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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恺哈哈大笑,“雏凤遇风雨。便能凤舞九天。我相信父皇的眼光。也相信我赵恺的直觉,你这位建康士子,未来必然是我大宋朝的鼎柱!”
赵恺没有说的,这个评价并不是他说出来的,而是张浚和父皇等人说出来的,连张浚、父皇都如此评价李凤梧,自己焉能不全力交好于他。
况且,自己真的觉得和此人相谈甚好。虽然都有所保留,但未尝不能成为交心的好朋友。
李凤梧只觉压力好大。
也没纠结这个问题,“我明日要去太学报道,在春闱之前,我估计都得好好读书,只是还是有点担心邓王和庆王……”
赵恺挥挥手,“如果我连这点事都做不到,哪还有资格去逐|浪争鼎。”
李凤梧笑了。
……
……
第二日,李凤梧去了一趟太学。
看着这寒碜的太学,李凤梧只得苦笑。有发头陀寺,无官御史台。真是名不虚传。
绍兴十二年,宋金和议达成,经过官员多次请求,高宗于同年十一月十二日下诏临安府,有他们“措置”太学恢复之事。十二月十二日,高宗又下诏,太学生员以三百人为额,次年正月,临安知府王炎把岳飞在临安前洋街的府邸改建成太学校址,并进行扩建。
《宋会要辑稿》崇儒之一三四有载:扩到本府城外民居冒占自用地,月得二千八余贯,冲太学养士之费。若以三百人为额,除假敌外,足以自用。
三百人的太学生员,一个月却只有二千八余贯,一个人一个月才十贯,可想太学之寒碜。
事实上太学初建期间,设备简陋规模极小,生员三百人,斋舍十二幢,饮器止陶瓦,栋宇无设饰。
直到南宋后期,太学才发展起来。
而此时的太学,甚至于比临安文宣王庙还要寒碜一点,当然生员的质量远非临安王庙可比拟,毕竟这三百人都是大宋后备官员。
可以说,这三百人中,未来必然都是要入仕的。
尽管太学寒碜,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目前校园约分为三区,中部为行政大礼堂区,有首善阁、崇化堂;西部为大成殿,即孔庙,殿门立二十四戟,堂廊彩绘孔子、孟子等七十二贤画像,作为太学生楷模,每年春秋两季祭拜;东部有学生宿舍区十余斋,每斋可住三十人,前后有亭榭,树木环植,环境清雅。
没有射圃,即学生参加射箭或者其他文娱活动的场所,也就是操场,如有需要,只能去找武学借用。
就算如此寒碜,太学也依然是无数人削尖了脑袋都想进来的中央官学,一度达到恐怖的百人取三,比秋闱难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因李凤梧是被官家丢到太学来的,直接免试进入上舍生,这个来头在太学中不可谓不小,因此太学的祭酒在知晓李凤梧来报道之后,亲自接待了他。
宋代临安中央官学主要有四:国子监下的国子学,为教育首府,其次是下辖的三学,即太学、武学和宗学。
因此当今太学的祭酒是由国子监参承程大昌权兼。
在祭酒的办公室里,李凤梧见到了这位绍兴二十一年的进士,刚到不惑的年龄,已在官场爬了十三年,着实玲珑剔透。
知晓李凤梧不是很想住校后,大笔一挥,开了个先例,让李凤梧走读。
这可是个不得了的特例。
太学管理极其严格,几乎所有学生都需要住在校内,平时也极少放假,一般情况下也不准外出,有点类似后世的封闭学校。
哪怕你是高干子弟进入太学之中,若你老头子势力不是强大到官居一二品,那么对不起,还是老实的住校罢。
而程大昌胆敢给李凤梧这个特权,全因李凤梧这货是官家丢进来的,而且还免试为上舍生,作为国子监参承,程大昌焉能看不懂其中的门道。
更何况这位李凤梧出使金国气得刘仲洙吐血,又气晕四元状元孟宗献,大涨了大宋读书人的容颜,又是官家御口亲赞的大宋雏凤,怎么看这小子到太学来都是走个过场。
来年的春闱哪怕他落第,估摸着官家也会恩赐个进士身份。
况且,大宋雏凤,锁厅试第二名会落第?
别说程大昌不信,估摸着当今大宋士林之中没人相信,这都考不起进士的话,那我们这些太学生还读毛的书啊,都收拾行李回家种田得了。
李凤梧本来没奢望过能走读,只是在程大昌问起时提了一下,没想到对方竟然大开方便之门,真是个喜出望外。
封闭学校的痛苦,李凤梧是知晓的。
能够走读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当然,这其实并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自己在太学中最多还能呆三个月,到明年二月就参加春闱。(。)
第一百九十八章 魏家双姝()
绍兴三十二年,也就是去年开窍之后,李凤梧享受了半年的安静,之后便是和柳子远的冲突,李府杀仆案,辛弃疾里通金国案,然后是秋闱、出使金国……
李凤梧一阵忙碌后,忽然安静下来读书,还觉得有点不适应。
好在太学课程比较繁冗。
主要有经义、策论、诗赋三类,此外还有春秋,北宋王安石变法时候曾以《三经新义》为经类教材,南宋时期取缔了,仍以五经为教材,以诗赋为辅,两书也列入课程。
3年,太学初创,分为经义和诗赋两科,学生可以选择主科,1157年,高宗赵构恐轻经义之风滋长,改为兼习经义和诗赋,因此规定考试分三场:经义、诗赋、策论各一场。
到1161年,又恢复分科制。
课程都是由太学博士主讲,传授课业,然后学生讨论复习,由学谕辅导,学风醇厚。
因经义难,是以南宋太学生多选择诗赋,而在北宋则是选择经义的更多,李凤梧入学之后,一想到诗赋这玩意儿要才情,自己这点才情怕是不够用。
偏生有个过目不忘的金手指,死记硬背大可笑傲南宋,因此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经义。
在太学中读了几日书,顿时觉得有些乏味,太学博士都是学识渊博的人担任,可比起建康府学的曹崇、周必大和林思聪来,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就算如此,李凤梧也获益匪浅,每日都极其认真的求学。
时间一晃,很快到了十二月。
这期间极其安宁,赵昚那边似乎早就忘了李凤梧。而邓王赵愭和恭王赵惇也没有什么针对性的手段——或者有,估摸着被庆王化解了。
李凤梧越发松懈,将心思全部放在了求学上,以备来年的春闱。
进入十二月后,大宋发生了巨大的人事变动。
自卢仲贤带回金国议和条件后,大宋朝堂上每日都在争辩。主战派和主和派为此闹得不可开交,最终赵昚还是决定继续议和,就金国的条件继续谈判。
虽然继续和谈,但金国割让海、泗、唐、邓四州之地的要求,赵昚万万不愿答应,恰逢此时又出了个大事:左相陈康伯因病请辞。
赵昚一见状,好家伙,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啊。
立即下诏,汤思退升任左相。先前被贬为江淮宣抚使的张浚起复为枢密使、仍兼江淮两路,这下子朝堂上顿时热闹起来了。
谁都知晓,张浚是十足十的主战派。
再度拜用张浚为相,说明赵昚必然不屈服金国的淫威,如果谈不拢宋金两国必然再起战事。
不过张浚虽然拜相,却在江淮两路守备,并没有回朝,是以朝堂之中。仍然是汤思退一家独大,西府只有蒋芾和陈俊卿苦苦支撑。
就在这个月。礼部尚书魏杞被任职金国通问使,带着礼部左侍郎胡昉出使金国继续和谈。
这一次出使档次提升了不少。
首先领衔的是从二品的礼部尚书,其次还有正四品上的礼部左侍郎,因此金国那边也派遣了相应等级的官员,刚从礼部侍郎擢升为尚书的李愿,以及那位参加过和谈的礼部郎中移剌道。而且还增添了一位,刑部尚书梁肃也要参加谈判。
宋金两国再次展开了外交攻守。
不谈家国大事,李凤梧这位大宋雏凤如今的日子过得略略惬意了些,在太学求学了一个多月,因有程大昌的照顾。诸多太学博士几乎都是倾囊相授,加上李家小官人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学识方面提升得极快,诸多太学博士更是断然,咱们的李承事郎在来年春闱,就算不能一甲状元,但考个一甲进士却是绰绰有余。
对此李凤梧也颇有自信。
状元这个东西,自己就不去奢望了,反正也只是个虚名,历史上的状元不见得混的就能比同考的进士好,那么多的相公有几个是状元?
我又不是靠才华立身大宋。
因此李凤梧越发松懈了,心情不爽时候还会请假不去太学,对此程大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然连太学祭酒都如此,负责管理太学的学正和学录当然不会傻得去自讨没趣。
是日清晨,李凤梧懒床了许久,终于还是没有敌过被窝这个大魔王,干脆两眼一闭,睡觉睡觉,今日不去太学了,待中午起床后让李巨鹿送个假条过去便是。
于是又浑浑噩噩睡去。
也不知道半梦半醒的睡了多久,耳旁隐约听到李巨鹿的声音,“小官人,有访客呢?”
李凤梧没好气的道:“等着!”
说完翻了个身,继续埋头大睡。
李巨鹿走出厢房,对院子里的两个人摊了摊手,“我家小官人昨日熬夜读书,很是辛苦,此时还在休憩,两位要不在书房等等?”
院子里站着两个男子,前者年岁较大,约莫快要二十,后者年龄极小,约莫十四五岁,都是面白唇红的公子哥儿。
不过李巨鹿却知晓,这两人都是女子呢。
年岁较大的是老熟人,听小官人说过,似乎是礼部尚书魏杞的侄女,叫魏絮,而后面那个小雏儿,一看就不是寻常人,那双淡蓝色的眸子真是个如大海一般深沉。
这女子自然是魏蔚。
魏絮两眼一瞪,看了看天色,怒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睡觉!”
说完就要不顾世俗冲进厢房之中,端的是一匹胭脂烈马。
魏蔚慌不迭伸手去拉堂姐,却没拉得住。
李巨鹿憨厚,但不傻,自己如今成了小官人的义兄,虽然实质上仍为奴仆,但在李巨鹿心中,确确实实是把小官人当做了自己的弟弟一般爱护。
因此看到这女子要冲进厢房,并没有阻拦,反而笑了笑。
小官人有才,别说一个文浅墨、耶律弥勒和朱唤儿,哪怕是再有上七八个小妾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个魏絮长得不差,要是能成就小官人的好事那倒是好极了。
想到小官人喜欢裸睡,要是魏絮冲进去掀开小官人的被窝,那情形不知道会有多精彩,李巨鹿忍不住心里暗乐。
他却并不知晓,李凤梧对魏絮没有任何想法。
而魏絮心里也有了一个人影:史弥大。(。)
第一百九十九章 请把我的画扇还我()
没有听到想象中的尖叫声,却只听见小官人愤怒的声音:“魏絮,你够了,再敢胡乱折腾,小心我办了你!”
然后便是魏絮毫不畏惧的反抗,“老娘在这里,有本事你来办啊!”
李巨鹿顿时汗颜,看了一眼那个眼眸淡蓝的女子,两人相视一笑,都是不由莞尔,这魏絮可真是个胭脂烈马,一点不输男儿啊。
显然小官人拿这个比他还流氓的胭脂烈马没有办法,果断转移火力,“李巨鹿!”
李巨鹿一听状况不好,对魏蔚挥手示意你们自便,一溜烟跑了。
这个时候留下来,保不准小官人会对自己怎样。
坐在床上,被窝被掀翻在一旁,李凤梧看着没有一点羞耻的魏絮,许久没听到李巨鹿的回声,只得无奈的道:“好歹也是个黄花大闺女,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你觉得史弥大还敢娶你吗?”
魏絮不屑的哼了一声,“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李凤梧苦笑,真拿这个女子没办法,得了,起床罢,怏怏的穿好衣衫,对魏絮瞪道:“去给我打点热水,不论什么事好歹也得先让我洗漱了吧。”
魏絮嘿嘿一笑,走出房门,对自家妹子喊道:“妹儿,让下人端点热水进来。”
魏蔚那个无语啊,只得怏怏走出听雪院,也不管是干什么的,逮住一个奴仆就让他去打热水来听雪院,片刻后那个奴仆端了热水过来,却只在听雪院门口。
魏蔚有些不解。“给你家小官人端过去呀!”
那奴仆却是梧桐公社的管家。今年四十有三。叫杜仲卿,本是个私塾先生,因吃了官司而丢了先生的工作,因周清丰的儿子在他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