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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天地之间的异样恢复正常。
“你是……韩非!”
对于韩非,王贲没有见过,但嬴伦见过,毕竟数年来,自己一直待在咸阳城,数月之前,这位韩国来的公子,可是掀起了相当大的风浪。
不过,在嬴伦的眼中,这韩非明显是不识好歹,寻常之人,得到大王那般的赏识,那是求之不得,而且传闻,若然韩非愿意,绝对可以立即入中枢重臣之地。
那可算是一步登天了。
可是韩国来的那个韩非不仅没有同意,还四处的被秦廷重臣厌恶,不久之后,据传连大王都有些不喜韩非了,非武真君之言,怕是他人早就被杀了。
如今也不过是一个小小整顿学宫的官吏,比起自己尚有不足。
“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等正在擒拿山东六国的游侠,此二人欲要闯入国狱,实在是罪大恶极,依据秦国法理,罪行当诛,韩非,你莫不是和她们两个有关联?”
没有了大王的重视,区区一个韩非在嬴伦眼中又能够算得了什么,虽不知刚才韩非使用了什么手段,但这里是咸阳北城,驻扎在这里的兵士足有数千人。
一个韩非翻不起什么花样。
“我要带她们两个离开!”
一袭浅紫色的锦袍罩体,只身孤人,发丝束冠,踏步近前,所过之处,一位位兵士自动让开一条道路,数个呼吸之后,行至嬴伦二人跟前。
“你……有什么资格?”
区区一远离秦廷中枢之人,焉得有资格在自己面前带走人,身躯轻转,直视跟前的韩非。一侧的王贲并未多言,今日同蒙氏一族交恶已经不妥,然在引起其他的事情,更为棘手。
“这个可否?”
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的令牌,递给面前的嬴伦,随后,韩非走向不远处的红莲、紫女所在,昨日,自己询问红莲为何在琦红楼内胡闹,红莲回应是好玩。
韩非没有多想,或许少女的脾气发作,无论如何,只要红莲在咸阳城内安全,那就行了,其余诸般,自己可以无视。
然则,刚才琦红楼内发生的事情传荡,早已经遍及整个咸阳城,闻此,韩非顿觉不好,没有前往琦红楼,直接前往咸阳北城所在。
想不到还是慢了一步。
“亦道亦武,道武真君!”
“你……,你怎么会有武真君的令牌!”
重兵在侧,区区一个韩非翻不起花样,从其手中接过那枚令牌,左右而观,口中低呼一语,眉目顿时紧锁,这枚令牌的主人竟是——道武真君玄清子。
一瞬间,单手紧握着那枚令牌,的确,如今韩非正是在武真君手下行事,但这等贵重的随身令牌难道武真君也赐予韩非了?
不合道理啊!
连大王都对韩非不予理会,武真君若真有此举,那说明无异于看中韩非,换言之,与大王之心不合,但如果武真君没有此举,那就表明,这个令牌的来源有点问题。
可惜,对于嬴伦的这个探询,韩非没有给予回应。
踏步近前,行至国狱入口前,看着红莲与子女,神色平静,躬下身,将紫女横抱在怀中,气息已经微不可察了,这里已经不等久留了。
“红莲,我们走!”
对着仍旧有些失神、呆滞的妹妹一语,转身便是离去。
“哥哥!”
一道熟悉的声音入耳,将红莲从万般懊悔的沉思之中拉回,慌乱而起,看着哥哥熟悉的背影,不知为何,无助的感觉仿佛找到了归宿。
紧走两步,紧紧跟随在哥哥身后。
“将军,我觉得还是应该将此二人擒拿!”
“同时,也应派出人手前往武真君府邸,一探令牌虚实,倘若真是武真君赐下令牌,那么,我等自然要给予武真君这个面子。”
“若然不是,那么,我等即可以替武真君寻回令牌,也能够抓捕两名要犯,毕竟……对于山东六国游侠,大王甚为不满的。”
眼睁睁看着韩非将那两名对自己极为重要之人带走,王贲心中急躁不已,韩非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身上还有武真君的令牌。
的确,按照秦国的法理,他们是无需理会武真君令牌的,但身处秦国之内,却又令他们绝对不能够忽视这块令牌,传闻,接下来武真君很有可能被赐封侯爵之位。
诚如此,地位更为尊崇,在中枢将会拥有更强大的力量,那是自己、嬴伦,乃至王氏一族、蒙氏一族都不能够轻易得罪的存在。
可是,要让自己放走这赤练花魁二人,也决然不是简单的事情。
为今之计,只能够尽可能的拖下去了。
“王将军所言甚是。”
“拦住他们!”
到手的一桩大功,还未吃下去就溜走了,也非嬴伦希望见到,整日待在咸阳北城,想要立功的机会少之又少,如今,便是有一桩大功唾手可得。
况且,有王贲在自己身边,上将军王翦到时候也不会不出声的,权衡一二,数息之后,不敢让韩非三人远离,轻喝一声,四周的兵士再次围拢上去。
“在下愿意为韩非先生做个见证。”
“那枚令牌却是武真君赐予韩非先生的,还请将军看在武真君的面子上,不必深究!”
由空而落,一道略显深沉的沙哑之音响起,人未至,音先到,浅白色的剑光忽闪,眨眼之间,便是一位身披墨绿色披风的年轻劲装剑客出现在韩非身侧。
半长的发丝垂落四周,清秀的容颜上满是风尘仆仆之感,手中紧握长剑,亮眸闪烁光芒,看向嬴伦与王贲的所在,拱手一礼。
第六百二十五章 言出法随(求票票)()
“盖聂!”
“是你!”
“你……,我明白了,你们都是为了卫庄前来的!”
剑光缭绕周身上下,嬴伦目光视之,对于盖聂,他是认识的,曾经在大王身边见过对方多次,想不到,今夜也会出现在这里。
韩非出现在这里,盖聂也出现在这里……,如此,倒是令嬴伦瞬间明白眼前这些人是为谁而来了?若言是为了赵将廉颇决然不可能。
因为今日自己就已经听闻,廉颇已经注定要死在国狱之中了,而且,赵国方面也没有任何动静,纵然山东六国的游侠想要出面,也不会派出刚才那两个弱小刺客的。
那两个刺客还配不上廉颇!
这般,就只可能是别人,若言国狱之中关押的另外之人,倒是有一位契合眼前诸人所求,便是鬼谷纵横的另外一位卫庄。
“阁下执意如此?”
盖聂眉目略有低垂,单手持剑,看着周围仍没有停下脚步,围拢上来的诸多重甲兵士,一时间,体表的玄光更是大盛。
“盖聂,你虽身为秦国宫廷首席剑术教师,但更是鬼谷纵横的传人。”
“今日你持剑出现在这里,莫不和他们是一伙的?”
王贲踏步而动,收起手中的弓弩,看向盖聂、韩非一行人,既然已经决定动手,那么,凭借盖聂的身份、地位,还远远不够。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韩非先生,你带着她们先离开这里吧,我为你断后!”
冷然而语,手中长剑微动,寒光四射,体内浩荡的力量滚动,体表那浅浅的玄光不自觉耀眼起来,直冲虚空深处,头颅微转,看向一侧的韩非。
自己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来到这里便是见到这一幕,既然是来救小庄的,自己于情于理都要施以援手,施以助力。
“多谢盖先生。”
韩非点点头,对于盖聂有十足的信任,感受着怀中那气息已经微不可察的佳人,身下的脚步不自觉加快许多,没有理会周围的重甲兵士。
快速远去。
“你们这是找死!”
嬴伦愤怒,对着身侧的一位下属看了一眼,挥动旌旗,近前持戈矛的兵士而退,取而代之则是弓弩手,作为秦国首席剑术教师,贴身战斗,无异于以己身之短攻敌之长。
数十位已经羽箭上弦的弓弩手没有任何迟疑,虚空一阵嗡鸣声响起,一支支强力的羽箭覆盖盖聂与不远处的韩非等人。
剑光如龙,呼啸而起,元力化形,端的无双,剑气荡漾十方,将所有近身的羽箭荡开,纵身一跃,虚空十字而斩,将追击韩非等人的羽箭也剑光荡开。
“今夜,北城这里倒是挺热闹。”
主街道的远处,盖聂与韩非遁退的方向,不知何时,两道迎面走来的身影出现,一大一小,一位青衣年轻人,一位黑衣少年人。
看着眼前的这争斗场面,徐徐低语一声,音虽不大,却是传遍整个主街道上下,更是恍若言出法随,虚空伟力自生,一支支划过虚冥的羽箭停滞在虚空,随即掉落在大地之上。
“武真君!”
突如其来的动静,突如其来的异变,令的整个主街道不自觉的陷入沉寂状态,韩非脚步未停,迎面而观,顿时面上喜意顿生。
“今夜之事,可不像韩非你所为?”
“将紫女姑娘交给我吧,再过一炷香的时间,纵是祖师出现,怕也是无力回天!”
“赵佗,接下来的事情你去处理!”
出现在这里的自然是周清,之前原本在府邸之中玩乐,赵佗却是找上门了,言语琦红楼内的诸事,周清顿觉不妥。
岁月长河中,赤练这个名字,别人不清楚,但自己还是清楚的,身为一国之公主,却甘为花魁,绝对有所图谋,而咸阳之内,值得其所谋的,也就只有一个人了。
看来世界的运转还真是有其固有之力!
甚为强大的灵觉之力弥漫开来,一道道画面出现在脑海深处,随即,带着赵佗便是前来了这里,虽然迟了一些,但终究还没有将事情闹大。
双手平伸而出,一股无形的力量扩散,直接将韩非怀中的紫女接过,体表自生无量生机之力,稳住其心脉之力,目光扫视周围,看着盖聂的出现,倒是有些好奇。
视线落在远处,迎上嬴伦与王贲二人的目光,静静看着。
“末将见过武真君!”
王贲当即近前一步,拱手一礼。
心中带着浅浅的惶恐,面上带着隐隐的不安,怎么……武真君会出现在这里,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武真君对于大王的影响力,自己是无比清楚的。
今夜之事,怕是难以继续了。
“嬴伦见过武真君!”
身为常在咸阳城的北城守将之一,嬴伦对于武真君的了解绝对不比王贲差,几乎同时,近前一步,拱手一礼,感受着手中的令牌,心中亦是忐忑无比。
“是,武真君!”
周清没有出言,听着二人之语,对着身侧的赵佗点点头,旋即,脚下紫光忽闪,流光没入虚空,顷刻间消失在咸阳北城区域。
“韩非先生这便是要离去?”
武真君离去,将一切事务交给赵佗,身着玄黑色的锦袍,束发成髻,踏步云纹之靴,四周灯火映照,缓步而行,忽而,感受着韩非与身后那位女子想要离去之形,不由的出声道。
“阁下有何事?”
对于赵佗,其名韩非倒是有所听闻,乃是武真君看中的一位干才,两年多前便是放入了国尉府,得以历练,如今虽未成年,但举手投足之间,已然别有风采。
“自然有要事。”
“难道你们今夜前来的目的达成了?”
赵佗一边向着嬴伦、王贲二人行进,一边回应着身后的韩非,走过盖聂的身边,数息之后,奔至王贲二人身前,单手伸出,看向嬴伦。
于此,嬴伦虽有不甘,但还是将手中道武真君的令牌交了出去。
远处的韩非闻声,心中有感,停下脚步,红莲立于一侧,盖聂持剑入鞘,亦是静立不语,一道道目光汇聚在赵佗这位少年人身上。
不知道接下来赵佗会如何而做?
“今日朝会,大王已经允诺将鬼谷卫庄的事宜全权交由武真君处理。”
“传武真君令!”
身高虽不显,话音虽不高,结果武真君令,单手扬起,对着面前的王贲与嬴伦看去,一语轻喝,见此令如见武真君本人。
“王贲在!”
“嬴伦在!”
二人相视一眼,再次躬身拱手一礼。
“即刻派人前往国狱之内,带出卫庄!”
又是一语落,赵佗持令牌,再次深深看向眼前两位军将。
“这……,国狱要犯,按照秦国法理,想要将人提取出来,非有廷尉府的文书不可,否则,我等擅至行动,当有违法令。”
嬴伦神色微变,武真君的要求,自己自然不敢拒绝,但秦国的法令自己同样不敢违背,违背了武真君,也许只是丢官丢爵,但违背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