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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苍朗你做什么呢!”纪馨喏直接将一把椅子砸向他,化去了他致命的一击。冲到他跟前吼道:“你疯了!她本来就受伤,你还出手伤她!想要了她的命么?!”说着转身扶起等死的人:“你是木头吗?他打你,你不会躲啊!”
“喏喏,你……”能看到了?
“干什么?”她回头瞪了他一眼:“下手这么重,我还怎么治?之前的努力全浪费了!”
“喏喏!”叶苍朗一把抱住她,低喃:“你能看到了,你没事,不是中毒,太好了!”语气中倒是松了一大口气。
“真是。”纪馨喏脸一红,嗔道:“看见就看见,有什么好奇怪的。”至于抱她嘛?占便宜哦!
“腻歪够了么?”一旁的女人忍了忍,半天也不见这两个人有分开的意思,翻了个白眼:“带我去见她。”
“谁?”纪馨喏不好意思的推开叶苍朗问道。也不看叶苍朗那张臭脸,她说的是谁?
“伤你的那个。”
第十三章
“你居然没死。”红衣女人看着一抹熟悉的绿走近,也不生气。就那么平静的望着她。
“你都没死呢,我怎么舍得弃你而去。”那抹绿坐在床沿,拉过她的手,垂目为她诊脉。
“不用你管。”她想挣脱,无奈自己体弱且四肢尽废,只得任她摆布。
“你能活到现在,是为了什么?”绿衣女子抬眸,盯着她的苍白的脸。明明已经撑不下去了,为什么还要如此苦着自己。
“那你呢?”她反问:“身中瘴气毒功被废,你又是为了什么在这苦撑?”从她进来那一刻她就知道,她一身毒功尽废,还身中瘴毒,要不是她自己对毒物知之甚详以毒克毒,只怕早丧命了。
“呵,是啊。为什么呢。”她沉思,随后笑道:“想那么多做什么。”
“你做什么?”她不解的看她运功为她疗伤,做什么?
“救你。”她倒答的干脆。
“我知道。可为什么?”
“我们总要有一个活着的。”她开口:“而我,累了。”
“你用那个懒男人的劲道化去了绿袖那一掌,还说你累了。”她看着她:“如果他打重了你必死无疑,打轻了,被你自己的内劲反噬。两个都不会有好结果,你怎么敢?”
“纪馨喏被你毒瞎,我不过是喂了她一丸相思而已。”她叹气:“我哪知道他会出手伤我。”唉,好人难做哦。
她无语,定定的看着她。相思是凝泪的克星,但是药性太猛。会在最短的时间内逼出凝泪的所有毒素,只是过程有些吓人。她见过相思逼毒逼到那人七窍出血。虽说是毒血,但看着就先让人觉得是相思在作怪。
“嗯。”她又嗯了一声,像是在确认什么。
“你,不想说什么?”她有些吃力的抬起头看她。
“说什么?”她头也不抬。
“我处心积虑的一心想要除掉你,现在败在你一枚棋子手中。”她笑。
“嗯。我也一样败在她手中。”她皱眉,抬手去她嘴角的血迹。
“为什么?”她不解。
“他不会希望你就这么死在这里。”她叹气:“如果我不曾被那笨蛋医也不会对你束手无策。”
“你说你败在她手中。为何不说你心机太重?阎火儿,别人不清楚,我莲媚儿倒是清楚的很。”红衣女子,也就是莲媚儿,直直的看进她眼里。
“莲媚儿,我一心救你,你现在还要反过来怀疑我,死性不改。”她倒不气,含着笑气她。
“当日你明明知道是她出卖了峨嵋弟子,也知道她必会对你出手。但你自认是因你才会导致她的悲惨,所以你自愿受她一掌,让她将你打下山崖。自此后,她再敢要对任何人出手,你都会毫不留情的出手杀了她。”莲媚儿一语道出她摔下山崖的真相。
“如果真是那样,我又怎会落的如此田地?而且那山崖高的离谱,你觉得我能在受伤的情况下完好的活下来?”她不慌不忙的开口,心思全放在了她的伤势上。
“那是因为你碰到了这世上最笨最蠢的大夫!”莲媚儿开口,竟有些咬牙切齿:“如果不是她错将你当中毒来治,只怕你早离开了这里回去了!”
“她怎么你了?”见莲媚儿如此恨声,她不由有些好笑:“人虽大意了些,但医术还是有的。你……”
“医术有,医德半点也没瞧见。”莲媚儿哼了一声不再继续。
“如此狼狈最不想见的就是你。”半晌,莲媚儿幽幽开口。宁肯烂了死了,也不会愿意让自己的仇人见到如此凄惨的自己。
“你以为我想见你?”一句话,堵的她大笑不止。
“阎火儿,你我还真是相像。就连这下场也都差不多。你医了我,你自己还能活么?”莲媚儿死盯着她的脸,像是要看出什么阴谋来。
“你在利用我。”良久,莲媚儿开口。
“是。”她毫不避讳,大方承认。
“你让我如此狼狈的去见他,然后再让他悔到肝肠寸断生死不能。为的就是恨他当初对我的袒护,你要让他知道他犯了什么错。呵,你的心机,永远比我深。”莲媚儿低笑,但笑意里杀意必现。她对不起清哥,为了自己的心思累的他关心他爱的人都在这崖底等死。死就死了吧,何苦让他再伤一次。
“你觉得,现在的你,能杀的了谁?”一句话将莲媚儿堵的哑然。
“你虽废了手脚,但功夫仍在。蓝四和他,定有法子让你活动自如,你又何须担心。我的死,一次便够了,你又何苦再让他经一次。”说完这话,转身走了。
莲媚儿看着那抹绿远去,幽幽一叹。自己,是真的不想杀她了么?她一直不知道自己还有一只手,是能灵活自如的。现在的自己,一根手指都能要了她的命,她没发觉么。
“其实你我性格很像。就是因为太像,所以才会导致我们那么的误会与冲突。”莲媚儿靠在床头,看着坐在一边的女人。这些时日来她一直为自己医伤,除了四肢,自己的内伤已好的差不多了。而这个女人也知道了自己右手不曾残掉,现在竟还是如此毫无戒备的离自己这么近。她是真的不怕自己杀了她么?
“我们还能出去么?”莲媚儿开口。
“不能。我功力尽废,不可能出的去。”她将瘴毒与其他的毒物中和,出了这个环境立死。而且,就算不死,到了外面被那个女人抓到,比死了还惨。
“是因为没有绿秀么?”绿秀专化她体内不能被她消化的毒,现在没了绿秀而她毒功尽废,只怕……
“你还能坚持多久?”看着她的脸,莲媚儿又问,也许……
“不知道,可能明天。”谁知道她体内那些乱七八糟的毒何时发作。
“哦。”莲媚儿不再问,只说了句我想吃莲子粥便不再理她,闭目睡了。
“你要干嘛?”纪馨喏瞪着拿刀的她,一脸惊惧。
“我一身武功尽数被你废去,你怕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她嘲讽开口,将纪馨喏的脸说的像她衣服的颜色,一片的绿。
“不。我是问,这只鸡,你要干嘛?”不是手无缚鸡之力么,那这只野鸡是怎么回事,自己跑来的?
“叶苍朗抓的。”仿佛听到她心内的话,一身湖绿的女人一脸平静的替她解了惑。
“他肯听你的话?”才怪,那个懒男人。
“我说抓了鸡他就有份吃。”多公平,提供一只鸡,就白白有好料吃谁不干?这谷里只有一处不好,厨子的饭猪都不吃。
“你是谁?”这么清楚叶苍朗的短处。他什么都懒,就是对吃的不懒。
看了纪馨喏一眼,她不答话,支使道:“去烧水。”
乖乖去烧水的纪馨喏想起了什么,噔噔噔的跑回来指着她的鼻子道:“你叫什么名字?”她在自己的地盘进出这么久,她都还没问她叫什么。还有那个瘫在床上的怪女人,她也没问。
“水烧上了?那按着这只鸡。”她不答,蹲在地上继续指挥。
“我不要。你自己来。”纪馨喏毫不犹豫的拒绝。开什么玩笑,瞧她拿刀的姿势就知道她手艺不怎么样,万一剁到自己的手,那不是亏大了。
“我以前不用刀,没了功夫,现在只能用刀。”言下之意,是你让我变得如此没用,所以,你得要这么做。
“与我无关。”纪馨喏一句话将责任撇个干净。
“告诉你我们两个人的来历,过往。”她开口,不信鱼儿不上钩。
“卑鄙。”纪馨喏咬牙。
“那我去找叶苍朗。”她也干脆。
“我来。”纪馨喏瞪着面前这个女人,一脸的不甘愿。
“你不用勉强。”她语气很是轻快,居然还有点愉悦的意思。
“我不勉强。”咬着牙,纪馨喏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崩。负气蹲在地上按着那只待宰的野鸡。
“红焰。”绿衣女子开口道出一个名字。随后利落的剁下野鸡的头,用难以想像的速度抽身离开躲的老远。她就这么一套衣服,沾上血就得挑别的衣服穿,太麻烦。
“哈?”纪馨喏抬头看她十分不解:“什么意思?”
“我的名字。”难得的,她开口解释。
“你叫红颜?”明明掉下来的时候是绿衣服么,现在穿的也是啊!
“红焰,焰火的焰。”她答完,转身收拾食材不再理她。
“红焰。嗯。”她嗯了声又问:“哎,那,那个女人呢?她叫什么名字?”手下的鸡一直在挣扎,按了几次也不安生。她疑惑的低头:“这鸡你不杀……”
伴随着一声惨叫,红焰嫌恶的骂了句:“废物!”随即伸手扯过一件外袍挡在身前:“你不知道要按着么?”
纪馨喏还在尖叫连连:“那头,那头……”鸡先生不瞪着圆圆的眼,不甘的看她。
怪不得刚才她一下就跑那么远,原来……
红焰立在边角,好整以暇加鄙视的看着她
“不是我杀的你,是她!”手一指,却发现自己满手的血:“怎么回事?”她要做恶梦了。一想到有只鸡跟自己要头,她就悲从中来。
“闭嘴。”红焰一把菜刀扔过来,纪馨喏精准的闪过,哭声立停眼中却也杀气立现。
“杀人都敢,鸡你就不敢。窝囊。”红焰看也不看,直接弯身将不再挣扎的无头鸡拎起:“把毛褪了去!”说碰上就扔向她怀里。
“不要。”定下神的纪馨喏挥手就将它打掉:“你自己弄。”
“好。”红焰也干脆:“你别吃。”
“不吃就不吃,那么恐怖的东西!”说完,转身要走。
“你没杀过人?”红焰切着从竹林里挖出的嫩笋,低声道。
“你管的有些多。”纪馨喏呆立半晌,抛出这么一便没了声。
“还不走?”红焰切好笋便开始收拾那只被嫌弃的无头野鸡。
“峨嵋的林灵秀曾说过,这一生最大的遗憾便是她在徒弟被人误会欺侮之时未能及时出手,才会导致她最疼爱的弟子铸下大错至今下落不明。”
红焰收拾好鸡身回头,看着纪馨喏停在半空的手,启唇一笑:“所以,她对最小的徒弟最为偏爱,在徒闯祸后不惜以命相护。”随后一叹:“可惜,不知道那个师姐死在什么地方了。”
“你一身是毒,如何是峨嵋弟子。”纪馨喏淡然开口:“分明是找死。”
“金凤阁内有只乌龟,红壳六条腿。”红焰像是在说一件新鲜事:“听说,那是一个师姐用千淬红喂出来,多出来的两条腿是从别的乌龟那里借来,硬接上的。”
第十四章
“你说她叫什么?”床上的女人怪异的望着纪馨喏。
“红焰。”纪馨喏拧眉,这个女人气色这么好?
“你不用看了,方法不一样罢了。”笑着看她:“把那个叫红焰的女人放倒带来。”
“你说什么?”纪馨喏瞪着她::“你再说一次。”刚把她治好,她居然……
“你把她体内的毒都解了,你没看出她的变化么?”
“我……”纪馨喏一愣,随即不再言语。她怎么发可能会不知道,她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虽然她极力掩饰,但她每天清醒的的时间越来越少,就连对旁人向来漠不关心的叶苍朗都看出她的不对劲,直说她情况不妙。可她真的对她束手无策啊!
“你当初只想着为她解毒,却不想那毒正是她能活着的根本。我与她,本就练了一身毒功,所以你这谷内的瘴毒根本奈何不了我们。否则,我们早在摔下来的时候就死了。可你不看伤势,一味认为她是因毒所致。你也不想想,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可能不受伤!你不认真诊断,只相信直觉,如果她死了,那真正的凶手是谁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纪馨喏恼了,站起身瞪着她。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最清楚,无须她来提醒。
“我与她,大抵算的上师出一门。”她说着,死死的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