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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锦传-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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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瑜似有很多话要嘱咐,到了嘴边,却只剩一句:“乖乖等我,待打完了仗,我就去姑苏接你,我们一道去巴丘,往后再也不分开。”

    “好”,小乔答允得十足乖巧,又羞涩问道,“周郎,你说我们总……我会不会,会不会已经有喜了?你喜欢小孩子吗?”

    周瑜思忖一瞬,握着小乔的小手,望着她清澈的眼波,正色回道:“像我这年纪的男子,哪有人无儿无女的,说不想要自己的孩子,自然是假的。何况是与你的孩子,我自然很期待,可是婉儿,我不希望你有身孕……”

    既然期待,为何周瑜又说不想要呢?小乔似是不解,眼底满是困惑,定定地锁着眼前的丈夫。周瑜一笑,一字一句解释道:“你还年少,许多事未免懵懂,若我不在,你定会害怕……不过,婉儿,若你真的有了身子,务必不要隐瞒,派人快马加鞭传书信来前线告诉我,为了你,我一定更殚精竭力,争取早日破敌回还。”

    明明已快到一年中最冷的寒冬腊月,小乔的心却暖如三春,她抬起纤瘦玉臂,环住周瑜的脖颈,蝉翼一般轻薄的袖笼随风轻摆:“好……若真有什么,我一定传信告诉你,若是没有,我就乖乖待着,等你回姑苏接我,我们再也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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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得成比目(四)() 
那日孙权虽答应孙策,去看看这位袁姑娘,却始终没有行动,一直拖到大军就要开拔去沙羡,才百般不情愿地策马去了她们姐妹几人的暂居之地。

    孙策攻破宛城后,收缴了刘勋下部的军队与家眷,对袁氏遗属也算优待,可无论如何好,到底也难比自由身。孙权策马到宛城之东的一方小院,出示令牌后,由侍卫躬身领入了府院中。

    已是梅花积雪腊月,小院里草木肃杀,毫无生气,孙权走过长长的回廊,远远见一个极其瘦弱的姑娘立在一口青石板砌成的井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一桶水缓缓提了上来。虽然隔着数丈之远,孙权依然能听到她微微的喘息声,像喟叹又像沉吟,透着一股刻骨铭心的疲累。

    可她的小脸儿却是那般稚嫩,望之不过十四五岁,与二乔的倾国和步练师的妩媚不同,这姑娘生得不算顶漂亮,却也是沉静姣美,秀气端庄。孙权一摆手,示意随从退下,自己则悄无声息地走下石阶,谁知还未来得及开口招呼,便见那姑娘一个没站好,水桶脱手复掉落井中,坠得那小小的人儿也差点摔了下去。

    孙权疾步上前,一把扶住她瘦弱的身躯:“当心!”

    这姑娘便是袁术的*,看到孙权,她不由一怔,待回过神来,忙规规矩矩一礼,柔声道:“见过孙公子……”

    孙权这才觉察失礼,速速收了手,回礼道:“袁姑娘,你……可是要打水,我帮你罢。”

    袁姑娘轻轻摇了摇头,莞尔一笑,眉眼弯弯如月:“孙公子是贵客,怎可劳烦你,再说,打水每日都需要,你即便帮得了一时,也不能日日帮我罢。”

    孙权这才察觉,她的小手上满是冻疮,红得透血,犹如寒冬腊月天里的红梅。不知步练师是否也在何处,遭受着这样的苦楚,孙权心里蓦地不是滋味,沉声问:“这么大个院子,只有你们几个姑娘,粗活脏活都没人干,怎么了得,为何不告诉我兄长,好歹让他派几个人来……”

    “到底,不比从前,我们心里都明白。今日你能来看我,我已经觉得很开心了呢。”

    这姑娘并非孙权心尖上的人儿,可她的温和知礼还是令他颇为感愧:“你别这么说,我们到底定了亲,我来看看你,也是应该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 ‘明月皎皎,星斗阑干’,我出生在秋日明月浩渺的夜里,小字就叫月儿,连着姓,便是 ‘圆月’了。”

    步练师亦是生在初秋月圆之夜,孙权一时恍惚,半晌未接话。袁月看孙权面色不佳,以为他心里作难,鼓起勇气说道:“其实我知道,定亲的事,并非孙公子所愿,现下你我门不当户不对,恐怕难成良配,不妨就依照规矩退婚。毕竟,先父……”

    孙权久久没有言语,兀自走到井边,打起了两桶水。自从黄巾起义,天下早已大乱,诚如孙策所言,若是自己真的不要她,这个柔弱的姑娘只怕真的难以在乱世中存活。而他的步练师亦在乱世中飘摇,孙权边将桶中水倒入缸中边想,若是有如自己般的男子,能保全她的平安,即便她先委身于人,他也是不恨的,只要活着,只要活着,他迟早会将她抢回身侧。

    孙权这般想着,竟不知不觉间红了眼眶。袁月站在孙权身侧,也不多话,只是给他递了方绢帕。孙权接过擦净手,正正神色对袁月道:“婚事自然是算数的,我会告知兄长。明日长嫂回姑苏,你也作为我的妻眷,一道跟去罢。”

    翌日清晨,朱治便率领着数千士兵,护送亲眷、押解战俘,一路往吴郡而去。

    大雪初霁,冷冬犹寒,孙策与周瑜皆阔别爱妻,依依不舍地策马站在高岗上,临风望着官道上蜿蜒数里的队伍,久久不去。不知过了多时,队伍转入深林,渐渐没了踪迹,孙策才开口道:“小时候,我让你叫我兄长,你死活不肯,说我只比你大一个月不算数……现下我是你姐夫了,你叫我声兄长可不算亏吧?”? 周瑜握缰而笑,青丝纶巾随风徜徉:“我还以为主公心里全装着打沙羡的筹谋,不曾想却是在计较多年前的事呢?”

    孙策亦咧嘴一笑,眸中的光芒却由和煦瞬转凌厉:“你说的不错,我确实是在计较着多年前的事呢。”

    周瑜明白孙策口中所指,亦正了神色,宽袖一合,拱手朗声道:“公瑾愿以一身所学,助主公得偿所愿!”

    小路迢迢,长长队伍正中的雕花马车内,二乔姐妹同辇而行。见大乔不时撩开车帘望着道旁景色,神情略显焦灼,小乔轻声问道:“姐姐可是又觉得闷了?我让车外随从传令给朱将军,停下来歇歇脚罢?”

    大乔摇摇头,探手握住小乔瘦弱的小手以示安抚:“婉儿别忙,我没事,只是有些担心孙郎罢了。”

    “先前姐夫也常去打仗,姐姐好似从没有这般不安过……姐姐放心,周郎跟我说过,他们已定下了攻城谋略,十拿九稳,不会有问题的。”

    大乔没有答话,只是笑得十足温婉,弯身将软垫铺好,轻轻拍拍小乔的瘦背:“周将军说你昨晚没睡好,今日出发得又早,趁这会儿不走山路,趴着打个盹儿罢。”

    昨夜确实没有休息好,马车又如一方巨大的摇篮,来回颠簸几下,困意不觉更浓,小乔小猫似的乖乖趴在了软垫上,长睫毛扑棱几下,很快便沉入了梦想。大乔解下身上披肩,缓缓盖在她身上,脸上的愁绪却如江头潮水难平:多年前的杀父之仇,是孙策此生最大的遗恨,现下他就要率部去攻打黄祖,必然会倾尽所有图一大胜。他这心思,周瑜明白,孙权明白,那黄祖也明白。此人素来狡诈诡谲,若是利用孙策求胜的心理,埋布疑阵,诱他深入,可该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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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沙羡之战() 
经过十余日的车马劳顿,二乔姐妹终于回到了姑苏城中,才进将军府后院,就见吴夫人带着孙尚香与琼儿等在院中。

    大乔思女心切,越近姑苏越是焦急,到了跟前反而有些生怯,小步上前对吴夫人一揖,未说话先哽咽:“莹儿不孝,令母亲悬心了……”

    吴夫人手中佛珠慢慢,慨然叹息,扶起了大乔:“乔将军罹难,你们姐妹二人若不回去才是不孝,又有谁能责怪你这份孝心呢?这件事到底是伯符不好,再如何也不当将这么大的事瞒你,可不是要让有心之人利用,挑拨矛盾吗?好在没有酿成恶果,你们也都平安回来了,只是琼儿这孩子想你的紧……”

    大乔方才一眼就看见了琼儿,却克己尊礼,压抑着先向吴夫人见礼,此时听吴夫人说起,再克制不住,弯身想抱那小小的人儿,却见琼儿闹别扭似的,嘟着小脸直往孙尚香身后躲。

    再过月余,大乔就要临盆了,身子极不方便,孙尚香赶忙蹲下身来,轻拉住琼儿的小胳膊,徐徐说道:“祖母不是跟你说了?你母亲是回祖籍为外祖父守孝,可不是不要你了呀?昨日还答应得好好的,今天怎的又闹别扭?”

    那日大乔哄琼儿入睡后,就带着小乔离开了姑苏,琼儿醒后找不到大乔,哭闹了数日,几个月来一直睡不踏实。大乔又何尝不知,琼儿会怕,可在当时的情况下,她别无选择,此时落泪如雨,却碍于隆起的小腹,怎么也无法将琼儿揽入怀中。

    小乔看在眼里,上前扶起大乔,又将琼儿抱起,大乔这才得以将琼儿揽进怀,心肝肉地叫着。琼儿嗅到母亲身上的香气,终于不再害怕认生,抱着大乔的脖颈,皱着小脸儿哭个不住。

    吴夫人亦不觉垂泪,末了还是孙尚香招呼道:“长嫂有孕身子沉,别在外面干站着了,母亲早就让人在房里烧了炉子,天寒地冻的,快回屋歇歇罢。”

    大小乔动身回吴郡未久,孙策便率周瑜、孙权等人,带兵两万两千挺进沙羡。

    此地地势特殊,三面环水,易守难攻,孙策部陈兵城北,三两日间分别派出程普韩当等人攻城,均未能破之。

    已是腊月隆冬时节,粮草消耗要远胜于平日,城中黄祖下部谋士开始鼓吹,他们手下有士兵三万,舳舻六千余只,孙策手下却只有士兵两万两千,战船数量更是无法与黄祖相抗衡。走水路,无疑是自寻死路;强力攻城,亦无胜算。眼见天边有大片积雨云,想来抗不过几日便会有大雪降临,届时便可不战而屈人之兵了。

    如此言论亦传到了孙策军下,惹得一众士兵议论纷纷,众将领却没显出任何慌乱之色,列兵布阵,一如既往。是日,孙策与周瑜在帐中下棋,黑白双子互杀甚是激烈,只见周瑜落下一子后,战势突转,孙策忙一把拉住他收子的手:“哎哎哎,我方才下错了,这次不算……”

    周瑜可不理会他的玩赖,兜手收了子,一个个投入一旁的竹筐中,扬眉笑道:“主公的心思不在棋盘上,再赖也无用。”

    周瑜说的话有理,孙策索性也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倚在木案上,挑起帐帘,望着不远处的滚滚长江,嘴角泛着一丝痞笑:“敢问周都督,这沙羡城三面环水,何为攻城上策,又何为攻城下策呢。”

    “此地水域皆属大江,冬日水流虽没有夏日湍急,却暗流颇深,故而寻常看来,自是陆路攻城为上,破湖攻城次之,最最下策,只怕是从长江天堑攻城了罢。”

    “不错”,孙策眸中满是决绝深意,如银瓶乍破,寒光四起,“庸人必会如此,而我辈绝不流俗!今夜不杀黄祖,我孙伯符誓不为人!”

    夜半三更时,长江的江面上大雾茫茫,几难分清水与天,夏口战船上的黄祖水军,正是懒怠之际。

    众士兵正在船上东倒西歪,丝毫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危险,唯有一人斜倚着船栏,背着长弓,仍保持着清醒,但见他半眯着眼望着水汽朦胧的江面,嘴里叼着一根稻草随呼吸微微上下翘动,看面孔竟是似曾相识,原来正是五年前春日里,在居巢县郊拦路打劫二乔的那个锦帆贼首领——甘宁。

    自那日被怪鸟和孙策逼退之后,甘宁负了伤,不得已回到巴郡临江的家中,他家境优渥,祖上甘茂曾当过战国时秦国的宰相,至今仍供奉在祠堂。父母见甘宁伤势重,忙问其故,甘宁倒也不遮掩,如实回答,却惹得父亲大怒,怒斥他“不忠不孝,对不起甘家祖宗”。不过福祸相依,经此一事,甘宁倒似真的顿悟,再不混闹,终日习文习武,倒像变了个人一般,未过两年,他在父亲的推荐下,前去投靠了荆州的刘表,想要建立功名。

    然而在刘表手下做事并不像甘宁想象地那样顺风顺水:此人虽有手腕,却重文轻武,沽名钓誉,见天招来荆州领地的几个大儒在堂下高谈阔论,军政大事却交与其手下几员大将打理;而刘表手下的大将,个顶个不是省油的灯,黄祖更是其中最恶劣的一个。他本乃沙羡人士,东汉名臣,“二十四孝”之一的黄香后人,却性情暴虐、刚愎自用。去年才因夜宴上一句话不投机,拔刀杀了曹操派来刘表处的使臣祢衡,险些引发曹刘大战,荆州的街头巷尾至今仍议论纷纷。

    时至今日,甘宁在黄祖手下当卒长已近两年,几次于阵前建功,射杀敌将,还曾救过黄祖的性命,可黄祖却从未论功行赏,连个都尉都不给,惹得甘宁郁郁不得志,借酒浇愁,望着江面叹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做到像祖先甘茂那样,光耀甘家门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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