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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婉儿的纠结,沈无言不由笑了起来:“也就是说,是属于我们这个家的是吧……那你的夫君便给你讲讲存的那些银子要做什么。”
“在遥远的北部有一支尚未发展起来的部族……他们是通古斯的后裔,也就是当年的女真氏族……当然可能会有些出入,但现在也是女真。”
李婉儿对这些虽说不怎么在意,但因为读的书很多,所以也不陌生,在沈无言说到女真之际,便想到当年大宋时的金国。
“所谓女真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如今虽说还不见影子,最大的隐患是鞑靼,但是随着时间推移……他们或许会威胁到大明王朝。”
声音戛然而止,沈无言不由笑了起来,苦涩道:“倒是些无趣的事情……刚才讲到宁采臣如何了?”
“宁采臣遇到了聂小倩……”李婉儿也不追问,只是轻声回复道。
故事也不知到讲了多久,总之沈无言自己都有些困了,但身旁的少女却丝毫没有睡意。
“听采儿说……新婚的夫妇都要……”终究还是有些禁忌,所以说到一半,便不再说。
沈无言却是很清楚李婉儿要说些什么,随即悄悄伸出手去解少女的衣带,那边李婉儿也乖巧的像一只小猫一般,任由沈无言的拨弄。
黑暗中也看不清什么,不过沈无言终究是经历过的,所以并没有受到什么阻拦便开始了美妙,却是苦了李婉儿。
少女饱读诗书,生来本就文静,此时经历这事,即便提早就听很多婆婆讲过,采儿也告知了许多,但依旧在心理上过不去。
沈无言却也了解少女的心思,所以一切都是缓慢进行着,至少让对方不会排斥。
而这种世界上被认为是最禁忌的活动,却又是世界上最美妙与最神圣的活动,着实让人难以琢磨,至少沈无言觉得挺累的。
“夫君……你在教教我……”
沈无言不由叹息道:“已然是第三遍了……别分心……。”
李婉儿无奈道:“这事怎么能不分心,那一瞬间便就全忘记了。”
终究还是结束了程序上的同房,心理上的一家人观念。重新换上提早准备的床单,被子,尽量避免李婉儿看到那鲜血淋漓,这才重新回到床上。
“刚才说到在大儒巷附近买一栋宅子……”
“刚完了这事,怎的又说起房子。”
“夫妻之间过日子,不就是这些家长里短的事。”
……
只是在李家住了三天之后,李兴昌便来告知,在苏州南城早就布置好了新房,如今二人去了就能入住,连下人就请了。
“你还别说,先是违背全家的意愿,都要将女儿嫁给我……现在又搭了套别墅……苏州南城的这栋别墅,非富即贵呀,最起码能卖一千多万。”
马车向着南城逝去,车内的两人却各不相同。
自从同房之后,李婉儿的话便变的少了起来,许是暂时不适应这种关系,又或者对眼前这人在说起话来,却是那般的不自然。
不过那份熟悉依旧还在,而且愈发强烈。
“聊斋写了一半,去了京城便没有时间写了……倒是写了几篇词,也算不错吧,过些天回去抄给你。”
忽然回过神来,沈无言忙笑道:“都一家人了,也不用过几天……待会与我去书房,我便写给你。”
李婉儿的确喜欢这些,如今的沈无言便等于后来的那些明星,以李婉儿这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喜欢这些也不为过。
君不见,李婉儿几乎将整篇《石头记》上面的词句都抄录下来,又将沈无言流传在市面上的一些东西都收集了起来,收录成册。
之前这般说,她定然会开心的叫起来,但此时却目光游离,对沈无言这句话充耳不闻,只是嘟着嘴目光无神,看着马车外。
“怎么不说话呢,话说……刘邦便是那汉高祖手下的一员大将……”
话语还未说完,李婉儿便扑哧的笑了出来,然后忙掩面道:“夫君就是懂得哄我开心……。”
沈无言将李婉儿的手握在手心,微笑道:“不哄你开心,那还能哄谁开心?”
“采儿可不是这样说的,她说男人都是久不见莲花,便觉牡丹美……”
沈无言顿时冷笑起来:“你确定这是她说的?这可是我说给月儿听的,定然是月儿告诉她,然后她又说给你……这小丫头倒是精明,改天可要收拾收拾。”
一边的李婉儿一听沈无言要收拾采儿,顿时惊的花容失色,忙道:“采儿也是一时信口……夫君何必跟她个小丫鬟一般见识。”
“你不是也十分相信她的话?”沈无言反驳道。
一时之间李婉儿竟然无法在反驳沈无言的话,不由撅起小嘴,喃喃道:“夫君你欺负人……。”
“也不是欺负人的事,采儿说的的确没问题,只是也在于对人对事……你家夫君的确很有才华能力,很多姑娘都想嫁给我……当然可能有些夸张。”
许是看着李婉儿的脸上愈发不好看,想来是自己这几句玩笑,对方已然当真,便忙改口道:“可惜她们都入不了眼。”
“昨天有个少女找到了采儿,托采儿带给了我一封信,信上说她叫苏巧巧,是沈公子……也就是夫君你的朋友……”
“巧巧,她说什么了,人在哪?”连续几声发问,倒是让李婉儿有些猝不及防,不由好奇道:“莫非也是青睐夫君的女子中的一人?”
“倒也不全是……婉儿快说她人在何处。”
李婉儿摇头道:“送了信之后人便走了……她说她没死,被一个好心人救了,那人是个大夫……她便嫁给了那人。”
“嫁人了……”原本听说对方尚在人世,已然欣喜若狂,但忽然又听到已然嫁人,顿时又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嫁人了倒也不错……。”
“夫君不想知道她嫁了何人?”
沈无言惨笑一声,道:“不是说了,嫁给了一个大夫。”
“大夫却也有名字,叫李时珍……据说还当过太医呢。”李婉儿皱起眉头,大约是在想着这个名字。
沈无言却又是一愣:“还是那般的单纯,连骗人都用这般低劣的手段……还要让李时珍先生的晚节不保,不过也算用心良苦。”
马车便在此时停下,二人下了马车,环视四处的幽静,的确算是一处不错的宅邸。
“项脊轩……倒也是个不错的名字,夫君也给咱们这园子起个名字?”
“军机处。”
“是否有些……”
第104章 庭有枇杷树(上)()
毕竟是在南城这片极具书香感觉的地方,宅邸并不便宜,也因此装点的极具书香气质,想来李兴昌是花了心思的。
其实对于沈无言来说,这宅子还是有些大了,在不考虑未来孩子的问题上,完全可以住在茶楼的后院之中。
也就是寻常在后院研究一些火铳等一部分的器具,又或者闲来无事练练刀法,其他的也用不着太多地方,只是既然来了,那便安置在此地也不错。
望着闲坐在庭院观鱼的相公,李婉儿几步上前将他搂住,轻声道:“说了要将月儿接过来的,相公硬是不许,如今也只能自己受罪。”
本就在思量没有月儿之后,在这院子中的生活变的不怎么适应,不过前面有京城的几个月,要想重新适应,也不是什么问题。
“茶楼重新开了,那边还要月儿来照应着……接过来她也不会舒服,倒不如让采儿与月儿住在茶楼,近些天也能教采儿一些事。”
李婉儿微微叹息一声,微笑道:“婉儿当然懂得相公的意思……月儿是相公的通房丫鬟,未来也是会嫁给相公的,婉儿……大抵是不会在意的。”
“当真是不会在意?”沈无言却是没想到,平日里这位寡言少语,只知道看书的妻子,竟然还会想到这一层面上的问题。
略一沉吟,沈无言继续道:“月儿现在毕竟还小,未来入门也还要几年……我的意思是婉儿无需想这些,事情还没到那一步。”
“可是早晚……”本打算说早晚毒会到,但又觉得多说无益,于是暗自叹息一声之后,心中依旧还是有些不舒服。
对于那位月儿姑娘,总是有说不清的感觉,以至于前些天提到的那位巧巧姑娘,又是让心中添了堵,一来二去总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只是李婉儿素来懂事内敛,即便心中有诸多不愿,不愿自家相公娶个三妻四妾,有其他女子纠缠,但也不能说出来,甚至表现出来。
吩咐下人拿来鱼食,漫不经心的丢入湖中。就着这初夏的光景,湖中的小鱼生的正欢实,只是喂鱼的人显然没有这份心情。
“听说去年冬至后相公去过一趟京城,不知道那边出了什么事?”
闲坐之际,李婉儿忽然想到之前采儿给自己说过关于沈无言的一些闲事,本以为听过便就忘记了,但又不知为何,眼前这位的事总是记得那般清楚。
“说是那篇青衫湿遍便是在京城时所作……念起来倒是像为亡妻所写……是悲了些。”
沈无言一时愕然,回想那天场景依旧还在眼前,当时也的确被宋谦气的打紧,写词的时候倒是也没多想,此时却发现又出了问题。
“这个……当时……是这么个一回事。”
“好了……”李婉儿忽然起身,淡笑道:“既然不怎么开心,那便不说了……刚才与采儿说好了去香坊买些胭脂,带着月儿一同去,小姑娘却是开心极了……你倒是不上心。”
听李婉儿这般一说,沈无言心中顿时轻松了些,却又会意下面这句话,不由一怔,心想从山东到京城,这些天来的确没怎么想过月儿。
“胭脂……对,去香坊看看。你们女儿家对这个在意,你也给她看看……姑娘跟着我倒是混的像个汉子。”
“汉子。”李婉儿轻哼道:“你倒是不心疼她,采儿每次都告诉我,月儿在你那边又当掌柜,又当伙计的,当真是操碎了心。”
沈无言只得尴尬一笑,转而小声道:“去香坊时最好知会一声沈惟敬,不然肯定买不到好东西。那小子除了骗就是骗,早晚有一天会倒霉。”
“呦,相公也学会在背后嚼舌根,记得早些时日还说你那位大婶是长舌妇呢,如今自己也这般又算什么。”李婉儿笑着讽刺道。
沈无言听来却也不生气,淡淡道:“你还别说,婉儿想要我这张嘴,便白送你了。”
“谁要呢。”望着沈无言撅过来的嘴,李婉儿顿时笑出了声来,也顺着亲了过去。
“咳……。”
还未亲上,便听见一声沉重的咳声,显然是为了打招呼的。
“是老顾呀……有什么事。”
老顾是园子的门房,由于园子太大,所以沈无言来的时候便吩咐有人来找,便可让老顾过来通知一声,此事倒是撞见了这对小夫妻的情趣。
老顾年岁虽说大了,但终究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低声道:“隔壁项脊轩的先生说是有事拜访少爷……安排在厅里了,少爷看见是不见。”
“见。”早就羞得满脸通红的李婉儿恨不得沈无言赶紧离去,此时听到老顾说有客人,竟然大声叫了出来。
这一声竟然将沈无言也是一惊,忙回头戳了一下李婉儿小脸上,轻声道:“回来在收拾你……。”
茶亭之内一名年过半百的老人端坐末位,虽说表情严肃,但却给人一种极其朴素舒服的感觉。
“这位先生……在下沈无言。”
那老人看着沈无言抱拳过来,忙苦涩一笑,起身道:“双臂受了些伤,所以无法施礼,公子莫怪……在下归有光。”
“先生先坐。”沈无言一边将这位老先生搀扶到座位上,一边为其沏上茶,继续道:“先生过来有什么事吗。”
刚问完这句话,沈无言便看到老人脸上的愁容,加之对方这一身黑色长袍,大抵猜到些什么,便不在问了。
“亡妻的吉日……沈公子乔迁之喜,本不打算过来叨扰,只是今年该写一篇祭文,前些天双臂又出了些问题,家中又无会写字的下人……”
沈无言不由一怔,但看着老人一脸哀伤之意,忙道:“不妨事,此时写还是一会写?”
大抵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位书生能如此快的答应,归有光顿时愕然一阵,片刻之后才忙道:“那便去我府上。”
“先生取名项脊轩,却是让内人羡慕了许久。后来问起我这小院起个什么名,当时也未多想,就随口说了个‘军机处’……却是有些瞎闹,如今挂上暖香阁这名,却是又暧昧了些。”
二人边走,一边闲聊一些事。
“原本不叫项脊轩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