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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牵扯的人倒是不少,为了一个天上人间和书阁,韩国内的大商人石虎与大将军府均出手,动静倒是不弱!”
布帛上的内容不多,然都是紧要之言,因天上人间之事,韩国新郑的利益集团欲要将其分割,宗全没有拒绝,让出一半利益,书阁之中亦是让出一半利益。
看似虽多,先前周清就与宗全说过,将欲取之,必先予之,此乃祖师妙语,以秦国之军政,韩国之亡不过是时间问题,就算是让出九层的利益,也没有大碍。
想不到他们竟然想要宗全交出纸张之术与刊印之妙,涉及此术,那可就是犯了禁忌,在咸阳之中,以文信候吕不韦之权势,想要刊印《吕氏春秋》,都要掏出大量钱财,未敢言语妙术。
就是秦王政,虽知晓纸张之利与刊印之法为道家拥有,亦是没有多问,而区区一新郑小国,如何有此胆量,有此决心一窥妙术。
宗全与宗琼的连番推让与应对之策,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反而在五日之前中计,先是中毒,而后被新郑城中的高手伏击,身受重伤,鹰剑被夺。
宗琼在侧,亦是受伤不浅,诸人避退,天行人间与书阁封闭,布帛快马而至咸阳,过去五日,才堪堪送到自己跟前。
以宗全如今快要破入化神的境界,整个新政之内有能力对其出手的不多,再有自己封印在鹰剑内的四十九道攻伐之力,非有意外,就是东君焱妃如今的境界,也不敢正面对抗。
“无需担忧,宗全与宗琼等人无碍。”
“只要人没事,其余均不重要,不过,似乎我得亲自前往新政一趟,解决他们的麻烦,也算是为大王接下之事做好准备!”
数年来,从自己下山,出道家天宗以后,麾下的道家人手其实不多,可用的也就宗全、宗琼、虚凡等人,道家天宗所修超然物外,不理凡尘俗事,自己并不强求。
然则: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何谓自然之道?身处战乱之时,历史大势就是自然之道!
周清将手中布帛放下,身躯悠然而起,看来许多事情也该进程加快了,太极之道,无为当先,不过,非圣人者何以无为?
对着身前的虚凡点点头,并未多言,韩国的事情总归要解决的,道家天宗不在乎生死,但不在乎生死的前提,就是可以随时掌控生死。
宗全与宗琼身上的劫数之因,会开出劫数之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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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要亲往新郑?”
兴乐宫中,秦王政一身锦章华服,端坐上首,批阅政令之笔放下,闻下首突然而至的玄清大师之语,面有惊讶,而后微微颔首。
心中思绪而出,猜测大师前往新郑之意,莫不是想要一观那韩非之秉性?毕竟,据自己所知,能够令大师有所行动的,也就是此事了。
“不错!”
“咸阳之内,虽天降异象,主兵戈杀伐,于大王来说,却是机缘,道家所观,阴阳轮转无穷,灾劫既生,其后,当有大裨益,想来大王心中已有思衬。”
“此行新郑,一者为公,一者为私,愿大王应允!”
头戴紫金莲花冠,身着青色祥鹤道袍,脚踏青云履,周身青光闪烁,近前脆声不断,迎着秦王政的目光,颔首而应。
灵觉笼罩兴乐宫,待文信候、昌平君、王翦、桓齮四位政军重臣离去之后入内,天有异象,咸阳兵事生,但军政大权如今全部在秦王政手中,纵有宵小,何足惧哉!
“自是应允,大师为大秦之事、为寡人之事劳心甚多,前者野王之行,欲要赏赐大师,却被大师拒绝,而今大师欲要前往新郑,如此,寡人送与大师一物!”
“赵高,取洛阳蒙武军兵符!”
天降异象之事,处理之道已经交由文信候、王翦等政军重臣,天象虽为预兆,但秦王政不觉得秦国之内还会出现成峤之乱。
大师所言正入心意,纵然有兵戈灾劫,也是重整秦廷的机会,说不准,这次天降异象不是秦国的灾劫,而是自己加冠掌权之机。
语落,对着一旁的中常侍赵高看去,同时,己身端坐上首条案后,拿出一卷崭新的竹简,持笔蘸墨,快速而就诏令。
“大师身为我秦国宫廷护法,身入韩国新郑,若有困忧,寡人数十万大军枕戈以待!”
“此为蒙武洛阳军兵符,此为调兵诏令,此二者,算是寡人于大师出行之物。”
第一百一十八章 名存实亡()
列国之内,欲要调动大军,非有王上诏令与兵符不可,昔年,魏信陵君窃符救赵,魏王本已经下达诏令,奈何晋鄙畏惧秦国,不敢出兵。
随其后,魏无忌门客朱亥以铁锤击杀晋鄙,加上如姬获取的兵符,两者归一,信陵君于是引兵救赵,自此,魏无忌名声开始传荡列国。
战国争斗,所持者便是兵戈之利,闻上首秦王政之语,周清神色一愣,这个结果似超乎自己的预料,以洛阳军阵兵符和诏令为自己后盾,此举大矣。
洛阳之地,有蒙武随时可以调动的大秦五万精兵,再加上分散城池的驻军,绝对超过八万大军,于如今的韩国来说,八万秦国虎狼之师绝对是庞然大物。
“如此,玄清谢过大王!”
“以大军之雄迈,也能够施压韩国,如若公子韩非归来,也可一观其能力,二十年前,赵国将军赵括兵论之能力盖过其父马服君赵奢,然与武安君白起一战,却令赵国国势倾颓。”
“大王所思长远,玄清拜服!”
若仅仅是私事,周清不觉得秦王政会将洛阳调兵诏令与兵符于自己,如若公事,近两年,秦国也没有对外进行大规模战争。
况且,以蒙武之军震慑韩国还行,但想要真正的吞并韩国,除非增加三倍以上的兵力才有可能,如此,嬴政之目的显而易见。
周清微微颔首,虽堪称国士,但以秦国之强,自然要尽可能的甄选、磨练,若上佳,秦王入韩,亲至相请,如若不佳,以其高论亦为治国大才。
“哈哈哈,大师知我多矣!”
“韩国虽弱,但国内势力纷杂,先前文信候上书新郑之事,言语新郑实则已经不在韩王安的掌控之中,故而,大师此行或许会遇上不小的麻烦。”
“毕竟,能够令大师亲自动身的私事想来非凡。”
闻周清之语,端坐于上首的秦王政不由得再次朗声而笑,对着一旁的赵高挥动手掌,调兵诏令与兵符便送至周清跟前,丹凤之眸迸出一丝奇异光彩,对着周清很是颔首。
大师年岁虽弱,然心智超凡,洞悉世间诸事,今天降异象,正合变更气象,若是再有旷世大才入秦,君臣一体,sd六国何足道哉。
“不会令大王失望!”
从赵高手中接过调兵诏令与兵符,再次一礼,迎着秦王政希冀的目光,周身淡青色的光芒闪烁,踏步之间,消失在兴乐宫中。
刚出兴乐宫,灵觉而动,便是身形婉转,乘风而行,熟悉之后,在兴乐宫旁侧的区域内,一位周身闪烁淡白色剑道玄光的俊秀少年练剑其内。
淡蓝色劲装加身,一头略短的漆黑长发随着身形的挪移随之摇曳,长剑翁鸣,纵横之间,天地妙理涌现,进退之间,已然执掌乾坤中枢。
“大师今日怎么有空来此?”
数息之后,伴随着淡白色剑光的逐渐收敛,那人归剑入鞘,玄光隐入身躯,颇有磁性的声音回旋,视线投来,却是鬼谷的盖聂。
“我将欲前往韩国,不知盖聂先生可有言语让我带给故人?”
数月以来,在于自己不断的交手中,盖聂体内的剑道气息越发凌厉,越发霸道了,虽未施展百步飞剑,但寻常的剑势都已经有些圆融的气息,在精修些许岁月,掌控天地气息不难。
到时候,便可登临化神玄灵之境,当然,对于鬼谷弟子来说,不过是提前一二,算不得什么,单手持竹简,漫步这方区域,方正辽阔,十方皆寂,却是一处修行场所。
“大师要前往韩国?我的故人?”
“小庄现在在韩国!”
只言片语之中,盖聂周身又是亮白玄光掠过,一双似是永远平静的眼眸、一张似是永远冷酷的面上为之异色忽闪,能够被大师称作自己的故人。
也就只有同为鬼谷弟子的卫庄了,自己传承纵之一道,卫庄传承横之一道,自拜别师尊下山以来,一两年来,从未知晓对方信息。
想不到,现在却是从大师口中知晓,小庄竟然是在韩国,算起来,距离自己所在的咸阳不算远,不过这些时日韩国的消息中,并未有小庄的影子。
以鬼谷弟子的宿命,出则名动列国,隐则诸王心息,自己身为鬼谷传人,位列秦国首席宫廷剑师的名声想来已经传遍列国,但小庄却是没有一点动静,这一点可不像小庄的性子。
“不错,你们师兄弟二人倒是有趣,一个选择列国最强的,一个选择列国最弱的,这可不符合你们纵横之学的道理。”
“如今的韩国,名存实亡,从上到下,已经全部腐朽,纵有太公望复出,亦没有任何生机!”
三家分晋以来,韩赵魏三国各自谋路发展,赵国在北,幅员辽阔,缘由雁门、代郡的存在,国力不弱,魏国占据中原之地,商业兴盛、财货通行列国。
唯有韩国,国势最强不过是韩昭侯在位时,法家的申不害为相,只可惜,同期的秦国、楚国、齐国更强,一代之后,岿然衰落。
如今的诸夏,一强超然,韩国纵然有心崛起,秦国也不会允许的,而且如今的韩国权臣林立,利益纵横交织,想要变革,首先面对的还不是秦国。
“也许韩国内有小庄需要的东西吧!”
助力韩国崛起?以盖聂对于师弟的了解,这种可能性不大,师弟的性子高傲,俯览一切,纵横之理更甚自己,权衡诸夏,只有利益二字为核心。
韩国之弱不符合师弟的理念,然师弟入韩,一直声名不显,应是别事侵扰。
“或许吧,这么说,你们师兄弟二人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周清摇摇头,对名震列国的鬼谷弟子好事颇为好奇的,但现在看来,似乎一切与外界传闻的不同,纵横此生为对手,盖聂入秦,名声鹊起,另一位却不显。
“大师何时启程入韩?”
听周清戏谑之语,盖聂不以为意,轻轻摇摇头,冷酷的神情上陷入些许沉思,十多个呼吸之后,再次出言,持剑拱手一礼,意蕴不言而喻。
第一百一十九章 无主花开()
轻装而行,一袭青色长衫,下山快两年,如今掐指一算,也已经九岁了,个头又高了些许,精修道家玄妙,浑身上下扩散一丝奇特的韵味,言谈举止,超越年岁多矣。
御马而出咸阳,原本虚凡是想要跟随的,不过被周清安排坐镇玄清宫了,以便随时将咸阳发生的事情互通有无,渭水汤汤,在秦无险,乘舟而下,沿着前次秦王政的路线。
经过骊山,那里兵戈守卫,劳力甚多,尤其是数年前春申君合纵伐秦俘虏的sd列国兵士,其中多数被抓到骊山,修建秦王政的陵墓。
陵墓的修建,伴随着每一位列国之王,自登临尊位便开始修建,如今已经过去九年了,不过根据周清了解,堪堪修建一个大概。
当初文信候吕不韦上书,言语秦国之势、秦王之威,陵墓的规格当超越先前所有列国之王,征召公输家的能工巧匠于其内,所修陵墓与宫殿无二。
水韵清澈,日日夜夜无穷无休的从陇西而入,贯穿整个秦国,沿着渭水的大小城池数不胜数,汇聚长河,浩浩荡荡,东流入海。
宽阔的渭水两岸,一株株参天而起的粗壮乌柏之树,叶子初显绿意,正是春起未久,万物生机勃发,河岸远处的花花草草同样绿意点缀,朝阳已过,骄阳高悬,更是增添些许春意。
近年来,秦国大型战争不显,眼中泛着淡淡的青光,极远处,一位位粗布麻衣的庶民正在耕种开荒,商君之法百年来,民众纳粮以受爵,公士之家数不胜数,上造之民更是多见。
待在咸阳这么久,闲逛之事,就是一位甚是不起眼的老农,都是簪袅的爵位,这可是秦国第三级的爵位了,可见一斑。
一片片开荒的土地之上,一位位庶民耕作其上,男男女女辛劳其中,一位位孩童玩乐其内,这个场景遍布整个秦国,力量汇聚,成就秦国今日之局面。
鱼盐航运不绝,寻常的客船基本上没有,都是顺带搭乘,数十枚秦半两下,便可直达洛邑之中,商贾之风随着文信候吕不韦的做大而扩展至秦国内外。
过了封陵之关卡,便可远远眺望函谷关,此关隘堪为列国雄关,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