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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向着西方缓慢前进。宿营地的东侧入口,堆放着归降三部留下的部分物资,摞在一起如小山一般。
“火!”左贤王大喝一声,身边几名狼骑精锐将手中的火把扔在物资小山上,顿时燃起熊熊大火、火焰翻滚着直冲天际。与此同时,三万多名狼骑精锐高声喊“杀”、弯刀相互敲击,在河谷中制造出巨大的响动。
詹北河谷东方数十里处,一直监视着河谷动静的左部狼骑小队发现了冲天的火光和巨大的鼓噪声,顿时一个个脸上都露出喜色。
“这是行动信号!快去通知大将军!”小队首领兴奋地命令手下。过了小半个时辰,一直装备着强弓的鹰戎骑兵呼啸着向詹北河谷冲刺——正是鹰戎左部哈勒温部引以为豪的精锐突骑兵。这支队伍大约有两万,人人高举着火把,远远望去蜿蜒数里、气势如虹,大有将詹北河谷一口吞下之气魄!
“弟兄们,今夜一战我们哈勒温部要将他们古勒廓部打得他娘都不认得!”为首的一个粗壮汉子高声喊道,正是哈勒温部狼骑的右军大将军。
“大将军威武!”左部精锐突骑们高声应和着,队伍朝着河谷入口猛冲而去,不过一炷香的工夫就进入了河谷,眼前冲天的火焰也看得更加真切了。
“哈哈哈哈,用叶南、白司温和青鸾三个叛变部族引诱古勒廓部上钩,他们果然自食恶果,互相攻杀起来了!听这撕心裂肺的喊杀声,这是‘长生天’赐予的最美妙、最动听的声音!”熊熊燃烧的火焰映照在哈勒温部大将军那张粗狂的脸上,显得狂傲而又狰狞。
“叫后面的人快点,不然就抢不到古勒廓部的女人了!”大将军呼喝一声,拍着骏马就朝着火焰的方向飞奔而去。
“跟着大将军杀呀!”后面的突骑兵争先恐后地追随大将军向着河谷的上游突进,裸露的河床上,被马蹄践踏的碎石沿着斜坡向下滚落。不一会儿,两万突骑兵已经全部进入河谷,冲在最前头的哈勒温部的右军大将军也已经赶到了熊熊燃烧的营地旁。
大将军驾着马刚刚翻过斜坡、看到那燃烧着的熊熊烈火,却看见烈火的对面,军容齐整地列着黑压压的人马,他们面色阴冷、屠刀在手,在冷笑地看着自己送上门来的“猎物”!
哈勒温部的右军大将军大喊一声“不好”,胯下骏马突地人立起来,向后方的队伍发出警告;怎奈追随他的突骑兵们来势汹汹,根本不会料到敌人已经严阵以待,仍然处于“击溃古勒廓部狼骑精锐”的幻想之中,加上他们处于“仰攻”的形势、视线受阻,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已经中了埋伏。
“骑射手!”鹰戎狼骑中,骑着高头大马的赛珂单于大喝一声,立即有上千名手挽强弓的狼骑精锐将箭矢射向了仍然在继续上坡的突骑兵中。此时身为鹰戎右部狼骑统帅的赛珂单于身披甲胄,目光冷峻,击破左部突骑兵的袭击,他势在必得!
“哗哗哗……”一阵箭雨落下,正在爬坡中的突骑兵应声落马,第一轮齐射居然就射落不下百人。
“居然有埋伏!”一些冲在前头的突骑兵意识到自己中伏了,纷纷大声叫喊,想阻止后方的骑兵继续冲锋。然而为时已晚,冲在最前面、堂堂的左部右军大将军在右部狼骑精锐的第一轮齐射中也被射落马下。统帅在敌人第一波进攻时阵亡,对于左部的突骑兵来说,是败亡的先兆!
追随大将军一起上来的千余人见前方狼骑兵已经严阵以待,而自家统帅被杀,一时间居然不知道如何应对,呆在了原地;然而后续上坡的部队纵然有所死伤,却仍然保持着极快的速度,翻过斜坡之后居然就与先头部队们撞在一起,一时间人马相互践踏,左部的突骑兵混乱不堪。
“我古勒廓部的健儿们听令!”赛珂单于见对方阵势已乱,大声号令道,“冲锋杀敌!”
“杀!”得到命令的狼骑挥舞着手中弯刀、嘶吼着向对方冲杀而去。突骑兵面对着排山倒海一般的敌人大惊失色,很多人连武器都没拿出来就被摘掉了脑袋。突骑兵后续入谷的部队见到前方大乱,心知不妙,骑射手们急忙弯弓上弦,意图掩护先头部队,击退狼骑的冲锋。
然而就在他们停下步伐拉弓上弦的时候,从河谷两侧飞来蝗虫一般的箭矢,那些骑射手还没来得及射出手中的箭,就被射落马下,到死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箭。
“嗖嗖嗖……”河谷两侧的箭矢就如疾风骤雨一般下个不停,没有被射中的左部突骑兵也不再想着消灭对手,他们心中唯一的想法就是保住性命!惊慌失措中,他们掉转马头,疯狂地抽着马鞭,想以最快的速度冲出这个修罗场。
但是河谷两侧的射手们等待了这么长时间就是要将他们全部歼灭,又岂会令他们逃脱?因此当一部分突骑兵向着谷口狂奔时,箭矢如蝗虫一般扎向了突骑兵的后心,连他们胯下的骏马都没能幸免,一时间人仰马翻、死伤枕籍。
而突骑的前锋部队则死死扛着狼骑兵的冲锋,奈何狼骑兵居高临下占尽地利优势,他们纵然死死抵抗,依然敌不过准备充分的狼骑兵。这场对决,左部的失败已是必然。
战斗持续了近两个时辰,詹北河谷的入口堆满了企图外逃突骑兵的尸体,尸体将上游的细流截断,取而代之以人的鲜血,沿着河床向着下游流去。鹰戎左部的两万突骑兵全军覆没,右部狼骑精锐经历了一夜的屠杀,只用了死伤千余人的代价,挫败了不可一世的劲敌哈勒温部,消灭了他们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
“胜了!”山谷中爆发出强烈的欢呼声,赛珂单于激动地从狼骑大军中走出,检视着地上横七竖八的突骑兵尸体,心里的痛快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我古勒廓部的健儿们!”赛珂单于高声喊道,“‘长生天’护佑我们!”
没有华丽的词藻、没有激昂的说辞,赛珂单于高举双手向着微微发亮的东方跪倒,向着“长生天”表达自己虔诚的感激;五万狼骑精锐齐刷刷下马,同样虔诚地向上天表达自己的感激。所有人心中都激动不已,因为自鹰戎分裂以来,他们还没有品尝过如此畅快淋漓的胜利!这场胜利,注定铭刻在所有狼骑精锐、以及他们族人的心中。
“大单于,第一阶段的行动真的成功了!”老族长苍老的双目中饱含着泪光,激动地对赛珂单于说道。
赛珂单于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看着满河谷的尸体,万丈雄心在心头生起:“不仅如此,第二阶段、第三阶段的胜利,也是属于我们的!”
“‘长生天’护佑古勒廓部、护佑大单于!”老族长、左右贤王齐声贺道,接着狼骑精锐们也跟着高声大喊,久久回荡在河谷之中。
詹北河谷的西北方不远处的高地上,有两人骑坐在马背上整夜观察着河谷中发生的战斗,当他们听到谷中回荡着右部欢庆胜利的欢呼声后,脸上显露出无可奈何之色。
“主人,看来左部的突骑兵大败了!”白须飘飘的老道士惋惜道,正是南宫延身边的护卫管伯。
南宫延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神色:“右部狼骑精锐的战斗力再怎么惊人,也不可能将左部突骑兵杀得毫无还手之力!看来是有高人在背后指点。”
“主人说的,是那个秦骧?”管伯说着面露杀意,“只要主人一句话,老奴定让此人长眠于这片草原上!”
南宫延“呵呵”一笑,说道:“他身边也有高手护卫,就是将‘卫统领’他们一起叫过来,也不见得能够除掉他!而且你觉得有这样一名与你势均力敌的对手,人生才不会无趣吗?”
管伯看着面色煞白的南宫延,叹气道:“主人的意思老奴明白……可燕王的的大计绝不能被这个小子破坏!”
南宫延摇摇头,说道:“燕王也不见得完全信赖我们。在他眼中,‘离轲’不过是他争夺权位的工具而已,有朝一日他大业已成,我们就是他必须除掉的‘眼中钉’。何况我觉得即便这次草原的行动失败,燕王也不见得就真的失败了!”
管伯皱着眉头反复推敲着南宫延的话中之意,还没有得出一丝头绪,却听南宫延说道:
“走吧,詹北河谷的偷袭失败了,王庭那边也要调整一下计划。若是都让秦骧赢了,那我也就真的没有存在下去的必要了!”
上一回,秦骧与南宫延巧遇,各自的计谋在暗中发酵~~~
(本章完)
第143章 大败狼骑()
弘文六年四月十三日傍晚,叶南部按照赛珂单于的要求向正西方向行进,在长长的迁徙队伍中,隐藏着一支五千人的狼骑精锐,他们乔装改扮混在人群中,与叶南部的牧民并没什么两样。
叶南部的族长依登在詹北河谷大战结束的第二天一早就骑着快马追上了自己的部落,除了担心族人的安危,他还忧心这次迁徙的目的地隐藏着极大的风险。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依登命令族人在一块开阔地上停下来安营扎寨,然而监视着叶南部的狼骑大将军却不同意他们停下来,坚持要连夜赶路,以便尽快抵达王庭东方的黑鼹部的附近。但是依登担心夜间赶路不安全,而且他敏锐地察觉到狼骑大将军的催促背后,是可能存在的危机,他不敢拿自己族人的性命冒险。
二人的意见发生了对立,狼骑大将军盛怒之下举起马鞭狠狠地抽打依登,将他身上的貂裘大衣抽打得粉碎,并用绳索将其捆绑起来,想以此威逼叶南部继续前进。
依登在叶南部拥有极高的威望,又是部族的族长,狼骑大将军这番骄横的举动等于是将整个部族的人得罪了,一时间叶南部有血性的汉子将狼骑大将军和他身边的卫兵一起围了起来;牧民们一动,狼骑大将军立马高声呼唤,那些乔装的狼骑精锐立即从马背上抽出弯刀、弓箭,对准了手无寸铁的叶南部牧民,双方矛盾一触即发。
“都住手!”依登族长身上衣物破碎,强忍着火辣辣的疼痛,对自己的族人呼喊道,“听从狼骑大将军的安排,我们继续赶路!”
叶南部的族人听到族长的命令,心中虽然愤懑但又无可奈何,谁让他们是有求于人、寄人篱下,受人欺凌也在所难免。这一点,无论是在左部还是右部都是一样的,在这片草原上,弱小者只配成为强者口中的肥肉!
队伍继续缓缓前行,为防叶南部族人继续闹事,狼骑大将军索性让士兵撤去伪装,将武器取出、骑上战马,一左一右地将他们夹在中间,以这种方式“护送”他们赶往目的地。
子夜时,迁徙的队伍走到了一片低洼地,这里离黑鼹部族的营地只有三十里,翻过面前的高坡就能望见他们营地的烟火。依登族长被五花大绑着扔在一匹老马背上,环顾着四周的两、三丈的高坡,忽然心生警觉,出言对狼骑大将军喊道:
“大将军,暂且慢慢前行,可否先派几名斥候对四周侦察一番?”
狼骑大将军身经百战、岂会不知道周围的高坡是隐藏伏兵的好地方?本来他也有此意,但是依登居然先开口了,他感觉自己面子上挂不住,便撇撇嘴没有响应依登的提议;然而恰恰因为这位大将军的自傲,给五千狼骑以及叶南部族带来了巨大的灾难!
迁徙的队伍一步步离眼前的高坡越来越近近,狼骑大将军命令所有人停下,吩咐身边的两名斥候带着武器和火把策马上坡,查探情况。
然而焦急地等待了一炷香的时间,仍不见二人回来,狼骑大将军又派出四人上去查探,仍是不见人回来;此时狼骑大将军意识到大事不妙,下令手下的五千狼骑精锐掉转马头,向东后撤。
忽然听到一声尖锐的哨箭声,黑压压的骑兵如倾泻一般从高坡上俯冲下来,这些骑兵也都是训练有素的骑射手,一时间冒着火舌的箭雨如骤雨般落到迁徙队伍的头顶,射向后撤狼骑士兵的后心。
“有埋伏!大家快快躲避!”依登此时心如刀绞,正在懊恼刚才为何不强硬到底、使得族人深陷险境之际,突然感觉后背火烧一般的疼痛——他中箭了!接着是第二箭、第三箭……依登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他挣扎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片片火红,叶南部的族人被不知来历的敌人杀死、车帐被烧,仅有的物资也毁于一旦!
“投靠古勒廓部、老夫真的错了……”带着强烈的自责和悔恨,依登呼出了最后一口气,他的后背已经扎上了七支箭矢,双目依然圆瞪着、竟是死不瞑目!
而此时黑鼹、云弦、东望和金犼四部的联军不分男女老幼肆意展开着屠杀,他们的首要目标自然是五千右部狼骑精锐,但对于挡在他们追击路上的无辜牧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