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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军士到底想干什么。
孔府门前的空地上,车骑营来的十余骑高坐在马背上,表情严肃;他们胯下的马匹都是日行千里的神驹,不安分地跺着马蹄子,令马背上的骑兵感到有些心烦。
“居然都是西域的‘大月马’,陈将军舍得命你们骑乘此马来见孔某,可见他是下足了本钱啊!”孔掌柜一眼就看出了这些神驹的来历,双手抱拳朗声说道。
为首的骑兵队长瞥了一眼五短身材的“孔方君”,面色颇为不屑,只听他冷冷地说道:“阁下就是孔掌柜?幸会幸会!来呀,将这劫夺军马的贼人绑起来!”
“诺!”四名骑兵冲上前去将“孔方君”围了起来,手中绳索飞出就将他如粽子一般五花大绑了起来。
“做什么?”门口的高管家高声喝问,从院子里冲出来二十多名护院家丁,操着明晃晃地钢刀就将门口的骑兵们围了起来。
骑兵队长冷笑一声,甩起马鞭就要往“孔方君”身上抽打,忽然从斜剌里冲出一个黑脸的大高个,抓住马鞭用力一扯,不过眨眼的工夫便将马背上的骑兵队长拉下了马、摔倒在地。
冷不防吃了一瘪,骑兵队长恼怒非常,刚要拔出腰间的佩刀,只听得“啪”地一声响,他的脸上顿时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原来是那个黑脸的大个子抓着马鞭抽在他的脸上!
“大胆!”见队长挨打,其余五名全副武装的骑兵拔出纷纷拔出佩刀,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黑脸大个。
“住手!”被绑成粽子的“孔方君”大喝一声,黑脸大个便停止了针对骑兵队长的攻击。
“松绑!”高管家一声令下,立即有数十名护院打手冲上前去,挥舞钢刀砍断骑兵手里的绳索,七手八脚地扒掉“孔方君”身上的绳子。
“孔方君”拍拍黑脸大个的胳膊,示意他退下,自己走到半蹲着的骑兵队长面前,看着他脸上那道血印,冷笑道:“想在孔某的地盘上撒野,即便你是天王老子派来的,也叫你有来无回!”
骑兵队长捂着火辣辣的脸,站起身来歇斯底里地骂道:“矮冬瓜,你是什么玩意儿,胆敢袭击官军!小心本将抄你全家!”说罢手下一众骑兵纷纷下马,抽出腰间的佩刀就要将“孔方君”围住。
“孔方君”的手下们也不是吃素的,见对方动了真家伙,也纷纷拥上前将大掌柜护了起来。双方人马剑拔弩张、互不退让,火药味十足。
“诸位、诸位,来者是客,有什么必要搞成这般局面?”高管家上前一步,微笑着朝车骑营的军士们拱手说道。
骑兵队长恶狠狠地瞪了黑高个一眼,又扫了一眼“孔方君”,依旧盛气凌人道:“你又是个什么东西,胆敢在本将面前说话!本将今日被你们破了相,可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善了的!”
高管家面色一沉,小心翼翼地回头看了一眼“孔方君”,若按这位掌柜一贯的脾气,对付这些目中无人的兵油子他向来不手软;更何况如今“孔方君”怀疑是陈冕指使人劫了他的漠北骏马和金子,这顿火气不能没有个发泄口。
“诸位、诸位,说到底还是为了昨晚的事情,这般大庭广众之下只怕会惊动了官府,还是入府再说、入府再说!”高管家又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脸,挥手示意护院家丁将武器收起来,对一众骑兵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队长,此地系处闹市,跟他们起冲突实在不明智!”一名士兵在骑兵队长耳旁轻声说道。
骑兵队长环顾四周,原本空荡荡的孔府门前渐渐聚集起了人群,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交头接耳,面色一沉,说道:
“好!若是今日没有个说法,本将拆了你的府门!走,进去再说!”
听到队长发话,一众骑兵纷纷收刀入鞘;“孔方君”示意手下庄丁给他们让出了一条道,这些骑兵便牵着自己的坐骑在高管家的指引下大摇大摆地入了孔府,谁也没注意到“孔方君”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高管家将骑兵队长以及手下共计十人请入了会客厅中,吩咐仆役婢女们将美酒好菜端上来招待他们;这些士兵都是穷苦人家出生,哪里经得住如此诱惑,队长还没发话便自顾自地狼吞虎咽起来。
“孔方君”则缓缓步入客厅之中,身后跟着数名名容貌秀美的女子,在主人的指引下紧贴着骑兵队长和他的手下们身边落座,为他们斟酒夹菜、频抛媚眼,弄得血气方刚的骑兵队长、军士们一阵春心荡漾。
酒过三巡之后,“孔方君”、高管家邀请骑兵队长进偏厅说话;而此时的骑兵队长被“孔方君”使出的美人计谜得昏头转向,完全忘了脸上的疼痛,依依不舍地道别美人、步入了偏厅。
“将军此番前来,可是受陈冕将军的差遣、查探昨夜驿站失火一事?”高管家堆着笑容问道。
骑兵队长被美女灌得面红耳赤,打了一个饱嗝后回道:“确实如此,不过……将军怀疑是你们事先布好了局,为的就是劫夺我们好不容易弄到手的漠北名驹!”
“孔方君”眉头一皱,心里飞速盘算着骑兵队长的话。如果他说的属实、“劫马夺金”之事极有可能是押送马匹的那六个人“监守自盗”做出来的;可如果他的话不是真的,莫不是陈冕倒打一耙、恶人先告状?
“孔方君”朝高管家使了个眼色,对方心知肚明继续问道:“敢问将军,昨夜押送马匹的那六人……可靠得住?”
“当然靠得住!”骑兵队长醉眼微醺道,“他们可是……陈将军的亲卫兵,都是跟随他从老家带出来的,绝对靠得住!”
听到回话,“孔方君”陷入了沉思,既然押送马匹的六人靠得住,那交易的另一方老驿丞就靠不住,难不成是老驿丞派人做下的?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随即被他否定了,他们二人合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老驿丞是什么胆色他最清楚,再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干出这等事情。
高管家继续问道:“那……将军此番前来是准备‘请’孔掌柜去问话的?”
骑兵队长点点头,“嘿嘿”笑道:“也不是说拿孔掌柜去问话,陈将军吩咐……主要还是吓唬吓唬你们,好让你们……破财消灾!”
听到这话,“孔方君”气不打一处来,都什么时候了这个陈冕还想着敲诈自己一笔,这样的人简直就毫无信誉可言!事到如今,“孔方君”越发觉得骏马丢失、金子被夺的背后,是陈冕这个小人在搞鬼!他将高管家叫到一旁,在他耳畔吩咐了几句之后,便走出了偏厅;而此时骑兵队长竟然也站起身来、要跟着“孔方君”一道出去,继续与那美女调情,却被守在偏厅门口的黑大个拦住了。
乍一见到此人,骑兵队长顿时感到一阵恼怒,忽然脸上的鞭伤越发疼痛,他指着黑大个破口大骂道:“好你个昆仑奴,竟敢对本将不敬,本将要将你……啊!”
话还没说完,只听得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骑兵队长的手指竟然被黑大个掰断了!五指连心,指骨骨折的带来的疼痛感顿时将盘踞脑海的酒意驱散,骑兵队长一个激灵就要大喊大叫出来,然而嘴巴刚刚张开,一只强有力的巴掌就扇了过来,“啪”地一声,骑兵队长顿感一阵天旋地转、重重摔在了地上,扑腾了两下便昏死了过去。
与此同时,客厅里大快朵颐的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倒下,倒不是因为喝醉酒,而是酒菜里本来就被动了手脚,只不过“孔方君”的人下药恰到好处,既保证他们能够“醉倒”,又不至于倒得太快而被察觉。
高管家看着客厅里横七竖八躺着的士兵,大手一挥,门外早已准备好的小厮们手捧着绳索冲进了客厅,三下五除二将这九人五花大绑起来,连同被打昏的骑兵队长一道扔进了柴房中。
“哼,十匹西域‘大月马’也就只能抵我三成的损失!”孔掌柜冷哼一声,“陈冕要是不把剩下的七成吐出来,就把他的这几个手下扔进江里喂王八!”
高管家朝“孔方君”一拱手,试探地问道:“掌柜,怎么说他们也是车骑营的军官,若是私下处置了,恐怕会有麻烦!”
“孔方君”笑笑,露出两颗大金牙:“我孔某人什么时候怕过麻烦?车骑营奉命移师北上,只在淳封城外留下了少量弱兵;陈冕的人没有调令私下回城,已经是坏了军中规矩。我只要一口咬定他们是匪徒假冒的官兵、妄图来打劫我孔府,谅陈冕知道了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况且这件事若是捅到朝廷上去,谁吃亏还说不定呢!”
高管家竖起大拇指笑道:“还是掌柜高明!不过这样可就把陈将军给得罪了,这以后边关的生意……”
“孔方君”脸上的横肉一颤,目露凶光:“是他得罪我孔某人在先,我要让他清楚的知道,在崔家、朝廷面前,左丞相究竟是卖我孔某人的面子,还是给他这个倒插门女婿的面子!”
意想不到的神助攻~~~
(本章完)
第155章 张兄设宴(二)()
当天傍晚,秦骧、铁昆仑与肖雨复三人来到了驰道旁的一座镇集歇脚。这是一座规模不大的小镇,人口也不多,一入夜街道上就没有了行人,家家熄灯闭户,安静非常。
秦骧三人落脚的是镇上唯一的客栈,专门供来往的旅人歇脚,生意也还不错;特别是从昨夜到白天早上,陆陆续续住进来了四、五拨商旅,令客栈近乎满员,秦骧三人也是好不容易才住进了一间狭窄的客房。
子夜时分,秦骧他们房间的门外忽然响起一声细微的叩门声,三人虽然都眯着眼,但都没有入睡,听见声音后,离门最近的铁昆仑轻轻地拉开门,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来人正是庄池麟。白天他奉命守在驰道旁,只要一有从燕州来的可疑之人入城,他就跟上去查探他们进城之后的动向;而陈冕派去孔府的那十名车骑营骑兵居然身着军服就入了城,自然就成了庄池麟追踪的目标。
而这一次,他带来了令秦骧意想不到的消息。
“陈冕派出去的人大摇大摆进了淳封城富户‘孔方君’的府第。”庄池麟压低了声线说道,“但奇怪的是,这些人进去孔府之后,就再也没出来!”
“可是留在了孔府?”秦骧问道。
庄池麟“嘿嘿”一笑,继续说道:“天黑之后我偷偷潜入了孔府探查,原来白天‘孔方君’宴请这些士兵,将他们全都放倒了,现在正关在孔府后院的柴房里呢!”
秦骧眼前一亮,笑道:“看来今天一早给那个老驿丞灌的迷糊汤起作用了!老驿丞和金主‘孔方君’是真的把陈冕当做‘劫马夺金’的幕后黑手了。只不过‘孔方君’敢明目张胆地扣押车骑营的军官,看来也不是个善茬!”
肖雨复点点头,补充道:“我在淳封城听说过这位‘孔方君’,他是当地最大的富户,为人豪爽、豢养了一大帮子江湖侠客,在城中也是呼风唤雨、说一不二的人物。据说他在朝中攀附上了一位大人物,所以连淳封、乃至沐阳郡的父母官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秦骧略微思索了一会儿,便推测出了几分:“当今朝堂上能够称得上‘大人物’的,一个是左丞相崔正,另一个就是中太尉杨坡。杨坡自诩‘清流’,一向不屑于与这种为富不仁的奸商交往,所以‘孔方君’背后的大人物一定是崔正无疑。”
“陈冕是崔氏的女婿,也就是说这个‘孔方君’实际上就是他们崔家的‘钱袋子’,陈冕利用崔氏的人脉发大财,这一点倒也合理。”肖雨复点点头,“然而现在陈冕得罪了崔家的‘钱袋子’,‘孔方君’这个人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只怕他会到崔正面前告陈冕的刁状。”
秦骧心中畅快无比,想不到自己的神来一笔居然会收到如此意料之外的效果,因为此事一旦闹开,陈冕在崔氏家族中的地位必然一落千丈。
“陈冕在崔氏一族失势只是时间的问题,但我们还不能太过乐观。燕王举兵在即,若是陈冕还在车骑营前军将军的任上,那他随时可以抛开崔氏家族、另立山头。”秦骧说道。
“当务之急,便是要利用好这个机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陈冕拉下马,免得他阻碍我们的计划。”肖雨复补充道。
秦骧点点头,从包袱中拿出笔墨,靠着窗户、借助微弱的月光奋笔疾书起来;完毕之后,秦骧将信纸小心地折叠好,交到庄池麟手中,吩咐道:
“麻烦庄兄在辛苦一趟,务必在明日申时前将这封信交到燕州郡南平县的张忌傲大人手上。切记!”
庄池麟接过信小心地塞进衣服兜里,朝秦骧、肖雨复和铁昆仑三人一拱手,道了声“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