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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惇心中无比爽朗,大笑道:“李凤梧私通金国女子有罪,那皇兄意图纳之为妾,又当如何说?”
看赵愭出丑,貌似比搞死李凤梧更让人来的爽快啊。
赵愭语结,恚怒起身,“本王岂可和此等贱民相提并论,此事已了,本王身体不适,先行回寝宫歇着了。”
说完气急败坏的离开紫极殿。
李凤梧暗叹了口气,和赵愭也闹僵了。
妈蛋,大宋三个皇子,自己得罪了赵惇,又和赵愭闹僵,这是要逼自己逃离大宋去云南苟延残喘么,嗯,貌似蒙古也是个不错的选择……没准还能混个开国世家的辉煌。
赵惇乐不可支,扯起嘴角笑了起来,很有些神经质的味道。
倏然脸色一沉,“刁民李凤梧,你可知罪!”
气走赵愭,紫极殿中就是自己说了算,不收拾李凤梧更待何时,真没想到,自己没杀成辛弃疾,但能搞死李凤梧也算不错,到时候文浅墨还不手到擒拿?
李凤梧一死,耶律弥勒也跑不掉。
到时候自己回到临安,将耶律弥勒和文浅墨送给皇爷爷,皇爷爷岂能不喜,没准未来立储一事上就惦记着我的好,为我在父皇面前说上一二了。
父皇至孝,断然不会违背皇爷爷的意思。
想到此处,赵惇心里乐得不要不要的,嗯,耶律弥勒已是大美人一枚,要不,文浅墨就留下自己享受了……这倒是极好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雄辩紫极殿()
本来想成为赵愭的近臣,结果黄了。
转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起点,还是要自己中路单抗赵惇这货,毕竟未来是要成为大宋天子的人,这特么和自己差不多大,怎么成熟得不像话。
其实李凤梧也不想想,论成熟,他比赵惇强多了。
作不解状问道:“不知殿下何意,草民哪里错了,我大宋哪条律法规定,草民不得纳大宋遗民为妾?”
耶律弥勒本是东京人,算起来还是大宋遗民。
赵惇眼咕噜一转,自己平日里哪细读得大宋律法,奸淫掳掠这些罪名判罚倒是清楚,但妻妾金国女子貌似没什么映像。
看向正在挥毫记录的杨世杰,却只得到个没有的眼神,心里愣了下,真没有吗?
咳嗽一声说道:“且不论是否犯了我大宋律法,但你明知耶律弥勒是金国女子,却还要和她苟且,更深知她身为海陵王柔妃的身份,这着实有损我大宋颜面,你可知罪!”
李凤梧哈哈一笑。
大热天的,这货随身带了把画扇,此时便扇开,轻轻给自己扇风,端的是一副挥斥方遒的雄姿,“殿下此言不妥吧,我大宋子民妻妾金国海陵王的柔妃,怎么看都是金国颜面大损,怎的在您嘴里,反倒成了有损大宋颜面的事情?”
赵惇着实没料到李凤梧如此牙尖嘴利。
记得那日昭明宫,自己出招杀得他溃不成军,若非白玉蟾出现相助,他早成过街老鼠,怎的今日话语如此犀利,且毫无破绽可寻。
不过真以为本王好忽悠么……
赵惇哼了一声,“你既知此事有损金国颜面,如此行事,置我大宋于危难之中,简直误国殃民,实在该杀!”
总得找个罪名把你杀了。
莫须有么,只要能有个借口就行。
李凤梧心里跳了一下,卧槽,这货竟然真想杀自己。
一旁的张浚和陆游淡定的看着这一幕,并不做声,倒很想看看小官人如何应对恭王的亮剑。
李凤梧冷笑一声,“殿下说草民置大宋于危难之中,这倒是让人好生迷惘,敢问殿下,草民又何时做出了祸国殃民的罪事?”
赵惇冷哼一声,“北伐失利,我大宋正欲和金国和谈,你却做出如此侮辱金国颜面的事情,想来那金国知晓,定会恼羞成怒,大兴兵马南下侵犯我大宋疆土,无数大宋将士将因血洒疆场,无数大宋子民也将因此家破人亡,这还不是祸国殃民,嗯?!”
一番话说得正义凛然,好似金国已经挥师南下了般。
李凤梧暗暗骂娘,卧槽,这样也可以怪到我身上,那百年之后蒙古铁骑南下,是不是也要怪我没有每日一盒蒙牛或者特仑苏,导致蒙古经济危机才南下侵宋?
我特么倒是有很多特仑苏,貌似耶律弥勒尝过……
我特么也不是岳飞,甭想靠莫须有害死老子!
看了一眼江淮宣抚使张浚,李凤梧咳嗽一声,道:“北伐失利,宋金和谈,焉能因此等小事便再兴兵马,且我大宋国势昌盛,边疆将士齐心保家卫国,又怎会惧怕金国铁骑,难道殿下以为,就因我和耶律弥勒之事,就能祸国殃民了?”
顿得一顿,意气风华指点江山:“金国国势动荡,无力南下,又有两淮宣抚使坐镇建康,北伐刚过,金国哪能再兴兵马,殿下如此认为,是说张相公无力守护边疆?是说薛护军无能么?这姑且不提,但说一点,我大宋人心皆图恢复,又有昌盛国力为盾,即使和谈,也将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何惧之有?”
赵惇瞠目结舌,这小子满口大义,叫人好难辩驳。
尤其是那番话将张浚和薛岭也牵扯了进来,自己若是坚持李凤梧和耶律弥勒苟且会引来金国南下,也可能确实能给他扣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但代价呢?
张浚和薛岭必然因此怀恨在心。
这让一心登上太子宝座的赵惇有些犹豫了,张浚和薛岭,都是军政界的中流砥柱人物,不提被父皇看重的江淮宣抚使张浚,单是那中护军薛岭,统率的江淮南营等诸多兵马就有四万呐!
他们如今倒是中立,看不出倾向于赵愭还是自己,但要是因此让他俩倒向赵愭,自己就算能因此杀了李凤梧,也得不偿失。
和天下相比,区区一个李凤梧算什么。
赵惇沮丧的叹了口气,罢了,这次放过你,颓然说道:“既如此,那你也不应作出此等龌蹉之事,本王仁厚,且不追究你的责任。”
李凤梧长出了口气,妈蛋,真怕这货来个鱼死网破。
到时候真强行给自己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在头上,虽然不至于掉脑袋,但至少会有很大的麻烦,叔公张浚和老师陆游必然要大费周章才能救下自己。
如此一来,必然会导致自己错过秋闱。
万幸这货怂了。
所以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赵惇顿得一顿,看着辛弃疾,没好气的道:“辛弃疾通敌一案纯属小人构陷,本王与邓王皆认为其有功于大宋,暂时待制于建康,本王会和邓王上奏父皇,你且听候发落,魏国公和薛胡军以为如何?”
张浚和薛岭自然点头,本该如此。
辛弃疾立即起身,“谢殿下大恩。”
赵惇心里一万个不爽,妈蛋,本想杀辛弃疾,没杀成,又杀李凤梧,还是没有如意,这建康真不是我赵惇的风水宝地。
又看向耶律弥勒,“耶律弥勒为金国柔妃,虽非细作,但身份特殊,收押在昭明宫,随本王前往临安,听候父皇发落!”
反正这女人是要送返金国的,收押在昭明宫,只要能避开赵愭耳目,还不肆意让自己玩弄。
金国柔妃啊……被我大宋皇子玩弄几场,也算还了一报。
只不曾想他还没得意须臾,便听得那个让人恨之入骨的声音朗声道:“殿下,草民斗胆一问,我大宋哪条律法规定,草民的小妾无罪反而要关押在昭明宫,且还要带回临安,既然无罪,难道不应该释放么?”
李凤梧手执画扇,笑眯眯的看着赵惇。
这一刻脸上神色清淡。
夏日微风拂来,撩动儒衫。
神清气爽,一切都变得云淡风轻。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且容他猖獗一回()
对仗皇子而不悚。
若说士子风流,此当为大风流!
这一刻的李凤梧,在耶律弥勒心中,便是经天纬地的大男子大英雄。
我有霓裳舞,十年无人知,今夏初甩袖,便得郎君心。郎君若何意,豪气峙盘龙,风卷儒衫动,人间大风流,且看今紫极。
耶律弥勒眼里满是柔情,眼里再无天地,只有那昂让挺立轻摇画扇的李家小官人。
赵惇怒不可遏,好你个李凤梧,给脸不要脸是吧,竟然还敢得寸进尺,本王还就不信了,就凭你也想留下耶律弥勒!
不怒反笑,“金国柔妃,怎么就成了你李凤梧的小妾了,且此女子事关两国和谈,怎么就不能押送临安了?”
反正都和这货撕破脸皮了,李凤梧也豁出去了,略薄的嘴唇扯起的幅度,比赵惇的神经质浅笑更招人恨,“在金国燕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海陵王柔妃已自缢身亡,姑且不论真假,且与一点草民不明白,我大宋何时到了需要仰仗一个金国女子在和谈上大做文章,自建炎南渡后,我大宋在大理、西夏、西辽、金国、吐蕃诸部等各国眼中,皆被视之为弱宋,然上皇励精图治几十年,大宋境内一片繁荣昌盛,又有当今官家的尧舜之风承前启后,我大宋国势只会蒸蒸日上,正当是雄姿摆脱弱宋恶名的大好时机,怎的还需要女子外交,殿下此言,心里还有上皇否,还有当今官家否,遮莫在你眼里,上皇和官家治下的大宋盛世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的么?”
顿得一顿,豪气万千:“大宋之威,当不能损于耶律弥勒临安之行!”
这番话铿锵落地,赵惇顿时语结。
张浚和薛岭相视一眼,都觉此子惊艳,明知他所说并非全部正确,但却偏生反驳不得,尤其是作为皇子而言,你要是反驳那就是在打你父皇和皇爷爷的脸。
陆游也着实有些震惊,自己这学生知识面宽的有点吓人啊,哪像个蜗居建康的士子,倒像是个居庙堂高远的重臣,熟知天下大势。
赵惇气势顿时弱了下来,咬牙切齿的道:“纵然如此,这耶律弥勒也是金国皇亲国戚,按礼循制,也只能迁居于临安。”
李凤梧哦了一声,轻摇画扇,甚有装逼的风度,“殿下似乎忘记了,草民说过,金国燕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耶律弥勒已自缢身亡,殿下有何证据证明,紫极殿上的女子就是耶律弥勒?”
所有人都愕然。
张浚曾除枢密使,薛岭是前护军,受朝廷节制的边军大臣,赵惇是皇子,都是国家政权的中枢人物,自然知晓金国那边的一些事。
早在去年,海陵王死后完颜雍登基不久,确有海陵王柔妃自缢身亡的谍报。
而众人也心知肚明,眼前的女子确实就是耶律弥勒本人,但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毕竟这里不是燕京,除了辛弃疾没有任何人能证明。
况且辛弃疾的供词中,说的是张玉儿而不是耶律弥勒。
天下叫张玉儿的多了去了。
赵惇哼哼冷笑,“金国上京自缢的耶律弥勒只怕是掩人耳目,此时紫极殿中谁不知晓,这女子就是耶律弥勒!”
李凤梧撇撇嘴,不屑的哂笑,“证据呢?”
赵惇并不怎么抱多大希望的看向辛弃疾,果然,辛弃疾轻声说道:“此是我义姐,卑职只知她姓张名玉儿。”
赵惇心中微凉,大势已去。
这里毕竟是建康,是李凤梧这贱民的地盘,如果没有江淮宣抚使张浚和建康知府陆游,自己便能说黑是白说白是黑,但偏生这两人不会让自己得逞。
这无关太子争夺的站队,只因这两人一是其叔公一是其老师。
且还有一直没说话的赵恺。
天时地利人和,自己都没有。
早知如此,就不该先将赵愭气走,若自己联手赵愭,岂能让李凤梧舌绽莲花。
不过这是不现实的,区区李凤梧怎能和赵愭相比。
赵惇沉吟不语,片刻后才道:“虽然辛弃疾不能证明,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么,此女子定是金国柔妃耶律弥勒无疑!”
李凤梧哈哈一笑,“殿下这话倒是莫须有的很,没有证据便强行断定,岂是皇子所为。”
赵惇越发被动,“虽然没有证据,但是本王知晓——”
李凤梧第一次打断赵惇,“那就是不能证明了?既然不能证明,且张玉儿又无罪,如果没事,请殿下宣判罢,时候也不早了,草民需要将这小妾带回府上调教——哦不,是管教。”
调教和管教一字之差,意义却大不相同。
急死你个赵惇,急死你赵愭,顺便也急一下赵昚,让你们惦记着我的耶律弥勒!
赵惇心里怒火炽烈,却发作不得,憋屈得极其难受,“她怎的又成了你小妾?”心里倏然警觉起来,这个李凤梧真心有些可怕。
就算无法证明张玉儿是耶律弥勒,但她在大宋无亲无故只有辛弃疾,自己要是作难一番,大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