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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是暖心不过。”这是朱唤儿的真心话,也正是这件事,让她看清楚了纨绔。
为了玉儿,连大皇子赵愭都敢得罪,这样的重情重义男人,谁不喜欢?
文浅墨沉默下来。
文淑臻嗯嗯道:“浅墨且听呢,小官人着实是个重情重义的男子,如此郎君,倒是让为姐好生羡慕。”
文浅墨啐了一口,“羡慕作甚,那你嫁与他罢!”
文淑臻没好气的道:“小官人要是看得上,为姐倒是想呢!”
文浅墨也忍不住笑了,她当然知晓,自己这个长姐是真心欣赏自己那未来夫婿,要不是长姐是弃妇,又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子,怕真的要倒贴上去了。
朱唤儿捂嘴偷笑,“小官人怕是喜欢的紧,记得他曾说过,文家小娘子暖床甚好,可惜便宜了李巨鹿呢……”
便宜李巨鹿?
这话顿时让文家两女愣了下,不明白所指何意。
朱唤儿也猛然知晓自己说漏嘴了,慌不迭转移话题道:“浅墨小娘子,小官人确实为了玉儿姐姐得罪了大皇子赵愭,也确实让人怨言,可你也是知晓的,小官人为了你,不仅与朱文修交恶,甚至还和三皇子殿下势同水火,这情义可是玉儿姐姐比不上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
文浅墨倏然怔住,想起了之前,明明有建康知府朱文修先遣了媒婆子,李家小官人也无所畏惧的去请满城媒婆前来文宅说媒,无果之后又请出府学教授曹崇为媒。
之后更是在昭明宫硬抗恭王殿下的阴谋,这一切不都是为了自己吗?
心里旋即喜滋滋的,哎哟喂,原来我在李家小官人心里也很重要呀,一点不比那耶律弥勒差呢,不过嘴上却毫不饶人,“哎呀呀呀,我哪里比得上倾国倾城的金国柔妃呢,他可是为了她,连天下利益都不管不顾呢。”
这些国家大事文浅墨哪里知晓,都是听父亲文启来分析的,说押解耶律弥勒回临安应是朝堂君臣的一致观点,连官家都是如此认为,此举有益两国和谈。
朱唤儿点头,“就是就是,不过小官人也说,天下又不是他的,他只想保护他想珍惜的,最珍视的当是半水河畔一池青墨。”
一池青墨,便是浅墨。
朱唤儿既是李凤梧贴身丫鬟,又是未来小妾,本来和文浅墨应是不对付的关系,此时却为李凤梧说好话,这话便分外有分量了。
文浅墨忍不住挑了挑嘴角。
文淑臻暗暗称赞,这朱唤儿真是个识大体的女子,李家小官人真是好福气,有自家小妹为妻,又有此等女子为妾,端的是男人美好事尽享。
“且不说这,唤儿姐姐,那耶律弥勒很美吗,听说海陵王为了她怒杀礼部侍郎萧拱呢。”文浅墨其实她对朱唤儿一直就很有好感,倒是很喜欢和她亲近。
第一百三十四章 官家召,赴临安()
李凤梧哪里知晓朱唤儿为他的付出,此时正难受着呢。
腰酸背痛腿抽筋且不说,貌似还有点尿道炎症的迹象,上厕所那种尖锐的刺痛让他很是难受,差点以为是逛青楼回来后惹上了毛病。
李家小官人当然没有逛青楼。
整个秦淮八艳,除去白莲之称的朱唤儿,谁能媲美耶律弥勒?
何必要舍近求远。
只不曾想,晚饭时分,一家人吃罢饭,三娘张约素挺着大肚子拉着耶律弥勒:“弥勒,大郎年幼,诸事不知节制,你年岁较大,应提点着他罢。”
李凤梧和耶律弥勒大囧。
三娘张约素的话里当然不是说床帏之事提点,而是让她提醒官人节制。
感情下午的事情整个李府都听见了……
耶律弥勒埋头嗯了一声。
张约素又对李凤梧说道:“大郎,秋闱在即,近期学业如何?”
李凤梧笑道:“三娘无须担心,秋闱应是无虞。”
过目不忘真不是假的,这些日子虽然忙碌,可自己也没放下功课,各种科考书早背了个滚瓜烂熟,区区秋闱何足惧哉。
张约素点点头,“那是甚好,你也有些时日没去文宣王庙了,曹先生和林先生都有大才,你还需多去向两位求教。”
李凤梧点头,“三娘提醒的是,孩儿明日便去府学求学。”
回到西院,却见朱唤儿已回来,耶律弥勒泡了三杯饭后茶后,坐在一旁为李凤梧扇凉,再休息得片刻,官人便要去散步半小时,然后是雷打不动的夜跑,最后还会做一些武人才会做的俯卧撑、仰卧起坐和深蹲,当然,如今有肩伤,跑步什么的都省了,只是多散步。
李凤梧笑吟吟的看着唤儿,“有个消息,不知道是好是坏,想听不想听?”
朱唤儿垂眉抿茶,也不搭理他,爱说不说。
李凤梧只得叹了口气,很有些深意的看着朱唤儿,沉声道:“宗平明日傍晚会抵达建康探亲。”
朱唤儿眉头一挑,沉默不语,盯着茶杯发神。
宗平哥哥要回来了么?可是心里为什么觉得有些害怕,不敢相见,是因为纨绔吗,真是讽刺的紧呢,自己竟然在乎纨绔对自己的看法了。
李凤梧并不是情场高手,哪猜的到朱唤儿的心思,还以为是唤儿故意压抑着心情,叹了口气,“别担心,我不会阻止你和他相见,别逾矩了便是。”
开玩笑呢,管你宗平还是谁,送女人的事情我李凤梧不干。
况且宗平此次并不是荣归故里,他在隆兴北伐之中有小功,升了个小官,以后应该会在军队发展,此次回建康,估计是处理他那些江湖营生的后事。
至于他如何看待和唤儿之间的感情,李凤梧不想去猜。
他如果聪明,应该知道放手。
不放手,只会让他和唤儿一辈子都深陷痛苦之中。
放手,何尝不是一种爱。
这一夜因有三娘张约素的提醒,耶律弥勒便回自己厢房歇着,李凤梧也早早的休憩,这些日子着实有点纵欲过度,再不歇几天,真要被耶律弥勒榨干。
一夜无事。
天明后在耶律弥勒伺候下洗漱,又去锻炼后回来吃了早食,这才带着恶仆李巨鹿前往建康府学。
进得府学,在明德堂前遇见杨子治,也就是杨迈。
便见杨迈春风得意的笑看李凤梧,“李兄近些时日在建康风头之劲,让人好生羡慕,真是莫问马蹄疾声何处,正是少年春风得意时。”
李凤梧笑着行了平辈礼,“子治兄莫要笑我,秋闱将近,子治兄可有把握。”
杨迈点头,“叔父说我秋闱无虞,但来年的春闱不可抱太大期许,显是对我的学业不太放心之故,我也觉得,自己尚有许多提升之处。”
李凤梧哈哈笑道:“杨兄过谦了,若你春闱都有不及,那我等还有何颜面去参加。”
杨迈的学术功底确实扎实,李凤梧对比过,虽然杨迈比不过慧子木待问,也稍逊镇江苏子簌一筹,但健康府学之中,他大可问鼎前五。
若这等才华春闱都力有不逮,这天下士子都别去参加春闱了。
“子治确有许多地方需要钻研,倒也不算全是自谦,倒是你这位李家小官人,近期学业可是荒废了许多,遮莫是认为搭上了通天道,不用读书钻研学问了?”很是厚重的声音,曹崇负手走过来。
今日他要在明德堂讲授,不曾想老远便看见自己最欣赏的两个生员。
李凤梧和杨迈齐齐行礼见过曹崇。
“教授所言让学生很是不解,学生知晓近期确实荒废了学业,但也没搭上教授所说的通天道,自当更加努力钻研学问,不辜负周先生和老师陆游的厚望才是。”李凤梧很是茫然。
你妹的通天道,赵惇和自己势同水火,赵愭现在也对自己恨之入骨……的吧,然后赵恺,算了,还是不说这货,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一日。
曹崇从背后拿出一封信来,很是叹惋的道:“某一直认为,小官人聪慧绝伦,正当是钻研学问奠定大厦之基的时候,可惜世事无常,小官人怕是要离开府学一段日子了。”
临安再好,也不如醉心府学气氛中求学的好。
李凤梧愕然,“曹教授,这是?”
曹崇笑笑,“这是一封从临安的来信,是子充兄通过驿站传递过来的,让我知会你一声,近期做好准备,恐有旨意来建康,官家要宣你去临安。”
卧槽!
李凤梧大惊失色,赵昚要宣自己去临安?!
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李凤梧不就从你儿子手上抢了个女人么,现在倒好,打了儿子的脸老子出来报仇了么?开你妹的玩笑啊,我能打赵愭的脸,却打不了你赵昚的脸啊。
这天下除了赵构就是赵昚,我特么怎么可能斗的赢你。
李凤梧郁闷无比。
曹崇笑了笑,看不出来啊,也有李家小官人束手无策的时候,不过终究是看好李凤梧的,笑道:“少在那杞人忧天了,官家会宣你,是因子充兄向官家举荐了你。”
曹崇心里其实很有些诧异,历来举荐贤才,都会是一些科举不第的有大才的人,这李家小官人尚未参加科举,子充怎么会如此贸然举荐。
虽然知晓子充兄看重建康雏凤,但此举且有揠苗助长之嫌不说,单把李凤梧送到临安去,这不啻于让刚和恭王、邓王结下恩怨的李凤梧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这完全就是在害他。
周必大不懂,官家赵昚会不懂吗?
官家完全可以用一句待此子科举之后就打发了子充兄的举荐。
第一百三十五章 老子有点想抗旨……()
姑且不论李凤梧能否在两位皇子的夹缝中求生,去了临安,在那口大染缸里,哪还能醉心学问,这建康雏凤怕是要折翅。
李凤梧真是不明白,周必大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举荐自己去临安。
按照自己的计划,应该是要等春闱时才去临安,没有功名在身,去临安就是找死。
建康是陪都,府学文宣王庙是天下学术之地,不比临安官学差,有贡举场所,地方举办的秋闱在建康文宣王庙举行,只有礼部举行的春闱才在临安举行。
自己秋闱可以在建康参加,只有春闱和殿试才去临安。
甚至于在南宋朝上,也曾出现过一科两春闱的事情:即礼部春闱,临安是一个贡举场所,建康也作为贡举场所。
李凤梧记得后世记忆里似乎有这个野史资料记载。
当然,这个事情有点不确定,李凤梧只是隐约觉得而已,事实上他确实记错了,春闱这等国家抡才大典,一般是不会让陪都也举行的,全部都得到京城……南宋的京城自然是临安。
春闱之后就是殿试,建康若是也有春闱,殿试能赶上么?
显然是不可能的。
现在好了,赵昚旨意宣自己,岂敢抗旨……我李凤梧又不是王安石,现在哪敢抗旨,这一去临安,鬼知道还能不能参加秋闱和春闱。
特么的等老子以后有名了,老子天天抗旨给你赵昚看看!
老子也要像王安石一样当个抗旨专业户。
等等……李凤梧猛然想起什么,貌似咱大宋抗旨不杀头啊,搞不好还能得个不为权贵摧眉折腰的清名啊,没准还能成为清士名流啊……
正在李凤梧东想西想间,曹崇又拿出另外一封信,“这是子充兄托我交付于你的,想必是有些嘱托。”
曹崇和杨迈先行进明德堂。
李凤梧拆开来信,细读之后冒了一头的冷汗,卧槽,这特么也太坑人了,赵昚有你这么玩儿的么,你特么这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我特么一无功无名的士子,你让我去参加宋金和谈?
这特么就是让我去死啊!
虽然到了临安赵昚会象征性的给我封个什么官,但这特么的宋金和谈,讨好了你就和金国谈不下来,和金国谈下来又讨不好你。
况且,就算最后讨好了你又和金国谈好了……但特么没准就要青史留名啊。
当然是臭名。
这种事别说自己,礼部那一群官员之中哪个不是这么想的,谁特么愿意使金国和谈啊,一个不好这辈子的仕途都完了。
李凤梧擦了一把冷汗,周必大信里有一句话倒是坚定了李凤梧抗旨的心意:战事初定,正当是勤苦求学之时,汝当自知轻重。
这句话是不是也在暗示自己,以此为借口抗旨?
李凤梧思忖良久,觉得这事自己一个人决定不下来,毕竟是抗旨的大事,还得找叔公张浚和老师陆游商讨一下。
收好书信,在明德堂听曹崇讲解学术,又讨教一番,之后去找林思聪和其他教习先生求教,中午时分,李凤梧准备回府,下午去拜访叔公张浚和老师陆游,却被杨迈喊住。
“李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