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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那位前任真是因为诸事繁忙才没办此案?
不合理啊。
再忙的事情,作为县令也不敢怠慢本地第一望族啊。
大凡地方长官,都会和本地望族勾搭在一起,大家一起赚钱一起财一起鱼肉乡邻……
这里面遮莫是有猫腻?
这事回去后要好好问一下黄斐弘和甄士德。
又呆了片刻,再没听到什么有用消息。
总体来说襄阳治安不错,没有刁民,也没有什么社会团伙,唯一的麻烦,就是言辞间流露出对今年赋税的抱怨。
这个自己就没办法啊。
减免赋税也不是短期内能做到的事情,且马上就要宋金大战,国家用钱的地方多着呐。
不过再有几年就好了。
马上就是南宋最繁华的乾淳盛世,不仅上层建筑会过着纸醉金迷何不食肉糜的奢华生活,下层的平头老百姓,只要努力勤快,大抵还是能达到小康水平的。
付了茶资。
李凤梧带着李巨鹿和朱唤儿出门。
直到三人离开,茶楼里的人才一阵纷纷,一者说先前那后生好生体面,一看就是书香世家的公子哥儿,只是眼生得很,不像是襄阳人。
一说身旁那恶仆好是吓人,竟如地府小鬼般高大。
再说那女婢……真是美得不像话啊,比起那失踪的魏家女子,不知道美到哪里去了。
清纯动人。
一颦一笑,让人想起当年爱慕过的女子。
从这点上来说,襄阳的民风缺少彪悍,若是在临安或是建康,哪怕李凤梧三人在场,也会有人对朱唤儿用目光上下猥琐个够的。
这或是襄阳人被战火洗礼多次,骨子里便软弱怕事。
中午随便找了个酒楼,点了几个小菜,喝了点小酒意思意思。
饭间李凤梧交待,朱唤儿可以在襄阳城游玩,但要注意安全,且让李巨鹿随身保护。
已经有瓜熟蒂落之势的朱唤儿,可不能步了魏家女子后尘。
想到这李凤梧看了一眼朱唤儿双胸,还真是又巍峨了些许,或再这么下去,真有可能媲美文淑臻啊……只是可能。
毕竟是匹扬州瘦马。
在没有硅胶的年代,朱唤儿胸前风光真要如文淑臻一般,必然是不科学的事情啊!
不过有些事情也不排除,李凤梧倒很是期待啊,如果真能达到那种水平,这朱唤儿真的可以笑傲整个大宋。
扬州瘦马,本就纤瘦。
朱唤儿蜂腰桃臀细腿,若再是傲视群芳的酥|胸,那真的没天理可言。
现在已经是堪称完美的s型。
那酥|胸哪怕再增长两分媲美文淑臻,用通俗的话来说达到三十六d、f水准的话,那曲线之美,只有两字形容:变态!
关键是这丫长得还漂亮,本身气质又清纯——这清纯两字要值得商榷一下,再这么育下去,就不是清纯,而是妖魅了。
吃过午饭,让李巨鹿陪着朱唤儿去游玩,李凤梧回到县衙换了官服,独自前往襄阳府治去点卯。
按说应该是清晨去点卯,不过李凤梧身兼襄阳知县一职,上午要处理本衙公事,府治点卯只能移到下午。
这在大宋并不鲜见。
一个人身兼数官的多了去了,比如当今右相洪适,身兼枢密使,总不能同时让他到东西府点卯吧。
甚至很多情况下,根本不需要去点卯。
襄阳府治和襄阳县衙有一段距离,府治位于长门附近。
说起长门,不得不说一下,自建炎南渡后,襄阳就成为大宋重镇之一,其战略位置甚至比毗邻的唐邓两州更为重要。
是以在城墙修筑上格外用心。
襄阳城墙原本筑于汉朝,南宋后改建砖城,全长七千多米米,全数护壁砖墙,更是高达十米,再以宽达二百多米的有亚洲第一护城河的护城河环绕。
襄阳,可用铜墙铁壁来形容。
是以南宋末年的襄阳之战,咸淳三年(1267年)蒙将阿术进攻襄阳的安阳滩之战开始,中经宋吕文焕反包围战,张贵张顺援襄之战,龙尾洲之战和樊城之战,终因孤城无援,咸淳九年(1273年)吕文焕力竭降元,历时近6年。
可见襄阳城池之坚。
和建康不同,襄阳府治和京西南路的路治所是分开的。
李凤梧坐轿来到府治。
门子虽然不曾见过李凤梧,但那一身官袍和一群轿夫让门子瞬间明白什么人到了,慌不迭谄媚的请李凤梧进去。
连知府老爷都要亲自出城迎接的知县,咱这个门子敢不识趣么。
观察推官,属于推官的一种,本来职责是处理司法等方面的公务,不过随着大宋官僚层的冗沉,一府官员之中,仅是推官就有节度推官和观察推官。
当然,还有正儿八经的推官。
是以李凤梧这个推官职官,其实就是作为幕僚来学习东西的。
进士初次授职,三鼎甲之后,大抵都是些幕僚官职。
当然,这个幕僚是大宋朝堂任命的,不是那些安抚使、宣抚使自己聘请的,所以薪俸还是从朝廷拿——李凤梧当然没薪俸的。
被官家罚了两年。
府治之中,诸多同僚都在。
签书判官厅公事谢萧何,节度判官李紫阳,观察判官周书,节度掌书记郭靖,知府和推官都有专门的办公所,而通判朱文修还没到任。
李凤梧点卯之后,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有些呆。
观察推官是做什么的呢?
看来还得请教一下同僚,虽然是个兼职,但自己总不能两眼一抹黑就这么混日子吧……(。)
第十二章 私奔()
是夜李凤梧很想大宴同僚。>
不过签书判官厅公事谢萧何家里有事,节度判官李紫阳家有母老虎,观察判官周书身体不适,便只剩下个节度掌书记郭靖。
李凤梧也想邀请知府狄少生和推官钟蘅,被婉拒了。
于是便和郭靖一起去了碧云天。
李家小官人请客,不能落了面子不是,碧云天再贵也不能让大宋雏凤皱一下眉头。
郭靖很是热心,李凤梧但有疑问,知无不言。
第二日,开衙例事之后,李凤梧将主簿甄士德和县尉黄斐弘留下。
茶楼里的人不是说破了魏家女子失踪案就服自己么,那自己还真要接受这个挑战,想法把这个案子给破了。
一听新知县真的要破这个案件,甄士德和黄斐弘对视一眼。
李凤梧看在眼里,暗道,果然有猫腻。
甄士德衡量了一阵,觉得这事也瞒不过去,示意左右全部退下后,说道:“李知县有所不知,这魏家女子并没有失踪,是私奔了……”
私奔?!
哎哟卧槽,来到大宋一两年了,终于听到了这词。
说起私奔,在古代那都是才子佳人的美好故事,其中最有名的当属司马相如和卓文君。
而关于私奔,怎么看都是寒门士子和望族闺秀间情事。
襄阳魏族确实是本地望族,那么这个胆大包天的寒门士子又是谁呢?
李凤梧望向甄士德,“既然是私奔,那就轮不到咱们县衙来处理,魏族这是作甚,非得报官,着人去找回这对男女即可啊。”
甄士德苦笑,“哪有那么简单。且不说魏疏柳和卢震私奔到了哪里,单以魏族在本地的名望,这件事就不能作为私奔处理。”
魏疏柳失踪的魏家女子,卢震想必是那个寒门士子了。
李凤梧恍然,难怪如此。
若真是传出去,魏家女子和寒门士子私奔,那魏家的颜面真是掉阴沟里去了。
黄斐弘欲言又止。
李凤梧撇了一眼,没有立即问他,而是问甄士德,“魏家现在的态度是怎样?”
“当然是不同意,找回魏疏柳就要家法伺候。”
望族的家法……
事关豪门颜面,这事绝对不会姑息处理,看来若是魏家女子回到襄阳,下场会很凄凉。
李凤梧看向黄斐弘,笑道:“黄县尉应该是知晓他俩私奔到哪里去了吧?”
刚才黄斐弘一眼就有话说,李凤梧思绪一转,黄斐弘好歹也统领着一两百号人,卢震带着个妙龄女子离开襄阳,绝对会留下痕迹。
以黄斐弘在襄阳的眼线和关系,要调查出他们的落脚点并不难。
黄斐弘点了点头,“确实知晓。”
李凤梧越诧异了,以魏族在襄阳的名望,黄斐然知晓了这对“奸夫****”的下落,按说应该第一时间告知魏族,如此也能有个偌大的人情。
黄斐弘为什么不这么做?
思绪急转,看来这个卢震也不是个普通人啊。
也不急着问,笑吟吟的等着。
他们若是不说,自己有办法让他们说,但自己还是拿捏一下的,彰显下知县的权利。
官场就是如此。
我不问,不代表我不想知道。
但是你不说,那就是你的不对了。
一见这架势,甄士德和黄斐弘越收了心中对李凤梧原本生出的那么一点点的轻视。
甄士德苦笑道:“这件事虽然是卢震不对,但他俩郎情女意,天造地设的一对,我们着实有些不忍棒打鸳鸯。”
李凤梧唔了一声,不置可否。
黄斐弘心中跳了下,咱们的知县似乎有些不悦啊,急忙说道:“其实其中的隐情是这样的,卢震是我们县衙卢典吏的独子,他们父子俩是荆湖北路江陵县人,为人仗义豪爽,甚有人缘。”
李凤梧愣住了。
卧槽,难怪上任县令对此事不甚上心,难怪甄士德和黄斐弘都对此事抱着拖过去的态度。
感情是同僚的公子惹了祸事。
难怪自己赴任,府治和县衙的人都来迎接自己,唯独不见这位典吏。
“说说看,怎么个情况?”
甄士德对黄斐弘努努嘴,示意这东西你熟悉,你来说。
黄斐弘便道:“卢震年二十有六,字元伟,在其父卢向东的耳濡目染下读过书,过了解试,也曾去参加过春闱,却名落孙山,后随父来了襄阳,其父担任襄阳县衙典吏,他便在县衙库房里谋了个库吏的差事。”
李凤梧点点头,“然后呢?”
“卢震喜好读书,尤爱兵法,欲以岳将军为榜,咱们都戏称他是小马谡,但终究没有这个机会,是以很有些郁郁不得志,后来不知怎的,认识了魏疏柳,两人便这么生出情愫。”
李凤梧心中不由得为这个卢震可惜。
一个是胥吏,一个是望族闺秀,能有好下场才叫有鬼了。
用脚趾丫头想都能知道,魏族知晓这件事后的态度。
黄斐弘继续道:“后来魏族知晓了此事,坚决反对此门亲事,甚至还将上门提亲的卢典吏赶出了魏府,让人好生不爽……”
这话便夹杂着有私情了。
“所以后来他们就私奔了?”
黄斐弘点头,“卢震也是迫不得已,但凡这件事有点希望,他也不会走此极端。”
李凤梧沉默了一阵,才道:“这件事拖不是个办法,我知晓你们想让卢震和魏疏柳有钱人终成眷属,但你们有没有想过,他俩今后将永远提心吊胆的过着日子,深恐第二日醒来魏府的人就出现在眼前,而且每日为油盐米醋费尽心力。”
顿了一下,“再坚实的感情,也经不起油盐米醋的摧残。”
甄士德和黄斐弘一脸苦笑,同时道:“哪又有什么办法呢。”
总不能真将卢震推进火坑里。
魏府报的失踪,若是抓到他俩,魏府必然会让讼师给卢震落个拐卖良家闺女的罪名,到时候等待卢震的就是漫无天日的牢狱之灾。
这对同僚卢典吏的打击可想而知。
李凤梧忽然问道:“卢典吏也没有回老家吧?”
黄斐弘犹豫了下,见李凤梧也没有要大义灭同僚的意思,便道:“没有,去给卢震和魏疏柳送钱去了,怕他俩活不下去。”
卢震好读书,熟兵法,却文不成武不就,没有其他技艺傍身。
魏疏柳就不说了,大家闺秀一个,他俩靠自己迟早要饿死。(。)
第十三章 知县老爷的野望()
可怜天下父母心。
典吏卢向东明知道儿子卢震带着魏族魏疏柳私奔,铸下大错,却还是不顾后果的去送钱——他这一去,很可能被魏族之人知晓。
那么问题来了:这个案子还能破么?
若是揭晓真相,案子其实就破了。
但若是揭晓真相,自己今后在襄阳估计就要众叛亲离,以魏族为的士族必然处处和自己唱对台戏。
连第一望族魏族都不放在眼里,其余小士族岂能不惧。
定然会一起联手排斥自己。
若自己是个掌控一州大权的知州甚至知府,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