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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赵太后身边的那些美艳侍女更是一个都没动,纵然赵太后月事期间不堪应付,嫪毐也是宁可在赵姬塌下鼾声如雷,绝不偷腥。
身为女子,被嫪毐这般的对待,一颗心早就依附于其上,时有感慨:此子虽粗虽俗,然对我专一若此,超越那没良心的吕不韦多矣,天下何有第二也!
时年赵姬虽四十上下,如狼似虎,对于嫪毐之雄伟,仍旧难以消受,面对嫪毐的欲望,赵姬甚至打破月红禁忌,任由嫪毐昏天黑地。
沉浸其中,对于嫪毐之所行所为,更是不予理会,而这种情况,也是嫪毐希望看到的,自己虽是市鄙小人,但也明白人才的重要性。
为此,不惜以重金挖角,只要充当自己的门客,俸金便是在原先的基础上猛涨十倍,若得己心,更是被赐予宅院和美貌侍女。
大把的财宝洒出去,一时间令老秦人都惊讶无比,这般大手笔,百年来,从未见过,就是文信候吕不韦之富庶都未有此举。
这般动作,确实招来不少的门客和投奔而来的官吏,只可惜,文信候吕不韦权威仍旧重,前来的官吏中,位高权重的不多,至于门客,更是多有从上党、北郡、山东列国而来,百家之人更是不问出身。
在诸多实权投奔的人物之中,最为显赫的当属关中内史贏肆,此人统辖咸阳与整个秦川之地的民政,历来非王族不得担任。
嬴肆身为王族族老,向来不满意文信候擅权,早就想要将对方推到,故而投奔其下。其次便是卫尉林胡竭、左戈东胡竭。
身份乃是北郡狼族将领,执掌雍都之城的护卫军和弓弩兵马。还有便是在咸阳之中,执掌议论之事的中大夫冷齐,此人善于钻营,通晓谋略,自从嫪毐势大以后,便是前来投靠。
一时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竟然做了嫪毐门下最大、最为倚重的谋士。
数月前,赵姬怀孕生子,重九斤五两,嫪毐大喜若狂,冷齐也当即呈上一个惊人论断:九五者,天子之数,命格贵重至极。
天地之间最大不过为九,最尊贵不过中央之五,九五至尊可为秦王,一语出,嫪毐心神一动,旋即,赏赐给冷齐十位十三岁的美妙侍女。
自己已经到达如今的地步,封侯位列秦国爵位绝巅,食邑位列秦国绝巅,封地更是丝毫不逊色山东列国中的韩魏等国。
自己的儿子岂能比自己差,而如今整个秦廷之内的,唯一可以超越自己的,就只有一个职位了,凭借将赵姬伺候的酸爽,便谋下惊天大业。
只可惜,还未等谋略深入,那文信侯吕不韦竟然扛不住压力,直接上书联合朝野请求秦王冠礼亲征,又有河鱼大于地,朝野沸腾。
再加上,一岁三出,星象而断,臣害君,嫪毐心中有点虚,当即令冷齐献上可行的谋略,未几,不过一个时辰,便是有一个完美的计谋献上:
将计就计,借行冠礼,率领现在可掌握的十万精兵,加上山东列国的百家好手,于蕲年宫攻杀秦王政,扶立九五公子称王。
其后,进兵咸阳,长信侯与太后成婚大殿,晋爵太上万世侯!
昨日,冷齐来报,秦王政带领左右护法,与数千重甲兵士而行,并未有调动蓝田大营的兵士,文信侯吕不韦也没有过多动作。
于此,嫪毐则是冷冷一笑:疑它作甚,吕不韦这个卑贱的商贾,一直觉得我是一个市鄙之人,轻视于我,如今让秦王亲政,想来他心中也是不爽,故而想要借我之手将其攻杀,以为我不知道。
一语出,冷齐等人相视一眼,似乎觉得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文信侯吕不为摄政近十年,若说一下子让秦王亲征,无论如何都不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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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恬,有何密奏?”
次日,卯时刚至,车驾再起,一侧昏暗的山峰之中,却是陡然间掠出一行隐秘的人马,行至中央大帐,领头者正是那年轻的秦国将军蒙恬,身披暗黑铠甲,手持精铁之矛,跪立而语。
衣冠加身的秦王政,观蒙恬之风尘仆仆,轻轻颔首,缓步上前,左右看了一眼早就起身的右护法玄清子大师、左护法东君阁下。
“大王,那嫪毐十万大军已经开赴在路上,雍都王城有两万大军,麾下封地郡县征召,约有三万大军,太后自身的官骑与嫪毐的官骑合一,约有一万人。”
“北郡狼族与上党叛乱之人,约有三万大军,嫪毐近些年征召的游侠剑客、和内史嬴肆着急的兵士,加起来也有一万人。”
“自从大王出咸阳以来,嫪毐麾下的数路兵马便是向着雍都而来,再有几日,便可到达,按照大秦律,大王虽未亲征,但纵然是摄政诏令,也未经上将军王翦、桓齮等人知晓,兵符不合,兵士而进,罪同作乱!”
拱手而立,沉声而应,十万大军开动,百年来的秦国历史上,除了当年秦昭襄王,穰侯魏冉与武安君白起调兵勤王,助力昭襄先王登位,恐无今日之秦国。
然而,这一次,只怕嫪毐的谋划要付诸东流了。
“哈哈哈,很好,寡人就怕他们不动手,传我令,大军不动,待时机一至,封锁整个雍都之地,寡人要让那些人永远的留在这里,为秦国历代先王殉葬。”
“还有山东列国的游侠与百家之人,要将他们的消息尽力收拢,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欲要乱我大秦国政,今日,寡人先记下了!”
十万大军虽多,但秦王政神情无惧,十年来,在昌平君、昌文君、刚成君等的助力之下,再加上与文信候交好的蒙骜身死,军中新一代全部纳入自己之手。
纵然文信候也奈何不了自己,嫪毐一市鄙之人,也敢如此?还有那令秦国王室为之蒙羞的母亲,既然她不给自己颜面,不给自己活路。
那么,谁都别想有活路。
“玄清大师、东君阁下,看来寡人的一身性命要守候在你们身上了!”
第两百二十七章 七宿隐秘(第三更)()
“东君阁下,传闻阴阳家日、月、星三大护法归位,在咸阳宫内,玄清只见到东君、月神,不知星之护法如今在何?”
卯时而今,咸阳距离雍都本就不远,若是紧赶,一日都要不了,只是礼仪之下,不得不慢,虽如此,今天正午之前,到达雍都不难。
清晨的朝阳初期,驱逐夜间的温凉,一缕缕骄阳玄光透过层层弥补的云层而入,万丈金光扬起,落在身侧的东君身上,暗金色的锦衣华袍之上,背后的那道神鸟图腾为之跃动。
一缕缕暗金色的光芒护体,柔顺的秀发为之而动,均散发着一丝丝的光泽,裸露宛若白玉一般的肩头,更是散发耀眼的光芒。
纤细的双手微微掐动印诀,美眸为之眯起,绝美的容颜彰显出一丝圣洁,任由身下的马匹为之前进,本体岿然不动,闻周清之语,秀美微微一动。
“玄清大师应当知晓星之护法的身份,他现在还未到出现之时,天地万物,各有其命数,星之护法出,一切前尘过往不存。”
红唇轻启,头颅微侧,垂肩的秀发被微风凌乱些许,双手仍旧掐动阴阳印诀,周身暗金色玄光仍旧在隐现,此女年岁与盖聂相差不多,但是一身修为却已经逼近师兄赤松子。
无怪乎在阴阳家之中,地位仅次于东皇太一,天资绝对惊艳无双,修炼阴阳术一日千里,这般下去,估计再有十年左右,臻至自己这个层次不难。
十年的时间,看似很长,但自己是有着纪数的加持,对方再过十年,仍旧是青春韶华,风采依旧,说不准,将来还有可能一窥悟虚而返之妙。
“一切前尘过往不存?阴阳家此举是否有碍道法自然,一如东君阁下,难道就斩断了前尘过往。”
“说起来,玄清此行新郑,倒是于一桩秘闻颇有所得,不知东君阁下可有兴趣一听?”
五百年前,阴阳家从道家分离而出,融合上古巫术和道家玄妙,杂糅巴蜀、楚国的上古修行之法,创生阴阳术,威力巨大,短时间内便可臻至化神层次。
虽然剑走偏锋,但万道同途,修炼极致,同样可以天人合一,身融万物,从虚凡口中知晓近来咸阳中东君的动静,不由得嘴角轻轻扬起。
“哦,大师请言?”
千秋绝色,美眸流转,双手掐动的阴阳印诀不显,周身的异象徐徐而散,此事,东方天际的一轮骄阳正跃出云层,普照大地,遥望前方所在,山脉丘陵林立,河流纵横其中,越过眼前这座山脉,雍都不远矣。
“苍龙七宿,据我所知,东皇阁下对于这个东西可是颇为上心!”
一语出,周清再次看向东君。
“玄清大师……知晓苍龙七宿?”
刹那间,一道隐晦的暗金色玄光沉浮于东君的眼眸深处,闭合之间,身前的虚空微微一动,双手不自觉的合十,身下的名驹都为之受到影响,嘶吼一身。
“也许……我知晓的比东君阁下还要多,千年之前,牧野之战,周武王以诸侯十万精兵击溃商朝七十万大军,这可是相当有趣的战役。”
“其后,周朝而立,千年以来的神圣血脉传承,苍龙七宿而出,春秋渐行渐远,战国步入尾声,俯览列国,恰好七雄,更是有趣。”
“七个星辰,七个国家,七个秘密,苍龙七宿!”
苍龙七宿的秘密,苍龙七宿的力量,自己应该已经见识过了,的确神妙莫测,而阴阳家更是神妙,竟然能够清楚的探之苍龙七宿的深层次隐秘。
言语婉转,对于苍龙七宿的奥妙,祖师应该是知晓的,但是以其的境界,无为无不为,故而,一切都是道法自然,那就是祖师的道。
“大师之语,很令我意外,传闻道家祖师老子在周朝为守藏室之官,耄耋之岁不通修行,忽而身融万物,无双天下。”
“难道说老子在道家天宗留下关于苍龙七宿的秘密?”
纤细的弯弯细眉而动,美眸凝视周清许久,对方之语就是在阴阳家中都属于绝密,甚至于月神都没有资格知晓,而对方之语和阴阳家典籍记载,颇为吻合。
若说道家天宗存留苍龙七宿的秘密,那决然是不可能的,因为五百年前,阴阳家从道家分离出去的时候,对于那些东西也才重新整理。
然而,道家的祖师老子,武道通天,身融万物,时间与空间都不是虚幻,也许对方留下了什么也说不准,亦或者留下的东西被玄清子得到。
根据阴阳家的信息,这玄清子如今年岁,就臻至化神绝巅,更是在新郑镇杀杨朱一脉的阳生和楚国的屈泪、齐国的邹九,一身修为估计悟虚而返都不远了。
“道家天宗是否有苍龙七宿的秘密,阴阳家应该更清楚,说起来,苍龙七宿的力量散落诸夏,我也很好奇等你们将其聚拢起来的时候,会是一个什么模样?”
没有多言,从东君焱妃的只言片语中,周清也能够隐约得知,对方似乎也没有得到真正的苍龙七宿秘密,即如此,自己更没有多说的必要。
秘密虽知晓,但想要汇聚起来,阴阳家才是专业的,毕竟,阴阳家当初之所以脱离道家而成立,就是因为苍龙七宿。
“或许,东皇阁下能够回答你这个问题!”
轻言脆语,呼吸略有急促,尽管想要知道对方到底了解什么,但思忖一二,还是忍住了,胸前高耸的山峰为之起伏,一抹雪白隐现,周身暗金色的玄光运转,落下余韵。
如同周清料想的那般,秦王政的车驾在将近午时的时候,来到了雍城东门外的十里郊亭。
按照太史、太卜、太祝事先拟定的法度,已经先在雍城的长信侯嫪毐,须得亲率所有官吏出城迎接王驾,若是在春秋岁月,自然是出迎的越远越能够彰显尊王之心。
战国乱世,礼仪崩溃,但崩溃并不代表没有,今,秦王政冠礼王驾,一应事务早就通告雍都上下,依据礼仪,应有三次大礼。
其一,长信侯嫪毐出迎一舍之亭,一舍者,三十里,然后秦王赐酒,长信侯驾车,再入雍城,想不到,先前在三十里没有人影,二十里也没有人影,十里之处同样没有人影。
就是周清而观,对于嫪毐之下场再次摇摇头,若是礼仪足够,说不准还能够体面些许,现在而观,一颗心已经铁了。
“止道!”
随行的官吏中,一道洪亮的声音荡出,红袍加身,中年而立,从马上而下,行至秦王驾前,面色铁青,神情愤怒不已。
“老臣暂请我王就地扎营,暂行歇息,待老臣入雍城,敦请长信侯郊亭之礼!”
嫪毐此举,已经不是无视秦王颜面,更是将所有秦廷上下的官员颜面无视,出列的刚成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