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轲’关系匪浅,能够促成我燕州郡之行的,也就是他了!”
想到这里,秦骧顿感轻松,因为他知道,对手再聪明也仍然是个人,而人是不可能尽料一切事的,今日他们之间传递的密信被劫就能说明一切了。
“他们想将我‘送’到燕州郡,中途截杀我;即便失败了,也还有燕王在后面等着我!无论如何,他们的计划倒是与我接下来的打算不谋而合!”秦骧点点头,脸上浮现了高深莫测的笑意,此时他心生一计,“淳封城、车骑营,我总不能空手而去吧!”
秦骧正在为自己解开“离轲”的密语而高兴时,周蕙茞和周蕙荃俩姐妹来到了他的面前。
“秦骧,你昨夜跟我说要设法让义父入京任职,你可有什么办法?”周蕙荃一脸幸福地问道。
“当然!不过此事还得二位小姐帮忙!”秦骧也是笑逐颜开,朝二女点头致意道。
周蕙茞则是一副不敢轻易相信的模样,皱着眉头问道:“秦公子,义父入京的事我也曾考虑过,不过现下的京城并无空缺,总不能让他老人家也挤入尚书台养老吧?”
“当然不是尚书台!”秦骧讳莫如深地说道,“再不济,我这个京兆尉也是可以的!”
周蕙荃忽然收起了笑容,阴着脸说道:“秦骧……你再说一遍!”
“好了好了,不与你们打趣了!”秦骧苦笑道,“张忌傲的父亲不是入京当了大将军嘛,他卸任的那个‘胡骑将军’如今还未有任命——当然我说的不是这个胡骑将军——但京城有位‘三公’的高官肯定对这个空缺感兴趣!”
周氏姐妹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外太尉丁式程!”
“不错,正是丁太尉!”秦骧点头道,“他是武将,本来就不喜欢‘外太尉’这个文职,加上太尉府的事情又是杨太尉一手包办,他待在京城已经是闲得发闷了!倒不如想个法子,让他去争取这个出缺,把外太尉的位子腾出来,周老将军才能在京城立足!”
“这个办法可行!”周蕙茞眼前一亮,不过立时又黯淡下去,“不过这事恐怕难办!且不说丁太尉愿不愿意外出为官,就是外太尉这个位子空出来了,别忘了太尉府还有杨坡这个老匹夫,他可是义父的死敌,断不可能眼睁睁地看义父回京与他平起平坐!”
秦骧胸有成竹地说道:“这事倒不妨大小姐担心了!周老将军原本就是皇帝中意的‘大将军’人选,调他入京是迟早的事情!只要京城中有重要职位空缺,皇帝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周老将军安插进来,扩充自己的羽翼!”
“不错,这一点很有可能!”周蕙茞点头道,“义父被提任为安西将军,就是当今皇上一手安排的,足见其对义父的重视!我甚至怀疑,高祖皇帝贬抑义父、当今皇帝重用义父是他们父子俩事先商量好的,为的就是要借助义父在军中的威望,稳固新皇帝的地位!”
“大小姐一针见血!”秦骧打了一个响指,继续说道,“但要促成这件事,还需要有一个开端!如今我深陷萧鲎之死的泥潭之中,所有人都盯着我,不太方便四处走动,所以要麻烦你们二位去一趟周府,请上御史大人写一封弹劾奏章,算是为丁式程的外放‘铺路’!”
“弹劾他什么呢?”周蕙茞疑惑地问道。
“上御史监察京城百官,你只说要弹劾谁,他一定能够找出由头,而且拿捏得好分寸!”秦骧笑着说道,“此外还得麻烦两位小姐帮我跑一趟丁府,找到丁太尉的外甥女张……”
“好啊秦骧,你这个负心汉果然对那个什么‘张大小姐’念念不忘!”周蕙荃顿时醋意满腔,抡起粉拳就要捶打在秦骧身上。
秦骧赶紧跑开与她拉开距离,边跑边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吃这个干醋!让你去找张大小姐就是请她帮忙劝丁太尉向皇帝自请外调,出任这个胡骑将军!”
“真的?”周蕙荃将信将疑道。
秦骧摇着头笑道:“姑奶奶,这我哪里敢骗你啊!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这位张大小姐应该就是丁太尉身边的‘军师’,当年丁式程出任外太尉时扛着大斧到太尉府门口站岗的主意应该就是她出的,为的是让杨坡放松警惕,他才能安安稳稳地在京中混了这么些年!”
“照你这么说来,这位张大小姐也算得上是号人物!”周蕙茞点头说道,“看来丁府这一趟,我是非去不可了!”
“姐姐,我也要去!”周蕙荃瞪了一眼秦骧,说道,“这样的人物,我也想认识认识!”
秦骧朝她尴尬一笑,正想着如何抚平周蕙荃的醋意之时,肖雨复急急忙忙地回到了府中。
“公子,抓住一个活的!”肖雨复难掩自己的兴奋,“鸠先生的‘金翅’带我们找到了他们落脚的地方,弟兄们突袭而入,杀了他们个猝不及防。小院里总共五个人,都是不惜性命的亡命徒,眼见要被我们活捉,四个人咬破了口中的毒丸,当场毒发身亡。”
“那剩下的这个是如何抓住的?”秦骧好奇地问道。
肖雨复一抹额上的大汉,笑着说道:“这还要多亏了死掉的方小二!那****不是以迷药暗算铁昆仑吗,今日我们‘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用迷药药倒了他们的人,才能这般顺利地抓住一个活口!”
秦骧双目绽放精光,大声赞道:“做得好!”
“你们抓住了什么人?”周氏姐妹好奇地问道。
秦骧嘴角一扬,冷笑着说道:“刺客!”
前情提要:为应对以杨坡为首“清流派”的围攻,秦骧与心腹们商量了对策;第二天皇帝案头多了十几份弹劾秦骧的奏章,召尚书令和左仆射商议。
好久没有预告了,下一回,御前审案,皇帝立威!
(本章完)
第94章 开堂大审(一)()
紧挨着秦府西苑东北角的围墙,有一座不起眼的小院落,院子的大门常年没有打开过,但里面却住着人。这座院子的主人也是秦骧,由于与秦府西苑只有一墙之隔,他便命人在墙角下修了一个地道,可以直接进入院落里,作为危急时刻紧急避难、逃生之所。
如今这座院落里迎来了它的第二位“住客”——那名被抓获的“离轲”杀手,第一位“住客”则是半个多月前张三屠手下那名“漏网”的刺客。那名“离轲”的刺客幽幽醒来,顿时感觉一嘴的血腥味,藏在牙根里的那枚用蜡封好毒丸已经没有了,牙齿也被拔掉了两颗。此刻他手脚被缚,关在一个铁笼之中,铁笼外躺着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正趴在地上呼呼大睡。
“这是什么地方?”“离轲”杀手惊叫道。他环顾四周,只见整间房舍的窗户都被木板钉死,只在屋顶留了两个透气的小洞;除此之外,房舍的大门敞开,外面的光线才得以照亮整个房间。
躺着地上的男子——也就是张三屠的手下——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慵懒地说道:“这里?这里是‘欢乐乡’……呵呵呵……”说着就又趴在地上昏昏欲睡。
“你又是什么人?”铁笼里的杀手嘶吼道,“要么放我出去,要么杀了我!”
“本公子不会放了你,更不会杀你!”屋外传来了秦骧的声音,身后跟着铁昆仑和肖雨复,三人的脸上都蒙着布条,似乎是不想让他看请面容;铁昆仑手里捧着一碗浓香四溢的烈酒,肖雨复手里居然拿着一支燃着的蜡烛,不知是作何用处?
“离轲”杀手面目狰狞地看着他们,龇牙欲裂,恨不得立刻就脱出牢笼与他们殊死搏斗;奈何此刻所做的,不过是“困兽之斗”而已。牢笼外,张三屠的手下却只是眯着眼懒懒地看了他们一会儿,便背过身去,继续做他的美梦。
“不放我走,那就杀了我!”他大声喊道,“你们休想从我口中得到一点消息,即便你们对我施以酷刑,我也不会透露一个字!”
“兄台这话我信!”秦骧拍着手说道,“能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哪里还会在乎什么‘皮肉之苦’?连酷刑折磨都挺不过来的人,怎么配称‘离轲’?”
杀手一听对方道破了自己的身份,心中正惊讶之际,却见铁昆仑将手中的酒放在了铁笼旁边,蹲下身来,从一个白色琉璃瓶中倒出了透明液体与酒混合,顿时一股浓郁的芬芳充盈了整间房舍。
“你们想干什么?”杀手瞪着怒目厉声喝问道,话音刚落,那个趴在地上的人闻到香味后忽然跳将起来,朝着那碗酒飞扑过去。然而铁昆仑眼明手快,对方还没碰触到酒碗,就被他一脚踢开;但这人仿佛被勾住了魂儿一样,不顾铁昆仑的脚踢,再度向酒碗飞身扑去,却又被一脚踢开……一连数次,这个人就如同着魔了一般,无神的双目如同打了鸡血绽放着渴望的光芒。
最后铁昆仑实在忍无可忍,将酒碗交到了肖雨复手中后,一拳将其打趴下,还没等他站起来继续抢夺,铁昆仑就一屁股坐在了对方的身上,令其动弹不得。
“给……给我……快点给我!”虽然被铁昆仑制住而动弹不得,额头、鼻孔、嘴角尚在流血,但看他那副不要命的样子,此时在意的只有这碗酒。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看到张三屠的手下如此德行,“离轲”杀手顿觉心中一凛。
秦骧没说话,他只是接过肖雨复手中那碗酒,从怀中掏出一个黄色的琉璃瓶,将瓶中的淡黄色粉末倒入酒中。这些完成之后,秦骧将酒碗放在了铁笼边上。
“铁昆仑屁股下面坐着的人,也是想刺杀我的人。”秦骧缓缓地说道,“可你知道他因何变成这副德行了吗?就是因为这碗酒!”
秦骧退到了房舍的门口,继续说道,“西域有种奇香叫做‘百花梦’,此香浓郁芬芳、叫人闻之难忘!这几年本公子潜心钻研,发现这香还有其他的用途,你想知道吗?”
“什么用途?”杀手盯着近在咫尺却没有办法触及的那碗酒,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肖雨复走上前去,用手中燃烧着的蜡烛引燃了那碗烈酒,顿时香气如同炸开一般,弥漫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烈酒点燃的瞬间,铁昆仑纵身跃起,和肖雨复一道跑出房舍,秦骧则紧紧关上了大门,不让香气溢散出来。
“离轲”杀手本能地屏住了自己的呼吸,不敢吸入哪怕一丁点的气味;然而随着蓝色火焰在酒碗上方不断闪耀,房舍内的香气变得愈加浓郁,他甚至感觉这股诡异的香气直接要钻入自己的肺里!
那个满脸是血的人此时却是贪婪地呼吸着这股香气,仿佛是享受到了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一般,居然“咯咯咯”地发出了浪笑声;这阵声音诡异无比,令杀手更加觉得此香有古怪,更不敢轻易松开气门。
然而“离轲”杀手终究是个是个凡人,不顾片刻工夫,他的脸就已经憋得铁青,终于在无法忍耐之下,匆忙地换了一大口,然后再度憋气。然而吸入这股香气的刹那间,他感到一股热流直冲脑际,令他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服之感;不一会儿,四肢、身体仿佛喝醉了一般,开始不受自己的控制,眼前也出现了幻觉,凡是他能想象到的美好居然在一刹间全部呈现在自己眼前,看得他如痴如醉。
“这是……迷幻药!”杀手的意志不是张三屠的手下可以比拟的,身体固然不听使唤,但他意识还没有完全沉沦。然而他也仅仅挣扎了一会儿,内心深处对于香气的渴望越来越强烈,令他憋不住气又狠狠地大吸了一口,而这一回他没有再度憋气,而是贪婪地呼吸着香气,任由愉悦的感觉占据自己的身心。
半个时辰过后,酒碗的火焰早已熄灭,碗底只留下了一坨乌黑的残渣,房舍内的香味也已经消失得差不多了,秦骧才敢打开房门。
看着躺在地上露出一脸幸福微笑的“离轲”杀手,秦骧对这个结果感到非常满意:“西域烈酒和‘百花梦’混合而成的‘百花醉’,再掺入‘五石散’燃烧,可以最大程度地激发‘五石散’的药性,迷乱人的心智!即便是训练有素的‘离轲’,也不能例外!”
正当他走进房内想要趁机探问消息时,铁延祈忽然从地道里钻出来,叫住了秦骧:“公子、廷尉府来人了!”
“廷尉府?”皱眉说道,略有些出乎意料,不过随即双眉舒展,“看来萧鲎的案子、皇帝已有了决断!”
秦骧转身跟着铁延祈钻进了地道,临行时对肖雨复说道:“这个‘离轲’就交给肖大哥了,尽可能多地从他口中挖出东西来!”
“放心,此刻他已是任人摆布,我们想知道什么、他就会说什么!”肖雨复微笑着说道。
回到了府中,正堂内有三个人在等候,看冠服衣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