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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珂单于冷笑一声,弯腰便钻出了营帐;刚走出营帐,他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立即折返了回去,将盖在二人脸上的被子掀开——哪里是秦骧和铁昆仑,而是两个身形与他们差不多的鹰戎士兵!这二人满身酒气、醉得不省人事,一时间也问不出什么情况;然而赛珂单于心知肚明,秦骧和铁昆仑早已经跑了,一个晚上的时间,莽莽草原却是根本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可恨!”赛珂单于狠狠地踢了一脚躺在营帐里的一人,因被戏弄而感到愤怒。此刻他想起了秦骧所献的计策,心里盘算着这个狡猾的中原人是不是也在算计自己和右部,所谓的行动还要不要执行下去?
“大单于,一切都准备好了,请单于下命令!”正在这个时候,老族长慢悠悠地来到秦骧的营帐外,对赛珂单于说道。
赛珂单于思索了一会儿,叹气道:“恨没有早听老族长之言,如今秦骧这个小子已经不知所踪,想再寻到他已是难事一件!”
老族长倒是早有预料一般的淡然,他说道:“只要他还有求于我们,大单于就不用担心会见不到他!对我们来说,安然撤出河谷、平定即将发生的动乱是第一位的;对于他来说,离间燕王和哈勒温部的同盟才是第一位的。只要我们没有将燕王和右部联盟的消息传出去,他就不得不来求我们!”
“老族长言之有理!”赛珂单于点头道,“那就依计划行事,第一阶段的行动,正式开始!”
老族长向赛珂单于屈身致礼道:“就等单于这个命令了!”说完便慢悠悠地退下,安排行动去了。
秦骧给鹰戎右部的上层们献上解困的计策之后,他就已经预料到了右部会对自己下手,所以趁着狼骑精锐监视叶南、白司温和青鸾三部入谷的机会,假称自己受了风寒,从守卫那里骗来了烈酒。而在半夜时趁着守卫睡意正浓的时候用迷药将其迷倒,再用相同的守法从其他营帐中弄来两个身形相仿的士兵,将他们放置在自己的营帐里,灌上烈酒,这两人就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殊不知自己已经给秦骧和铁昆仑当了一回替身。、
逃出鹰戎右部的营地后,秦骧、铁昆仑便和隐藏起来的周蕙荃、张筱君等人会合,连夜逃出了詹北河谷的范围,向着张筱君他们发现的那个山谷进发。就在天刚亮的时候,他们一行人找到了山谷所在,并在谷外的一处隐蔽之处藏了起来,静候这伙人的出现。
将近巳时,从山谷中出来一支狼骑,全都是手挽短弓、腰配弯刀,骑乘的马匹也都是漠北的良战马“河洛马”,活脱脱是鹰戎狼骑精锐的装备。但熟悉鹰戎军事编制的秦骧等人知道,这二十骑绝对不是狼骑的巡逻小队,而是别人假冒的。置于假冒者是什么人,秦骧和周蕙荃心知肚明——为首的那个狼骑虽然脸上罩着黑布,但他们一眼就认出,此人就是当日在京城外伏击秦骧的那个人,也就是“离轲”组织的其中一个统领。
“果然是他们!”秦骧暗暗点头,但他知道,以他们现在这几个人要与装备精良的二十骑硬碰硬,吃亏的只会是他们。所以这些人一出山谷,秦骧就命令铁延图和铁延嵩二人悄悄地跟上去,他和铁昆仑等六人则偷偷地进入山谷,想一探究竟。
山谷两侧崖壁耸峙,谷宽不过丈余,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此时若是有人藏在崖壁上,居高临下向他们使出箭矢,那他们六人绝没有办法逃出去。但秦骧胆敢进入山谷,就是算计好了他们已经倾巢而出;即便还有人留在谷中,守备也不会严密。
“此处山高谷深,然而崖壁上山石裸露,不是可以藏人的地方。”张筱君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说道。“几次他们都是从这个谷口进出,想来这就是唯一的出入口。”
秦骧点头道:“临时落脚之地,倒也是个不错的地方;不过如果我是燕王的人,现在投靠右部的三个部族已经安然进入了詹北河谷,正是他们行动的好时机。所以这个时候,他们也就没有继续待在这里的必要了。”
“所以你才敢带我们进入他们的老巢?”周蕙荃说道。
秦骧笑道:“他们自以为得计,这一次就利用右部的狼骑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也算是替我报了一箭之仇!”
“不错,那个人就是化成了灰,我也不会忘记!”周蕙荃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个“狼骑”首领,恨得牙龈直痒痒。
“看,那儿有个山洞!”方崇山忽然指着陡峭的崖壁上喊道。
众人放眼看去,果然在离地数丈高的山崖上,有一个刚好能容纳一人进出的洞口;而洞口下的石壁上,则被人为地凿除了台阶,方便人员上下。当他们走到山洞的台阶旁时,赫然发现地面上有六根凸起的石柱,很容易令人联想到那是拴马之用的。
“这里就是他们在鹰戎右部的老巢了。”秦骧淡淡地说道,“走,上去看看里面藏了些什么东西!”
更新略晚,见谅~~~
(本章完)
第140章 各自安排()
“深谷清幽,哪来的旅人来此歇脚?”山洞口忽然响起了一个沧老的声音。众人大惊,循声看去,洞口忽然多了一名身穿黄袍的老道,长须飘飘、手执一根拂尘。老道看到秦骧时,脸色微微一变,眼中不觉多了几分杀气。
秦骧刚要迈开脚步向山洞攀登,忽然出现的老道令所有人紧张不已,生怕山洞中还藏着其他人——在这个狭窄的空间里,对方只需几轮齐射,他们六人就难以逃出升天。
“管伯,是来了什么客人了吗?”山洞内忽然响起另一个声音,秦骧竖起耳朵仔细分辨,不由得心中一惊——声音的主人正是自己离京前认识的那个南宫延、“离轲”组织的头脑。
“南宫先生,想不到在这里居然能够遇见你!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秦骧朝着山洞口放声喊道,加快了向上攀登的脚步;铁昆仑见状,紧跟在他的身后,也向山洞登去。
山洞中沉默了一会儿,一名容颜清瘦的青衣道士出现在了老道“管伯”的身旁,微笑着看着秦骧向山洞靠近。管伯神色紧张地挡在南宫延的身前,握着拂尘的右手暗暗蓄劲,准备在秦骧踏上洞口的瞬间对他施以毒手。然而南宫延扫了一眼山洞下方的几个人,对管伯挥挥手,示意他不要冲动。
“南宫先生,那日京城一别,我原以为会在东京淳封城与你再见,却没想竟在这莽莽漠北草原与先生再遇!果然你我之间‘缘分’匪浅啊!”秦骧顺着阶梯登上了山口,对着南宫延和管伯作揖笑道。
南宫延也躬身回礼,云淡风轻地说道:“草原的景致空旷清凉,此处幽深僻静,对于修道之人来说,是极好的场所。只是不知道,秦公子到此,是为何事而来?”
秦骧微微一笑,说道:“既然南宫先生是为‘求道’而来,那秦某就是为‘证道’而来。”
“证道?”南宫延作沉思状,“不知道秦公子是为了证何‘道’?”
秦骧回道:“先生求的什么‘道’,在下就来证什么‘道’!”
南宫延点点头,与秦骧相视一笑。这二人可以说是你死我活的死敌,但单听他们的对话、看二人的表情是绝对想不到这一点的。张筱君、方崇山不知道他们之间的纠葛,以为真的是秦骧在他乡遇见了故友;甚至连周蕙荃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知道谷内藏着的是追杀秦骧的那些人,但她没有想到,秦骧遇见自己的死敌,居然如老友一般谈笑风生,哪里闻得出一丝火药味?
“对了,听说秦公子被朝廷委任为燕国相,如何不赴燕国就官、却携着佳人来草原游山玩水?”南宫延看了一眼缓步登上来的周蕙荃,微笑着问道。
秦骧摇头道:“燕国自有燕王做主,区区一个‘国相’而已,少了秦某燕国不照样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南宫延说道:“数日前燕北草原爆发雪灾,听说燕州、云西和汾阳三郡也受了牵连,燕国想必也未能幸免。秦国相此时出现在这里,似乎有‘躲懒逃责’之嫌!”
“南宫先生既然这么说了,那就是秦骧的不是了!”秦骧咧嘴笑道,“等秦某证完‘道’,自然会去燕国向燕王请罪,到时候可还得请先生为在下美言几句!”
南宫延眉头一皱,说道:“在下与燕王可没什么交情,哪里需要在下为秦国相美言。何况秦公子乃是朝廷钦命的燕国相,就是燕王想处罚你,还有朝廷罩着,你说是也不是?”
“先生这话说得有理。”秦骧继续说道,“不过凡事也有例外,哪日燕王心里不爽了要拿秦骧的人头来‘祭王旗’,‘山高皇帝远’的,朝廷也鞭长莫及。那个时候正需要南宫先生为我求情了!”
秦骧这番话说得隐晦,但聪明人都听得出来,他话中影射燕王有早饭的图谋,同时也向对方表明,他实际上已经知道了南宫延是燕王的重要智囊。
“这等事情,秦公子若是非要赖在在下头上,那在下也只能勉力而为了。”南宫延打起了哈哈,“只是燕王乃宗室贵胄,我一介闲云野鹤,他未必看得中。”
秦骧“哈哈”一笑,岔开了话题:“对了,先生来草原,可曾见过他们的单于?”
南宫延微笑着摇摇头,反问道:“秦国相见过了?”
秦骧撇撇嘴,连连叹气道:“见是见过了,不过这些草原戎族蛮横无理,将我和随从强扣在军营中,天天茹毛饮血,别提多难受了!他们的单于对秦某说数日前有天子的使者曾与他们接触,商讨结盟之事。这不是胡说八道么,自古‘华夷不两立’,中原无灾无难地,天子怎么可能主动与他们结盟?居然还信口雌黄地说是为了防备燕王造反,事成之后天子以燕州、云西和汾阳三郡之地酬谢,简直是痴人说梦么!”
秦骧边说边暗中留意南宫延的面部表情,因为他现在几乎已经断定鹰戎右部口中那个自称天子使者的人就是眼前站着的南宫延。然而南宫延对秦骧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过度之处,甚至听完他的话,南宫延也是不住地摇头浅笑:
“纵然燕王真的造反,求助于外族之力平叛,那也是遗患无穷之举!当今天子并非三岁小孩,岂能分不清这里面的利害关系。鹰戎说这话想来是故意诓骗秦国相,借此污蔑燕王和天子,以此打击我朝军民士气。”
“南宫先生此言有理!”秦骧点头说道,“借外族之兵、定鼎天下之计,炎黄子孙绝不能为之!倘若真有人这么做了,就当自绝于天下以谢其罪!”
秦骧的话大义凛然,南宫延嘴唇微微一动,并没有接话,他目光流转,忽然问道:“所以,这就是秦国相要证的‘道’?”
“反之,难道是先生要求的‘道’?”秦骧问道。
南宫延摇摇头,嘴角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在下也是华夏子孙,自然不会做有辱祖先宗庙之事;不过你我各为其主,有些事不得已而为之,却也是无可奈何的。”
南宫延话音刚落,忽然一条利爪抓向了秦骧的喉间,正是南宫延身旁的管伯动手了。秦骧早有防备,身形急忙一矮,避过了这一爪,但管伯也是身经百战的杀手,一击不成他便爪为掌,催吐内劲想着秦骧的天灵盖拍去。
“嘭”地一声,管伯的铁掌打在了一个紧握的铁拳上——正是铁昆仑出手替秦骧挡下了这一掌。管伯的武功也是极为强横,寻常人若是与他对上一掌,手肘脱臼、骨折都算是小伤;然他与铁昆仑拳掌相对,却感觉到对方与自己相比并不落下风,对手挥出的拳头居然令自己的气息为之一滞!
“好家伙,居然敢偷袭!”一旁的周蕙荃急忙抽剑出鞘,斗了一个剑花向南宫延喉间抹去。
管伯一见周蕙荃向主人出手了,左手的拂尘向对方的剑身一弹,周蕙荃几乎毫无抵抗之力,三尺细剑就被打飞在地。她一双圆眼瞪着看着眼前须发皆白的老道士,脸上满是惊恐与骇然。
“交给铁昆仑,不要对南宫先生出手!”秦骧脱离了管伯的攻击范围,将周蕙荃拉到山洞一角,静静地看着他们之间的交手。
管伯虽然上了年纪,但一招一式都极其狠辣、强横,须眉飘扬间,尽显高手风范;铁昆仑于力量和近身格斗见长,与管伯这种级别的高手过招其实也是第一次,故而一开始就是采取守势,并不主动进攻。
数十个回合后,铁昆仑大致摸清了管伯的套路,开始转守为攻,连连试探地挥出铁拳,但也被管伯以巧劲化解,一时间他的脸上浮现出惊愕的表情——对方武功路数原来并不只是刚猛而已,以刚强攻敌、以柔劲御敌,刚中带柔、刚柔并济,绝对是铁昆仑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