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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月娘先开口,只是语气淡漠:“你好些了吧?”
“好些了,多亏了大小姐的伺候。”
“嗯,珏儿我已经教训了,这事都是她的不对。虽说是误伤,这姑娘家使枪弄棒的不知轻重,这可不行。”
“大姐也别责罚她,她知错就好。”
“难得你这么大度,事已至此,你就好好养伤。”
李雎儿听到好好养伤,心里才觉踏实了一点。
“谢大姐。”
“另外,我和梁县令有个事要问问你。这事嘛,就是府上的一个宝匣的事。”
“大姐但问无妨,我但凡知道的一定说出来。”
“这事说来话长,不过就是念空道长来做法事那天发生的事……”
李雎儿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心想坏了,莫不是和念空的私情被发现了。不过也不对啊,要真是跟念空私情被发现,大娘能这么客气吗?
“大姐说的是……”
“那日,府上有一个宝匣无缘无故丢失了。在老爷的书房里。这东西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宝贝,也不是金银玉石,它只是个府上的传家宝。你若是知道下落,或是把玩过,最好就把它拿出来就是,府上也不去追究什么,都是府上的东西。”
“这个宝匣,是什么样子的宝匣?我记得老爷书房里的古董字画倒是不少,匣子一类的倒是没怎么见过,我房里也没有啊。”
梁玉喜在一旁说道:“念空道长已经被捕房拿住了,他也说了不少的事。具他回忆,当时在老爷院子的人,就只有你和他去过……”
李雎儿听到念空原本有点慌,不过她反应也很快:“玉喜这话说得,好像只有我跟念空在,非他即我似的。那些下人进出也不少吧?”
第一百零九章 诬陷()
梁玉喜心里有一股火气,心想,原本没拿你就已经不错了,你还在这里狡辩。
“二娘,玉喜查案子,也不是只拍脑袋,该听的听,该问的问,该用刑的也用了刑。念空说的话,太难听。我都不好意思在这里说了,只是为了给府上留脸面。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里问话了。”
梁玉喜这话一下子就起了作用,李雎儿的脸都红了。
赵月娘道:“这府上的脸面一事,这里我也不想多提。不过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怎么处置今日暂且不提了。宝匣的事,你可得想清楚利害关系。该规矩的时候还不收敛,那就是自作孽了。”
李雎儿抬起头说道:“大姐、玉喜,你们都是听了念空那个臭道士的一派胡言,中了他的奸计。实不相瞒,念空过去在我爹的铺子当学徒时,就对我起了歹心,常常在无人的时候来撩拨我。可那个时候,我虽然小,也害怕,但从来都没让他得逞过。他几次三番不得手,就怀恨在心。终于有一次我给爹说了他唐突的事,我爹就责罚了他一顿,然后赶出了家门。”
赵月娘:“前段时间,可是你说的念空道长如何如何,要请来做法事的,今日怎么又说这人年少轻薄,是个恶徒了。”
“我原本也不知道念空在东狱庙,也是去哪里敬香时,跟他巧遇。他说自己已是出家人,早已痛改前非,望我宽恕他。我原本觉得都已不再是年少时,也看他道长做得有模有样的,信众也不少。于是才请他来的……”
李雎儿突然就开始哽咽起来:“没想到这个畜生……他在府上做法事时,趁着府上人少之际,就想非礼我……”
赵月娘劝慰道:“好了,你也别哭了,有什么事都是可以说清楚,查明白的。”
梁玉喜看赵月娘有些被李雎儿说动了,心里暗暗有些焦急。
李雎儿继续哭诉道:“可我说得清楚吗?一个贼人,红口白牙的非说跟我如何如何,现在又诬陷我偷拿府上的东西,我犯得着吗?要是老爷在就好了,那会有这么多说不清楚的……”
赵月娘见此,说道:“这不只是问问你嘛,你别哭了。老爷没醒过来,难道我就不能做主了?”
梁玉喜眼看这事突然转向,才后悔不该在东闾府的后堂问话。这断案要是不能在公堂上,没有对质、没有指证、人证物证……这些,那还断什么案。
梁玉喜也不想就这样轻易的退却,说道:“照二娘如此说,念空就是诬陷你。”
“他本来就是诬陷我,他是贼心不死……”
“你说他诬陷你,他说跟你有奸情,那究竟我们该听谁的?”
“那梁大人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非得要我认吗?”
“我觉得既然你说的他不认,他说的你不认,那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当堂对质。”
李雎儿一听心里就有些发慌,“那是最好不过了,我还想当面骂他呢。”
赵月娘一看,不是说好的不上公堂吗,怎么又被梁玉喜几句话说到要大堂上开审了。
“玉喜,这事不管怎么样,终究还是家事,我看不必劳县衙的过问了。她的话信与不信,我倒并不觉得那么十分要紧,对簿公堂我倒是觉得万万不能的。”
赵月娘把话封死后,梁玉喜心里懊恼不已。
见他沉默着也不开口,李雎儿道:“大姐说得是,这事县衙的人过问就不该。这事主一家还没说什么呢,官府的人倒在意得很了,不知如何的居心?”
赵月娘脸色一变,对李雎儿说道:“你也住口!玉喜过去是我东闾府的人,现在仍然是。他虽是穿了官服,他仍然是老爷和我的义子。”
此言一出,李雎儿都惊呆了。
和柴宗训一起,刚走到后堂门口的东闾珏也惊呆了。这是她听说的第二个秘密了。这梁玉喜什么时候成了爹和娘的义子?怪不得爹娘对梁玉喜如此的好,这也说得清楚。
堂上三人都默然不语了好一阵,过了良久,赵月娘轻叹一声说道:“这都是为了东闾府的脸面,如果不是,我看就该把你交给官府审一审。”
她又回头对梁玉喜道:“玉喜,这事也劳你费心了。我看就这样吧,我也累了,就不送你了。”
梁玉喜见大娘下了逐客令,就起身一揖,也没理李雎儿,就退出了后堂。
东闾珏和柴宗训早躲在回廊立柱后,等他走了,知道娘正不高兴,也不敢再去请安,就回自己院里去了。
她也不知道娘和二娘、梁玉喜三人究竟为何事,说话如此这般的激烈,但梁玉喜是自己义兄这个事,还是让她觉得太突兀了。
柴宗训见她有些不高兴,就关切的问道:“师妹怎么啦?还在想你娘的话?”
东闾珏点点头:“我爹娘实在是什么都瞒着我,而梁玉喜倒像是东闾府上跟爹娘最贴心的人。”
“你爹娘应该是不想让你做操心的事,我二哥嘛,人忠厚又能干,所以你爹娘想让他帮帮府上吧。”
东闾珏也知道爹娘肯定是这个意思,不过,她心里还是觉得爹娘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
“可我娘就是偏心,什么大事都想着找梁玉喜商量,好像我这个做女儿的,就什么也做不了。”
“师妹不要这样想,你娘是不愿你女儿家抛头露面的。”
东闾珏莞尔一笑:“嗯,我要把师父的散形丹经练好,然后让我娘对我另眼相看才行。你说是不是,师兄?”
柴宗训点点头,他是什么都依着她,“嗯,师妹既然如此喜欢师父的散形丹经,当然是该好好练。不过,即使师妹练得不好也没什么关系,我和师父也都可以保护你的。”
东闾珏有一丝羞涩,“师兄保护我是应该的,跟我练的好不好自然没什么关系。”
“说不定,师妹还在将来成为了一代侠女呢。”
东闾珏很笃定的点点头,似乎这就是她想要的目标:“成为侠女,绝世高手,我都想做。师兄我们走吧,你再陪我去丹房练练。”
“好。”
两人就又去丹房开始修习功课去了。
第一百一十章 一群女子()
王仁詹接察子来报,说西北官道,有一人正在外面等他。于是,他匆匆忙忙的骑马往西北官道赶了过去。
等他的人是谁,虽然没人具体的说,不过,王仁詹自然知道这个人是谁。盼了好久,也终于等到了这个消息。
不过,王仁詹还是心里不确切,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个好消息还是个坏消息。
到了官道附近,王仁詹下马走了过去。对面除了官兵把守着渡口外,还有一个年轻的和尚站立着。只见他穿着袈裟,手持法杖,面无表情,等得很久的样子。
王仁詹传话叫渡口官兵全都先退下,然后才与和尚见过。
他先问道:“怎么现在才来?师父呢?”
那年轻和尚口称大师兄,对王仁詹说道:“师父没来,他老人家一收到大师兄的来信,原本是要亲自来的,可动身之时,不幸染病,就又调养了几日。后来怕耽搁大事,就让我先带了几个禅院的弟子,先行来此。不想此地官兵说,清河境内怪像连连,而且能进不能出,所以我没敢冒昧跨进来。”
“哦,你这样也是对的,反正那人也被困在了清河县,如果能从他身上拿到机关,也没有办法传递出去。所以,你先回去告诉师父,就说还得请他老人家亲自来一趟,看他有没有法子,把机关传递出去。”
“嗯好,既然大师兄的意思是让我先回去,那我就回去回复师父,也把大师兄的意思转达给师父,请他老人家来定夺。”
“还有,你既然来了,就把师父的法杖给我,说不定我还有些用。”
年轻和尚犹豫了一下,“这法杖师父临行前是千叮咛万嘱咐,生怕我丢了或是怎么了。若是给了大师兄,我回去还不知道师父怎么说我呢?”
王仁詹见他不爽快,就厉声说道:“你就给师父说,我困在这里形同死去了,如果法杖不给我,我怎么能降服得了那人。”
年轻和尚还是不动容,“大师兄,你也要替我着想,这法杖乃是师门的利器,形同师父本人,若是我把它给你,恐怕师父非要我的命不可。”
王仁詹见他软硬不吃,知道自己再说下去也是徒劳,只好摆摆手让年轻的和尚走了。
在回城的路上,王仁詹心情坏到了极点。因为师父没来,而且自己在此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出去。前些日子,他一直都压抑着这个问题,很少去想,甚至都不敢想自己能不能出去。现在想起来,也是烦躁不已。
此刻,他完全能体会到圣上为什么会想到要出家。
这种状况,其实比杀了他都还痛苦,还更为让自己难以接受。
就这样回到南山寺,又有察子来报,说花蕊夫人和费六爷在县衙里面。
王仁詹赶忙到赵匡胤的下处,禀报了这一情况。
赵匡胤沉思良久,说道:“由她去吧,我也是自作多情。”然后就不再言语。
从圣上的院子出来,王仁詹心里像有一头无处发泄的猛兽,他怒冲冲的在南山寺内闲逛。
这南山寺,大殿后除了僧人起居之地外,还有偌大的一些地方,建有亭台楼阁。有些地方也十分的荒僻,原是一些民居。
他走到一处僻静的院落时,突然就觉得有些声响不对。他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慢慢的靠近院子的大门。然后侧耳细听,果然听到有些不一样的声音,而且人数还不少。
过了一会,他已几可断定,这院子里的人全是女子,而且,少说也有十几个。
南山寺的僧人私底下养了一群女子?这究竟咋回事?王仁詹虽然没跟圆序方丈打过什么交道,但以他所见的圆序方丈,应该不是那种佛门败类。若说是寺院内其他僧人私底下做出了此事,也不对啊。这养一个两个女子倒是可能,这一群女子如此打眼,怎么可能瞒得住寺里其他的僧人。
还有,这些女子脚步声轻微,响动非常小。若不是王仁詹有些功力,常人根本不会留意到这些不同的声音。
这说明,这些女子是躲在此地的。那她们究竟是些什么人呢?
王仁詹沿着墙根又走了一圈,找了一个不太容易引人注意的墙头,轻轻一跃就扒住了墙头。他仔细一看,院里有整整十几位年轻的女子,都穿着粗布衣衫,神色倦怠,多是在缝补僧人的衣衫和袈裟什么的。
说是干活的女子,也像是那么回事。但这些女子脸上都刻意的没有净面,一个个看上去都有些腌臜,不像那些做杂活的女子,有说有笑,也干干净净的。
院子里也没有其他僧人,要出入还是很方便,不想是被困于此。
王仁詹想了半天,也不好去打扰,毕竟他们也是寄人篱下。南山寺的主人,可是圆序方丈。
正在王仁詹专注的观察之际,身后传来一个女子的咳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