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依然微红。
浑身上下洁白如玉……
最让李凤梧砰然动心的则是那小眼神……好似秋水一般越妩媚,别说李凤梧积攒了几个月,哪怕是刚从夏暖滟身上下来,李凤梧也觉得还能和耶律弥勒大战三百回合。
水声哗哗。
宁静的西院里,隔了一年的时间,终于又迎来了杀猪拆房的声音。
又不同以往的是。
在杀猪拆房声中,若是离得近,站在西院桂花树下,大概是能听见那声声妖魅到骨子里的嘤咛:
官人,我要!
如狐狸精一般妩媚,让人心如猫挠。
夜色菲菲,细雨靡靡。
西院里一片春光万里。
是夜李家又死了近十亿的子孙!
……
……
半水河畔的桂影院。
小小的人儿在床上抱着锦衾,一头秀凌乱的铺洒在床上。
一闭上眼,就会想起白桥的温柔。
李家官人温暖的胸膛,那柔情的眼神,炙热的掌心熨帖在自己腰肢上的多情,最让人心摇神簇还是那宛若蛇一般的长舌。
就好像一池子的蜜糖,很快就让自己融化了呢。
李家官人,原来你这么坏!
哼!
而且你今夜过分了哦。
我们只是有婚约,又还没有成婚呢。
文浅墨双腿绞着锦衾,双手用被子捂住脸,哎呀呀呀的轻声自语,少女心思娇俏美好。
用小手抚着樱桃小嘴,总感觉上面还有残留的温柔。
哎呀呀呀,李家官人,我原谅你了呢。
谁叫奴家会是你的娘子呢。
翻来滚去,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娇叱,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相思。
若是不明真相,还以为这孩子傻了呢。
窗棂下的黑暗中。
文蔡氏悄悄离开,心里叹了口气。
李凤梧这小子将我家小女吃得死死的啊,可恨的是我家浅墨此刻在为你相思,你这小子怕是在和耶律弥勒颠暖倒凤。
可恨的紧!(。)
第六十章 相公和天之骄子的交锋()
李家小官人在建康惬意度假的时候,临安已是风起云涌。
这一战之后,朝堂局势骤变。
太傅、端明殿学士、左相汤思退还好,无功无过,依然稳稳坐在大宋第一权臣的位置上。
洪适的枢密使却被陈俊卿夺了去。
虽然说都是主战派,但右相和右相权兼枢密使还是有不小的差距,然而对此洪适也没有办法,毕竟陈俊卿的功劳举国皆知。
升任枢密使水到渠成。
表面上看,一二品官员之中,似乎只动了洪适的枢密使位置,但在其后,动位置的却极多。
其中最为明显的是西府三衙。
在大战之前,西府三衙尚有不少主和派官员,但大战之后,连番的人事变动,整个西府三衙之中,竟然很难再找出一位主和派官员来。
就连东府之中,主战派官员也悄然抬头。
这其中洪适功劳居甚。
这番官员迁动,再加上官家对三位皇子的功劳不闻不问,无数人心中明白官家之北上雄心。
虽然宋金在议和。
不难想象,官家必然会励精图治经营数年,待得国力恢复之日,就是再起兵事之时!
如此,临安的局势焉能不变。
是以这日,汤思退的相府接连来了两拨说客。
第一拨是刑部侍郎张杓,带着一位今科落地的举子,钱象祖。
钱象祖明显是跟着张杓学习深造的。
主宾就坐。
奉茶之后,院子里的奴仆尽数离开,只剩下三人。
钱象祖只是品茗。
在来的路上,比自己年长不了多少的刑部侍郎张杓对自己说过一段话:“老天爷为什么给人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两只手两只脚,唯独只有一张嘴?无他耳,就是让我们多看多听多做多走,少说!”
多听,多看,少说。
作为仕途新人,张杓这位天子骄子说的话,钱象祖感同身受。
能成为殿下赵愭最为信任的臣子,张杓的能力毋庸置疑。
他的告诫,比自己祖父钱端礼说的话简单直白的多,但却也更有内涵哲理,仅是这段话,就堪称良师。
是以入座之后,钱象祖只听。
连看都不看,避免给左相汤思退留下不好的印象。
张杓不是急性子,但也没有上官场老手的慢条斯理,很有其父张浚的风范,直接开门见山,“汤相公近期怕是有些忧心的罢。”
又不是没和张家打过交道,汤思退很快适应了张杓的直来直往。
直来直往说的都是能说的事,若是遇到不能说的事,你看张杓会怎么阴人,对此汤思退很是赞赏。
要说当今这大宋朝堂,现在这一批侍郎和尚书之中,真正有可能坐到自己这个位置的,数来数去,恐怕还是非这位天之骄子莫属。
尤其是他如今成了大皇子赵愭的势力。
立储立长就不说了,但论行事风格,赵愭也是最受官家喜好的。
不得不说,这位张侍郎眼光很是毒辣。
毫不介意的笑了笑,“张侍郎何出此言?”
张杓知道汤思退揣着明白装糊涂,也不点破,说了个貌似是题外话的事情:“听说李凤梧已经到了建康,大概要不了多久,就会回临安任职秘书少监了。”
钱象祖眉毛挑了挑,手上的茶杯洒了几滴。
汤思退看在眼里,不着痕迹的笑了笑,看见李凤梧乘风一般仕途青云,终于坐不住了么。
话说回来,自己也没想到,这个李凤梧竟然只用了半年,就从承事郎爬到了从五品的秘书少监,这度比如今的翰林学士承旨周必大还要狂野啊。
“李凤梧说起来还是你那堂姐张约素的儿子,算是你张家远亲,张侍郎应该感到高兴的罢。”
这话有点讽刺人了。
张杓打了个哈哈,“汤相公说笑了,张家是张家,李凤梧是李凤梧,某可不敢高攀大宋雏凤。”
汤思退也打了个哈哈,“某失言了,还望张侍郎原谅则个。”
话锋一转,又道:“他回到临安,貌似和本相没有关系,倒是某些人似乎要担心了罢。”
这便是在对张杓说,我忧心的与李凤梧无关,倒是你们那位殿下要担心了。
用的自称是本相,摆明了告诉张杓,李凤梧在我这个相公眼里,还没有分量,他对我汤思退也没什么威胁,还不足以成为和赵愭合作的理由。
张杓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放下茶杯后才抬起头看向汤思退,“是么?假设如相公所言,那么依他一贯逆来顺受的行事风格,貌似那个某人也不用担心他,只不过如今枢密使的位置上坐了个陈俊卿,右相又是三洪之洪适,如此相公怎么看?”
从建康到临安,李凤梧遇事都是临阵变化,各种防守破解,如果不是父亲付出致仕的代价,他哪能有今天。
这样的人就算官再高,在张杓看来,也构不成威胁。
因为他从不主动进攻。
汤思退闻言眼角跳了跳。
一旁的钱象祖听得心驰神往。
卧槽,这才是高手对决啊,别看话里都是各种客套话,也很少涉及政事,只是说了几个官职变动和人名,但其中勾心斗角的信息海量了去。
能和汤相公掰手腕,张杓天之骄子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祖父和殿下让自己跟着他,真是明智之举。
原本对张杓仅有的一点不服也随之消弭。
听到陈俊卿和洪适的名字,汤思退果然有些动容,眼角跳了跳后说道:“张侍郎恐怕要思忖一下,你口中的那位李凤梧真是逆来顺受之辈?或许之前是,毕竟他之前根本没有资本,他能动用的关系都是外力,所以他从不主动出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已是从五品的秘书少监,而且这明显是个过渡官职,恐怕回临安要不了多久,就要进入中枢部门了,说不得也要成为六部侍郎……”
顿了顿,“难道张侍郎真以为,敢连续抗旨的人,会是逆来顺受的硕鼠,每次都等着猫来进攻?”
摇摇头,“如果某看的不错,接下来临安有好戏看咯。”
张杓愣住了,对啊。
李凤梧这家伙是抗过官家旨意的人,虽说抗旨有父亲的指点,但那何尝不是李凤梧的本意,这样的人真会永远处于防守下风?
绝对不会!(。)
第六十一章 拱扑策居正?()
被汤思退﹤
直到钱象祖一道吸溜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汤思退很有意思的看了一眼钱象祖,这小子也不错,喝茶喝出了吸溜声,比他那个祖父钱端礼有人情味多了。
但这也是年轻人的通病,一不小心就要在仕途上吃大亏。
张杓收摄心神,暗道可怕。
汤思退不愧是能从秦桧和上皇执政期间走到现在的人物,端的是可怕,一番谈话在自己先入为主的情况下,竟然能反败为胜。
自己刚才已经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勉强扯起一抹笑意,“这一次西府官员迁动甚巨啊。”
言下之意,西府之中已无你汤思退能控制的主和官员,难道你不担心点什么吗?
汤思退不疾不徐,“张侍郎通读史书,难道不知道天子之策么?”
哪怕是西府主和官员被清空,就算是东府之中也安插上诸多的主战官员,自己反而更加放心,无他,两字耳:制衡!
历朝历代天子,但凡有点圣明之心,皆一力秉承制衡之策。
当今天子主战望归开封之心,无出其左右,是以要倚重主战派的洪适、陈俊卿和蒋芾等人,但越是如此,自己这个相公位置越稳如泰山。
只要自己不犯错,这个位置没人能取代。
避免主战派恃宠而骄又或者是经此战后功高盖主,官家就需要自己这个相公来做恶人。
但汤思退还是愿意和张杓谈,也愿意和接下来还会出现的人谈,也有心中的顾忌:毕竟朝中主和派不止一个,比如那个王之望,虽无经略两淮之才,但只要有人愿意扶持,也有可能取自己而代之。
又或者是宠臣龙大渊、曾觌两人,亦有可能。
经此战后,三位皇子已成鼎立之势。
三足鼎立和两强对峙,都是官家乐意看到的制衡结局。
所以自己若是拒绝了赵惇和赵愭,又不能和赵恺亲近,那么注定要慢慢被朝堂孤立,如此便存在极大的未知性。
张杓听到天子之策后,心中一凉,以为汤思退并无和邓王殿下合作的意思,已准备告辞,免得被逐客失去颜面。
却又听得汤思退说道:“天子之策居正,某亦可拱朴策之。”
拱朴策居正!
一旁的钱象祖大喜过望。
朴为殿下……汤思退此言,虽然并没有明确说明愿意扶持殿下,但那个拱字用得极为神髓,意思是说适当时候,也会出手拱助一二。
张杓面容却很平静,起身行礼,“如此,谢相公之意。”
汤思退笑而不语。
离开相府后,张杓要避开皇城司耳目,是以未打算和钱象祖一起去邓王府上,如此这般叮嘱了几句后,等钱象祖离开后,才带着两个家仆慢慢悠悠在青云街上晃荡着回府。
阴沉着脸……
拱扑策居正?
汤思退这人果然圆滑,若真是真心臂助邓王,就应用“抱”字而不是“拱”字,一字之差,带来的朝堂局势将是天差地覆。
如果自己所料不差,恐怕就在这一两日,恭王殿下的人也会去拜访汤思退。
至于得到的答复,绝对不会是抱朴策居正。
恐怕也会这句:拱扑策居正。
汤思退此举,不过是在两位北上意思并不是那么强烈的皇子中左右逢源,毕竟大宋朝堂无人不知,庆王赵恺是一心想北上的。
如今主战派中,已有不少视之为未来储位人选。
就连父亲在离临安回四川绵竹老家时候,也对赵恺赞誉有加。
所以汤思退断然不可能支持赵恺。
而在局势不明朗之前,他也不会把宝明确的压在任何一位皇子身上,只有等赵愭和赵惇两人,将赵恺打击到没有立储希望的时候,他才可能会明确立场。
但那时候,鬼知道他还是不是左相。
张杓冷哼了一声。
扶龙永远都不是一两年的事情,如果没有今年的大战,在经过父亲和汤思退那一番联手的立储闹剧后,就可能以假为真的正式立储。
可惜大战之后,官家又看到了北上的希望,立储怕是要等好几年了。
张杓深呼吸了一口气。
又深呼吸了一口气。
然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用只有自己才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