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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女儿说的这宝物是否真的神奇无比,李保全是一定要取它的。
以他对杜子辛的了解,杜子辛这个人平素四平八稳的,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在外面,几乎没人说三道四。李保全当然不会只看这些表面的东西,他明白,这大管家起贪念,并不是不可能。一个人,不管他在府上伺候了多少年,也不可能说,一点贪念都不起。只要时机合适,这都是很难说的事。
对付这种人,还是要用狠招,只要见了血,什么话都得吐出来。更别说把宝物叫出来。
只是现在城里正在宵禁,要是大白天的把人拿住,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除非……
第一百零七章 见血()
大早,杜子辛就听后院厨房的下人说,往常给府上送菜的张园子,在后角门等他。
前几日,杜子辛倒是约过张园子。他想问问,怎么近几日张园子的菜是越送越少了。其实,不消问他也知道,城里一不安生过后,菜园子和铺子的伙计也一样,走的走,散的散。杜子辛叫他来,也是想当面质问几句,让张园子多上点心,千方百计的保证府上的菜要供应足,毕竟东闾也是上百口人的大宅子。
杜子辛出了角门,就看见巷子里停了一辆马车,也没见张园子的影子。
那马车也不是平素送菜的,还带有一个棚,挂了帘子。也不见马夫,不知道怎么在此地停留不动。
他不由得走了过去,想看个究竟。
走到马车后,他伸手就去撩帘子,手还没触碰到帘子,只见帘子一掀,里面坐了一个蒙面壮汉。杜子辛心道,不好。他刚想转身,就被从背后伸过的大手捂住了嘴,前面蒙面人一刀雪亮的尖刀就对准了他的咽喉,低声喝道:“闭嘴,要是不闭嘴,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杜子辛还想挣扎,后面的人一把就将他推上了马车,马车帘子一放就跑了起来。
马车哒哒哒的穿过清晨的街道,也没走得太远,几个转弯后,就在一个僻静处停了下来。在路旁正站着李保全。
杜子辛见李保全上了车,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不过他嘴上还是说道:“李掌柜,您这是……”
李保全咧嘴一笑,说道:“大管家,请你移步过来,也是不得已为之。你受惊了,快把大管家放开。”
两个蒙面人也放开了杜子辛,只是那雪亮的刀还是在杜子辛面前直晃晃。
“李掌柜,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是啊,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呢。大管家,我女儿嫁给你老爷也有两年了,怎么说她也是你府上的二奶奶。可你们把她当二奶奶了吗?伤了人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还瞒天过海的说是什么误伤……”
“李掌柜,这个真不是什么瞒天过海,确实是误伤。而且大小姐为此还愧疚不已,整日在床前伺候。”
“这事,我只是今日提个醒,也不计较。不过有件事我要跟大管家计较计较。”
杜子辛看着尖刀,心里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可又不愿意就此罢手,就战战兢兢的说道:“找我计较?我可没什么好计较的,我不过是个下人,府上的事也都做不了主。”
李保全笑道:“你也别装了,你那日从我女儿房里搜走的东西,现在在哪里?”
“什么东西?我可是什么都没搜走过。而且那日府上来搜的,都是县衙的人,还有大小姐……”
“你别说了,咱们明人不做暗事。这东西虽然是东闾府上的,不过,既然落在我女儿手里,那就是算府上补偿给我女儿的了。大管家你偷偷的拿了,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李掌柜,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你要不信,可以跟我一起到府上去……”
“哼,你倒是会出主意,让我跟你去府上?那好,今儿我也有人跟你一起去。”李保全指着两个蒙面人说,“他们一会就跟你去,要是拿不回东西,你就血溅当场,身首异处。”
杜子辛看着作势在面前比划的尖刀,连连摆手,“李掌柜,你讲道理好不好,我没拿就是没拿,怎么非得逼人如此呢。”
李保全见他非得见了血才算数,就给蒙面人递了个眼色。
那蒙面人会意后,一把捂住杜子辛的嘴,一尖刀就扎在了他的左手掌。杜子辛负痛不过,要不是被人抓牢了,差点就要跳起来了。
“大管家,你要是再嘴硬,我这朋友见了血,可就收不住的。你看着办吧……”
“李掌柜,我是真没拿啊……”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管了,你就在车里领教领教两位壮士的好手段了。”李保全跳下车就要走。
杜子辛见此,知道自己熬不过去的。忙说道:“好了,我说。东西在我那里,求求你放过我,我回府就去拿去。”
李保全笑道:“我早说过,你拿了就承认拿了,非得要撕破脸才安心。那好,我这两位朋友就跟你回府去拿东西,要是你还想刷滑头,那就我趁早提醒你,你还是保你的命要紧。”
于是,马车又回到东闾府的后院角门处,两个蒙面人也装扮了一番,打扮成两个担菜的伙计,扛了点东西,就跟着杜子辛进了东闾府。
一路上,因为还很早,除了几个下人外,也没碰见什么人。杜子辛捂着包扎的左手,被逼着急匆匆的到了下处。进屋后,杜子辛翻出宝匣,递给两个人。
其中一人接过宝匣,另一人就上前把尖刀对准他,低声说道:“老小子,对不住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说罢,举手一刀就要刺。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一个人的叫声:“大管家,大奶奶让你过去。”
杜子辛被捂住了嘴,也叫不出来。
外面的人又叫了一声。可能是知道他在里面,就等着他回话。
杜子辛拍拍捂住嘴的手,示意让他说句话。
他低声道:“两位,我也不会喊叫。不过你们要是不放我一条生路,你们是出不了东闾府的。也只有我才可以领着你们出去。你们看……”
两个人听着外面的叫声,知道只有如此,才能脱身了。
就把刀依旧抵住杜子辛,让他回话。
杜子辛答应一声后,来人也走了。两个人张望了外面几眼,发现人越来越多了,就这样杀了人全身而退,还真是很冒险。
于是,就让杜子辛前面带路,一路跟出了东闾府。
李保全接过宝匣,也不及细看,催着马车就回去了。
杜子辛惊魂未定的回到房里,心里是又羞又恼。对李保全也是恨之入骨。他心里就暗暗的发誓,要李保全和李雎儿也尝一尝见血的滋味。
李保全拿到宝匣回到家,也谢了冯邦安的两位南唐勇士。肖骁申也知道他借了两个人除外办事,只是也不知道他办得什么事。见他回来后,一副压抑不住,欣喜不已的样子,就问道:“李掌柜,这什么事高兴如此啊?”
“肖掌柜,没什么,就是给我女儿出了一口气而已。”
肖骁申哦一声,也不太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第一百零四章 不好修行()
费六爷拍着梁玉喜的肩膀道:“小子,你六爷以前错杀过一个人。所以就立下了重誓,从此就不再杀一个人。也不管此人该杀不该杀。现在,连六爷以前正眼都不瞧的人都欺负我啊,把六爷我追的到处跑。所以,今儿个我想给你说句话。”
梁玉喜好奇的问道:“什么话?”
“六爷这一身本事,我就交给你啦。你以后护着六爷,如何?”
梁玉喜忙道:“六爷,这怎么使得……”
“你别磨磨唧唧的,我知道你是不想学,可六爷就想教你。”
梁玉喜也真不想学什么高深的武技,不是瞧不起武技。只是因为当了几天官后,事务缠身,没有心思做别的事。
花蕊夫人也在那边说道:“我六哥是早想收你这个徒弟的,只可惜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是天时地利人和,玉喜啊,你就算成全你六爷了。”
梁玉喜知道不好推脱,何况六爷是诚心诚意的教他,就说道:“六爷和夫人,不是玉喜不愿意学,只是事务太过繁杂,我怕学不好六爷的功夫,让人嗤笑了。”
费六爷摆摆手道:“你小子不要找借口,是不是瞧不起六爷?”
梁玉喜忙道,“小子真不是瞧不起六爷……”
“那还说什么?给六爷敬酒,行个拜师礼,就算六爷收下你了。”
梁玉喜有些无奈的跪拜在地,把酒碗端给费六爷,说道:“费六爷在上,小子梁玉喜甘拜为徒。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弟子从此尊师重道……”
“罢罢罢,你叫一声师傅就行了。六爷对你没那么多规矩,也不想你唯我马首是瞻。只怕那要害你。你以后就是不说是我弟子都没什么关系,学好了武技,能帮到六爷时,就帮一帮。刚才我说帮我杀人,也不过是虚言。六爷以前虽说是个魔头,这么多年能够信守自己的誓言,也不光是靠硬撑。也是看淡了许多恩怨和情仇。”
梁玉喜听着十分的感动,就拜了三拜。
起身后,六爷说道:“我这一身武技,以你的身手和领悟能力,虽然快,但还是需要一些时日的。不过你我都不急,你只需每日来练一个时辰就行。”
梁玉喜连连点头,心里也暗下决心,既然自己答应了六爷,就一定要把六爷的武技学好。
费六爷道:“练习武技的人,首先还得了解武技的渊源和传承。六爷别的不敢说,但说到这个绝对是有发言权的。江湖上和军中,有大本事的人不少。不过说到武技的渊源,无论拳棒和刀枪,还都是从军中的勇士和将领发端,最早可以追溯到三皇五帝时期。儒释道,包括纬学派,都是在军中武技的基础上,渐渐形成的自己的武技。早年间就是修习的功课和强健身体所用的招式,后来渐渐的有了杀伐之心,才有了江湖上武技的宗派。这些宗派有的自视很高,认为可以超越军中的武技。皆因为,他们认为军中的勇士和将领仅仅只会沙场征战,没有把武技的玄妙修习出来。其实,他们只是玩了一些花招而已,武技最根本的还是杀伐果断,强者恒强。比如六爷的错骨术,别看它好像只是皮毛功夫,似乎没什么讲究,其实,那是因为六爷不杀人而已。而六爷的错骨术要是杀人,那才是最厉害的招术。”
梁玉喜听六爷讲这么多,还是第一次这样认识来拳脚功夫。
“所以,你只要好好的练习六爷的错骨术。我保证你一辈子都受用。”费六爷端起酒喝了一大口。
“好的六爷,我都听你的。”
“我也见过你跟人打斗的身手,虽然你那手小擒拿之术,有些功底,也只能堪堪的保保小命。而你最可贵的是,你的胆色好。”费六爷说完还刻意的点点头赞许一遍。
“六爷过奖了。”
“谁过奖你?你别以为自己有点胆色,就能唬得了人。说难听一些,有时那就是自寻死路。”
梁玉喜点点头。
“那好,从今晚开始,六爷就开始教你了。不过我有言在先,若是你这个徒儿偷奸耍滑或是不上心,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两师徒就这样把学武技的事商量好了。
另一边的南山寺,圆序方丈在禅房里正迎来赵匡胤和王仁詹。
赵匡胤开始退到土地庙后,被这次的突袭整得心绪难平。尤其是花蕊夫人再次离开自己,更让他心念俱灰。一大早起来,他就对王仁詹说道。给朕寻个寺庙,朕要出家。
王仁詹劝了半天也不行,就想着南山寺地势高,就算作为圣上出行之地,也是易守难攻。于是,就与赵匡胤到了南山寺。
武德司的察子们,也将这小山坡的严密的防守了起来。
圆序方丈在禅房接待了他,赵匡胤一开始就说道出家的事。看着他一脸的疲惫和沉郁,圆序方丈开导了他一番。
说他“出家为躲避心,不好修行”。
赵匡胤其实一直也没坚持,他只是心绪烦乱,越来越看不到自己威仪天下的一面,情绪上这样反复无常。
圆序方丈与他闲聊一阵后,又告诉他。
“你有好生之德,仁者本性,终为一代明君。”
赵匡胤听完这话,足足沉默了半天。他默默的检视自己半生戎马倥惚,为大宋的强悍征战,使中原百姓长久的远离周围诸强袭扰。可以说崇武杀伐之心,一直掩盖了自己的仁心。
他心里暗暗的起誓,假如有一天能重回汴京,一定要做一个真正的仁者之君。
谢过圆序方丈,回到寺里给他收拾的一处院落,他对站在面前的王仁詹道:“威锋营的人就不要来袭扰这清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