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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过来,金兵也不会知道。”
岳飞点点头,“应该如此,除非是有人出卖你们。”
“五哥,你觉得蒋华会出卖我们吗?”
“蒋华!”
岳飞一怔,勒住了战马,“你们去汤阴县了?”
“那里是必经之路,你的下落也是他告诉我们,我觉得他既然没有出卖你,那应该也不会出卖我们。”
岳飞沉吟一下道:“不好说,出卖我没什么太大的利益,但你们就不一样了,不过既然你们在林虑县平安无事,那我估计他没有出卖你们,但还是小心点好,最好派人监视住安阳县。”
王贵连忙派几名探哨赶往安阳县,监视住金兵的一举一动。
岳飞被请到城隍庙,这里是军队的临时驻地,城隍庙前的一大片空地正好可以用来驻扎军队,儿城隍庙本身就成了军衙。
“随便坐!”
王贵笑着请岳飞坐下,“反正这里我们呆不长,懒得收拾。”
岳飞坐下,直接问道:“你们是想打安阳县?”
王贵摇摇头,“我们对城池没有兴趣,只想歼灭安阳县的金兵。”
岳飞微微一笑,“果然和我想的没错,如果是这样,我倒有个绝妙的计划。”
王贵和牛皋对望一眼,一起大喜道:“什么计划?”
第七百四十二章 偷袭相州(下)()
自从唐军骑兵在黄河南岸摧毁金兵的临时粮仓,金兵便取消了中转,直接征用数万民夫从大名府向京城送粮,送粮路线基本上是沿着永济渠南下,从大名府进入相州,再南下进入卫州到黎阳县过黄河,对岸便是著名的白马渡。
整条运粮线路长约五百里,八万民夫赶着数万粮粮车络绎不绝在官道上送粮,大约有一万骑兵负责押送,虽然骑兵不少,但由于路程太长,分配下来每里路只有二十人,人数着实有点偏少,最关键是金兵不可能那么均匀分布,由于分布不均匀,必然就会出现很长一段路程没有士兵护卫。
岳飞看中的就是这个机会,但他也知道自己实力有限,就算破坏了一点粮队,但对大局也于事无补,但如果能约到数千人共举大事,一定会影响到金兵前线的作战。
只可惜没有人肯与他共举大旗,正沮丧之时却峰回路转,王贵率领三千骑兵抵达了相州,使岳飞再次看到了机会。
在距离永济渠约二百余步外的一片树林内,岳飞和牛皋率领一千三百余人在树林内专注眺望络绎不绝的粮车队,“五哥,你肯定这一段没有金兵?”牛皋低声问道。
岳飞笑道:“当然会有金兵,只是金兵不会多,最多一百余人,他们大多百人一队,我早就发现了他们的规律。”
牛皋又看了看北面,问道:“这里离安阳县有多远?”
“大概五十里左右。”
“会不会离安阳县太远了一点?”牛皋还是有点担心。
“这没办法,这里是距离安阳县最近之地了,不过你不用担心,金兵的骑兵很快,他们飞骑求救,安阳守军最多一个时辰就能赶到。”
岳飞话音刚落,一名士兵指着远处喊道:“敌军骑兵来了!”
岳飞也看见了,脸色露出一丝讶色,居然有三百骑兵,着实出乎他的意料,三百骑兵的情况不是没有,但很难碰到,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他们碰到了。
牛皋却十分激动,他就嫌一百骑兵太少,没想到居然来了三百骑兵,着实令他喜出望外。
“弓弩准备!”牛皋低声厉喝道。
一千骑兵刷地举起了神臂弩,两百余步在神臂弩的杀伤范围内,但岳飞的手下却使用普通弓箭,杀伤射程最多只有百步,他们只能眼睁睁等待机会。
骑兵越来越近,风驰电掣般从他们对面奔过,这时,牛皋大喊一声,“射!”
一千支弩箭骤然发射,密集的弩矢如一阵蝗虫向敌军骑兵射去,三百金人骑兵措不及防,密集的弩矢射进了人群之中,顿时一片人仰马翻,惨叫响成一片,岳飞大喊一声,“杀!”
他率领三百士兵率先杀出,紧接着牛皋率领的骑兵也迅猛杀了出来,向敌军席卷而去,金兵一阵大乱,在奔跑中,岳飞的手下也射出了一轮箭,射翻了十几名准备突围的骑兵。
金兵已经伤亡了百余人,阵脚已乱,为首一名千夫长大喊道:“有敌军伏击粮队,速去安阳县求援!”
几名骑兵调转马头,向安阳县方向疾奔而去,剩下的两百骑兵且战且走,又被宋军杀死五十余人后,千夫长见要被宋军包围,他大吼一声,“跟我突围!”
他率军向南面突围,南面正好是岳飞和他的手下,岳飞见一面金国大将手执狼牙大棒冲来,他冷笑一声,长枪一摆迎了上去,不等敌将反应过来,便迎面一枪疾刺而去,这一枪速度太快,金兵千夫长也因为岳飞皮甲简陋而心存几分轻视,等他意识到不对时已经来不及。
‘噗!’一枪刺穿了胸膛,千夫长大叫一声,当场气绝身亡,岳飞手腕一翻,将千夫长挑落下马,手一伸便抓住了对方战马的缰绳,这是一匹十分雄健的白马,四肢修长健壮,高大威武,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令岳飞十分喜爱。
这时,牛皋率领的骑兵已经冲杀而至,将一百余名金兵包围,金兵拼死突围,双方激烈的厮杀起来。
这时,运粮车的数千民夫早已吓得四散奔逃,丢下了上千辆粮车,粮队虽然是络绎不绝,但那只是针对五百里长的路程而言,但实际上粮车是一批一批南下,这一批粮车约一千四百辆,基本上都是驴车。每辆车两头毛驴拉拽,每辆车上装有七八十石粮食。
负隅顽抗的金兵最终被宋军以优势兵力全部歼灭,宋军随即将毛驴卸下,所有的粮车集中起来,洒上火油,粮车迅速燃起了熊熊烈火。
毛驴是战利品,当然不会轻易舍去,岳飞便让副将徐庆率领手下赶着近三千头毛驴先一步离去,他和牛皋则率一千骑兵风驰电掣向安阳县方向绕道而去。
。。。。。。。。。
当安阳守军得知粮车被宋军拦截时,为首的千夫长惊出了一身冷汗,都元帅一向追责严厉,粮车是在相州境内被劫,一旦都元帅追责,自己毫无动作,恐怕会有性命之忧。
千夫长心急如焚,立刻率领五百金兵和两千汉军离开安阳县向东南方向杀去。
汉军也就是投降金兵的宋军,首领叫做宋戈,是一名禁军指挥使,他是在第一次金兵南下时,率领两千士兵投降了完颜宗望,被封为牙将,率领两千士兵协助金兵镇守相州。
这支投降金国的宋军基本上盔甲未变,只是头盔上围了一圈羊皮,使头盔变成了白色,汉军的地位比较低,不仅远远比不上女真人,也比不过渤海族人,甚至连契丹族和奚族也不如,属于地位最低的士兵,当然也没有什么战马乘骑,只是跟在金人骑兵后面一路奔跑。
千夫长心急如焚,率领骑兵沿着官道一路狂奔,渐渐地将汉军越落越远。
在穿过一片桃林时,只听桃林两边一阵梆子响,紧接着密集的箭矢如暴风疾雨般从两边射来,五百金兵顿时人仰马翻,为首千夫长更是被数十支箭射穿了身体,当场毙命。
“杀啊!”王贵怒吼一声,率领两千骑兵从树林中杀了出去,金兵在慌乱中迎战,尽管他们作战悍勇,但毕竟宋军人数是他们的数倍,不到一刻钟,五百骑兵便被宋军斩杀殆尽。
这时,一名偏将指着远处奔来的汉军道:“那些应该就是投降金兵的宋军,他们没有马,落在了后面!”
十几名将领同时向王贵望来,王贵咬牙缓缓道:“投降异族,死不足惜,给我杀,一个不留!”
两千骑兵怒吼一声,催马向后面的汉军铺天盖地杀去。
就在王贵率部众围歼金兵汉军的同一时刻,岳飞和牛皋率领一千骑兵抵达了安阳,直接杀进了已经没有守军的县城。
第七百四十三章 议和苗头()
攻打京城的战役已经持续了整整一个月,攻守双方均伤亡惨重,金兵在修筑土山攻城失败后,又连续发动了十几场攻城战,均被守军顽强地击退,连续攻城失败使金兵伤亡已超过五万人,而宋军的伤亡也已近一万,但东京城依旧巍然屹立。
不过连续一个月的攻城也使城内军民承受的压力到了极限,京城内连续出现了打砸抢事件,令赵桓龙颜震怒,连续罢免了三任开封府尹,将城内秩序交给了李延庆。
这天上午,金兵停止了攻势,好容易才停息下来的李延庆又接到禀报,‘潘楼街出事了。’
李延庆无奈,只得强打精神,骑马赶去潘楼街。
出事的地方是清风酒楼,清风酒楼半夜失火,整座酒楼被烧成残垣断壁,夜里住在酒楼内的七名酒保也被活活烧死。
此时,清风酒楼总店四周已被开封府衙役封锁,不准闲人靠近,两边挤满了数千名赶来看热闹的民众,指指点点,但目光中却大多有点幸灾乐祸,不过这也难怪,像清风楼这种高档的酒楼被烧,对于普通的中下层民众而言,未必会同情。
李延庆赶到潘楼街,翻身下马,他一眼看见了几乎被烧成白地的清风酒楼,旁边清风茶馆也被连累,烧掉了一半,说起来清风酒楼最初还是曹家的产业,后来转让给了潘家,老爷子听到这个消息,不定心里多难过。
这时,新任开封府尹聂山匆匆走上前,躬身行一礼道:“参见都统!”
聂山在李延庆出任开封尹时担任少尹一职,曾是李延庆下属,虽然他现在已经高升,但对李延庆还是颇为敬畏。
李延庆拱手回一礼,问道:“聂府尹,这是怎么回事?”
聂山叹了口气道:“已经查清楚了,昨晚一群人喝酒到半夜,影响了清风酒楼打烊,和酒保发生了口角,双方动了手,这群人喝醉酒打不过酒保,全部被扔到大街上,结果这群酒鬼怀恨于心,就在半夜纠集百余人纵火烧了清风酒楼,有人亲眼目睹,正好成了人证。”
李延庆眉头一皱,居然纠集了百余人,难道是东京的无赖地痞?
“那这群人抓到没有?”李延庆问道。
“抓到了十几个,其他人都躲起来,不知藏到哪里去了!”
李延庆重重哼了一声,最近京城治安比较混乱,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官府抓捕不力,对肇事者比较纵容,如果不杀一儆百,京城治安不知还会乱成什么样子。
李延庆当即立断道:“我派五千军队进行全城搜捕,一定要把纵火者全部抓获斩首示众。”
“全部斩首示众?”聂山有点愕然,半晌道:“是不是严惩首恶就足够了?”
李延庆摇摇头,“要治顽疾就得下猛药,不狠狠震慑一下,京城还会再乱,内部不靖,严重影响守城啊!”
“我明白了,李都统是要杀一儆百。”
就在这时,一名宦官在几名亲兵的陪同下匆匆赶来,“终于找到李都统了!”宦官激动大喊道。
李延庆认识这名宦官,是天子赵桓身边的心腹宦官张保廉,李延庆微微笑道:“张公公有事吗?”
“当然有急事,官家召见李都统,快随我进宫!”
李延庆点点头,回头嘱咐两名偏将配合聂山率军搜城,他这才跟随宦官匆匆向宫内而去。
赵桓的御书房位于紫微殿的左殿,也就是他父皇赵佶御书房的隔壁,李延庆来到紫微殿台阶前,却正好见到李纲也匆匆赶来。
“李相公,好久不见!”李延庆笑着放慢脚步,他对李纲多少有点歉意,李纲一心想抓住金国情报斥候,却被自己截胡了。
“李都统是去见官家吗?”
李延庆点点头,“李相公也是一样吧!”
李纲向左右看看,低声道:“官家最近烦躁得很,说话要千万注意。”
李延庆顿时想起最近被连续罢免的开封尹,便问道:“是为治安之事?”
“那个只是官家的发泄,原因不在那里,而是。。。。。战争。”
李延庆顿时明白了,旷日持久的战争不仅给京城军民带来巨大压力,连天子赵桓也承受不住了,他沉吟一下问道:“他召见我,就为这事吗?”
李纲点点头,“估计和这事有关。”
正说着,宦官张保廉快步从后殿走出,对他们道:“李都统,李相公,官家召见,两位请进吧!”
李延庆和李纲走进了御书房,只见赵桓负手站在窗前,看得出他心情十分沉重,说起来这个新皇帝比他父皇勤勉得多,每天早早来到了御书房,很晚才离去,且不说现在有没有什么大事让他决策,但这种态度还是不错的。
在御书房内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