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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大宋-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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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众人把石碑埋入土中,杜中宵对苏颂道:“此处立碑为记,自此之后,永城县内汴河与涣河之间的土地,便就为营田务。有大河阻隔,也免闲杂人等流窜。碑文是子容所撰,千年之后,人们也知道这一带若为良田,有你一份功劳。——已是暮春,你要回宿州处理政务,我也难留。等到秋后,闲来我到宿州看你,那时我们再相会。”

    苏颂拱手作别,踏上早已等待的官船,与杜中宵到道珍重。

    马蒙的案子已经彻底作结,苏颂迁一资为节度推官,职事一切未变。经了这一次迁官,苏颂到任升迁就该是京官了。离开选海,不管是做签判、通判还是知县,进士的升迁便就快了起来。

    蒸汽机的研制到了一个瓶颈,只要进一步增加压力,并解决密封问题,便就可以实用了。苏颂带了一套图纸回去,到了宿州接着自己研究。两人与韩绛相商,争取两三年内,做出实用的机器来。

    国家内忧外患,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危机,解决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最暴力最简单的,是靠科学技术的进步。只要这一步迈出地足够大,一切束缚都会被砸得粉碎,整个社会前进的脚步不可阻挡。在杜中宵前世,这种进步称为技术革命,不但可以改变社会的面貌,还可以保证国家数百年的繁荣。蒸汽机的发明便就是这样的技术进步,工业革命的核心,足以开启一个新时代。

    到亳州来任官半年多了,虽然政务繁忙,杜中宵还是大致了解了这个时代的政治形势。他也曾经想过很多政治改革的内容,但想来想去,在这上面发挥的余地实在不大。按照前世学到的历史知识,很难有什么改革比王安石变法动静更大了,很多自己想到的办法,那个时候要么提了出来,要么有了苗头。无非是具体内容,由于实际的限制,还有很大改进余地罢了。不过王安石变法遇到了那么大的阻力,凭什么自己提出改良版的来,就不会遇到阻力呢?自己可没有王安石那样的本事,在学术上压服天下。

    越是了解得多,杜中宵越是认识到政治改革的难道太大,最后终于放弃了这条路。还不如搞一次大的技术革命,用经济暴力砸烂这个时代的社会结构。至于最后会出来个什么怪物,还是让王安石和司马光这一大群人去斗吧。国力强大到一定的程度,对周边国家便如老虎走进了羊群里,随便嬉笑打闹,羊群也奈何不了老虎分毫。真正适合这个时代的制度,历史上给不出答案,不如让这个时代的人自己斗出来。

    看着苏颂乘坐的船渐渐远去,杜中宵转身对来送行的几村保正道:“以后凡有来投奔营田务的,里面有技术人和匠人,必须审明官府。没有其他用得到的地方,才可以编入各村。你们回去之后,查一查自己村里的人户,不拘有任何手艺,不止铁匠木匠之类,包括医术书算在内,全部到县衙来见我!”

    众人哄然应诺,与杜中宵作别。

    看着众人离去,杜中宵轻轻出了一口气。决定不再在政治上动脑筋,而在自己擅长的技术方面全力突破,一下子心情轻松了许多。那些烦心事,还是让喜欢折腾的人去动脑筋吧。把全县所有的工匠招集起来,杜中宵看看自己还可以搞哪些技术,也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知县这差事,要忙天天都闲不下来。但若是不操那么多心,其实也很清闲。刑狱有县尉,经济事务有主簿,自己只要懂得放权,懂得怎么监察,也可以轻轻松松的。

    没中进士之前,杜中宵一心憋着要考进士,所有的时间和心力全都投入了进去。中了进士,又一门心思想着怎么在这个时代搞出自己的改革方案,颇有些与王安石那些人比看的意思。现在终于想开了,自己以前过于执着了。总想着多了一千年的见识,这个年代哪个人如我?其实争这个干什么呢。

    有时间,搞点小发明,多研究点技术问题,就是自己对这个时代最大的贡献了。只要真地把蒸汽机推广开来,什么契丹党项,都可以一路推过去。没有了外敌,这个时代最大的危险就没有了。在自己的记忆中,宋朝对内并没有过生死关头。到时把蒸汽机装到船上,整个地球都可以随便撒欢。

    闲暇时,多到民间去走一走,了解一番这个时代的民生疾苦,社会民情。再有时间,听听曲,读读书,按苏颂的话说,这才是自己作为一个士大夫应该有的生活。

    送别众人,杜中宵坐着渡船过了汴河,也不骑马,慢慢悠悠向县城走去。

    永城是古城,城墙完好。不过城内的面积不大,码头和大部分商业活动都在城,从码头到城门的这一段路格外繁华。路两边店铺林立,卖各种吃食的应有尽有。

    看到路边一个馄饨摊子,杜中宵一时兴起,坐到摊子上要了一碗馄饨。一边吃着,看着周围花红柳绿,落缨缤纷,心中一动,自己在这一段搞个小吃一条街不知生意如何。这是汴河最繁华的一段,每日里不知道有多少船从这里经过,要是搞出名气来,也是当地一景。自己前世,是个城市都要搞个小吃街,并美其名曰美食街,很多都是最热闹的地方呢。汴京城里,小吃也是特别丰富。

    永城正处南北交界处,西北应天府,东北徐州,南边就是江淮,不只是交通便利,而且南来北往的客人口味奇杂。要是按照自己前世的记忆,把那些小吃弄到一起来,想想就有意思。

    正在杜中宵胡思乱想的时候,旁边桌上的一个妇人丫起身,让随从结算了饭钱,到杜中宵面前行了个礼:“敢问官人,可知这城里有一外曲五娘,居住在哪里?”

    杜中宵抬头看这妇人,一身半新不旧的衣服,料子看来非绸即缎。长得弯眉红唇,脸如银月,有几分姿色,只是带了几分风尘味。身边一个高大壮汉,身上肌肉虬结,拿了条扁担站在一边,虎视眈眈。又有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儿,站在大汉身边,转身看着河边的一树桃花出神。

    曲五娘一个异乡流落到这里的唱曲的,恰好被自己遇上,恰好被自己收留,自己吃碗馄饨,恰好就有人向自己问她,这未免过于巧合了些。

    把手中的羹勺放下,杜中宵随口问道:“我知道曲五娘,只是不知你是她的什么人?”

    妇人道:“贱妾卢赛赛,与曲五娘是相好的姐妹,因听说她在这里找到了好人家,特来投奔。”

    杜中宵一听这名字,便就知道又是一个流落风尘的女子。这时候女人取名,要么直接就叫几娘,要么便如男子一般,要么嫁人之后与夫姓联起称某某氏。婉儿、赛赛这类名字,杜中宵前世的人爱取,这个年代却全都是女妓、侍女之类人的名字,正经出身的妇性是绝不可能取的,除非是乳名。

第60章 不正经的男女() 
见杜中宵一直看自己身后的两个人,卢赛赛道:“这一位是陈勤,在我身边做个脚夫,帮着搬运行礼。那个女孩儿是我女儿晶晶,会唱两支小曲,补贴些家用。”

    杜中宵总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怪怪的,具体又说不上来,想了一会道:“我是本地知县,曲五娘实在我的家里,客人来唱支曲子。你既与她熟识,便随我回家去,且听她如何说。”

    听了这话,卢赛赛喜出望外,福了一福:“奴奴见过知县官人,却不想正好遇见!”

    杜中宵也不多言,起身付了饮钱,让卢赛赛随着自己,柴信帮忙挑着行礼,一路进县城回到县衙。

    到了后衙,与韩月娘说过,唤了曲五娘和小青出来。

    一见到卢赛赛,曲娘吃了一惊,上前拉着手道:“怎么在这里见到姐姐!”

    卢赛赛大略说了一些自己的事情,在扬州和真州过了一段时间,因日子不好过,听人介绍,也是要到京城讨生活。走到泗州的时候,听人说起曲五娘在永城县落脚,便过来相见。

    那边小青见了晶晶,高兴得刚什么似的,上前拉到一外角落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

    杜中宵悄悄地韩月娘道:“看来她们确实是老相识,只是事情太过凑巧,我总觉得有些奇怪。家里的事情,你多上些心。等到卢赛赛安顿下来,暗地里问问五娘,这几个人到底是什么样人。”

    韩月娘答应了,吩咐使女去给卢赛赛准备住处,让杜中宵到前衙去处理公务。

    见杜中宵离开,挑担的陈勤上前叉手:“官人,小的虽然是挑运行礼,与赛赛却是多年相识。她在这里住下,小的也不好离去,不知能不能找点事情,赚些钱财。”

    杜中宵见陈勤长得虎背熊腰,一身腱子肉,身上不知道多少力气,想了想道:“既然如此,你这些日子随着柴信,随便做些杂务吧。记住,这是衙门里面,没有吩咐,不要四处走动。”

    陈勤叉手应诺,声若洪钟。

    一边柴信看在眼里,心中暗喜。有这么一个大汉跟在身边,出去做事胆气壮了不少。他作为杜中宵的贴身随从,在永城县里面人人奉承。只是码头那里迎来送往的人物太多,有不少官员,杜中宵不可能每个都去招待,有时候就要柴信去。这种场合不是每次都很愉快,有这么个人物在身边,以后看还有哪个同行哪跟自己胡来。得闲做点小生意,有个大汉壮胆,心中也有底气。

    杜中宵到了前衙处理政务,柴信便就领着陈勤出了衙门,带两个贴身随从,寻住酒楼坐下。

    小二领到二楼一处靠窗的阁子里,行礼道:“节级,今天用些什么酒菜?”

    柴信拍着桌子道:“今日我手下多了一条好汉,为他接风。我存在这里的好酒拿两瓶出来,再来两斤羊肉,时鲜的果蔬来几样。”

    小二唱一声诺,飞地跑下去了。不一刻,端了一大盘肉来,几样果蔬摆在桌子上,放了两瓶酒。

    倒上了酒,柴信道:“这是官人家里的私酿,我存在这里的,外面可喝不到。这酒极有力气,你且尝上两碗,我们再说话。”

    说完,与陈勤碰了一碗,一口下肚。

    这是陈了数月的烈酒,陈勤像喝了团火入肚,脸腾地就红了起来,憋着不吭声。

    柴信哈哈大笑,又倒上了一碗,与陈勤喝了。

    两碗酒下肚,柴信才道:“兄弟,我看你一身力气,神情彪悍,断不似个寻常挑夫。我在衙门里面做事,谨慎惯了的,实话对我说,是个什么身份。若是身家清白,来历明白,大家就是好兄弟!”

    陈勤咳嗽两声,呼了一口气,道:“哥哥既然是衙门里的人,瞒也瞒不住你,我便直说。兄弟在扬州的时候,是条好汉子,船上城里,什么都做过的。不过放心,杀人放火的事情从来不做,也没有在衙门里留下案底。两年之前,认识了卢赛赛,色字头上一把刀,便随在了她的身边。”

    听了这话,柴信哈哈大笑:“那女子有几分姿色,一眼就看出风月中人,男人行里混饭叶的。兄弟是个好汉子,怎么就会被这女人迷住?岂不误了前程!”

    陈勤淡淡地道:“我们这种人,有什么前程可言!我做的又不是正经行当,为人又不心狠手辣,注定了没什么出息的。既然看上了她,跟着又有什么。”

    柴信与两个随从对视一眼,想不到陈勤如此坦诚,心里有些喜欢他,道:“既是看上了,便就娶回家做一层睡了,从此是一家人,岂不是好?那妇人能够穿州过县,不是别人家姬妾,又不用赎身。”

    陈勤摇了摇头:“虽不用赎身,我却养不起她,只好在她身边做个挑夫。”

    柴信点了点头,便不再问。这种关系听起来奇怪,对卢赛赛和陈勤这种人来说,却是稀松平常。卢赛赛抛头露面,赚男人的钱,身边也要有个人保护。陈勤做不起卢赛赛的恩客,拼着一把力气,随在卢赛赛身边打杂,就是知道卢赛赛有没有什么残汤剩水给他。讲得难听一点,卢赛赛是残花败柳,不是什么三贞九烈的女人,陈勤江湖上闯荡,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家。什么时候卢赛赛年老色衰,生意做不下去了,那时候陈勤还在身边,两人也就住到一起做一家人了。

    衙门里的公人最是见多识广,这种在平常百姓听起来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在柴信看来却是稀松平常。两个人谈得投机,推杯换盏,喝得不亦乐乎。

    后衙里,下人带着卢赛赛和晶晶去沐浴更衣,韩月娘把曲五娘叫到了自己的房里。

    坐在桌力,韩月娘斟酌了一下措词,对曲五娘道:“五娘,你和小青到我家里几月了,我和官人当你们一家人一般,从来不曾亏待你们。你们以前如何做生意,如何生活,我们也不问,以后安心做好人家就好。今日来这一个卢赛,我实不相瞒,看她眉眼,却不似你这般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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