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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下!”数名锦衣卫朝姜曰广扑了上去,瞬间将姜曰广按住。
“我是冤枉的,我是户部尚书,当朝重臣,你们小小锦衣卫怎敢拿我!”姜曰广大喊。
“嘿嘿,朝中重臣?犯了事,在锦衣卫眼里就是一条狗,这些话你留着到大牢里面说吧,押走!”彭程冷笑。
一天之内,两百多名东林党官员,不管是否位列朝堂,全部被关入刑部大牢,刑部尚书看着眼前这一大群被押送进来的官员,冷汗直冒,皇上太疯狂了,抓了这么多官员,就不怕朝廷无人办事,停止了运转吗。
朱慈烺可不管这些,在他眼里,东林党本来就是一群蛀虫,办不了什么大事,留着也是浪费粮食,当然,朱慈烺也不是要把东林党所有人都杀光,至少里面其实还是有一部分是真正的清流的,或者真有一些能力的,经过筛选,这部分人,朱慈烺会考虑重新启用。
次日早朝,朱慈烺看着空了一大半的朝堂,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虽然是笑意,但马士英,章宗义等人却心头冒寒,虽然东林党是他们的对头,如今被皇上一网打尽,今后朝堂就属他们最大,但经过了这样的事情,他们意识到皇上未免太过强势了,根本不可能受人掌控,即使朝堂只剩下了他一党的人,皇上很有可能直接任命他为首辅接替高宏图的位置,但今后要想安然,恐怕就要唯皇上之命是从了,敢有一丝违背,怕今日的高宏图就是他往日后的下场
第77章 事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吏部尚书高宏图,户部尚书姜曰广二人为东林党领袖,伙同魏国公徐宏基阴谋造反,证据确凿,罪不容赦,特革去尚书之职,择日问斩。其余一干东林党人等,与高宏图姜曰广二人皆为一党,均有嫌疑,拙全部打入天牢,待审理查证之后再行处置,钦此!”赵德全宣读完圣旨便退了下去。
“刑部尚书孙择!”
“微臣在!”孙择连忙出列道。
“朕命你刑部协助锦衣卫审理此案。”朱慈烺说道。
“微臣遵旨!”孙择显得有些兢兢克克,不敢有一丝怠慢,委实是朱慈烺的铁血手段震住了所有人。
“兵部尚书马士英!”
“微臣在!”马士英出列,对朱慈烺要说的事隐隐有了预感。
“如今首辅之位空出,马士英升任内阁首辅,望你日后恪尽职守,领导内阁,辅助朕处理天下大事,切莫学那高宏图,身为首辅,竟生出那些不该有的心思,朕想不杀他都不行。”
朱慈烺语气森寒,警告之意明显,就是要告诉马士英,做好自己的本份就行了,胆敢逾越,高宏图就是下场。
“微臣领旨,定恪尽职守,不敢有违皇上圣恩。”马士英立刻表态道。
君强则臣弱,这是自古以来的定律,朱慈烺今日树立了强势,马士英等人往后就只能处处让着他,只要他不太胡来,想做什么,就没有人敢轻易违背。
“退朝吧!”
“臣等恭送皇上!”
朱慈烺刚站起身来,还没转身,突然想起想起一件事。
“马士英,朕最讨厌的就是朋党,这是国之大忌,任何有结党之嫌,朕都会以雷霆之势将其铲除,你等可不要让朕失望啊!”朱慈烺扫视了马士英,章宗义,孙择三人一眼,其中蕴含着莫名的意味与杀机,马士英三人吓得浑身发寒。
“臣等不敢。”
“不敢最好!”朱慈烺转身离去。
经过十天时间的审讯,两百余东林党大小官员大部分被定罪,该贬的贬,该杀的杀,该流放的流放,剩下的还没定罪的也都还在牢里,如钱谦益等人,这些人或是醉心儒学,或是真正有些才能的人,朱慈烺都留了下来。
虽然没有定罪,但也没有放出来,所有人都猜测不出朱慈烺想干什么。
而那些被定了罪的,不管是贬是杀,抄家是必然的,朱慈烺最关心这一点,大明官员因为俸禄太低的原因,几乎人人贪财,府里没个十万八万以上银子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当官的,如今国库空虚,到处都要用银子,若是能抄上来一大笔银子补充国库,自然大喜。
锦衣卫是抄家的能手,在张魁山的带领下,几乎掘地三尺,没有抄不出来的,为了防止锦衣卫中饱私囊,朱慈烺让张魁山,纪锋,周曹,三人各带一些应龙军监督着一部分锦衣卫挨个的抄家。
随着一箱一箱金银被抄了出来,清点过后送进国库,把国库堆得跟一座大山似的。
“皇上,这是从各个官员家中抄上来的物品,请皇上过目。”
“嗯。”朱慈烺接过张魁山递上来的清单,差点被上面的数字惊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一百五十多名官员,连同魏国公,阳武候等几个被牵连进去的勋贵,竟然抄出了价值两千七百多万两银子的金银珠宝等现物,六十多万亩的良田,还有几百栋大小不一的府邸,若全部换成现银,怕是差不多四千万两,都快赶上李自成抄北京城的一半了。
其中魏国公府抄出最多,在锦衣卫的掘地三尺下,找到了魏国公府的大金库,一共抄出了近四百万两银子的财物,八万亩良田,十几座府邸,价值超过五百万两银子,朱慈烺虽然惊讶,但稍微一想也在常理,毕竟魏国公府身在大明最富庶的江南,世代袭爵国公之位,还握有实权,经过一家人近三百年的积累,五百万两银子的家产都算少的了。
接下来便是高弘图和姜曰广,最让朱慈烺吃惊的是姜曰广,从他府上竟然也抄出了两百多万两金银珠宝,万亩良田,高宏图比姜曰广稍少,但也有一百五十多万两金银珠宝,八千多亩良田,果然大明的重臣都是大老虎啊。
李自成抄了整个北京城,不算府邸良田什么的,才得到七千多万两银子,朱慈烺只抄了一百多人就得到两千七百多万两,朱慈烺不得不感叹,江南就是比北京城富庶,人人都是肥羊,要不是怕做得太过火了,朱慈烺真想连剩下的钱谦益等七十多个东林党一起抄了,这怕又得有上千万两银子的收入。
当然,朱慈烺是不敢真那样做的,那样一来他就真的无人可用了,朝廷还是需要一些人来运转的。
朱慈烺虽然还没有给钱谦益等人定罪,但也没有立刻放出来,而是先晾在牢里。
把这些都处理完,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钱谦益府上,自从钱谦益被抓紧大牢,整个钱府都乱成了一团糟,人人自危,无不害怕钱谦益被定罪了之后,连累整个府里的人,许多奴仆和婢女都被遣散了,剩下的都是和钱谦益有直属关系的,想跑了跑不掉,钱谦益会被定什么罪也决定了她们的命运。
“夫人,夫人!大牢里传来消息,皇上下旨,允许探监了。”一名婢女一脸喜色的跑来跟钱谦益的夫人柳如是说道。
“可是真的!”柳如是露出惊喜。
柳如是,秦淮八艳之一,醉心于钱谦益的儒学,二十三岁之时脱离歌舞坊下嫁给了年过六十的老牛钱谦益,做了钱谦益的继室,从此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钱谦益被抓入大牢之后,整个钱府就剩她一条主心骨了。
“嗯嗯,夫人,是真的,奴婢问过守牢门的大哥了。”这名婢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好,终于能见到老爷了,老爷在牢里怕是过得不好,惠儿,让厨房立刻准备一些吃的,我要去见老爷。”柳如是喜极而泣,钱谦益老牛吃嫩草是不假,但柳如是却是心甘情愿,对钱谦益是真有一份感情的
第78章 东林党瓦解()
柳如是带着准备好的吃食,花了一两银子进入牢房看望钱谦益。
对于这个比自己大了几乎四十岁的夫君,柳如是心里并没有觉得屈辱,反而是感激,想她不过是一个低贱的歌妓,钱谦益身为一代大儒,东林领袖之一,非但没有嫌弃她,从认识起就一直与她交好,后来更是不顾名誉愿意娶她做继室,就凭这一点她就能做到对钱谦益不离不弃。
“就是这里了,进去吧,只有一刻钟的时间探望,过时必须离开。”狱卒打开钱谦益的牢门,放柳如是进去。
“老爷,你,受苦了。”柳如是眼睛含泪的冲钱谦益喊道。
此时的钱谦益被关了十几天,半白的头发乱糟糟的,神情萎缩,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狼狈,哪里还有一代大儒,东林领袖之一的风采,如同一个糟老头。
柳如是并没有半点嫌弃,上前给钱谦益整理乱发,两人目光相对,一个二十来岁,一个却已经六十多,两人相差四十岁,这是非常不和谐的一幕,但却又不能否掉两人的情谊。
“夫人,你怎么来了。”遭此劫难,钱谦益差不多心如死灰了,对着柳如是,钱谦益有着愧疚,柳如是才刚嫁给他不到三年,他若是被治罪,怕是又要流落了。
钱谦益吃过柳如是送来的饭菜,沉默了好一会之后,才开了口。
“如是,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如今我这个情况应该早晚要被治罪,到时候怕是会连累到你,我心里不安啊。”钱谦益说道。
出身东林党的官员,除去外放地方的,全部被抓进了牢里,他看得出皇上是打算要将东林党连根拔起,他做为东林党领袖之一,肯定不会被放过。
“老爷你说哪里话,如是既然嫁给了老爷,生是老爷的人,死是老爷的鬼,如是不悔。”柳如是坚定的说道,她不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女子,既然选择了,便无怨无悔,不离不弃。
“如是,你太傻了。”钱谦益叹息,当年她也是看上了柳如是坚毅的性格,才下定决心娶她过门。
“老爷,无论如何,如是都会陪老爷一同度过。”柳如是笑了笑,她哪里傻,她是一个命苦的女人,是钱谦益给了她一个安定的依靠。
钱谦益深深一叹,看着这昏暗的牢房,心绪百转。
柳如是低头沉吟了片刻,看着钱谦益把她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老爷,如今东林二百多名官员,大半都被定了罪,只有老爷等数十人还在牢里,皇上既没有放的意思,也没有定罪的意思,老爷不觉得奇怪吗?”
钱谦益皱眉沉默,想说什么,最后却是一叹,什么也没有说出口,这这是他这几日想的事情,只是帝心难测,事发之前,谁也想不到皇上能这般疯狂的突然诛灭了魏国公徐家,还把所有东林官员都牵扯了进来,这是要把东林党整个拔起的节奏啊。
“老爷,如是曾听闻,皇上诛灭了徐家之后,曾在早朝上说过,皇上最痛恨的就是朋党,皇上迟迟没有给老爷定罪,也没有放了老爷的意思,应是跟这个原因有所关联。”柳如是自顾分析道。
“你是说”被柳如是以提点,钱谦益突然想到了什么。
“皇上是不想再有一个东林党出现了。”柳如是肯定的说道。
钱谦益彻底沉默了,久久未语,柳如是也没有打扰,她已经把自己想到的都说了出来,老爷会怎么做就让老爷自己决定吧。
朱慈烺正在御书房批阅奏章,马士英和章宗义的奏章让他觉得颇有些意思。
马士英竟然参奏章宗义枉顾朝廷重臣的身份去青楼喝花酒,还彻夜未归,章宗义则参奏马士英的儿子调戏民女,说马士英连儿子都教不好,不配当首辅,两个人竟然这样掐了起来。
朱慈烺虽然知道他们是在作戏,但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在朝堂上的警告,两人都听进去了。
“启禀皇上,天牢里的钱谦益大人说想见皇上。”赵德全进来禀报。
钱谦益?
“宣吧。”朱慈烺淡淡的说道。
不一会,钱谦益被从天牢带到了御书房。
“罪臣钱谦益,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钱谦益参拜道。
“钱谦益,你不在大牢里面好好待着,怎么想着来见朕干什么?”朱慈烺笑着道。
“回皇上,罪臣有罪,特来向皇上请罪。”
朱慈烺笑得有些森冷,眸中闪着厉色,说道:“你确实有罪,做为东林党,你们都有罪,身为大明官员,不思报效大明,报效朕,整天想着结党营私,攻诈占位,朕最讨厌的就是朋党。”
党争最是自私,常常只顾自己朋党的利益而危害国家,历史上多少王朝就毁在朋党上面,朱慈烺之所以没有放了剩下的几十个东林党,就是怕他们出来之后不思悔改,死灰复燃。
“臣知罪了。”钱谦益叩头认罪。他不得不妥协,不仅是为了他自己,也是为了还在牢里的几十名东林党人,他们许多都是真正的清流,可以辅佐皇上,不能就这么毁了。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朱慈烺问道。
“臣不会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