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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庆微微笑道:“卢官人承让了!”
.......
【宋江起义是宣和元年,这一年岳飞十七岁,而历史上跟随宋江起义的三十六人中,就有卢俊义和燕青,从时间上说,他们完全可以相遇,只是卢俊义究竟是不是大名府人,就值得商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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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练枪之始()
燕青心中略略不服,义父明明说出手三次,但李延庆却打了五次,这分明有点使诈啊!
周侗燕青眼中的不服,笑道:“你义父只是说延庆出手三次,然后他就出手,可没有说延庆接下来就应该束手就擒啊,当然,从约定上来说,你义父也没有输。..”
燕青没有吭声,义父的冠都被打掉了,如果说没有输,这也未免有些说不过。
这时,卢俊义骑马回来笑道:“我已经领教了李少郎打石绝技,我现李少郎其实已是手下留下,如果一开始就是三连,我早就败了,论武艺,李少郎或许不如我,可论两军对垒,我却败得一塌糊涂,不服不行啊!”
李延庆拱手道:“卢官人过奖了!”
周侗延庆一眼,又对卢俊义道:“不要一味夸奖,说说他的弱点吧!”
卢俊义笑道:“不如我请李少郎喝杯水酒,在酒桌上慢慢聊。”
李延庆眼岳飞等人,又笑道:“我还有几个好朋友,都很敬仰卢官人的武艺。”
卢俊义呵呵一笑,“那就一起去!”
.......
庆福楼内,卢俊义摆下了全羊宴,宴请恩师周侗和李延庆岳飞等四个小师弟,周侗本是豪爽之人,他非但不禁止徒弟喝酒,反而鼓励他们喝酒畅饮,气氛十分融洽。
卢俊义吃饭喝酒很讲究,并不象一般武人那样豪饮痛吃,他用小金刀切了一盘肉,又端起甘美的醇酒细细品味一番,这才对李延庆道:“师傅让我说说小师弟的弱点,其实我躲开第一块打石时,我就可以将师弟击落于马下,师弟除了打石外,用一柄剑可防不住我的水火棍。”
“师兄是指我需要再练练别的武艺吗?”
卢俊义笑道:“我相信师弟的志向绝不仅仅满足于官衙文书,大丈夫既要以文治理民生,也要能武横扫达虏,恢复汉家江山,相信总有一天,师弟会率军出征,那时,师弟遭遇契丹大将,又拿什么兵器和他决战?”
李延庆虽然志学武,而在于科举,但如果在精力和时间都允许的情况下,练一件兵器也未为不可,正所谓技多不压身就是这个道理。
卢俊义指出的其实不仅是李延庆的弱点,也是在场人的弱点,他们都会短兵器,但在长兵器上却是空白。
卢俊义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大家都不约而同向周侗望去。
周侗笑了起来,“怎么我感觉责任都在我身上?”
卢俊义笑道:“您是师傅,这个责任您不背谁来背?”
“好吧!”
周侗便爽快地对众人道:“本来我只打算教你们骑射,但岳飞王贵和汤怀都想考武举,武举中就要考兵器,至少要会三件兵器,以娴熟为标准,所以我这段时间也在考虑教你们兵器了,你们不妨给我说说,每人都喜欢什么兵器?”
众人一时都踌躇不语,周侗对李延庆道:“延庆先说吧!”
李延庆想了想道:“枪乃百兵之王,适合马战,学生就练枪吧!”
“枪可不好练啊!枪法讲究开步如风,偷步如钉,而且需要长年累月的积累,所以又有年拳月棒久练枪的说法,你要考虑清楚了。”
“学生已决定用枪!”
李延庆从小最崇拜之人便是常山赵子龙,赵云的龙胆亮银枪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所以周侗让他选择时,他便毫不犹豫选择了枪。
旁边卢俊义笑道:“小师弟的选择是明智之举,恩师就是以骑射和枪法出名,大宋禁军的套路枪法还是恩师所编,跟恩师学枪没有错。”
岳飞听了这席话,他连忙对周侗道:“学生也想学枪师傅成全!”
周侗欣然答应,又笑着问王贵道:“你一向都很积极,今天怎么落后了?”
王贵挠了挠头,愁云满面道:“学生也不知道自己该学什么兵器好师傅指点。”
周侗想了想道:“你的性格比较粗,不太适合使用细腻的枪法,你倒适合用刀,大开大合,我有几套绝妙的刀法,就传给你吧!”
王贵大喜,连忙伏身拜谢,“谢师父成全!”
“那汤怀呢?”
汤怀摇摇扇子,有点不好意思道:“若师傅不嫌累赘,学生也练枪吧!”
周侗心中高兴,端起酒杯感慨道:“老夫已年近七旬,原本是奉童太尉之令来汤阴创办武学,却没有想到在汤阴县竟然收了几个佳徒,也算是晚年无憾,希望你们四个好好跟随老夫练武,将来报效国家,抗击强虏,也算是老夫为国最后尽一点力了。”
。。。。。。。。。。
当天晚上,卢俊义便带着燕青返回大名府了,众人兴奋得一夜未睡,各自充满了对练习大兵器的期待。
次日一早,大家练习骑射,快到中午时,周侗把十二名生员都召集起来,对他们道:“从今天开始,我要给大家讲讲练枪之法,长枪之法,始于我朝杨氏,也就是大家皆知的杨家枪法,又叫梨花枪.......
枪的秘诀就在于熟练,熟则心能忘手,手能忘枪,圆精而不滞,变幻莫测,神化无穷,但学枪也是和其他学艺一样,先从简单着手,从基础练起,我会带大家入门,入门后就靠自己体悟,将来能到什么成就,就的勤奋和天赋了。”
这时,两名武学助教抱来两大捆白蜡枪,分给每人一杆枪。
周侗随手抄起一杆枪,手腕一摆,一枪刺出,又反手一枪,瞬间抖出七八个枪尖。
“大家今天我教大家最基本的动作,枪法以拦拿扎为主,其中扎枪要平正迅,直出直入,力达枪尖,做到枪扎一线,出枪似潜龙出水,回枪如猛虎入洞,也就是出枪要猛烈迅疾,力道强大,收枪则力道轻且快,大家再好好,一共有七个动作,必须每个动作都要准确,好了,今天大家先练扎枪一个时辰。”
李延庆和众人一起练习扎枪,他感觉有点像练拼刺刀一样,枯燥无聊之极,周侗走到他和岳飞身边,淡淡道:“高强的武艺都有扎实的基本功为底,若枪法的基本功不扎实,那绝对练不出高明的枪术,我少时光扎枪一个动作就练了整整一年,只有千锤百炼才能学到真正的本事。”
李延庆暗暗苦笑,如果光扎枪就要自己练一年,那他宁可不学枪了,他哪有那么多时间耗在学枪之上。
岳飞则抿直了嘴,一丝不苟练习扎枪,一遍又一遍,每个动作都认真精准,周侗暗暗点头,他早就注意到岳飞了,岳飞的资质虽然远不如李延庆,但他贵在认真刻苦,勤能补拙,将来岳飞在武艺上的成就不会亚于李延庆。
这时,周侗又走到王贵身边,见他想说点什么,便笑道:“练刀的基本功其实和练枪一样,基本功彼此想通,你把枪法的基本功练扎实了,然后再去练刀,就会事半功倍,当然,你还需练习力量,力量是刀法的基础。”
“学生明白了!”
王贵狠狠一枪扎出,周侗见他这一枪扎得力道十足,很有气势,而且稳健笔直,便满意地点点头,又向汤怀走去。
。。。。。。。。。。的!
第九十八章 再度合作()
过了端午后,天气便一天天热了起来,县学的生员们开始到了一年中最难熬的时刻,和乡下的凉爽相比,县城的一间间屋子就像蒸笼一样,闷热难当,而且蚊子又多人难以忍受。
夜里,喜鹊和菊嫂点燃了绳艾,不多时,一股青烟开始弥漫到房间的每个角落,绳艾便是宋朝的驱蚊之物,用蒿草和艾草编织成草绳湿润后点燃,燃起的青烟便会驱赶蚊虫,效果还不错.
这是一般寻常人家用的驱蚊之物,两文钱一根,一根可以管一夜,不过麻烦的是,不能一直点燃,隔段时间就得挥赶一次.
而富贵人家则是用熏炉,点燃混合有艾草粉的香料,既芬芳房间,又能驱蚊,除了熏香,富贵人家还装了锦窗,床上有绡帐,蚊帐在宋朝已经普及,只要家境不是太贫寒,几乎家家都有几顶蚊帐。
“小官人,我们那边已经没有蚊子了,我来给你驱驱蚊吧!”喜鹊探头进来,笑嘻嘻道。
李延庆正坐在床上苦研《毛诗义》,四周一顶十轴大帐将整个床罩住,就像一顶帐篷,帐内灯火通明,帐上爬满了蚊虫。
“好啊!听着它们叫就心烦。”
虽然蚊子已经咬不到人,但满屋嗡嗡声也着实影响学习。
喜鹊跑进来,手中拿着一根燃着青烟的艾绳围着蚊帐挥舞,很快房间里充满了艾草为气味,蚊虫也渐渐消失了。
“小官人,好像没有蚊子了。”
“嗯!除了一只特大的蚊子在飞来飞去外,别的都没有了。”
喜鹊白了他一眼,“没良心的,人家好心帮你驱蚊,还说人家是大蚊子,不理你了!”
喜鹊转身气鼓鼓地要走,李延庆连忙对她道:“肚子有点饿了,看看厨房里有没有什么吃的?”
“知道了!”
不多时,喜鹊端来一盘包子,是菊嫂自己做的肉包子,味道十分鲜美,令李延庆赞不绝口。
李延庆一边吃一边问道:“岳哥儿那边怎么样?”
“他和你一样钻在一顶大帐里,但人家看书比你专心,既没有叫人赶蚊子,也没有喊肚子饿,更没有笑话别人是大蚊子。”
喜鹊还在为小官人刚才开的玩笑耿耿于怀。
这时,远处隐隐传来王贵的吼叫声,“打死你们这些该死的蚊子,咬死老子了!”
喜鹊捂嘴笑出声来,对李延庆低声笑道:“小官人,贵哥儿在院子里练举重呢!汤哥儿也是,被蚊子咬得可惨了。”
自从决定考武学后,王贵和汤怀便彻底放弃了学业,他们每天绝大部分时间都放在练武之上,就算晚上也十分勤奋,一个在院子里苦练举重,一个腿上绑着铁砂袋在一尺高的木桩上来回行走。
李延庆笑道:“没办法,自己选的路子,再苦也要走下去,不过。。。。。他们比较笨,完全可以在屋子里练嘛!干嘛非要在院子里喂蚊子?”
“他自己说的,要让师傅看见他身上有多少蚊子包,才知道他有多勤奋。”
李延庆撇撇嘴,什么时候王贵也学会搞面子工程了?
这会儿艾烟散尽,蚊子又重新覆满了蚊帐,喜鹊气得一跺脚,转身向厨房跑去,她刚刚才掐灭艾绳,这会儿又得去找打火石重新点燃了。
李延庆望着帐上的密密麻麻的小黑点,心中却在蚊香怎么做,其实很简单,用碳粉、雄黄粉混入干菊粉,然后造型烘干就成了。
虽然做蚊香简单易行,但自己哪里有时间考虑这些琐碎之事,还有五个月就要科举了,他把诠释仔仔细细理一遍,至少就要半年时间,还要花时间去练书法,写论作策,巨大的学业压力使他恨不得晚上就不睡觉了。
李延庆低低叹息一声,要是粮行没有解散,这倒是粮行的一条新路子。
......
次日下午,李延庆四人从县学回来,天热得就仿佛地上着了火,动一下就浑身大汗,四人就像被烤焦的麦叶,耷拉着头无精打采,谁也不想说一句话。
李延庆翻身下马,刚走进大门,只见喜鹊一路小跑迎上来,李延庆只觉一股热浪迎面扑来,他苦笑道:“我的小姑奶奶,你就别跑了,你一跑,整个热气都上来了。”
喜鹊笑嘻嘻给李延庆扇了扇蒲扇,小声道:“小官人,我舅舅来了。”
喜鹊的舅舅便是李冬冬,李延庆也有一两年没有见到他了,正好昨天晚上还想到他,他就来了,就这么巧。
“他人在哪里?”李延庆连忙问道。
“在书房喝冰雪甘草汤呢!”
听说家里有冰雪甘草汤,王贵和汤怀顾不得浑身大汗,一起争先恐后向厨房里奔去,“菊嫂,冰雪甘草汤在哪里?有没有冰雪冷丸子?”
“老弟,好久不见了。”
李冬冬从内院快步走了出来,他穿一件轻绸做成的直裰,头戴汗巾子,模样和几年前没有什么区别。
李延庆笑问道:“冬哥这是从哪里来?”
“当然从京城来呗!特地来看看小老弟。”
李延庆擦了额头上的汗,又拉一下被汗水浸透的内裳,对李冬冬道:“这里太热,我们进屋里坐,喜鹊,倒两碗冰雪甘草汤来,这天真是热死人了!”
“是啊!京城也热,相比之下,汤阴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