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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凤梧点头,“可不是。”
对朱唤儿苦笑示意,“你去将魏尚书请到听雪院来,然后叮嘱府上奴仆,任何人不得进入听雪院。”估计魏杞要对自己大动肝火,自己偏生反驳不得。
到时候少不了要驳面子,作为梧桐公社的主人,还是得在下人面前保持点威严嘛。
这种事情断然不能被下人看见。
难道看见纨绔如此吃瘪,朱唤儿偷笑两声,莲步轻移,出去请咱们的魏杞大尚书来听雪院。
魏杞本是怒意中烧,不过看见朱唤儿来到面前,万福一个后柔声道:“小官人请魏尚书前往听雪院一叙。”魏杞便有些愕然。
这女子好美!
一看就是出身江南,温婉贤淑中不失大家闺秀的知书达理,端的是匹无双扬州瘦马,此女风姿,不仅不输自己那女儿,甚至也不输大内皇宫里那些凤仪天下的妃子。
一念及此,魏杞更是愤怒了,好你个李凤梧,明明已有如此美妾,竟然还敢打我家女儿的主意。
杀千刀的,着实可恶!(。)
第二百三十五章 人无梦想,何异咸鱼()
魏尚书的怒火当然不是朱唤儿一个万福就能消弭些许的。
走进听雪院,魏杞看见李凤梧从座位上坐起来,对自己行礼,那顾得那许多,怒火中烧的魏尚书大步流星走过来,一脚将茶几踹翻,乒乒乓乓声中,魏杞怒吼道:“好你个李凤梧,是不是觉得我礼部好欺负,不仅诸事和礼部对着干,现在倒好了,竟趁着某出使金国之际,花言巧语忽悠我家女儿随去你游西湖,着实可恶!”
只差没有甩开膀子和李凤梧干起来。
李凤梧示意李巨鹿稍安勿躁,这个时候你可千万别添乱了。
朱唤儿暗自好笑,不用猜就知晓我们的大纨绔李家小官人又去勾搭了谁家小姑娘,偏生不凑巧,这个小姑娘不似自己这般弱势,有一个强势的老爹。
就喜欢幸灾乐祸的看纨绔吃瘪!
李凤梧哭着脸,“尚书此举怕是有些不妥,不容晚生辩解不说,如此行径,岂非圣贤所为。”虽然知道没效果,不过还是要拍拍马屁的。
魏杞睚眦目裂,一把扯过李凤梧衣襟,“你说得轻巧,若非官家巡视太学凑巧到我府上,没有两位大国手诊治,我家女儿此时已枉死,这都是你干的好事!”
李凤梧比魏杞高一些,身材也要壮实一些,不过近期因为瘦了,两人的身架倒是差相无几,不过心中知晓魏杞是个谦谦君子,也最多就是动动嘴的事情,倒也不担心他会一拳敲到自己脸上来。
只能赔笑着道:“魏大人——”
魏杞双目怒睁,几乎是吼道:“你喊什么?”
李凤梧慌不迭收口,你妹,一时间心急,竟然称呼错了,大人在这个年代可是称呼官职比自己高的人,而是称呼父亲或者岳父,也难怪魏杞反应这么激烈。
“口误口误,魏尚书不给我一个辩解机会么?”李凤梧只能委曲求全,没办法,谁叫那件事自己确实有错,自己不风骚一把,调戏一下魏蔚,也不会翻船。
嗯,说起此事,当时没觉得,事后想一下,魏蔚的小胸脯还是很有风情的嘛。
魏杞见李凤梧姿态放得极低,心中怒火倒是宣泄了不少,冷哼一声,“某也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你且说说,否则休要怪某对你不客气。”
李凤梧咳嗽一声,眼睛示意一下魏尚书,你还抓着我的衣襟呐。
魏杞悻悻的松了手,一把抢过李凤梧的椅子,自己坐下,然后冷眼看着他,怒气依然未平,只要李凤梧一个说不好,这位君子怕是要豁出老脸大打出手了。
李凤梧干笑一声,整理了下儒衫,这才轻声问道:“魏尚书刚回临安,就风急火燎的来兴师问罪,难道就没向您那位侄女打探过详情么?”
魏杞想都不想就哼道:“这还有需要询问详情,想必是你那日到得我府上,见着我女儿容貌,起了歹心,又借着和小絮认识,花言巧语这才叫我女儿和侄女骗出门去。”
李凤梧立即哭冤,“魏尚书这就冤枉我了,那日游西湖,并不是我的提议,而是您家千金和魏絮一起来找我,我当时还本着孤男寡女什么的不宜,义正言辞拒绝过来着,后来魏絮又找来史弥大——就是国子监主簿,史浩的长子,若非有史弥大一同前往,我是万万不敢做出这等瓜田李下事的。”
魏杞大是不信,大手一挥,“这不可能,我家魏蔚知书达理,怎可能出来邀请你这等徒浪子同游西湖,且那史弥大我知晓,是个守礼秉节的好晚生,断然不会如此孟浪行事。”
李凤梧苦笑,还是先打发走了这尊瘟神再说,“魏尚书不信,大可回府去问证,也可以找史弥大对质,反正我如今被官家锁足,到时候魏尚书再登门问罪也不迟。”
魏杞见李凤梧一脸正经,说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般,心里倒是迟疑了,不是信不过自己女儿,只是自己那个侄女从小没有母亲管教,性子着实有些野。
以魏絮的性格,倒真有可能拾掇着魏蔚来找李凤梧和那史弥大同游西湖。
魏絮年龄也不小了,当日从老家女扮男装来临安,魏杞是知晓的,也是反对的,可耐不过这丫头性格倔强,好在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她和史弥大的事情自己也知晓,对此并不反对,虽然堂兄家境一般,但自己待魏絮如亲生女儿,如此算来的话史弥大和魏絮两人门当户对并无不妥,如果郎情女意的话,也算是天作之合。
魏杞回到府中,听府中管家说起当日西湖之事后,顿时怒火攻心,杀人的心都有了,自己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竟然差点香消玉殒,对李凤梧的愤怒可想而知。
是以当时就冲出魏府直奔梧桐公社兴师问罪,倒是没和魏絮和魏蔚问证过。
此时在李凤梧低姿态的解释下,心中怒火去了一大半,犹是有些愤懑的道:“就算如此,同游西湖你为男子,却不能照顾好我家魏蔚,也是有大过大错。”
李凤梧顿时无言以对,落水确实是自己的过错,悔恨年轻徒风骚啊。
魏杞看了一眼李凤梧,一脚将地上的茶几踹开,丝毫没有客气的意思,“还不泡杯茶来,吵了这许久,渴了。”
我堂堂礼部尚书愿意喝你的茶,那是给你面子。
李凤梧当然没有觉得与有荣焉,但也没有就此发作,毕竟魏杞和自己虽然小有过节,可魏杞真不坏,算得上孝宗时期有数的正人君子。
大概或能媲美周必大。
示意朱唤儿去泡茶后,李凤梧亲自将茶几扶起来,又让李巨鹿搬了张凳子,李凤梧这才坐下,转移了话题:“魏尚书出使金国如何?”
魏杞冷哼一声,“区区承事郎管这么多作甚,且先操心好你自己的科举和仕途罢。”
李凤梧无所谓的耸耸肩,“有什么好操心的,就算春闱中了头名,魏尚书也不会为了魏蔚来抢我这个等徒浪子的佳婿。”
魏杞竖眉,“好大的口气,竟还痴想一甲状元!”
李凤梧嘿嘿笑了起来,很有点得意,我还真有点这个梦想,忽然想起了一句经典的话来:“人如果没有梦想,和咸鱼有什么差别,只不过到时候魏尚书可别学那寻常俗人父辈,将我这个一甲状元抢至东篱院就好。”(。)
第二百三十六章 画扇来历,易安望安()
言下之意,我是有心去争一下一甲状元的,到时候万一考中了,你这个尚书大人可千万别想着抢婿,我还不屑于你家东篱院那个姑娘。
魏杞怒极反笑,恰好朱唤儿泡了热气腾腾的茶来,接过深吸一口,不想是刚开的热水,顿时嘴里滚烫,慌不迭吐了出来,可惜终究慢了一步,嘴里火辣辣的疼。
眼前都是晚辈,魏杞也不好意思作痛苦状,强忍着嘴里火烧火燎的痛苦,瞪了一眼朱唤儿,这才哂笑道:“怕是要叫承事郎失望了,辜且不论小女看不看得上你,你真以为一甲状元那么好考?”
魏杞本来想说就凭你也想考一甲状元,可猛然想起一事。
这货可是连四元状元孟宗献都能力压一筹的,没准还真有一甲状元之才,是以话里留了余地。
李凤梧只是笑笑。
心里却乐开了花,从魏杞看不见的角度对朱唤儿使了个大拇指,干的漂亮!
朱唤儿抿嘴笑了笑,很有恶妇助纣为虐的快感。
刚才可是故意用滚开的水给魏杞泡的茶,只是不爽他的态度,让他一时半刻喝不着水而已,不料的魏杞大尚书心急火燎,怒火刚平息下来,一时间没多想,却喝了一口滚开水。
想必此时嘴里怕是起了泡。
喜欢看纨绔吃瘪,但更喜欢看欺负纨绔的人吃瘪。
朱唤儿心里很是快意。
原来我在纨绔身边也并不是一无是处,并非纨绔曾经说过的只能当花瓶使用嘛。
魏杞嘴里难受,没甚心思和李凤梧再斗嘴纠缠,起身甩袖,“就算你能考中一甲状元,某也不稀罕,咱大宋的一甲状元多了去,告辞。”
每三年就一次科举,状元确实多。
李凤梧强忍住心中笑意,故作好客的挽留道:“魏尚书莫不喝了热茶再走?”
魏杞身体僵了下,旋即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梧桐公社。
走出梧桐公社,脸色难看的上轿后,魏杞对随从吩咐道:“速速去找两碗冷水,快点!”说完放下帘子,也顾不得被随从奴仆听见,痛苦的呻吟两句,“哎哟我去,疼死我了!”
承事郎身旁的那个美妾不是个简单角色啊,以后要是争宠起来,有其他女人受罪的,有这种恶毒小妾的人,我魏杞怎么可能会去抢他。
一甲状元?
我呸!
就算你真的考中的一甲状元,也配不上我家魏蔚。
回到魏府,魏杞寒着脸进门,却见一位典型江南女子,衣着雍容华贵,神态祥和,身着诰命夫人服饰的中年女子贴心的接着魏杞,“官人,可闹清楚了原委。”
这竟然是魏杞的夫人!
如果李凤梧看到魏杞的夫人肯定要大跌眼镜,魏杞的夫人明明是个典型江南女子,怎么会生出魏蔚这种有着异域风情的混血儿来?
魏尚书,你头顶好绿的一片草原。
魏杞嘴里难受,“吩咐人送点冰水来,顺便把小絮叫来,我有话问她。”
半刻后,魏絮怏怏的站到魏杞面前,“叔父有什么事吩咐?”
魏杞本想是严厉呵斥,然后让魏絮自己说出实情,但一看见自己这侄女老鼠见了猫的神情,心就软了一大半,又加上夫人在旁边使眼色,心里只得叹口气,小絮命苦啊……
温声道:“小絮,你且说说,那日你们同游西湖,究竟起缘于何?”
魏絮心里一咯噔,不敢期瞒对自己疼爱有加的叔父,只得老实的道:“李凤梧出使金国前曾来过府上,当时他顺走了妹妹的画扇,那画扇是婶子送给妹妹的及笄礼,那****想着无事,便和妹妹一起去要画扇,可是侄女贪玩,后来又邀请史主簿去同游西湖,再后来就发生了落水的意外。”
绝口不提魏蔚。
其实那日去要画扇,魏蔚未尝没有去见见李凤梧的意思……当日东篱院短暂相见,魏蔚其实对李凤梧感观甚好,只不过随着西湖调戏她,落水后又被袭胸,导致魏蔚如今很是反感这位大宋雏凤。
魏杞还待询问,却不料夫人抢先焦急的问道:“画扇要回来了吗?”
魏杞白了一眼夫人,是你闺女重要还是那把画扇重要?
魏夫人却无视丈夫,只是一脸紧张的看着魏絮,希望能听到肯定的回答。
魏絮犹豫了下,“没有,被李凤梧的小妾带回建康了。”
魏杞呆了,画扇没拿回来?暗道不好,慌不迭出声安慰夫人,“夫人别慌,待我寻个时机去找那李凤梧,让他差人将画扇送回来,断然不能让岳母的遗物流落到他人手里。”
果然,魏夫人失魂落魄一般,仿佛根本没听见丈夫的话,喃喃自语,“这傻丫头,怎么就把画扇给弄丢了呢……怎么就弄丢了呢……”
魏杞慌不迭安抚妻子,用手为妻子顺气。
而魏絮一听那扇子竟然是婶子母亲的遗物,顿时慌了,趁着叔父婶子没注意自己,一溜烟跑了,想要去找李凤梧,让他赶紧着人将画扇从建康送来。
魏杞的夫人姓李,名望安。
过去了十几年,如今临安人大概没人知晓魏杞妻子李望安的另一个身份:易安居士李清照的养女。但魏家人却是知悉的,魏絮在老家时也听常年卧病在场的父亲说过。
婶子本是战乱遗孤,1134年十月,易安居士李清照避战乱,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