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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笑了笑,男人都懂的意思在两人之间扬起。
狄少生扯了扯嘴角,会意的点头,“如此也好,醉了免得烦心,如此倒要叫弘大兄破费了。”
不枉自己废了这么多口水。
钟蘅这人确实不错,圆滑事故,又出身书香世家,无小人之奸诈,明君子之感恩。
话说,今夜再去黄花地,一定要好好尝试下那个泰山姑子,听说得极其有魅态,房中之术炉火纯青,尤其是一手倒磨琵琶斜穿径。
没有一个男人能坚持到三十息之上。
且忘忧愁,且上层楼。
说风流。(。)
第十九章 入城即入坑()
朱文修终于抵达襄阳。<
望着素有大宋第一城墙之称的襄阳城墙,朱文修感慨万千。
从太常少卿到建康知府,再待制,到如今的襄阳别驾,自己就走错了那么一步。
悔不听了柳相正的话知建康府事。
从那之后,自己额头上就被贴了个柳字。
如今看来,也不知道这是福是祸。
事到如今,自己只能一步一步走下去,没有回头路,顺着柳相正的意,在襄阳整****凤梧,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可面对的是大宋雏凤李凤梧,难度巨大啊。
当年他还是个白丁自己都做不到,现在已是六品官员,比自己低不了多少,又有多少可能?
朱文修心里没底,只能全力一试。
谁叫自己的把柄被柳相正拿捏住了,茂才这孩子也真是,究竟为了什么要弄死朱恒,好歹也是亲戚啊,问了他多次,就是不说。
现在倒好,被柳相正知晓了这个事情,以此拿捏自己。
为了这朱家独苗,自己还能怎样?
旋即又苦涩笑了笑,此次通判襄阳,带了两个小妾,若是能再生一两子……
想到这朱文修长出了一口气。
要努力耕耘。
护城河前,朱文修看到了知府一大群人。
略略有些得意。
当初自己知建康府事时,建康官僚倾城相迎,如今通判襄阳,竟也有倾城相迎的待遇,这襄阳知府狄少生端的是圆滑事故着呐。
襄阳府治官员尽皆到齐。
独不见观察推官李凤梧。
大家心知肚明,李凤梧和朱文修,两人在襄阳必将是一场龙争虎斗,尤其是在宋金两国再起兵事的节骨点上。
谁输了,这辈子都可能再也爬不起来。
和接待李凤梧的规模一样,先是碧云天大宴,再就是黄花地夜宿。
接下来朱文修忙了一日,租了宅子,购了奴仆丫鬟聘了管家,一切事情妥当之后,这才到府治点卯上班,开始了通判襄阳的工作日常。
并不急于出手对付李凤梧。
自己初来乍到,李凤梧也初来乍到。
就看谁先适应襄阳水土,谁先拉拢襄阳地头蛇。
从这点来说,李凤梧似乎抢得了先机,但朱文修不急,自己有底牌没用。
待把情况摸清,就可以出手。
只要在官场上孤立了李凤梧,后续事情便要好办的多。
所以第一人选,自然京西南路安抚使张明之,第二人选是狄少生,第三人选是推官钟蘅,尤以前两者为重。
搞定这两人,则大事定矣。
但不知怎的,朱文修总觉得心神不宁,这种感觉从入城那一刻就盘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尤其是在租了院子购买奴仆丫鬟聘了管家后,这种感觉越强烈。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遮莫是李凤梧已经对自己出手了?
可仔细一想,李凤梧赴任也就三五天的事情,这么快的时间,他连襄阳城都还没摸熟,凭什么对自己下手?
论官职,自己在他之上。
这个襄阳城能压过自己一筹的,仅安抚使张明之和知府狄少生。
……
……
在朱文修到达襄阳的第二天,距离襄阳城不过二三十里地,位于汉水之畔的东津镇,低调的来了一群人,将一家旅店全部包了下来。
吃过午饭后,一位二十出头的男子骑上快马驶出镇口,向襄阳府奔去。
……
……
于此同时的魏府。
魏半山老神在在的坐在厅堂,长房魏平阳恭谨的立在堂前。
示意左右奴仆丫鬟退下后,魏半山问道:“查出来了?”
魏平阳面色平静,“查出来了。”
魏半山挑了挑眉头,“是谁如此大胆?”
“夫人城附近的王顺钦,上午去了新别驾的宅邸应聘管家。”魏平阳话里不带火气,可此刻心里却憋着一把火。
魏半山愣了下,“成了?”
“成了,如今他是朱别驾的管家。”
“唔……”
魏半山一时半刻没有说话,心里翻江倒海。
这么巧,之前还在散播疏柳私奔的流言,转眼之间,朱文修进城,王顺钦就成了别驾府邸的管家。
是巧合?
还是故意?
这件事着实有些诡异。
别说一位别驾,就算是知府赴任,也不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在没到任便先遣人去坑一下任内辖境里的第一望族。
朱文修脑子有病么?
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难道说这家伙是二房魏平川的政敌?
但二房不在京城做官,也没在建康做官,和朱文修之间断然不会有矛盾才是。
而且这也太巧了些。
魏半山活了大半辈子,见惯了世事沧桑,知晓世间事情没有那么多巧合,巧合的背后很可能是阴谋,是以对此深感怀疑。
主要朱文修脑子没病,就不会如此荒谬行事。
等等……
魏半山忽然想起什么,对魏平阳说道:“这个王顺钦是何许人也?”
魏平阳作为魏族长房,未来是要从父亲手上接过家族重任的,寻常里跟随着父亲,学到的东西极多,办事甚是稳妥,早已将王顺钦查了个透彻。
“王顺钦是徽州人,是个读书举子,半年前到襄阳谋生,在一家典当铺做账房先生。”
魏半山长出了口气,“你二弟在徽州为官呐。”
魏平阳点头,“是的,徽州距离临安很近。”
魏半山不说话了。
如果是这样,这件事就值得商榷了,恐怕是二房在徽州得罪了人,朱文修一者是对付李凤梧而来,一者也是恶心二房。
如此的话,黄斐弘和甄士德很可能已经被王顺钦收买,成为朱文修的势力。
那个新科探花郎的处境倒是好生凄凉。
襄阳知县,两个副手,一个主簿一个县尉,都成了政敌的势力。
观察推官这个职位,却是政敌的下属。
怎么看都是要被朱文修随意拿捏的节奏。
魏半山沉吟半响,“江陵府那边传来消息了吗?”
魏平阳摇头,“三弟还没有回来,按说应该接到了疏柳,在返程路上了。”
魏半山不动声色的摇摇头。
也可能没接到,被人抢先了。
旋即哈哈大笑一声,“老朽倒要看看,在襄阳这一分三亩地上,有谁能折我魏族!”
毕竟是可以看惯风云的魏半山,此刻反而激起了斗志。(。)
第二十章 我果然是个天才()
李凤梧的日子过得有些无奈。
棋子都已落下,接下来就看魏族那位老爷子的了。
反正朱文修已经钻进套子。
只是作为知县,李凤梧感觉很忧伤啊……襄阳治安颇好,但尼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不少。
作为知县,各种刑事大案要处理,小案件也不敢疏忽。
毕竟是第一次执政一县。
总想着竭尽全力做好分内的事情,是以但凡有新案件上来,李凤梧总是不顾甄士德的劝告,一概亲力亲为,力争打造出一个人人交口称赞的微笑知县。
这其实是那后世记忆在作祟。
毕竟有着人人平等的观念,当了知县也觉得好像自己是要为人民服务的,不知不觉就影响了李凤梧的心态。
好在没有击鼓鸣冤,让咱们的大宋雏凤轻松不少。
击鼓鸣冤是包黑子那货搞出来的事情,原意是让民间冤屈之人有途径申诉,可到了后来就变味了。
最早,若是鸣冤鼓响,对任内官僚而言,都是一种侮辱。
有人鸣冤,说明你们这人官当的不合格啊。
到得后来,又有了变化。
击鼓鸣冤作为法律的最后一道屏障,往往也是有代价的。
鸣冤鼓响之后,官老爷们可以不分青红皂白不论对错,先打原告二十杀威棒,以警告群众不得滥用司法资源。
也就是说不管你再穷,只要舍得这顿毒打,才能受到司法保障。
在这最后一个屏障下,许多老百姓申冤的过程中死在了这一环节,大大减轻了县老爷的审案劳累。
后来被推广开来,用途只是减轻县老爷审案劳累,手段异常残忍,现场通常是打到血肉横飞,惨不忍睹……能活下来的也只是少数。
不过没人击鼓鸣冤,不代表没案子啊。
这不,咱们的新科探花郎、知县大老爷上午就处理了好几起案件。
长门做胭脂生意的赵掌柜欠隔壁做金银饰生意的李掌柜三百贯,三年了还不还,李凤梧大笔一挥,不还就拿货抵账,拿三倍货物到夜色上打折出售,卖够三百贯为止。
赵掌柜的二话不说,很快就让老婆拿了三百贯会子来,一点也不含糊,显然不是没钱,是不想还。
东门杜家儿媳妇和小叔子通奸案,这本来是个案子,结果一审问,才现是二儿子疑心病重,无中生有的事情。
文昌庙后面的赵老三家的猪掉了,府学教授家的丫鬟偷了主母的饰……
尽是些鸡毛蒜皮事。
李凤梧那个无奈啊,这尼玛都怎么出政绩啊?
好在傍晚时分,匆忙赶来的甄士德带来了好消息,“李知县,妥了!”
李凤梧其时正在吃晚饭。
抬头笑道:“甄主簿吃了没,要不一起?都是些家常菜饭,适合下酒。”
甄士德受宠若惊,慌不迭道:“吃了吃了。”却言不由衷的咽了口口水。
李凤梧给了朱唤儿一个眼神示意。
朱唤儿立即起身去吩咐厨娘备一副碗筷过来,又再炒了两个下酒菜,然后她自己则端上了碗筷,和李巨鹿一起离开了主桌。
在南宋,奴仆和丫鬟可没那么好待遇,能和主人一起吃饭。
若是寻常时分,朱唤儿和李巨鹿倒是和李凤梧一桌,不过此时有外人,自然要顾忌着点。
甄士德确实有些意外。
最早以为朱唤儿是知县大人的小妾,后来接触多了,才知晓只是个女婢,那李巨鹿也只是个恶仆——当然,并不知晓李巨鹿其实是李凤梧的义兄。
看到三人同桌吃饭,很有些不解,咱这知县老爷怎的如此不顾礼节,堕了自己的威望。
此时见状,也只好落座。
亲手为李凤梧倒满一杯酒,道:“下官敬您!”
李凤梧喝了口意思意思,笑道:“怎么个情况?”
甄士德也放开了,夹了个花生米,嘎嘣脆,“黄县尉接到卢典吏等人,同时也说服了魏平江,此刻已在东津镇落脚。”
李凤梧嗯了声,“着人去通知魏府了没?”
“去了,且按照您说的,不会告诉他们魏疏柳和卢震在那里,据传回来的消息,魏平江很是配合,显然也不想让女儿私奔的事情闹得太难堪。”
李凤梧哈哈一笑,“配合就对了,不配合他那张老脸今后在襄阳还怎么见人。”
顿了一顿,“况且,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
甄士德伸出大拇指赞道:“还是李知县妙计,只是下官有些不明白,为何要找王顺钦?”
李凤梧笑而不语。
甄士德是真不明白?
这货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深恐之后被朱文修秋后算账呐。
也不点破,问道:“卢典吏那边可曾想好了,卢震也是独苗,真舍得入赘?”
甄士德喝了口酒,惬意的道:“还能怎样,别人的黄花闺女都被你家独苗拱了,两个人又山盟海誓的非君不嫁非卿不娶,总不能真让两人无名无分一辈子吧,况且入赘魏族,对卢向东而言,完全是攀高枝了,哪会不同意。”
放下酒杯,“这事若是成了,卢典吏怕是要对您感恩戴德的。”
李凤梧耸耸肩,无所谓的事情。
这件事自己最开始只是想让魏族牵头,让整个襄阳的士族一起出钱,来修缮黄家堤以防水患,也算是自己到任襄阳没有尸位素餐。
不曾想后来随着落棋之后,心中灵犀顿至,反正要坑魏族,何不顺便也坑一下朱文修,省得这货到了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