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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建立一个秦州官方的养殖机构,并且配套一整个培训机构,让官方带动民间进行大生产,以此来激起秦州百姓对于动物养殖的热情,至于这些猪鸡羊吃什么,这不是有青稞嘛,它的产量是无比巨大的,只不过味道不好吃,可那只是对人来说不好吃,对于动物来说,他们可是珍馐美味。
至于怎么建这个养殖机构,动物从哪来,建在哪,徐清也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规划,养殖机构的地点就在太平军所划的五百公顷之上,从中拿出一些地来进行养殖,照料它们的员工,则从太平军家属中招,工资由衙门来付,养殖机构只生产幼苗,不生产成年的牲畜。
当然,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如果农民不要种苗,则由养殖机构继续养殖,等到成年再卖,总之遵循的基本理念,就是不与民争利,所有种苗卖出之后,利润以七比三的额度分别交由衙门和太平军,其中太平军的那一份只能用来更新武器,不得发放工资和扩招士兵,如有发现则严厉处分。
而动物从哪来这个问题,徐清也已经思考过了,牛羊都从吐蕃和西夏购入,鸡鸭则从附近临州购买,至于鱼则是在太平军驻地上自行开挖人工湖来养殖,不需要进口,由衙门出钱,就用韩琦给的那笔钱来解决,能买多少买多少,遵循的基本理念就是便宜,量大,除此之外,统统都不考虑。
至于兽医之类的职务,则是高价从民间找寻,只要应聘成功,立即享受文吏待遇,也就是现在公务员里的副科级别,其余职务则按照能力高低来给予相应地位,即便是农民,只要真有本事,也可以录取,首任养殖机构总负责人,则由徐清亲自担任。
这一点他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在开源节流整个项目之中,养殖机构是徐清最为看重的,不仅仅是因为他能让老百姓吃到肉,更关键的是只要给这座养殖机构以时间,它就必然会随之壮大,从而让秦州百姓享受到这座养殖机构所带给他们的好处,甚至这种养殖模式还能从秦州传出去,影响整个大宋的万里河山,让大宋全国的百姓都能吃到便宜的肉,这对于徐清来说,实在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情,所以他必须得亲自监督。
至于第四条,则是节流了,根据他们所有人的商议,最后规定,从现在开始,直到明年的夏天,也就是一整年的时间里,所有农村粮食自行打理,按照原策进行缴付,而城市里所有粮食则由秦州衙门统一管理,其包括民间百姓的私有口粮以及粮店中的全部余粮,以保证四县粮食可以撑过整个冬天。
至于那些因为参军而得到减免赋税的家庭,今年一年照常上缴粮食,并且除去个人所用粮食之外,全部无条件强制交给秦州衙门,等到来年之后,再由衙门以两倍的价格进行赔付,任何胆敢私藏口粮者,形同偷盗,直接入刑。
直白点说,这几道命令别说是普通百姓了,就算是徐清自己看着都觉得有点太狠了,只要这些命令被执行下去,整个秦州就相当于变成了军管区了,任何人在口腹之欲的问题上将再没有任何自由可言,这对于天生爱吃的中国人来说,绝对是最大的刑罚,可没办法,为了让全部百姓不饿死一个,徐清只能在这份法令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并命令徐府所有人,包括自己,除徐王氏(孕妇)以外,从今天以后,全部减粮三分之二。
看着这总共三条命令一一发布出去,徐清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早就凉透了的茶,再看看那摆在桌子上的秦州地图,心中虽有些沉重,可他却知道,黑暗终将远离,而光明已经近在眼前了。
(本章完)
第193章 193。顺利的疑惑()
“你是说,没有一个人反对这开源节流之策?”徐清看着眼前的十几个文吏,他们全部都是被派到其他县城和乡镇宣达秦州知府命令的人,原本徐清还以为这些人去到地方上说不定会被骂个狗血喷头,甚至被暴打一顿也说不定,还故意挑了几个强壮一点的去呢,却没想到这几个人不仅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还把众人支持的声音给传了回来,这实在是令徐清有些难以相信。
自古以来人类从天性上对于压制他们自由的东西就会感到很排斥,比如压制吃饭的快感,压制性快感,或者是压制兴趣快感,咀嚼快感、听音乐的快感等等,这是一种人类无意识的本能,也就是所谓的本我,来源于人类从动物进化到现在一系列过程中所遗留下来的野性。
而根据徐清的经验来看,越是没接受过教育的人,本我的意识就会越大,越不成熟的社会,野性就会越强,而反之则超本我的道德意识会越大,人性会越强,这几乎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也是宗教、哲学之所以会产生的原因,也正是基于这一点,徐清才会觉得老百姓听到自己的政策后,是一定会痛骂自己的,却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不仅不骂自己,还都同意,也难怪徐清不相信了。
“正是,我等所到之处,民众尽皆拥戴府衙之策,或有疑虑,但经讲解之后便也竞相支持,小吏所到之天水,当地百姓还说最好把那所谓养殖机构设在他们那里,只要雇佣当地人,即便是月无酬薪,也愿效劳。”
底下小吏见徐清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纷纷了然,当初他们去这些地方的时候,心中想着的也是做好不被骂死的准备,有些人甚至为此还憋出了几首绝命诗来,却没想到一到地方,政令宣布又经一番讲解之后,所有百姓竟无一人不支持,这简直让他们大跌眼镜。
当然,他们所站的角度并不像徐清那样是站在心理学的角度去思考,而是站在一个官员的角度去思考,历朝历代,无论外国国内,民众对于政府,总是颇多抱怨的,即便政府是在做好事,民众也有可以抱怨的地方,所谓鸡蛋里面挑骨头,就是此理。
不过可别觉得鸡蛋里挑骨头就是错的,民众之所以会如此,也实在是因为朝廷权利太大,而民众权利太小的缘故,当蚂蚁看见大象就在身侧的时候,即便大象只是随便走一步路,蚂蚁都会心惊胆战,怀疑它是不是想要杀死自己,体量的差距,让每一个个体在面对庞大的组织时,都会产生恐惧,无论是朝廷,还是公司、工会、党派,都一样。
这些小吏们当然不懂这道理,可是身处基层,亲身经历让他们对于民众与衙门的关系可谓是有感良多,民众如此配合衙门的,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往常即便是正常课税,都得来来去去三四次才能把税给交上来,哪像这次如此配合。
“真的如此?各位,你们以前有见过这种状况吗?”
文吏的话非但没有让徐清想明白原因,反倒是让徐清更加困惑了,这些百姓图的是什么呢,这可不是战争时期几天或者是几个星期的粮食控制,而是整整一年,他们竟然会同意,徐清实在有些想不明白。
“回禀大人,我等也从未见过百姓如此配合之事。”文吏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对着徐清说道,答案很是整齐划一,看着众人,徐清不禁再次问道:“那你们觉得是为什么呢?老百姓怎么就愿意了呢?”
徐清那么一问,众人也是回答不出来,要么就是答案连徐清都听不下去,什么皇恩浩荡,百姓感念之类的话,拍马屁行,要是百姓真因为这个原因而同意,那天底下也就没有造反这种事儿了,徐清见此,便也只好挥退了他们,干脆离开了府衙,坐轿子直接去了附近一个农舍。
此时距离战争结束已经过去了两天的时间,许多原本家住乡村的百姓也都纷纷离开县城,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徐清一去,许多人正纷纷在从大车上网自己家搬东西呢,徐清一走过去,许多人在成纪见过徐清,便立刻认了出来,纷纷聚集到徐清的周围。
徐清身边的侍卫们正欲阻拦,徐清赶忙伸手阻止了侍卫们的行动,走进百姓之中,笑着应对众人的寒暄,等到众人说到差不多了,徐清这才把自己面对文吏没有解答的问题说了出来,却没想到百姓倒像是有些不解的样子,在他们看来,政府最喜欢的百姓就是让他们做什么就做什么,现在他们照做了,怎么徐清还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呢?
等过了良久,村子中的长者才走出人群,对着徐清说道:“知府大老爷,我等之所以会同意这份政令,无他,只是活不下去了而已,死马当活马医,若是这份政令能令秦州真不饿死一人,我等又为何不同意呢?”
老者的这番话让徐清顿时茅塞顿开,是啊,这些百姓就算是丰年之时,饿死、冻死之数也是不可察的,自己若是能够用限制粮食的方法解决百姓不被饿死,那百姓拥戴,也就十分的正常了。
而这样的答案也只能从普通百姓身上才能得到,这也是为什么那些文吏回答不了他这个问题的原因,自己和他们一样,都是犯了‘何不食肉糜’的错了啊,这些百姓需要解决的,不是口腹之欲,而是生存的问题,在此之前,让他们做什么,只要能活,就什么都可以干。
想明白了这一点,徐清心中的结便也解开了,回到府衙之后,立即宣布按照政令开始执行各项计划,整个秦州机器顿时开动起来,而在徐清宣布正式执行计划的第二天,太平军凯旋而归,徐清为他们举办了盛大的欢迎仪式,在成纪城外二十公里的地方,也就是夕阳寨,迎接了所有人。
望着这牺牲了无数英雄的地方,徐清在这里大声的宣布,战争结束了。
(本章完)
第194章 194。客从远方来()
“裴将军已经去廓州了吗?”徐清与马德明骑着马并肩走在去往成纪城的前头,身后则跟着一支庞大的军队,军队之中男女都有,而在军队的两边,则是无数的民众正在大声的唱着歌,他们的手中虽然没有鲜花,但是聪明的秦州百姓却把地上的沙捡了起来,然后掺进一些朱砂,把这红色的细沙撒在空中,让喜庆的氛围更加浓郁。
许多士兵的脸上都被用红泥涂上了几道痕迹,犹如印第安人一般,这是当地民众表达喜悦的一种方式,据说是传承自古老的炎黄时代,不过具体如何就没人知道了,徐清的脸上同样也被划了三道,一道红色的,两道黑色的,秦州大地与大秦相同,尚黑,黑色的纹路代表最高的礼节,全场只有徐清和马德明拥有这黑色的花纹,其中徐清两道,马德明一道。
“是,听裴将军说,西夏和吐蕃对我秦凤,有所图谋。”马德明悄声说道,此时正是百姓纵情歌舞的时候,无论是马德明还是徐清,都不想让他们扫兴,再说战争现在还没爆发,到时候到底会不会有战争也是一件不清楚的事情,既然如此,徐清和马德明这样的上层紧张就够了,至于百姓,能够多留一天笑脸就多留一天吧,这是马德明和徐清的共识。
一场席卷整个秦州北部的叛乱已经让秦州百姓筋疲力尽了,好不容易在所有人的团结一致下走出了阴霾,这个时候若是再来一次战争,别说是普通百姓,就算是徐清也要受不了的,韩琦对此也很谅解,所以趁现在情势还没有太过危急,便没有让太平军加入作战序列,从此也可见,韩琦对于秦州的重视,对于徐清的重视。
“唉,真是多事之秋啊,马将军,你说实话,西夏和吐蕃有可能跟我朝开战吗?”徐清心里长长叹了口气,现在秦州百姓最需要的就是休养生息,而不是继续劳民伤财的打仗,可秦州太小,无论对于大宋来说,还是对于吐蕃、西夏来说,秦州所有百姓的命加在一起,也不能让他们进攻的步伐减缓一秒钟,百姓的生命,包括徐清自己的生命在野心家的眼里,分文不值。
“回禀大人,下官,实在不知,西夏狼子野心,从立国之初就对我大宋西北边陲虎视眈眈,时刻准备狼吞我秦凤、永兴军二路,此次聚集大军在我边境之上游荡,杀伐之心,不可不防,至于吐蕃,虽平日对我大宋并无贪婪之心,可新任大汗与西夏藩王,据闻私交甚好,彼此之间国境贸易,往来频繁,远超历代,此时聚集兵力与我朝边境,实在不容乐观啊。”
马德明皱着眉头说道,作为一个汉人,作为一名大宋朝的国人,对于西夏和吐蕃这些国家,马德明从心底里看不起他们,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把大夏叫做西夏,把皇帝叫做藩王的原因,可是这些边陲之国尽管文化不昌,人丁稀少,可在武功之上却是强大无比,这也就让马德明这样的武将很是纠结,他实在想不明白,那么落后的国家,怎么就能够把大宋的军队打的一点脾气都没有呢?
马德明的回答让徐清心中的担忧更加重了几分,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