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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之精华,汇入己身。
“盖聂先生,美人如何?”
一侧的秦王政仍旧沉浸于再次的翻阅《五蠹》之文,其内字字珠玑,稍有体悟,印证秦国事物,均使得嬴政为之颔首。
周清见状,微微一笑,这些书都是自己命道家弟子在齐鲁之地收集而来,虽然未得其人之真正玄妙精华,但各种妙处已然彰显,于嬴政这般推崇商君的人来说,绝对是玉液琼浆。
踏步而动,行至同样翻阅此书的盖聂跟前,缓声而语,徐徐而出,《五蠹》之中,其中所言对于鬼谷弟子来说,可是有不小的针对。
“《五蠹》之文,法家精要之学!”
“五蠹之一学士之者,一味求王道之人,是谓儒以文乱法。五蠹之二言谈之者,颇有所指鬼谷张仪、苏秦等。五蠹之三游侠之者,是谓侠以武犯禁!”
“五蠹之四患御之者,以列国四公子为首,门客之风颇盛!五蠹之五工商之者,无益于耕战,其害列国远矣!”
身为鬼谷弟子,一眼之力,便是直入《五蠹》之文根基,这十一卷文字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正是治国刚要,而且条理清晰,论证明显,非大家不得出。
单手握着其中一卷,此文的主人似乎继承了商君法理精要,又融合其余法家之学,虽有儒以文乱法之语,然百家之学亦有分野,如同道家的阴阳两面。
比起商君的严峻苛刻之法,更兼具儒家王道之韵,只是内在根基仍旧是法理根骨!无怪乎大王会有一种得见知己之感。
未几,赵高领着几位宫奴,将宫廷美酒徐徐上前,倾倒而出,三杯晶莹玉盏陈列,浓郁的酒香弥漫虚空,先后将美酒置放于三位大人跟前。
一手持书简,一手拿过玉盏,一饮而尽,随即将手中之杯直接扔在坚硬的地面上,清脆之音回旋,此玉盏何德与此文而立。
“嗟乎!得见此人与之游,死不恨矣!”
“大师进献此人书简多矣,应知此人?寡人即刻派人相请,尊位相待!”
再次赞叹一声,而后将手中之书轻轻的放在此刻仍旧沉浮于跟前的木盘之上,如若珍宝,旋即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似乎自己一直以来读此人之书不少,但于此人之身份,却未得之。
只是知晓其人之儒家荀况的弟子,现在想起来,其人之文每一卷都是那般的合自己心意,比起《吕氏春秋》所言的治国刚要,本能更加欢喜此人之说。
“此人为韩国公子韩非,近年在齐鲁之地小圣贤庄游学,拜于荀况门下,大王想要将其请来,可是不易!而且此人虽儒家弟子,但所精乃是法家。”
“这些书简还只是其近年来流传出来的,没有流传出来的,只怕更多,玄清之觉,与其请其人,不若将其法家精要融贯己身!”
周清拱手一礼,前后进献韩非之书简有十多卷了,不过都有些杂乱,虽如此,已然令嬴政心神向往,只可惜,从未来之世来看,二人之间颇为可惜。
“哈哈,百年前商君入秦,与孝公携手强秦,其后张子入秦,与惠文先王携手强秦,数十年前,应候入秦,与昭襄先王携手强秦。”
“治国之道,如同这柄长剑,锋芒如何,乃是铸剑之要,只有真正的铸剑师才能够铸就真正宝剑,而寡人,愿持长剑,扫六合,匡天下!”
“其人为韩国公子韩非?昔年,申不害法家治韩,功亏一篑,如若此人留在韩国,以韩国之现状,颇为可惜!”
根据文信候手下的黑冰台与罗网传来信息,如今的韩国之内,韩王安昏庸无能,权臣当道,再加上百年来,韩国不断的割地于秦,国小而民弱,翻手可灭。
如此大才留在韩国,只会暴殄天物!
“盖聂先生以为何?”
既然是韩国公子,若是贸然邀请其入秦,只怕惹来对方不快,不知其人心性如何,若忠国之士,倒是棘手,若心胸阔诸夏,当尊位相待。
“此人大才,当以国士!”
一语定下,迎着秦王政看过来的目光,神情冷酷的盖聂缓声而语。
“大师关注此人时日不断,其人在新郑?”
与盖聂之语,秦王政很是满意,对于真正的大才,自己从不吝啬颜面与珍宝,只是与此人信息却是知晓不多,身躯微侧,再次看向周清。
“仍在桑海之地求学,暂未返回韩国!”
轻轻摇摇头,由着自己提前关注,此时的韩非仍未拜别荀况,从齐国返回韩国,国士之礼,亲身相请,如今之势,亲往齐国明显不可能。
“此人行踪暂交于大师,如若返回韩国,寡人当亲往之,不与此人亲自交谈,寡人当引以为憾!”
第一百一十六章 天降异象()
朝政群臣,要么是昭襄先王与庄襄先王留下的重臣,要么是与文信候有关联的重臣,近些年,自己虽扶持昌平君、昌文君等人。
但他们也都是楚国外戚,或许一时可用,但到匡天下之时,他们又将会成为不稳定的因素,故而,在驱逐吕不韦等人前,秦王政自觉必须有足够的班底。
而在自己组建的朝臣班底中,最为重要的则是辅国重臣,是和商君、张子等一般的辅国大才,彼此之间,惺惺相惜,一同携手,铸就千古伟业。
先前,自己也对问于鬼谷盖聂,其人回应可铸诸侯之剑,想要铸就天子之剑,未可!今岁以来,观道家玄清大师所献之书。
从一开始的零碎之言,到后来的自成一体,再到如今《五蠹》之言的凌厉,那韩非胸中必有丘壑,更重要的是其人擅法家之学,这也是自己所悦的。
并未将关注韩非之事交由黑冰台与罗网,直接一双明亮之眸深深的看向周清,不过,此刻周清的注意力却已经不在秦王政身上。
小小的身形静静立于广阔演武场上,单手负立身侧,头颅微抬,眉头轻皱,眼中深处玄光涌动,周身更是道道青色氤氲之气扩散,甚是奇妙。
秦王政奇异,顺着周清的目光同样看向虚空,那里晴空万里,白云漂浮,湛蓝的天空之下,甚是清风和煦,并未有办点异样。
“嗯,那里是……!”
正欲要开口询问之时,身侧的鬼谷盖聂亦是身形一晃,出现在周清身侧,周身淡白色的光芒笼罩,一双凌厉之眸扫视虚空深处,而且方向与周清一般无二。
感此,秦王政不在多言,能够令玄清大师与鬼谷盖聂都神情凝重的事情,想来非凡,忽而,不多时,不远处拱手而立的中常侍赵高好像也感觉到了什么,头颅时不时的抬起,面上诧异之色闪过。
“赵高,大师与盖聂先生缘何?”
等待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周清与盖聂仍旧在看着虚空深处,但是在嬴政眼中,并没有半点异象,心中奇异,看向赵高。
“大王,天有异象,扫帚划过天际,久久未绝,其声势之大,数百年来从未有过,根据典籍记载,凡有扫帚之星象,必有大事发生!”
“数月之前,太史令曾言,扫帚之星现西北方,不久,夏太后薨逝,这一次的扫帚之异象非凡,赵高修为浅薄,只能够看到一隅,想来大师所观最全!”
缓步近前,躬身拱手一礼,未敢高声回应,以免惊扰玄清大师与盖聂先生,徐徐回应,神情略有些凝重,根据列国史载,每一次扫帚之异象出现,都会出现大事,而且都是不详之事。
大师已经看了足足有一炷香的时间,数百年来,只怕还从未有过这般的异象出现,而且显化秦国虚空之上,其意不必多说。
“国之大事,唯祀与戎,近年来秦国天降异象颇多,难道这又是在预示着什么?”
“如此之事,为何钦天监没有半点回应!”
闻天有异象,秦王政神情凝重,丹凤之眸深深眯起,亦是看向周清所看的虚空,只可惜在自己的眼眸深处,仍旧没有办点不同。
言语有些微怒,周身不自觉扩散一丝丝无言的冷意,正欲言语其它,忽而一道青色的玄光由空而落,直入嬴政的身躯,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力量涌入眼眸深处,奇异之力闪烁。
似有所感,而后再次看向虚空远处,这一刻,闪烁青光的眼眸深处,一道淡黄色的扫帚之星悠然显化,其形甚大,顺着秦国的天空,由东南方向划过西北所在,笼罩整个秦国的国土。
嗡!
忽而,演武场中,一道暗金色的玄光瞬息而至,劲风凌厉,控制非凡,身形婉转,婀娜隐现,一缕缕香风夹杂,流波涟漪而出。
一袭暗蓝色长裙加身,护持己身曼妙身材,长发低束,耀眼的双肩裸露在外,别一根发簪,另缀暗蓝色宝石首饰,长裙落地,玄力包裹,背后至阳图腾,三足金乌振翅欲飞。
姿容绝代,修长白皙的双手交叉在小腹跟前,走向此刻周身青光闪烁,亦是观测扫帚之异象的秦王政,近前,未有言语。
“东君焱妃,许久未见,修为越发精湛了!”
“今天降异象,扫帚之星笼罩整个秦国,阴阳家擅长占星律,远超钦天监多矣,不知这预示着什么?”
一位修为不俗的武者出现,周清直接从观天象的状态而出,灵觉有感,对着一旁的东君焱妃看去,近些时日虚凡有言,此人与燕国太子丹倒是接触不少。
如今匆忙而来,想来也是为了虚空之象,与其等待钦天监的回应,阴阳家的占星律似乎更为精妙,脆声回旋,看向东君。
“有星孛入于北斗,其兆兵戈!”
“天象之中有南斗,其星主生,今天降之象由南而北,浩浩荡荡,群星的光芒被其遮掩,秦国当有大事,有大人陨!”
“虽北斗所至,冲荡紫薇,玄光护体,大王无须担忧!”
红唇轻启,悦耳的声音从东君的口中缓缓而出,婀娜的身姿微转,美眸深处,金光隐现,看向虚空,直视北斗,语毕,对着此刻已经归元的秦王政一礼。
观天象久矣,鬼谷盖聂也周身玄光不显,神色略有慎重,群星神妙,上古以来,都有先贤悟道星河,《连山》《归藏》、《易经》均涉及天象。
鬼谷所学虽也有天象之道,但自己只能够看出秦国内将有兵戈之事,与钦天监看到的估计相似,闻阴阳家东君焱妃之语,微微颔首。
在占星之道上,百家之中,当以阴阳家为先!
“国中有兵戈之事将出?”
“哼,寡人倒是想要看看何人敢作祟于秦国,赵高,传寡人口令,召文信候、昌平君、王翦、桓齮于兴乐宫!”
眼中青光不显,周身霸道的气息扩散,看着演武场远处正快速奔至的钦天监太史令,当即冷冷而道,令达赵高,急速而出。
感此,周清、盖聂、东君等人未有言语。
第一百一十七章 新郑之劫()
“虚凡,何事慌张?”
天降异象,秦王政没有在演武场继续停留,便是与盖聂一同返回兴乐宫,至于宫廷左右护法,则是各安其职,未有懈怠。
钦天监太史令到来,所言天有扫帚之星象,白日而显,数百年来未有,兵戈之行甚重,与阴阳家东君焱妃所言一般,但更深层不如多矣。
刚回到玄清宫不久,正待提笔而写《人皇劫》之事,毕竟距离《上皇劫》已经过去大半年了,再有数月便到了年岁之期。
天地五劫,越是向后,所需要的竹简越多,虽然纸张已经出现,但提笔削春秋,纸张上面的道韵感觉终究不如竹简之语。
刚写了不到一百字,一袭白色长袍加身的虚凡便是快步走入房间,周身淡白色的玄光涌动,手持一卷红色布帛,神情有些异样,见状,周清轻语一声。
“小师叔,韩国出事了!”
“宗全师兄在韩国遇袭,连小师叔的鹰剑都被夺走,宗琼师姐也受重伤,天上人间被韩国查封,书阁亦是被查封。”
“这里是宗琼师姐送回的信息!”
虚凡神色紧张,面有煞气,一边快速而语,一边行至周清跟前,将手中的布帛递上,似乎已经看过布帛上的内容,俊朗的面容上甚是愤怒。
列国之中,韩国最为弱小,先前在楚国、魏国之时,都未曾遇到任何麻烦,反而在弱小无比的魏国之中遭到劫数,果然是祖师所语,阴阳变幻无穷矣。
“如我先前所料,韩国虽然弱小,王上也是昏庸无能,但权臣林立,整个新郑的利益已经盘根错节,天上人间与书阁插入其中,以其所获之利,足以动人心神。”
“此事牵扯的人倒是不少,为了一个天上人间和书阁,韩国内的大商人石虎与大将军府均出手,动静倒是不弱!”
布帛上的内容不多,然都是紧要之言,因天上人间之事,韩国新郑的利益集团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