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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儿也是这样想的,所以要爹帮孩儿把宝贝再取回来……”
“这个我想想办法,大管家他既然如此,也就早晚被我捏在手心里。”
李雎儿第一次看她爹说话如此恶狠狠的,还有些疑虑。
“这事,爹也不要逞强,大管家若是不声张什么,大家也可相安无事。”
“你就别管了,这事爹做主,怎么做你也别管。”
李保全出门后,也没给赵月娘告辞,就独自走了。
一路上,他想起赵月娘的慢待,女儿苍白脸上的仓皇,心里很不是滋味,也暗暗的有了一个主意。
不管女儿说的这宝物是否真的神奇无比,李保全是一定要取它的。
以他对杜子辛的了解,杜子辛这个人平素四平八稳的,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在外面,几乎没人说三道四。李保全当然不会只看这些表面的东西,他明白,这大管家起贪念,并不是不可能。一个人,不管他在府上伺候了多少年,也不可能说,一点贪念都不起。只要时机合适,这都是很难说的事。
对付这种人,还是要用狠招,只要见了血,什么话都得吐出来。更别说把宝物叫出来。
只是现在城里正在宵禁,要是大白天的把人拿住,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除非……
第一百零七章 见血()
大早,杜子辛就听后院厨房的下人说,往常给府上送菜的张园子,在后角门等他。
前几日,杜子辛倒是约过张园子。他想问问,怎么近几日张园子的菜是越送越少了。其实,不消问他也知道,城里一不安生过后,菜园子和铺子的伙计也一样,走的走,散的散。杜子辛叫他来,也是想当面质问几句,让张园子多上点心,千方百计的保证府上的菜要供应足,毕竟东闾也是上百口人的大宅子。
杜子辛出了角门,就看见巷子里停了一辆马车,也没见张园子的影子。
那马车也不是平素送菜的,还带有一个棚,挂了帘子。也不见马夫,不知道怎么在此地停留不动。
他不由得走了过去,想看个究竟。
走到马车后,他伸手就去撩帘子,手还没触碰到帘子,只见帘子一掀,里面坐了一个蒙面壮汉。杜子辛心道,不好。他刚想转身,就被从背后伸过的大手捂住了嘴,前面蒙面人一刀雪亮的尖刀就对准了他的咽喉,低声喝道:“闭嘴,要是不闭嘴,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
杜子辛还想挣扎,后面的人一把就将他推上了马车,马车帘子一放就跑了起来。
马车哒哒哒的穿过清晨的街道,也没走得太远,几个转弯后,就在一个僻静处停了下来。在路旁正站着李保全。
杜子辛见李保全上了车,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不过他嘴上还是说道:“李掌柜,您这是……”
李保全咧嘴一笑,说道:“大管家,请你移步过来,也是不得已为之。你受惊了,快把大管家放开。”
两个蒙面人也放开了杜子辛,只是那雪亮的刀还是在杜子辛面前直晃晃。
“李掌柜,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
“是啊,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呢。大管家,我女儿嫁给你老爷也有两年了,怎么说她也是你府上的二奶奶。可你们把她当二奶奶了吗?伤了人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还瞒天过海的说是什么误伤……”
“李掌柜,这个真不是什么瞒天过海,确实是误伤。而且大小姐为此还愧疚不已,整日在床前伺候。”
“这事,我只是今日提个醒,也不计较。不过有件事我要跟大管家计较计较。”
杜子辛看着尖刀,心里明白他要说的是什么。可又不愿意就此罢手,就战战兢兢的说道:“找我计较?我可没什么好计较的,我不过是个下人,府上的事也都做不了主。”
李保全笑道:“你也别装了,你那日从我女儿房里搜走的东西,现在在哪里?”
“什么东西?我可是什么都没搜走过。而且那日府上来搜的,都是县衙的人,还有大小姐……”
“你别说了,咱们明人不做暗事。这东西虽然是东闾府上的,不过,既然落在我女儿手里,那就是算府上补偿给我女儿的了。大管家你偷偷的拿了,又算是怎么回事呢?”
“李掌柜,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东西?你要不信,可以跟我一起到府上去……”
“哼,你倒是会出主意,让我跟你去府上?那好,今儿我也有人跟你一起去。”李保全指着两个蒙面人说,“他们一会就跟你去,要是拿不回东西,你就血溅当场,身首异处。”
杜子辛看着作势在面前比划的尖刀,连连摆手,“李掌柜,你讲道理好不好,我没拿就是没拿,怎么非得逼人如此呢。”
李保全见他非得见了血才算数,就给蒙面人递了个眼色。
那蒙面人会意后,一把捂住杜子辛的嘴,一尖刀就扎在了他的左手掌。杜子辛负痛不过,要不是被人抓牢了,差点就要跳起来了。
“大管家,你要是再嘴硬,我这朋友见了血,可就收不住的。你看着办吧……”
“李掌柜,我是真没拿啊……”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管了,你就在车里领教领教两位壮士的好手段了。”李保全跳下车就要走。
杜子辛见此,知道自己熬不过去的。忙说道:“好了,我说。东西在我那里,求求你放过我,我回府就去拿去。”
李保全笑道:“我早说过,你拿了就承认拿了,非得要撕破脸才安心。那好,我这两位朋友就跟你回府去拿东西,要是你还想刷滑头,那就我趁早提醒你,你还是保你的命要紧。”
于是,马车又回到东闾府的后院角门处,两个蒙面人也装扮了一番,打扮成两个担菜的伙计,扛了点东西,就跟着杜子辛进了东闾府。
一路上,因为还很早,除了几个下人外,也没碰见什么人。杜子辛捂着包扎的左手,被逼着急匆匆的到了下处。进屋后,杜子辛翻出宝匣,递给两个人。
其中一人接过宝匣,另一人就上前把尖刀对准他,低声说道:“老小子,对不住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说罢,举手一刀就要刺。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一个人的叫声:“大管家,大奶奶让你过去。”
杜子辛被捂住了嘴,也叫不出来。
外面的人又叫了一声。可能是知道他在里面,就等着他回话。
杜子辛拍拍捂住嘴的手,示意让他说句话。
他低声道:“两位,我也不会喊叫。不过你们要是不放我一条生路,你们是出不了东闾府的。也只有我才可以领着你们出去。你们看……”
两个人听着外面的叫声,知道只有如此,才能脱身了。
就把刀依旧抵住杜子辛,让他回话。
杜子辛答应一声后,来人也走了。两个人张望了外面几眼,发现人越来越多了,就这样杀了人全身而退,还真是很冒险。
于是,就让杜子辛前面带路,一路跟出了东闾府。
李保全接过宝匣,也不及细看,催着马车就回去了。
杜子辛惊魂未定的回到房里,心里是又羞又恼。对李保全也是恨之入骨。他心里就暗暗的发誓,要李保全和李雎儿也尝一尝见血的滋味。
李保全拿到宝匣回到家,也谢了冯邦安的两位南唐勇士。肖骁申也知道他借了两个人除外办事,只是也不知道他办得什么事。见他回来后,一副压抑不住,欣喜不已的样子,就问道:“李掌柜,这什么事高兴如此啊?”
“肖掌柜,没什么,就是给我女儿出了一口气而已。”
肖骁申哦一声,也不太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第一百零七章 堂问()
冯邦安后来告诉肖骁申,说李保全得了一个宝匣。至于里面究竟是什么,也就不清楚了。
李雎儿醒来的消息,也很快被梁玉喜知道了。这一次,梁玉喜没怠慢,亲自带着朱权一起去了东闾府。
梁玉喜一到府上,就先去拜访赵月娘。毕竟要捉拿府上的二娘,此事可不是小事。如果赵月娘不点头,梁玉喜还有些不好办呢。
赵月娘见他带了不少的官差来,有些诧异的问道:“玉喜,你这是?”
“大娘,是这样的。县衙一直在追查府上宝匣的事,我们也已经审过东狱庙的念空道长。他虽然没有明说,他盗取了宝匣。不过我们一直怀疑他与二娘有合谋……”
“他与二娘之间有合谋?这怎么可能呢?他一个出家人,怎么会与二娘熟识呢?”赵月娘惊呼道。
“大娘,念空道长早年间,可是二娘家的伙计,所以他俩不仅熟识,而且两人还有私情。”
赵月娘听到此,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她没想到,梁玉喜此时说出这个话。要不是梁玉喜来说,任何人来说这话,她都不会相信。
“他们两人有私情?这可有什么人证物证吗?念空不会是胡说吧?”赵月娘还是有几分不信。
“不满大娘,自宝匣掉了以后,我们一直怀疑二娘和念空。我们也发现两人偷偷暗中来往,念空也承认由此私情。上次在府上搜查时,虽然没有搜出个结果。不过,我们认为宝匣应该还藏在府上。只是二娘被误伤后,才没能带回衙门审问。这次,我就是来知会大娘一声的。”
梁玉喜话说完,赵月娘呆呆的说不出一句话来。这毕竟是府上的耻辱,要是传出去了,不知道会被清河人如何耻笑。
赵月娘呆了一阵,突然哇一声就哭了起来。一下子弄得梁玉喜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他毕竟只是个半大小子,也不知道赵月娘心里的滋味,那是真不好受。
赵月娘哭道:“老爷啊,你也不醒来。家里都乱得一塌糊涂了啊。”
梁玉喜安慰道:“大娘,这事也都是为了找回宝匣,要不我也不会为难二娘的。毕竟二娘也是……”
“那好,玉喜啊。你就别拿人回去了,这宝匣啊就别找了,我是宁肯要这个面子,不丢这个人,也不要那东西了。”
赵月娘突然改口,把梁玉喜唬得一愣一愣的。
“大娘,我们拿人回去,就只问宝匣的事,至于她与念空的私情,我跟你保证,衙门绝不过问。”
赵月娘是打定了主意,“不,这人千万别带走了。不说她刚刚被珏儿伤了,就是没伤着这人。我也不同意带走。你想啊,她要是真是偷拿宝匣的人,丢的谁的脸啊,还不是我东闾府的脸。所以,这事我做主了,人不能拿。”赵月娘说道最后,斩钉截铁的,没有了商量的口气。
梁玉喜还是耐心的劝道:“大娘,这宝匣现在不光是东闾府的事了,它很可能事关清河县乃至大宋朝的安危。如果找不到它,二娘不到堂说话,那可能就是个大麻烦。”
“玉喜,东闾府的事大不到哪里去,你二娘如果真是拿了宝匣,我会问她的。县衙就不要插手我这家务事了。”赵月娘的语气渐渐有些强硬起来。
这是梁玉喜始料未及的,他还一直认为,这宝匣的事比天都大,可现在看来,大娘这儿,面子比宝匣大,比天更大。
他知道自己不能来硬的,那会伤了大娘和府上的自尊,如果就此妥协,那就又错过了一个难得的机会。
他想了想说道:“好吧,既然大娘如此坚持,衙门就暂且不拿人了。不过,询问二娘的事,我和大娘一起来。”
赵月娘听说不拿人了,脸上也不在绷住了。语气缓和些说道:“这事是肯定要问的,家有家法,东闾府也不可能就此纵容府上的人胡作非为。若是玉喜一定要与我一起问她,那也好。只是,差役这些人就不要站在一边了。”
梁玉喜点点头,也同意照此来办。
梁玉喜让朱权把人都带走,回到后堂时,见大娘正跟丫鬟翠萍交代,让她把二娘一个人悄悄的带过来。
于是,赵月娘坐在上首,梁玉喜坐在客位等着。不大一会功夫,翠萍扶着李雎儿就上堂来了。
只见李雎儿一步一停,步履十分艰难。脸色早没了往日的神采,而且行走都是很痛苦的事情。
要是平日,赵月娘见了不知多心痛。只是,今日这事这么也是一个阴影。看见李雎儿,就像看见了一个败家的人一般。
李雎儿看这两人的架势,也知道不妙。她躺了两天也想过衙门可能回来找自己,不过,梁玉喜今日虽然穿了官服,也没见一个官差,这有点不好捉摸了。
赵月娘示意翠萍扶李雎儿坐下,李雎儿原本要道个万福的,也就只好先坐下。
赵月娘先开口,只是语气淡漠:“你好些了吧?”
“好些了,多亏了大小姐的伺候。”
“嗯,珏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