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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赵汝愚坐立难安的来回走动,张观好笑,放下手中书籍,笑道:“子直兄不必如此,待你见得咱们的探花郎,会现他其实和你一样……嗯,也许还不如你。”
此处的不如你当然不是指才华和长相。
轮才华,张观不得不服气,读书两年而中探花郎,此等才华谁有?
论长相嘛……貌似更不是赵汝愚可比的。
此处的不如是指家世。
李凤梧只是区区建康富贾之子,虽然有个叔公张浚,但毕竟比不得赵汝愚,赵汝愚可是宗室子弟,是宋太宗赵光义八世孙,汉恭宪王赵元佐七世孙。
若是赵构能生出儿子,赵汝愚这一脉也不会受到打压。
不过就算是赵构生出儿子登基,但毕竟大宋国祚百年,太祖太宗的子孙遍布,赵汝愚这个宗室子弟身份并不能为他带来多少实质好处。
还是得老老实实的参加科举。
赵汝愚闻言哈哈一笑,“焉能不紧张,某读书十数年,前羡苏仙,后服凤梧,大丈夫当如此,读书明志修身,留得汗青一幅纸,始不负此生!”
果然是大才之人,随意出口,便是妙言。
门外传来一道清脆而爽朗的笑声:“好一句‘大丈夫留得汗青一幅纸,始不负此生’,能说出此等豪言妙言,我大宋仅子直兄耳!”(。)
第七十七章 赵汝愚与韩侂胄()
李凤梧也没想到,青云书社中竟然有此等大才。
赵汝愚是谁啊!
未来的相公啊,就是这货硬将宋宁宗赵扩扶上皇位,导致南宋三十年的平庸,甚至可以说是衰败期。
虽说此举利弊皆有,不过现在么……
李凤梧当然不会让这种事生。
赵惇都不一定能当下皇帝了,又何况赵惇的儿子。
而赵汝愚在青史上最为著名的一句话,便是这句:大丈夫留得汗青一幅纸,始不负此生。
从此看出,这位才二十五岁还没高中榜眼的未来相公,骨子里有着文人的固执思维,这也导致他今后和韩侂胄不对付。
李凤梧刚到扶摇厅前。
文人雅致,扶摇厅前设有万里山河屏风一座,需要转过屏风才能进入扶摇厅。
虽然李凤梧只闻其声,但依然判断出说话的正是赵汝愚。
“大丈夫留得汗青一幅纸,始不负此生”这句话,在南宋的历史上不要太出名,几乎等同于赵汝愚。
而在自己到时,扶摇厅前已有一少年。
十二三岁的样子,锦衣华配,面如冠玉,飞剑眉和鳄骨鼻梁显得其锐气重重。
此时闻言,跟在李凤梧身后进屋,不屑的冷笑,“书生意气耳,大话谁不会说。”
言辞之中尽是不服气的傲然。
李凤梧正好跨进扶摇厅,闻言心中一惊,卧槽,别被赵汝愚误会这少年是自己一伙的了,这样不啻于将赵汝愚望青云书社外面赶。
回头瞪了一眼,“哪家来的稚子少年,恁的轻狂若斯!”
扶摇厅众人除了张观,都没近距离见过李凤梧,不过作为今科探花郎,还是远观过的。
看见李凤梧进来,正欣悦间,却听得如此狂妄之言。
还真以为是李凤梧的小伙伴。
听得李凤梧此问,皆松了口气,原来也是不认识的。
赵汝愚不屑的冷哼一声,“某是书生意气,那你又有何等高于书生意气之论,愿闻其详。”
少年哈哈一笑,“齐家治国,当在朝堂,汗青一幅纸,区区学论耳,难道不是书生意气,有本事去高中状元,权执中枢!”
赵汝愚甩袖,“区区少年,狂妄无知。”
状元岂是那么好中的。
虽然自己确实自负,势必要问鼎下一科的一甲,但还真没多少信心能中状元。
少年依然狂妄大笑,“某自有狂妄的资本!”
看见赵汝愚和少年针锋相对,李凤梧反而退到了一边,心中隐约有个感觉,这少年绝非一般读书人,一身的华贵之气。
而看其说话气势,自有一股官宦人家的自重。
嗯,或者说是霸气强势。
只不过区区十二三岁的少年,怎的早熟的如此可怕。
扶摇厅里,包括李凤梧在内,都觉得这少年狂妄得可以,你有狂妄的资本,难道赵汝愚就没有?
宋太宗赵光义八世孙,汉恭宪王赵元佐七世孙。
宗室子弟,又有大才。
很难想象得出来,还有多少人能比赵汝愚更有资本狂妄。
盯着这位不之客,赵汝愚脸上先还有怒气,但渐渐的趋于平和,云淡风轻的笑道:“且回家去狂妄吧,此种书社,容不下你这尊大神。”
莫的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置什么气。
自己可比他大了整整一个年轮。
这个时候李凤梧必须要出面了,作为青云书社的创办人,用句比较高大上的话来说,自己就是社长,此刻应该不遗余力的支持赵汝愚。
笑道:“小盆友,虽然看得出你家权富贵,不过遗憾的紧,青云书社只纳志同道合之人,你既与我等志向不合,还请归家罢。”
张观笑而不语,眼里有着一丝看好戏的意味。
貌似张观认出了这少年。
少年斜乜一眼李凤梧,不屑的冷哼,“区区探花郎还不放在某眼里,不就个大宋雏凤么,某看着也就是只豢养之鸟,某来这个寒酸地方,并不是看你的,某是想见见那位写出《婴宁》的大家。”
豢养之鸟?
李凤梧哈哈一笑,说得真好。
但话这样说真的好么,“你的意思,当今官家只是个养鸟人?”
少年怒道:“某可没这么说过!”
李凤梧坚持道:“你就是这个意思。”
“休要强词夺理!”
“有理有据,难道不令人信服?或者,你应该改名李菊福!”
李菊福?
虽然不明,但觉得厉害。
扶摇厅里众人不由得莞尔,大宋雏凤这嘴皮子真是没得说。
就连赵汝愚也暗中伸出了大拇指。
少年愣了刹那,旋即顿脚,“那位大家可在?”
李凤梧哈哈一笑,“那位大家啊……不是你相见就能见的。”
“你且说他叫何名,某必然见他一见!”
李凤梧摇头,不欲理睬。
少年见他要无视自己,甚怒,“休要惹恼了某,否则叫你这青云书社关门大吉!”
李凤梧本准备和赵汝愚等人见礼,闻言转身,一字一句的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许你是某位王公大臣的子孙,我也不知道你为何对青云书社怀有敌意,但可以清楚的告诉你一句,我虽然只是个探花郎,虽然只是你口中的豢养之鸟,但你若要与我等为敌——是不是太嫩了点?”
顿了顿又道:“青屁股小孩?”
和人对峙,李凤梧从来都是没有读书人的节操。
怎么让对方崩溃怎么来。
否则当初在宿州又怎么能将刘仲洙气得吐血不起。
话说,宿州、毫州一行,貌似给自己挖了个坑,导致襄阳死战,双方死伤数万人,都是自己宿州毫州一行造就的因果。
少年果然大怒,“牙尖嘴利的紧,果然是个腌臜读书人,难怪刘仲洙会被你气得吐血,但休要得意,别以为某也会上你的当!”
李凤梧哦了一声,“你屁股不青了么?”
少年越愤怒,“君子之礼不说人非,李凤梧,你休得过分!”
李凤梧又哦了一声,“这是过分么?这不过是我的狂妄,只是和你的狂妄不同。”
少年无语至极,但还是垂死挣扎,“某为韩侂胄,自当有狂妄之本,你区区一个探花郎,不过是从五品的秘书少监,有什么值得狂妄的!”
哎哟卧槽。
李凤梧讶然。
这少年竟然是韩侂胄!
韩侂胄啊!(。)
第七十八章 大宋高富帅()
扶摇厅里知晓韩侂胄的人并不多。
张观算一个。
毕竟在临安混了这么多年,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王公大臣家里那些出名的后辈。
当然,韩侂胄算不得天才。
李凤梧算一个。
所以李凤梧才讶然,想不到区区青云书社的扶摇厅里,此刻竟然站着两位未来的相公——要不要算上自己?
那就得三位。
自己貌似连相公影子都还没看见。
如果说赵汝愚的宗室身份让他有一个高起点,那么韩侂胄的身份,让眼前的十二岁少年起点更高!
说起韩侂胄,也许大家了解的是开禧北伐。
但韩侂胄其家学身世,亦是耀眼无比。
当年北宋,有个读书人,敢和涅面将军狄青叫板,说出了那句振奋了大宋读书人上百年的名言:东华门外状元唱名者乃是好男儿!
这个读书人叫韩琦。
北宋的相公,干倒过文彦博、富弼的牛逼人物。
也许也是整个大宋最为强势的相公。
其官场手段之犀利,绝非寻常相公可比。
而韩侂胄,就是这位相公的曾孙!
大宋正儿八经的高富帅!
韩侂胄,字节夫,韩琦之曾孙。
父亲韩诚官至宝宁军承宣使,母亲为宋高宗吴皇后妹妹,若是按照历史展下去,韩侂胄的侄孙女还会成为宋宁宗的恭淑皇后。
在绍熙五年,韩侂胄选择和宗室赵汝愚等人联手,拥立宋宁宗赵扩即位,以“翼戴之功”,官至相公。
任内追封岳飞为鄂王,追削秦桧官爵。
从以上政治手段都能看出,这货还是个不错的名臣,或者明臣。
但这货心气甚大,力主“开禧北伐”金国,却因将帅乏人而功亏一篑。
后在金国示意下,被杨皇后和史弥远设计杀害,函于金。
而这货之所以不被后世史书赞赏,就在于禁绝朱熹理学与贬谪宗室赵汝愚,一手打造出了南宋史上的“庆元党禁”。
名门韩琦之后,母亲又是高宗赵构吴皇后的妹妹,其父是宝宁军承宣使。
韩侂胄自然有狂妄的资本。
可以说,这位少年见高宗的次数,比李凤梧见赵昚的次数还多。
也难怪才十二岁就如此飞扬跋扈。
连宗室赵汝愚也不看在眼里。
话说回来,这大抵就是两人今后从政的缩影:大部分时间都是政敌,只有在拥立赵扩时短暂联手。
虽然不知道原本历史轨迹上两人如何走到对立面的。
但现在,青云书社里,两人貌似再次为敌。
历史的轨迹惊人的相似。
想到这李凤梧叹了口气,南宋啊……有周必大、6游、辛弃疾这等明臣,也有史弥远、韩侂胄这等恶臣。
话再说话来,史弥远刚出生,韩侂胄刚十二岁,貌似还有机会将这两人掰直。
或者不给这俩为祸作乱的机会。
笑了笑道:“韩侂胄又如何?难道你现在已是朝堂中枢重臣?还是回去读书罢,历史不会让你再登上相位——”
曳然而止。
猛然感觉自己说漏了嘴,李凤梧慌不迭住口。
一众人莫名其妙,什么历史,什么相位……怎么感觉李凤梧说话奇奇怪怪的。
不过都没放在心上。
韩侂胄冷哼一声,“见到那位大家某就回去!”
李凤梧略略苦恼,“那位大家不在这里。”
韩侂胄一副不信的神情,“他不在这里,为何各大瓦子茶楼里说书人尽出于青云书社,貌似临安的说书人都被你青云书社垄断了,老实说,你们是不是欲行不轨?”
卧槽,这货才十二岁就有政治眼光啊,果然不愧是名门韩琦之曾孙,也不愧是未来要登相位的人。
略略有些苦恼,“真不在,你若想见,晚间过来梧桐公社,我带你去见她。”
他和她分不清楚。
韩侂胄也没多想,“如此,晚膳后某到梧桐公社。”
说完转身就走,连招呼都声了,端的是潇洒而狂悖。
赵汝愚摇了摇画扇,忍住了心头的不爽。
自己及冠四五年,没必要和一个十二岁的小孩子去较真,就算他是韩琦之曾孙,也改变不了只是个……嗯,青屁股小孩的事实。
韩侂胄忽然又从屏风后走出来,一脸认真的道:“建议你们换个门匾,那青云书社是狗爪子写出来的么,难看成狗|屎了!”
张观忍不住哈哈大笑。
庄闲、谭慧和吴瑞云三人也不禁莞尔。
就连赵汝愚也忍不住撇了撇嘴,这韩侂胄说话还真是直白,有一颗赤子之心。
李凤梧被噎得直翻白眼,瞪了一眼:“滚!”
韩侂胄直接回瞪回来,一脸不爽,“原来是你写的啊,难怪要恼羞成怒,也不晓得出于什么心理,这种鬼画桃符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