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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后又无不悻悻而归。
一则说法是有一富孀旁居朋友家中,时有形单影孤之叹,遂出一妙联征婚。愿以万贯家财随嫁。其联云:“寄寓客家,寂寞寒窗空守寡。”一时无人应对。一天,忽然来了一游方和尚,身着敝衲,形容丑陋。那和尚提笔便写下下联应对:“倘修仙佛,休偕佳偶但依僧。”众人一看,对仗工整,妙语双关,于是齐声称妙,那富孀见后大窘。再看那和尚时。口念“阿弥陀佛”,飘然而去。
第三种说法则是金陵有一徐姓大户。有一女名徐静仪,自小聪慧异常,三岁即能读书过目不忘,四岁便能吟诗作对,尤其是对联句有常人不及的天赋,搞出个三联求夫的事情,却遇见着逗比书生王宝匙,两人本来郎才女貌相见甚欢,完全就可以直接去滚床单了,那逗比王宝钥非得对一下徐静仪的对子,徐静仪一时恼怒,出了个难对,王宝匙对不出,只能黯然离开。
等王宝匙做出此对后回到金陵,却发现徐静仪已出家为尼,便苦苦恳请徐静仪还俗,徐静仪一时拧不过,只得再出一对,便是寂寞寒窗空守寡,王宝匙又没对出。
直到听闻徐静仪香消玉殒,王宝匙在坟前烧香,忽见水洼中竟开了一朵也莲花,认为这是徐静仪所化,顿开茅塞,对出了下联后吐血身亡。
这都是后世故事,传的久远了,谁也不知道哪一个是真相。
如今自己在建康许久,却不曾听得这个传说,显然第三种说法并不可靠。
不过这都不重要,第二三种说法里的下联,“休偕佳偶但依僧”虽然平仄工整,但其中的“休偕”却对不上寂寞的意境,并不算好对。
而王宝匙的“退还莲迳返逍遥”则还要差上一筹。
这七字联字字为宝盖头,且难处是在七个字将出家人的悲凉凄苦描绘得淋漓尽致,难不在平仄、机关,而是在意境。
千古绝对中,此对首当第一。
因此李凤梧笃定,孟宗献对不上,在座其余人更不要说了。
果不其然。
沽月楼中安静了片刻,旋即所有人都看出了此对的妙处,顿时面面相觑,心里全部在骂娘,我去你妹的大宋雏凤,这叫随便出的个对子?
这尼玛杀人也不过如此!
孟宗献双目失神,自己绞尽脑汁竟然想不出下联来,一时间急火攻心,砰的一下坐倒在地,哪还有半点四元状元的意气风华。
刘仲洙见状顿生同病相怜之感。
李凤梧哈哈一笑,“哎,诸多大才莫非想不出一个下联?倒是叫人好生失望,是不是我出的太难了?那要不我换个更简单的大家试试?”
暴击!
这特么简直就是神补刀。
孟宗献是谁,四元状元啊,自恃自高几不输那位大宋苏仙,此时被补刀之后心中之愤懑无处宣泄,心里好似被重锤击过,只觉胸闷万分呼吸困难。
万幸没有吐血,不然那真是要丢脸到家。
面对李凤梧如此嚣张跋扈的行径,沽月楼中诸多进士才子竟然无言以对。
这是事实,大家对不上就是对不上。
李凤梧甚是可恶的轻笑起来,“论会还继续么?”
我自猖狂,你们且又奈我何。
继续你妹!
没有人应李凤梧的答,这特么才一个对对子的暖场活动,你就把咱们的四元状元难成狗了,还论个毛啊。
李凤梧见无人应答,只得很是叹惋的道:“既然大家无心论会,我便告辞了,家里小妾近些日子情绪不好呢,我得回去开导开导。”
又尼玛神补刀!
这下沽月楼中人真的想杀人了。
李凤梧说完带着恶仆扬长而去。
走出沽月楼时不忘挥手,“诸位再想想罢,这个对子真不难,我大宋随便拈个举子出来都能轻松对上,若真是对不上也不用介怀,科举么,又不考对子。”
楼中孟宗献双眼一番,气晕了过去。
其余人面面相觑,竟无一人去看晕过去的孟状元怎么样了。
良久,曹璨才叹了口气,“此子之才,当不输眉山苏东坡。”
曹璨今年八十有七,年轻时候因缘际会,到过大宋境内,曾见过苏东坡,当时便惊为天人,成为这位苏仙的小粉丝。
今日今时,那远去的背影,竟让曹璨生出当年的情绪。
可惜了,此子有才,只是品行着实有点……让人无语啊,哪有半点读书人的明理,嚣张跋扈张扬至极,此等行径倒是和大宋早些一年一位相公的作风颇为相似。
那位害死了狄青的韩琦韩相公。(。)
第一百九十章 归宋()
知悉了事情过程的卢仲贤和赵云兆不得不再次被李凤梧征服,两人终于感受到了李家小官人的深不可测的实力。
能从四元状元和一众大金进士面前大胜而退,可不是三脚猫的功夫。
这次论会雷声大雨点小。
没人再提论会的事情,和谈很快摆上日程。
李凤梧、卢仲贤和赵云兆便整日整日的和夹谷清臣、移剌道以及金国一众官员勾心斗角,就金国提出的和谈条件展开了争议。
金国的条件早在八月就通知了大宋,宋朝归还备战的海、泗、唐、邓四州,归还降宋的金人,补纳绍兴末年以来因海陵南侵南宋停止了对金的岁币。
按照历史轨迹,卢仲贤肯定是会答应金国的要求,但如今多了李家小官人,在割让四州之上寸土不让,导致和谈每日都要谈崩。
而其他条件,比如归还降宋的金人,补纳岁币这两项,双方都达成了共识。
最后卢仲贤又提出要将宋金两国皇帝的臣子关系改为叔侄关系,在这一点上双方又激烈讨论,最终或是收到完颜雍指示的夹谷清臣也同意了这点。
早点将李凤梧这货赶回去,免得又生事端。
而在最关键的割让四州之上,双方谈不拢,就这么耗着也不是回事,于是李凤梧让卢仲贤提出,和谈不如暂时中止,回国之后听了我大宋官家指示咱们再和谈。
金国也没想过一次和谈就能让宋国割让四州,因此也同意了这个提议。
于是隆兴元年的十月底,大宋使团开始返宋。
而在宋使离开毫州之前,夹谷清臣、移剌道展开了矛盾的交谈:是否要扣留一两个宋使。
当然,两人心中明镜着呢,真要扣留宋使。这个人非李凤梧莫属,谁叫这货到了我大金地盘上还蹦得这么欢,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真以为我大金好欺负?
夹谷清臣倾向于扣留,移剌道倾向于不扣,两人对此好生矛盾。不过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许王完颜永中听说后,找到两人说了些许话。
完颜永中说的话也不是特别在理,但他倾向于不扣留。
二比一。
夹谷清臣也便同意了。
如今天下人谁不知李凤梧这货在毫州折腾了个够,如果此时扣留了他,在天下人眼中,都以为我大金君臣是个小气无肚量的人。
对于这点夹谷清臣丝毫不在意,但却知晓燕京皇宫里那位皇帝陛下很是在意。
毕竟这东西是有可能写进史书的,你没个正当理由就扣留了外国使臣。这在史书上会留下恶名,做臣子的当然不怕恶名,当皇帝的就没几个愿意了。
最后夹谷清臣大手一挥,李凤梧你赶紧给老子滚蛋。
迎送使还是完颜永中担任。
李凤梧早就知道会如此,况且出行的时候赵昚给自己保证过,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被扣留在金国,因此哪有半点担心。
不担心国事,却担心家事。
知晓母亲已去世的耶律弥勒情绪压抑。整日里郁郁寡欢食不下咽,这才几日功夫人就瘦了一圈。似乎得了抑郁症。
为此李凤梧很是后悔。
那日的药真的下重了,应该慢慢提点,让她自己领悟的,就那么直白告诉她,对飘零在外的耶律弥勒来说确实是个巨大的打击。
一个将身心都给了自己的女子,李凤梧不能没有良心。
因此在回国途中。放弃了看书这种大事,而专心致志的陪着耶律弥勒,开解这女子压抑的心思,然而效果并不好,耶律弥勒依然不见起色。
使团达到宿州后。完颜永中完成任务,返回燕京禀责去了。
临行之前和李凤梧有个一番密谈,至于谈了什么就天知地知,反正完颜永中回到燕京之后,太子府上太子妃徒单氏身旁某个女仆神秘失踪了半日后又回到了府上。
至于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只有等历史来见证了。
宋使团从宿州进入宋境,回程依然要经过建康,李凤梧很想就在建康,等待春闱再去临安,但要去述职,只能在建康呆了一日便跟着使团继续南下前往临安。
不过耶律弥勒情况不太妙,李凤梧不敢再带着她颠沛流离,只好让她回到李府。
这样一来,小官人身边便没有丫鬟伺候。
李老三大手一挥,打算让朱唤儿顶上,这当然是有私心的,事到如今,李府诸人都知晓了自家大郎并没有和朱唤儿行周公之礼。
不说朱唤儿是两千贯买回来的,且说这丫头近些日子在李府很是讨三位主母的欢心,早就将她视作大郎的妾室。
为避免夜长梦多,干脆给咱大郎制造个机会。
对这种安排朱唤儿只能默默接受,谁叫自己没有自由呢。
不过李凤梧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李老三的这个决议,将朱唤儿拉到一边,细说了耶律弥勒的事情,让她在建康好生陪着耶律弥勒。
主要任务是开通耶律弥勒,顺便给我李凤梧好好盯着她,别让她做出什么傻事来。
对此朱唤儿是又高兴又失落。
回到临安,李凤梧和卢仲贤、赵云兆各自分别,准备好述职,第二日去参加大朝会。
只不曾想刚到傍晚时分,便有一位太监悄无声息的来到梧桐公社,说官家宣召,李凤梧那个郁闷,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个觉了。
没办法,连饭都顾不得吃,只得焚香沐浴,然后跟着太监前往大内皇宫。
来到大内,李凤梧暗暗奇怪,这好像不是去垂拱殿或者后殿的路啊,领路的小太监解释道:“大官此刻正在用膳。”
哎哟我去,赵昚你这货倒是山珍海味的享受着,我特么还没吃饭呢。
穿过重重宫殿,来到紫宸殿侧从宁殿。
出乎李凤梧意料的是,没有想象中的宫女太监手捧红色漆盒排着队来回穿梭,端上一盘又一盘的珍馐,也没有想象中的山珍海味。
赵昚坐在桌前,宛若只是位普通富家翁。
铺着膳布的膳桌上,竟然只有寥寥几个餐盘,所盛饭菜也真是“寒碜”,竟只是些家常菜,完全没有李凤梧想象中的什么熊掌烤乳猪什么的,最好的便是个清蒸乳鸽,连个乌龟都没有!
我说赵昚啊,你好歹也是一国之君,竟吃得这么简单?这些饭菜,感情和我李家平日里的吃食差不甚远。
啧啧,赵昚这皇帝当得……
看这样子,咱这官家的光禄寺似乎很不尽职啊——光禄寺主要职责就是负责皇帝的膳食。
不过因没吃饭,李凤梧闻着倒是很香。(。)
第一百九十一章 请允许我嘚瑟一回()
赵昚坐在膳桌前,并没有动筷子,反倒是拿了张折子在细看,听得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示意李凤梧免礼先等着,继而埋头继续看折子。
约莫小半刻后,赵昚才将折子放到身旁的一堆折子上,示意谢盛堂记得收到一边去。
抬头看了一眼李凤梧,脸色倏然一沉,“你可知错!”
李凤梧莫名其妙的吓了一大跳,旋即心里乐了,好你个赵昚,忽悠我呢,要我真是有罪你还会在饭点召见我,若真是有罪,你该喝问我是否知罪而不是知错了。
心思电转,立即弯腰行礼,“臣知错,只气倒了刘仲洙,却让孟宗献侥幸逃过一劫。”
赵昚心中愣了下,论会的事情他还不知晓,旋即沉声道:“你知错就好,出使金国,你本应秉礼守理,却在毫州胡作非为,败坏我大宋国体,该当重罚!”
李凤梧听声音,发现咱们这位官家并没有恼怒啊,于是顺着应道:“臣错了,臣不该带着耶律弥勒在金人面前张扬,不该不顾及宋金两国的关系肆意打击金国皇室颜面,请陛下严惩。”
一旁的谢盛堂乐了。
好你个大宋雏凤,嘴上说着请罪,可言辞间哪是请罪,分明是请功啊。
赵昚也忍俊不禁,但还是寒着脸,故作不懂,“你知晓就好,念你年少无知,此次便不责罚于你,今后可要好生注意。”
李凤梧顿时满满的失望,你妹啊,你听不出我的意思么。我可是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