袖的演示,一抹银光在他手上一闪而过。
李诚一派儒雅,看到亦将强装出大人的不免有些好笑。
他不着声色的和亦将拉开距离。
“那可真是诚之幸事。”
亦将眉毛一挑,拉住李诚就往前走。
不过他走了两步突然停了下来,样子有些为难。
“我好像没带钱。”
李诚轻笑。“无妨,左右我还欠你一壶茶水,这顿当由为兄招待贤弟。”
亦将这是有什么话要跟他单独说吗他心中掠过了某些猜想。
“此话当真?”亦将一挑眉。
李诚点头。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得到李诚的确认,亦将一改刚才无精打采的样子,精神抖擞的转身招呼着旁边的陈平和其他同僚。“诸君,李兄说要设宴摆酒,不知各位是否愿意赏脸同行?”
李诚“”
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还真是似曾相识。
陈平拍了拍李诚的肩膀,略表同情。
“那便谢过李兄了。”
第八十章()
李诚的面容僵硬了一下,然后扯出一抹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还真是似曾相识啊。
陈平拍了拍李诚的肩膀,对他抛以同情的眼神,然后默默地回答亦将,“我也去。”
“那便谢过李兄了。”亦将笑着施礼。
他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对观赏李诚吃瘪时的样子有上瘾了。
李诚大方的笑了笑。“能有此机会与诸位畅谈,诚之幸也。请!”
笑归笑,一起同行的几位都应了下来。
只可惜此时时辰已经不早了,若是从大将军府出发,恐怕抵达西街的时候也找不到合适的包厢了。
几人都是有身份的人,平日一人也就算了,如今聚在一起实在不好意思在大堂摆桌,无法尽兴不,还容易让周围人也吃的心惊胆战。于是几人稍微商量了下,便决定在就近的尚德楼解决生民大计。
正巧尚德楼也是属于李家的产业之一,兼之对面设有花楼,红袖添香之下,倒是更显得风雅非常。
酒过三巡。亦将懒懒的斜倚在坐塌边上的桌上,任由李诚招来的妓子在他身边软软的依偎过来。
他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妓子非常识趣的满上了酒,然后对他抛了个媚眼。
亦将取过杯子的手划过女人的胸口,妓子还随即蹭了蹭。
“我还是比较喜欢年轻一的女人。”亦将似笑非笑,对着李诚抱怨,让他身边的妓子憋了一脸的深红色。
李诚微微一愣,才想起来亦将的年纪。
“是我的疏忽。”他抬手轻轻挥了挥,示意自己身边的妓子和对方一起奏乐助兴,然后他自己坐到了亦将身边。
“李兄,你为什么大将军会突然提出让太皇太后临朝听政呢?”亦将压低了声音,目光似乎不经意的划过其他人。
难道不是你的提议吗?
李诚的心中划过一丝疑惑,随即快速的压了下去。“贤弟又何必明知故问呢。”
两名妓子从二人身后站起,莲步轻移,端坐在屋子南角的琴后面,两只手往琴上一摆一拨,略显温柔靡靡的歌曲便倾泻而出,遮住了几人话的声音。
“子知道李兄在想什么。”亦将端起酒杯,嘴角漾起意味不明的笑容。“但大将军此举,着实并非是子之策。”
亦将话中有话。
李诚细细思索了下,“让杨太后垂帘听政,纵使对大将军没有坏处,可也并不是一件好事。如果不是你的主意,我实在想不出来林耀这样做的理由。”
如果是由行止莫测的亦将来做这件事还有所解释,恐怕是布下了后手等鱼上钩。但是如果亦将真的没有参与其中的话,林耀又为什么要做这种不利己的事情呢?
“子也很好奇。”亦将抿了口酒水,也陷入沉思。
李诚半信半疑,心中有些沉重。
还是难道林耀已经开始怀疑了吗?
比想象中的要快呢。
亦将叹息了一声,轻飘飘的一句话,若有若无的传到了李诚耳中。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亦将的意思是?
李诚心中微微一动,面不改色。“贤弟刚才可是了什么?”
亦将垂眸,看着酒杯中映出的自己的面容。“李兄,你这天下间,可为英雄者,谁能当之?”
“何出此言?”李诚嘴角微微翘起。
秦失其鹿,天下人共逐之。
换言之,有逐鹿之才者,或精于兵务,或优于计谋,皆可谓之英雄,哪有那么简单可以论断呢。
但若是其中翘楚,则并不难寻。
李诚略一思索,哈哈大笑。“朝中大将军,威震八方,手下雄狮百万,可定山河,能称英雄。”
“一武夫尔,杀伐生死尚可,若定乾坤之势心胸恐有不足。”亦将笑着反驳。
“十三州诸侯,其中以禹州孔犹、凉州董欣为冠。孔犹其人出身世族,满腹经纶,锦绣内藏,文可以笔为刀,吾甚畏之。而凉州董欣,以健侠之名,广交四方好友,心胸可纳百川,吾所不及也。”笔墨纸砚,在文人之手皆可为兵器,这在孔犹身上尤其明显,就连李诚也不想轻易得罪此人,一不心就恐怕被天下人唾骂。
而董欣,镇守凉州,其麾下部队长期与胡人交手,最为能征善战。加之他擅为交友,即使不出西凉也对天下之事了然于心,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李诚所提出的二人,皆是文武中的魁首人物,确实当得英雄二字。
英雄者,英为才智,雄为胆识。李诚所的二人皆有胆有谋,就连他也一时间也想不出来谁可以跃于其上。
“李兄莫不是以为子在试探与你?”
亦将摇了摇头,并不赞同。
“文人之笔,只为借刀杀人。武人之义,却在乎以身犯禁,两者皆不足为惧。”
“那怕是为兄也没有可以令你认可的答案了。”李诚苦笑。
亦将的目光划过面前的几人。
陈平与曹颖谈到兴处,似乎颇为愉快,于另一位校尉不禁高歌起来,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方向。
“不然。”亦将放下手中的酒杯,直起身子。“身负世族之望,手握一方兵力,加之世代衷心朝廷,若有能人辅佐,可以匡扶社稷于危难,当为英雄。”
有谋,有胆,还要有与之对应的胸襟,亦将意有所指。
“话不能如此。”李诚微微偏头皱眉,不急不缓的开口。
一缕微不可查的风声在他耳边响起,李诚心中一惊。
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见亦将往后一仰,一柄飞刀擦着他的脸颊刺入了另一侧的地板之中。
半空之中,被飞刀割断的发丝缓缓落下。
“李兄,你就是不赞成子的意见,也不用下手这么狠吧?”亦将挑眉。
他一边笑一边把手中的酒碗砸向门口,单手撑起身体一个鹞子翻身。
随着铮的一声清吟,亦将腰间寒光一闪,佩剑出鞘饮血,不仅挑飞了面对他而来的飞刀,更是在一个照面间,将来人逼退。
。。。
第八十一章()
亦将摇了摇头,表情并不赞同。“文人手中笔,只在挥毫泼墨间颠倒黑白,将自己的认知和想法偷换至别人脑海之中,从而借刀杀人。然武人之义,不外乎以身犯禁,舍得生死于身后,换得肝胆无所惧。此两者,皆为中九,说开了也不过是他人手中利器罢了。”
最多也不过是利器咬手了些,使用时需谨慎而已。
亦将的观点竟然竟然与他不谋而合吗?李诚晃了晃手中的茶杯。
“贤弟所言不无道理。”他苦笑一声。“只是按照这个说法,世上怕是无人可以当得起‘英雄’二字了。”
也不知道,亦将是否是意有所指。
亦将斜睨他一眼,唇角扯了扯,似是在嘲笑李诚太过谨慎。
“身负世族所冀,手握一方权力,桃李结誉天下。便如浅滩之龙,只等一朝得水,便可以雷霆之势,扶助社稷于水深火热之中。如此,当然可称为‘英雄’。”
“世上安能有如此之人,为兄倒是愿闻其详。”李诚的表情无懈可击,细长的眸子划过屋内谈笑的众人,然后饶有兴趣的问道。
“呵呵。”亦将晃了晃手中的酒碗,不禁笑了出来。
“李兄你太过谦了。”
李诚对他话中的意思,恐怕比谁都清楚。
“长吏马肥,观者快之,乘着喜其言,驰驱不已,至于死。”李诚玩味的压低声音回了一句。
身为庶子的他比谁都懂得谨慎的重要性。
亦将‘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一缕微不可查的风声带着凉意从窗口处渗入。
李诚心中一惊,直觉性的用手上的酒杯挡了过去。
与此同时,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亦将的身体往后一仰,一柄飞刀擦着他的鼻尖掠过,刺入他身后的地板中。
半空之中,被飞刀割断的发丝缓缓落下。
“李兄,你就是不赞成小子的意见,也不用下手这么狠吧?”亦将挑眉。
他一边说笑一边把手中的酒碗砸向门口,单手撑起身体一个鹞子翻身。随着‘铮’的一声清吟,亦将腰间寒光一闪,佩剑出鞘饮血,不仅挑飞了面对他而来的飞刀,更是在一个照面间,将来人逼退。
“大胆贼子,竟然敢在京城放肆!”李诚冷哼一声,身上散发出冰冷的怒气。
‘叮’的一声,他用来挡刀的酒杯在手中裂成碎片。
李诚手臂一挥,碎片和粉末字他手中飘下。
同一时间,他的佩剑也已经出鞘,封锁住了亦将左侧的空位。
幸好在座的五人中四名都是武将,早就习惯了随身携带武器,此时也不至于没有还手之力。
亦将和李诚身后另外两位校尉也拔剑而出,严阵以待。
亦将轻笑一声,对李诚的动作带了丝赞赏之意。
不愧是一流的武将,看来还真是不能小看世族的传承呢。
他把佩剑平抬到眼前,用手指弹了弹剑刃,几颗血珠自剑刃上滴落,整柄剑身竟然饮血而红。
“不错。”亦将赞道,好整以暇的看向窗口那个胸前留下一道血痕的黑衣人。
朝廷下发的制式武器,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纸老虎。
“这算什么好剑。”李诚瞥了一眼,“贤弟若是需要,回头我赠你一柄趁手的兵刃。”
窗口处陆续进来了七八个黑衣人,一下子就把宽敞的大包厢挤得满满的。
亦将第一次觉得自己能在这个场合还笑出来,也挺没心没肺的。“我等平民,怎可与大公子同日而语。”
不过这句话,他可是记下了。毕竟,他是穷人嘛。
他的身形飞掠而出。
“动手!”受伤的黑衣人,抬臂一挥,所有的黑衣人一起扑向亦将五人。
李诚普一交手就知道了对方的深浅。不是易于之辈,不易硬撼。他微微皱眉,立刻向围墙处退去。
“带陈兄先离开。”顺便出去搬救兵。
亦将俯低身体,从黑衣人的缝隙中突入,长剑斩向已经受伤的头领。
‘擒贼先擒王。’他眼中杀气凝聚到了顶点,带着势在必得的气势。
不过是一时大意被他反击了一次而已。首领也冷哼一声,手臂一抬,一片暗器甩出,阻碍了亦将的步伐。而四周的黑衣人也追上了亦将,毫不留情的就刺向他。
可是让首领意外的是,亦将似乎没有收到暗器影响一般。那一抹寒芒在他眼前不断放大,然后落了下来,逼得他只能再次狼狈躲闪。
‘铛’的一声轻响,长剑掉落在了地上。
亦将竟然是把自己的武器给扔了出去。
“你不要命了!”李诚被亦将的举动惊呆了。他大喝一声,强行用以伤换伤的方法迫开面前的黑衣人,冲了过去准备接应。
敌众我寡的乱斗之中,不仅孤身冲到包围里,更是还敢让武器脱手,他是应该说亦将艺高人胆大呢,还是应该说他愚蠢呢?
本来就只有四个战力,要是亦将折在这里,恐怕他自己也不好受。
李诚的理智瞬间就使他做出了决定。
他闷吭一声,手臂上也留下了一道伤口。
反观亦将掷出佩剑以后,脚步一措。他左手一引,原本码放在墙角的小屏风就在一条金丝的缠绕下被卷了起来,成为了亦将的掩护。
在一群人包围住一人时,因为太过关注,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