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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这案件就要这么草草结案?
心情郁闷的吩咐了一众人继续留心查案,徐眉娇则很想找个人喝酒解闷。
家里的父母就不想了,一辈子就盼着自己什么时候能转性子温柔淑女一把,若是看见自己喝酒,那估摸着又要用三从四德那些说了一百多遍的大道理把自己的耳朵磨出老茧来。
无精打采的走出气势恢宏的六扇门,行不过四五百米,徐眉娇猛然倒竖眉毛,按刀盯着一旁的角落:“滚出来!”
你个黑炭头那么高大的身影,搞跟踪的话对付一般人还行,对付我徐眉娇……想的不要太美。
李巨鹿讪笑着出来,“莫的这么眼尖作甚。”
徐眉娇嘿的一声冷笑,眼角余光看见一旁酒肆的高挑招子,率先走了进去,黑着脸对跟进来的李巨鹿道:“敢饮否?”
李巨鹿哈哈大笑,“但来无妨。”
两人这一进酒肆,乖乖,吓得酒肆众人顿时噤声,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好家伙,这一对男女好是高大,连小儿上酒都胆战心惊,深恐惹怒了两人被胖揍一顿。
徐眉娇饮酒,李巨鹿陪酒。
酒酣之时,烦恼尽去。
第二日的大朝会上,刑部尚书诸葛瑾我上呈了上元大火的案情陈表,官家细读之后,紧皱的眉头松了下来,虽然纵火之人已死在大火之中,不过还是要追责一干人等。
负责御街治安的禁军副统领、殿前司都虞候、中亮大夫宁颌降为右武大夫,去副统领一职。
其余禁军诸多相应官员也或多或少受到惩戒。
最惨的那位指挥禁军士兵拦住人群洪流的禁军小官,被杖三十不说,还被剥了忠训郎,配边疆充军,谁叫当时有平民死在禁军枪下呢,总得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殿前都指挥使赵珲因为负责皇城内治安,且应变灾情及时得当,并没有受到牵连。
而临安知府胡兴可原本也是要被重罚,在汤思退等一众三省官员求情下,胡兴可去临安知府一职,另知徽州,看起来是贬了,实际上胡兴可高兴着呐。
终于离开了临安知府这个火烧屁股的位置,生了这么大的事还能任江南富庶之地徽州的知州,算是侥幸了。
在官家的小心思下,上元大火案就这么草草了事。
接下来大宋的工作重心又转移到了宋金和谈和即将开始的春闱之上。
上元节之后,还在金国的通问金国副使胡昉又和大金官员展开了唇枪舌剑,开启新一轮的谈判,不过几乎没有好消息传来。
这让朝堂上始终笼罩着一层愁云。
而随着上元大火案告终,官家赵昚开始将目光转移到春闱的考官人选上。
关于本次春闱主考官,赵昚原本是很中意秋闱主考官洪遵,上次太学风波之后,国子祭酒陈伸被贬,过了几天,赵昚将就洪遵提升为国子祭酒。
让他主考并无不妥。
不够赵昚心中也有些犹豫不绝,三洪同朝,洪遵是国子祭酒,洪适为尚书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任枢密院使,还有个大有名望的洪迈。
如果洪遵主持春闱,倒是很容易助长三洪的气势,对于深谙帝王制衡之术的官家而言,此举无疑会让洪适大受裨益,着实不妥。
因此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
除去洪遵,那么朝堂之中既有此声望又有官职能够担任春闱主考官的人便不多,思来想去,赵昚都觉得立身刚正的周必大是最佳人选。
周必大初入京城,在官场之中还没那么多的盘根错节,且其立身刚正之名在今时越昭著,尤其是封驳了自己圣旨之后,更是受到士族赞誉。
且周必大在建康担任府学教授时候,其学术之名便洋溢九州,坊间、朝堂和士族间多有称其为文坛盟主之声。
他来担任春闱主考官,足够服众。
不过周必大还只是个四品中书舍人,资历上虽然稍微差一点,但这无关紧要,自己赐他个学士即可,于是赵昚在一张上等宣纸上写下了周必大的名字。
春闱主考选定,剩下重要人选则是副主考。
至于其他同考官,交由礼部去酌定,届时自己再根据情况稍加变动,当然,一些自己看重的人还是要用一下的,不能因为礼部不提就不用。
比如绍兴二十四年的榜眼阎安中,如今职官监察御史,也是可以用一下的。
又比如绍兴三十年的状元梁克家,如今是著作佐郎,颇有点郁郁不得志的意思,还是莫要寒了这位状元的心,将他丢入翰林院,也让他主持春闱罢。
话有说话来,周必大这个中书舍人太过刚正,上次封驳了自己旨意,虽然自己当时觉得挺不错,事后想一下还是觉得窝心。
不如让梁克家来担任给事中,如此深怀感恩之心的梁克家会对自己顺从一点,总不会如周必大一般封驳自己的旨意罢?
于是赵昚又写了阎安中和梁克家的名字,思忖了一阵,在梁克家的名字后面写了个副字。
除去这些人,赵昚又想了想,最终还是将刑部侍郎张杓的名字放了进去,这小子不得了,才二十六七就成了刑部侍郎。
我大宋崇文,这等雅事有必要宣扬一番。
好教诸多考生知晓,你们一心读书,可要好好学习咱们的张侍郎,若是胸中有才华,何惧璞玉埋尘霾。
赵昚满意的看了这些名字点点头,其余人选就丢给礼部罢。
选定春闱考官,赵昚对谢盛堂说道:“宣朕旨意,召礼部尚书魏杞、国子监祭酒洪遵进宫面圣,朕有事相商。”
这便是准备交代魏杞春闱事宜。(。)
第二百七十七章 喜忧之间,不见丧()
李凤梧在花船上接到了两封家信。>≧
一封来自建康李府,一封来自半水河畔文宅。
李府的家信报喜,三娘张约素终于生产,李府喜得千金,李老三言辞之间很是诚意满满,大郎啊你看爹对你也不错,没有给你生个弟弟来争家产。
李凤梧对此不屑一顾,说的好像生男生女你李老三能决定一般。
虽然生男生女是看你李老三的小蝌蚪,但那不是你主观意愿能控制的,更何况我李凤梧还怕你生个弟弟来争家产?
别搞笑了,说的好像我未来还不如你李老三一般。
信里还让李凤梧春闱后赶回建康,李府会等着他回来为新添的千金大办满月酒。
李凤梧算了下时间,应该来得及。
半水河畔文宅的信,出自浅墨手笔,字里行间宛若那铺落一地的黑色秀,殷然见相思。
然而这是一封报忧的信。
浅墨字里相思一转,说了个让李凤梧越头疼的消息:文淑臻向道了。
言辞间满满的都是对自己未来官人的嗔怒。
都是你惹的好事!
一封信,前篇尽相思,后篇尽嗔怒,我家小娘子这女子心思也真是没谁了,李凤梧着实哭笑不得。
但这确实是个大问题。
浅墨书信中细说,文淑臻不仅是每日必到琼绾道场听道这么简单,文宅中供奉了道德天尊的神龛,每日虔心念经,饮食上也毅然断了油荤,斋戒吃素。
更让李凤梧担心的是,文淑臻成了白玉蟾的俗家弟子!
这尼玛可不得了了!
成为了白玉蟾的俗家弟子,也就意味着,咱的这位甚是美好的大姨子,因为李巨鹿那憨货的行为而走上了极端,要一步一步成为道姑,断绝红尘相思。
虽然对泰山姑子这种制服诱惑有着某种念想,但事关文淑臻,李凤梧一点也不觉好玩。
文淑臻向道,说到底是自己的错。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李巨鹿和文淑臻一眼,就自以为是这是李巨鹿一见倾心的人儿,哪曾知晓李巨鹿这憨货对于文淑臻并不是爱情。
乱点了鸳鸯谱,弃妇属性的文淑臻本来认命,黯然接受了命运。
哪里知晓李巨鹿给她来了这么一手。
遭受这等致命打击,文淑臻终于走上了极端。
到了今天这境地,不是文淑臻的错,也不是李巨鹿的错,而是自己自以为是的错。
早知今日,自己当初何苦来哉。
承受一点世俗压力,直接顺了她的心意也好,哪至于有如此凄凉下场。
那白玉蟾也是啊……
李凤梧真想立即回到建康给这位天上琼绾紫清,人间白玉蟾一个大耳刮子,你特么知晓文淑臻的故事,真的还让她向道了?
这不是故意拆台么。
当然,这种事情只能想想,给白玉蟾一个耳刮子,自己还不得被他的信徒给乱刀砍死。
况且这事也许是白玉蟾同情文淑臻呢?
麻烦啊……
李凤梧第一次觉得,世间除了朝堂事,还有很多事情是自己无法掌控的。
长叹了一口气,将书信叠好。
无论如何,等春闱之后回建康,一定要去见见文淑臻,势必要让她回心转意,切莫真的做了那清心寡欲的道姑,虚度一生韶华。
李凤梧并不知晓的,原本从建康李府来的书信,不仅有报喜,还有报丧。
只因他即将春闱,是以那封报丧的信并没有出。
估计也永远不会出。
李凤梧这辈子大概都不会知晓,建康李府里,那夜东院小儿啼哭时,西院里夜色下独舞思念娘亲的耶律弥勒小产了。
耶律弥勒怀有身孕,别说李府无人知晓,就是耶律弥勒自己也不知晓。
从毫州回来,耶律弥勒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心结无法打开,日渐消瘦,其间在李府,朱唤儿因彼此身份的缘故,并没有刻意去开解于她。
而李府有资格去开解她的主母,叶绘和周月娥欣喜于三娘张约素的喜事,忽略于她甚多,且加上耶律弥勒在西院之中不怎么愿意见人,众人也只好将就于她。
还以为过些时日她便会从哀伤之中走出来。
耶律弥勒伤心成疾,也清楚自己的状况,其间偶有反胃呕吐,也只以为是身体的缘故,甚至月事没来,也只觉是自己伤心过度的缘故。
那曾想到竟是有了身孕。
抑郁伤心,再加上经常食不下咽,最终在那个大喜之夜里,在耗费体力的一曲霓裳舞中晕倒在地,毫无征兆的小产了。
若非那个伺候她的丫鬟现及时,在夜色里去搀扶她时闻得血腥味,别说小产,耶律弥勒的命都保不住。
经此事,叶绘等人懊恼不已。
现在李府有了两个宝贝:一个初生千金,一个病人。
李老三和周月娥整日带着丫鬟伺候着张约素和女儿,叶绘则将心思放在西院,有事没事就去西院盯着,和耶律弥勒说些体己话,希望这女子能醒悟过来。
或是受到小产打击,耶律弥勒的精神竟然格外清醒,不再满心思念过世的母亲。
这勉强算个好事。
毕竟这丫头若真是那么沉沦下去,最后就真的要比黄花还瘦,香消玉殒了。
这种转变,只因为主母叶绘开门见山的一句话:玉儿,大郎为了你敢把皇子做对手,你思念过世母亲情有可原,但酿成这个结局,你对得起大郎吗?你之余生,是要为过世母亲而活,还是为大郎和你自己而活?
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啊,自己思念成疾,可母亲和自己天人两隔,永远回不去,而自己沉浸在这过去之中,不仅害得李府忧心忡忡,还害死了自己和官人的结晶。
一想到那个还没成型就离开了世间的孩子,耶律弥勒悔恨不已。
耶律弥勒终于清醒过来,以泪洗面之后破茧重生,在极度愧疚之后,暗暗下了决心,要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
郎中说过,自己虽然小产,但依然还有怀孕的能力。
耶律弥勒要重新焕出活着的精彩。
这是建康家事,有喜有忧,有丧。
李凤梧只知喜忧,不知丧。(。)
第二百七十八章 斜风细雨,君卿之合()
好雨知时节,春雨贵如油。<
上元大火案告破,临安便下起了濛濛细雨,江南烟雨风光便从如一位窈窕淑女从历史的画卷里飘舞而出,带来一片妖娆。
李凤梧得知周必大为春闱主考官,梁克家为春闱副考后并没有沾沾而喜,别说周必大是主考,哪怕老师6游是主考,自己也很难从中获得什么利益。
糊名、誊录两大防作弊手段在这个时代不可谓不高明。
至于约定暗号,在卷中书写特别用词,这也不是不可行,但且不说周必大和梁克家等考官已进入国子监锁院,但以立身刚正的周必大作风,会行此腌臜事?
别说自己,就是周纶也不能让他违背做人的原则。
李凤梧也不去奢望。
礼部近些日子忙成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