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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时雍吓得转身要逃,却被张虎疾奔上前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他拖翻在地,拎了起来。
“都统,这里还有一个!”
“丢给百姓处置!”
“李都统饶命!饶命!”
王时雍拼命哀求,却毫无意义,张虎催马奔跑两步,将王时雍向人群扔去,“交给你们处置了!”
人群纷纷闪开,‘轰!’一声,王时雍重重摔在地上,愤怒的人群一拥而上,乱脚齐下,王时雍惨叫声不绝,声音渐渐消失了。
这时,另一名将领率领骑兵将衙役和部分参与抢民女的士兵驱赶到一条死巷内,李延庆回头对百姓们高声道:“怎么处置他们,你们自己决定吧!
他率领士兵撤离了,忽然有人大喊道:“用石头砸死他们!”
砖头和石块顿时如暴雨般向小巷内砸去,数百名衙役和士兵走投无路,被数万名愤怒的民众用石块悉数砸死,尸体最后被高高吊在树上
耿南仲也很清楚,强征民女和搜罗金银会被百姓恨之入骨,这种得罪人之事他是不会去做,交给徐秉哲和王时雍便可以了,这两人利欲熏心,一心想当相国,让他们卖力最合适。
不过徐秉哲和王时雍的表现还算让他们满意,短短半天时间就强行征来了六千多名少女,加上三千多宫女,将近一万人了,虽然黄金只搜罗到十余万两,白银也只搜罗到七十余万两,只有女人数量上万,也多多少少可以向金人交差了。
只是耿南仲有点发愁另一件大事,那就是李延庆的处理,他手中已经有了一份完整的圣旨,以擅领军权之罪革除李延庆一切官职,将他捉拿下狱,可问题是这件事该怎么操作?
耿南仲负手在官房内来回踱步,捉拿李延庆的事情虽然很难办,但还是一定要办,否则一万女子就出不了城,耿南仲心里清楚,李延庆绝对不会允许一万女子出城。
这时,官房外面传来了一阵呼喊声,耿南仲眉头一皱,“他们还没有散去吗?”
今天下午开始,一群中下层官员便集结在一起反对强征民女和搜罗金银,更反对将帝姬和宫女送去军营。
耿南仲走出门下省大门,只见近百名中下层官员站在台阶前,为首者是一名三十余岁的官员,名叫吴革,官任宣赞舍人,只是一名从七品小官,虽然官职不高,却敢作敢为,性格刚烈,率众反对皇帝去金营谈判也是他。
耿南仲刚走下台阶,官员们立刻上前围住了他,吴革怒斥道:“强抢民女、破宅夺财和强盗何异?身为相国,怎么能下这样的命令,请耿相公立刻制止这种天怨人怒的行为!”
耿南仲不慌不忙道:“这是事关官家能否回来的关键,也是官家亲自下旨,我不过是奉旨行事罢了!”
“官家回来应该以正道营救,岂能用百姓的妻女去换取?还把宫女帝姬送给金人淫乐,这是大宋的耻辱,耿相公怎么向大宋的历代君主交代?怎么向天下百姓交代?”
耿南仲怒道:“我说过了,这是天子的旨意,与我无关,我只是在执行天子的旨意而已!”
“不管是不是天子旨意,伤天害民之事必须停止!”
“你你说说,如果金兵杀进来怎么办?”
吴革硬着脖子吼道:“我们有军队,军队挡不住,我们也会拿起刀和金人拼命,大宋百姓绝不会屈服,宁死也不让金人羞辱!”
“说得好!”远处忽然传来鼓掌声。
众人回头,只见李延庆身披盔甲,在数百士兵的簇拥下来快步走来。
众人纷纷闪开一条路,李延庆点点头对百官道:“我原以为朝廷彻底沉沦了,想不到还有众多刚烈之臣,这是大宋之幸,是京城百姓之幸。”
李延庆又注视着吴革道:“我可以告诉吴舍人,只要有我李延庆在,就绝不会有任何一个女人送给金人淫乐,所有被抓获的女子,我都已派军队送她们回家。”
众官员纷纷鼓掌,忍不住欢呼起来。
耿南仲勃然大怒,指着李延庆大吼道:“李延庆,你会害死官家!”
“住口!”
李延庆一声厉喝,怒视耿南仲道:“害死官家的不是我,而是你耿南仲,你明知金人言而无信,心怀恶毒,还怂恿官家去金营谈判,致使官家陷于险地,无法回城,耿南仲,你怎么向朝廷交代?怎么向天下人交代?“
李延庆步步进逼,耿南仲心中害怕,步步后退,他忽然手忙脚乱举起一份手谕道:“只是官家的手谕,将你革职拿问,李延庆,你现在已经不是朝官了!”
李延庆一把将手中的手谕抢过来,随手撕得粉碎,冷笑道:“你勾结金兵,出卖京城,竟敢假传手谕毁掉京城防御,该革职下狱的是你,来人,将他拖下去关押起来!”
十几名士兵冲上前,打掉耿南仲的官帽,将他强行拖了下去,耿南仲大喊大叫,“放开我,我是右相国!你们放开我,李延庆,我绝不会放过你!”
耿南仲的声音渐渐远去,李延庆这才对百官笑道:“请各位相信我,我一定会守住京城,大宋绝不会屈服金人的铁蹄!”
众人在吴革的带领下,一起向李延庆躬身施礼,“我们愿跟随李太保挽救大宋,恢复我汉家的朗朗乾坤!”
第七百九十七章 深夜偷袭()
夜幕刚刚降临,一万金兵便借着夜色的掩护向西城悄悄推进,西外城的大部分民房没有拆除,使金兵有了遮蔽的空间,一万金兵便散布在西外城的大街小巷,在外城还有三万金国骑兵也已准备就绪,由大将完颜娄室统帅,他们藏身在外面的一片丘陵后,距离内城约五里之遥,在夜幕笼罩下,内城的宋军无法看见他们。
这是攻打外城一幕的重演,完颜宗望颇为紧张,他们的震天雷只剩下五十枚,这是准备送回金国研究的专用品,现在不得不用它们来破城了,就在一个时辰前,完颜宗望接到了都元帅的破城命令,令他故技重施,利用夜色掩护,用震天雷炸开城门。
完颜宗望此时就立马在外城州西瓦子大门口,他注视着城头上的守卫,他从之前攻破西外城的经验来分析,宋军会重视南北两边的城墙,而对东面和西面会略为忽视,城头上很安静,看不到巡逻的士兵,或许宋军以为谈判期间暂时不会攻城,完颜宗望暗暗思忖。
这时,一名士兵猫腰奔来,低声禀报道:“启禀副帅,已经准备完成,随时可以出发!”
完颜宗望看了看城头,又看了看夜色,夜色已足够浓厚,他便点点头令道:“行动吧!”
百名身穿黑衣的士兵分成三队向城墙方向迅速进发,内城下面也有护城河,而且距离城墙百步内不准建屋,这使得百名金兵靠近城墙需要经过一段百步宽的空旷之地,但这也在完颜宗望的计划之中,三队金兵从小巷奔出,便立刻匍匐在地上,借助地上的杂草掩护,缓缓匍匐前进,后面还有三人拿着长长的木板,这是准备在护城河上搭桥所用。
百名金兵无声无息地向城墙靠近,但他们却想不到,就在城头,一双冷淡的目光正注视着他们一举一动。
城头上早已部署了专门的夜眺兵,由百余名夜视极好的士兵组成,他们负责在夜间盯住外城的动静,所以在一万金兵悄然进入西外城时,便被几名西城夜眺兵发现了,立刻通知了主将李延庆。
李延庆已经看见了正在地上匍匐前进的士兵,他倒有点佩服完颜宗望的头脑,居然故技重施,而且还是西城,只是把西外城变成了西内城,当大家都认为不可能再发生西外城攻破之事,完颜宗望偏偏就这样做了。
李延庆随手拾起了一支铁火雷,就在这时,驻守西城的大将周鳞快步上前低声道:“都统,水已经准备好了!”
李延庆回头,只见千余民夫各挑一担水上城,城垛下已经摆了三排水桶,密密麻麻足有两千余桶,自从李延庆告诉大将们,水是震天雷的天敌后,几乎所有人都在水上面做足了文章,从今天上午开始,东西南北四面城下都蓄满了水桶,足有上万桶水之多。
李延庆笑着摇摇头,两千桶水太多了,最多二三十桶就够了,不过他没有说出来,又笑道:“然后是弓弩!”
“已经准备好了!”
只见两千名士兵手执神臂弩,已经准备就绪。
“援军到了吗?”李延庆又问道。
“已经来了,就在城下等候。”
既然已经判断出金兵要对西城下手,那么就不仅是奇袭那么简单,如果奇袭失败,很可能就会大举进攻,李延庆必须要做好应对准备,西城除了自身五千军队外,李延庆又从北城和南城各调来五千人,同时调来三万民兵备战。
“让大家做好准备,随时听我的命令!”
百名金兵已经到了护城河边,此时城头上依旧没有什么动静,他们便将长长的木板搭上护城河,从木板上奔过去,身体紧贴在城墙下。
金兵有第一次炸外城门的经验,他们配合默契,很快三支队伍便融合为两支,分布城门两边,一南一北,南面约六十人,北面四十人,各携带十枚震天雷。
今天金兵要对付的是梁门,这是西城的主门之一,南面还有有一座郑门,但因为郑门进入后是汴河,对骑兵是天然阻隔,所以金兵便将目标定在梁门上。
百名金兵的爆破非常有章法,完全和第一次炸开外城西门一样,先炸第一颗,待第一颗震天雷将大门旁边的城砖炸松动后,再安放十枚震天雷,这样即使炸不开铜门,也能将铜门两边结构炸毁,使铜门完整地倒下来,至于带二十颗震天雷,是因为梁门是瓮城,他们还需要再炸开里面一道城门,不过那道城门就容易得多,一颗震天雷便可以解决问题。
为首百夫长招招手,两名士兵飞奔上去,他们轻车熟路地将一颗震天雷安放在铜门和城墙之间的衔接口上,下一步就是点火了。
这时,李延庆点了点头,立刻有十几名士兵拎起水桶向下泼去,十几桶水骤然泼下,就俨如天降瀑布一般,下面两名正在点火的士兵措手不及,被水淋了透湿,震天雷也被水波及,变成一颗湿淋淋的水雷。
下面的金兵大吃一惊,就在这时,一枚铁火雷扔了下来,正好落在几名紧贴城墙的金兵中间,铁火雷骤然爆炸,两名金兵躲闪不及,竟被炸飞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泼水和爆炸顿时使百名士兵吓得魂飞魄散,不顾一切跳进护城河,十几名抱着震天雷的士兵则向小桥奔去,城头弓弩手一起现身,瞄准下面的金兵放箭。
一时间,箭如雨发,金兵纷纷惨叫中箭,十几名抱着震天雷刚跑到木板边的金兵也被乱箭射翻,连同震天雷一起摔入河中,还有二十几名刚刚爬上岸的士兵也难逃箭雨,纷纷倒地身亡,只片刻功夫,百余名金兵全部都死在箭雨之下,没有一个活口。
就在铁火雷爆炸的同一时刻,完颜宗望便知道他们奇袭失败了,那不是震天雷的爆炸,而且是在城墙下,紧接着无数黑影出现在城头,向城下放箭,完颜宗望恨得捏紧了拳头,但他很快就放松了,奇袭失败是很正常之事,他们用奇袭攻破外城,对方当然会有防备。
完颜宗望随即冷冷下令道:“传我的命令,撤退回营!”
他们没有携带攻城武器,只能撤退了。
一万军队迅速向北面撤离,远处的三万骑兵也接到了撤退命令,迅速向大营方向撤退。
金兵的北撤没有再掩饰,黑影涌动,马蹄声如雷,千军万马向北撤退,城头上士兵都看出了金兵今晚的企图,很多人都吓出一身冷汗,这竟然是一场大战。
周鳞走上前不解地问道:“既然准备那么充分,却撤走了,令人不解啊!”
李延庆微微一笑,“或许他们没有想到需要爬墙进城吧!”
周鳞呆了一下,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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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大帐内,完颜宗望心怀忐忑地向都元帅完颜斜也汇报了今晚的失利,他原以为完颜斜也会勃然大怒,却没有想到完颜斜也居然没有说话,而是显得心神不宁,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完颜宗望有点怀疑,都元帅根本就要没有听自己的汇报。
“元帅,出什么事了?”完颜宗望小心翼翼问道。
完颜斜也摆摆手,他心里很烦,不想解释,而是焦虑不安地来回踱步,完颜宗望不敢再问下去,只能陪着他静静地等待什么消息?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奔跑声,一名亲兵几乎是冲进大帐,“大帅,确诊了,是真的!”
“啊!”
完颜斜也顿时大叫一声,狠狠将桌上的东西横扫在地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