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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兄,你可知这陈祖义是何许人也?”。
可还未等墨长空作答,苏无轼却是抢先道“哎郑大人不是说了吗,不就是个海盗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对于苏无轼的这番话,墨长空似乎并不认同。
只见他一边摇了摇头,一边略有所思地说道“无轼兄,这陈祖义可不是普通的海盗可以相提并论的啊”
………………。。
第三十九章 另一个目的()
施无为之所以在过了三个月后,脑海之中依旧是在想着有关这名海盗头领之事。是因为在这三个月之中,他一直在想着对方与先帝之间的联系。
而且,他还想出了两种可能。
其一,他认为这传说中的陈祖义很可能就是建文帝本人。或者说就是先帝化名为陈祖义,想要积蓄势力,好在将来能乘机反攻中原,夺回皇位。因为先前在爪哇国,那群乔庄成商人的海盗,所干出的事,无疑是在说明对方,想要挑起战事,从而控制整片海域。
其二,他认为如果陈祖义并非先帝的话,那就凭对方这海上霸主的地位,是不可能不知晓两年前的那场逃亡。不仅如此,他的内心深处,更是在怀疑。怀疑这陈祖义是否早就已经与先帝建立了吴蜀之盟。
因为仅凭这二人任何一方的势力,都是无法对方大明朝的。所以,先帝必须要依靠这群海盗的帮助,而这陈祖义也必定是从先帝那得到了什么好处。
反正,总而言之,他所设想的这两种可能,都是围绕着这位海中霸主,展开的。
因此,他也就必须要先了解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当墨长空略有所思的否定了苏无轼所说的那番藐视之话后,他便开始介绍起了这位海盗的身世。
“陈祖义,广东潮州人,年约四十余岁。他本是江湖上一个小有名气的宗门的门主,所以其修为也是不低,至少是在三品之上的境界。但在洪武年间,由于其人嚣张跋扈,门中弟子亦是如此,因而就将江南所有的宗门得罪了个遍。最后,此人便是带着门中弟子,远逃海外,当起了海盗。而据这片海域中的人员口述,这陈祖义甚是豪横,犯有经过客人船只,辙便劫夺财物”。
话到此时,当墨长空提到太祖洪武年号之时,施无为便将他所猜想的第一种可能,给排除了。
因为既然对方在太祖在世之时就已是海中恶霸,那此人便不可能是先帝本人了。
“哼~,堂堂一宗之主,竟然干起了此等不齿的勾当,真是我等江湖中人的耻辱!”。苏无轼愤愤道。
墨长空见这道宗的大师兄如此义愤填膺,也是继续微笑道“哈哈,虽然有很多人视其为江湖耻辱,但江湖上也是有不少流亡之人投奔了他,并使其为榜样”。
“这是为何?”。施无为疑惑道。
“我就这么说吧,单凭这陈祖义敢公认与朝廷和江湖叫嚣,敢公然为那些亡命之徒提供庇护,这就已是需要极大的魄力了。不仅如此,不知几位可曾知晓,太祖在世之时,就是因为这海中盗贼猖獗,凡是有商船外出,一律十船九死。因此,太祖皇帝才会下令,闭关锁国,且此截断海盗们的财路。而且,太祖皇帝曾下令悬赏五十万两白银,捉拿这陈祖义”。墨长空继续道。
“什么!五十万两白银?”。施无为震惊道。
“五十万两白银?很多么?”。苏无轼由于常年在道宗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并不知晓这银两的概念,所以才出声道。
施无为见苏无轼与小和尚都在不解的看着自己,于是便道“当朝正一品官员,一年俸禄,不过两百三十余两银子”。
此话一出,就见苏无数张口震惊道“什么!!!有这么多?”。
然而,就在几人都还在惊叹着这赏金的贵重之时,墨长空却是笑了笑,并接着出声道“哈哈,这五十万两不过是数十年前的往事了。而今,燕王登基之后,已是将这赏金,提升至七百五十万两白银了”。
说完,墨长空便停止了言语,看向了施无为几人。
“七…。七…。七百五十万辆白银?…。这到底是多少啊?”。此时,苏无轼的脑海之中已是被这些银两充斥的有些昏了头脑。只见他一边侧过了脸,看向了施无为,一边结巴道。
但莫说他,就连向来都是心思缜密的施无为,此刻也已是被这赏金,震的有些失了神。
“哈哈哈,几位且猜猜我朝终年的税收是多少?”。墨长空继续看着几人震惊的神情,说道。
可是,身为江湖中人的几人,又怎会知晓这朝廷的税收呢。
于是,片刻之后,墨长空便接着道“我大明朝一年的税收,不过一千一百万两白银。也就是说,朝廷是拿出了七成的税收,用以缉拿这位海盗。所以,无轼兄,你现在还认为这陈祖义,是普通的海盗吗?”。
“这…这…”。
一时之间,苏无轼也不知该如何言说。但随后,他忽然想起了对方刚才虽说的话,便道“诶,方才不是说朝廷已经下令封关禁海了吗?那为何还要去管这些个海盗?”。
墨长空见此,也是微笑着摇了摇道,并略带深意地说道“这封关禁海虽然是断了海盗的财路,但同时,也是切断了朝廷的财路,不是长久之计”。
“墨兄,此话怎讲?”。施无为开口问道。
“世人皆知南宋孱弱,但却不知南宋年间,其朝廷年税收已达一亿四千万个两白银之多,一亿为万万。所以,这份财力已是超出我朝十余倍之多。而我大明朝的税收,大部分皆是来源于粮税,盐税。可是,南宋之时,仅有三成税收源自粮盐税,剩余七成皆是与西域商人或是南洋贸易往来所得的关税。所以,可想而知,朝廷的封关禁海之下,实则却是损失了一大笔财富”。墨长空长叹道。
随后,施无为便开始于心中进行了粗略的估算。
若是按对方所说,南宋朝廷的七成税款是来自关税,那也就是将近一亿两白银。而这悬赏之下的七百五十万两白银,与一亿两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
“难怪朝廷会重金悬赏这陈祖义,原来是想恢复商贸…”。施无为心想道。
可他仍有一事不明,于是便道“不知墨兄为何会知晓此等事物?”。
墨长空见对方发问,便又是开始轻摇着手中的宝扇,笑道“在商言商,我墨家本是商家,也曾拥有众多船只往来于这边海域。只不过,这数十年间,海盗异常猖獗,让这片海域肯本无法进行商贸,也让我墨家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因此,在下认为这陛下命船队出海的首要目的,便是要将这海盗,一网打尽”。
然而,对于墨长空此时说的这番话,施无为却不敢苟同。因为他知道,即便这打击海盗是朝廷此行的目的,但也绝对不是首要的。
“在商言商?。。看来说的并没有错。。”。施无为心想道。
他忽然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人们在思索问题之时,往往会向自己得益的方向去考虑。
这墨长空本家为商,所以他认为此次西洋之行是为了打击海盗,恢复商贸。
而他施无为是为了报仇,所以他才会坚定的认为,此次出海,是为了先帝而来。
………。
第四十章 重均剑()
“诶!长空兄,我看此处汉人甚多,那此地是否也归朝廷管?”。苏无轼问道。
“曾经是,但如今却不是了。朝廷的确曾任命旧港宣慰使,只可惜,那几任宣慰使皆是在上任的第一天,便被海盗所袭杀了。所以,久而久之,朝廷便不再派人前来。而此地,也就成了无人管辖之地”。墨长空答道。
“原来如此,那这么说来,这些海盗当真是无法无天了啊~”。
就在苏无轼说出了此话之后,他忽然觉得自己头顶上方的天空变暗了许多,仿佛是有大片乌云,遮挡住了阳光。
“难道是要下雨了不成?”。苏无轼心想中想道。
经过了长达半年之久的航行,他对海中的天气变换早已心中有数。这晴天霹雳之景,或是暴雨入瀑之象,他也已见过数次。
然而,他心中的这个念头刚一想起,一声低沉且厚重的嗓音,却是突兀地从他的身后方响起。
“你就是苏无轼?”。
苏无轼见有人喊话,于是便不耐烦的回头一望。
可这一望之下,他才发现,方才之景并非要变天,而是有一个人,站在了他的身后,挡住了空中的烈日。
此人,身材极高。目测之下,恐有近九尺的身高,最起码要比苏无轼高上两个头。
不仅如此,其身材更是壮实无比,肌肉分明,双臂只怕是有常人四倍粗细。
此情此景,顿时便是让苏无轼,想起了一个人,一个他曾在乌山镇所遇到的人。
他记得乌山剿匪之时,那山贼首领赵半山的手下有一员猛将,名为雷明。其身材也是高大壮实,形似猛牛。
但此时此刻,若是将那雷明与他眼前的这个男子相比,只怕雷明还要小上对方一圈。
而且,最为重要的一件事是,他眼前的这个人的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势,竟然是比麻将军还要强大几分。
于是,就见这回过头的苏无轼,支支吾吾的却又强行提气道“是…。是又如何…。”。
此话一出,木一一却是憋着自己的笑意,看向了他的师兄。
而此时的施无为,脸上也是露出了一丝丝无奈般的微笑。
因为,这也是他第一次见苏无轼这般胆怯,第一次见对方心生恐慌。
只不过,这说来也是。
任何一个正常人,见到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在自己身后沉声喊话,心里同样也都是会生出怯意的。
但话说回来,对于这位身材高大,且壮实的男子,施无为却早已是映像深刻了。
因为早前郑大人唤他们三人前去殿内商议爪哇战事之时,这位男子,便是坐于郑大人的左下方。
所以,他知道这人的身份是二皇子派来的人,其名为,王双林。
而就在施无为还在回忆着对方的身份之时,此人却又是凝视着苏无轼,沉声道“听说你道宗的太乙剑诀有四两拨千斤之说,不知此话是真是假”。
“当…当然是真”。苏无轼一边扬了扬头,一边强装镇定道。
“那好,你跟我比试比试,让我看看这太乙剑诀,是否真的能够拨动我手中的剑”。
此话将话刚一说出,便是将那只巨手,伸向了自己的背部。
随后,苏无轼就见对方拔出了一柄深蓝色的‘剑’,一柄极为巨大的剑。
确切的来说,此人手中的兵器,已经不能被称之为剑了。
因为剑属于利器,有双刃,且轻巧。
但对方手上的这柄剑,比普通的剑要厚上三倍,剑身也要比普通的剑宽出三倍,而且还极其的长,几乎是要接近于苏无轼的身高了。
不仅如此,这柄剑虽看似有双刃,担其刃却都未开封,很是圆润。
所以,这柄剑应该是属于钝器的范畴了。
“此剑,名为重钧,重达一百零八斤”。
王双林说完,便是将手中的重剑,轻轻地直垂向地面。
然而,即便是他这般轻描淡写的举动,这柄剑却也是笔直插进了其身旁的土地,约两寸之多。
此时此刻,看着这样一柄极具威慑力的重剑,插在了自己眼前,苏无轼这才有些回过神来,于是便抬头连声不解道“等等等等,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跟你打?”。
此话一出,只见那王双林的脸,顿时便阴沉了下来,没有说话。
而他那双如铜铃般大小的双眼却是紧紧地盯着苏无轼。
直到过了许久之后,他才沉声道“你是不敢吗?”。
“我有何不敢,我只是不想罢了”。苏无轼嘴硬道。
他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他心里却是在想着相反的事。
他其实很想出手教训对方,但他确实是不敢。
先不说对方这一身三品的修为,单单看眼前的这柄巨剑,他心里就有些发憷。
他自问自己虽然是可以提的动这柄剑,但提得动不代表他能用之对敌。
他很清楚,自己的云水剑就算再强,若是被对方这剑正面斩中的话,重则折断,轻则变形。
这并不是再说他的云水剑比不过对方的重剑。而是这钝器与利器之间,所存在着的天然的优势。
因为,就算一根钢针在强,在铁锤之下,还是得服软。
然而,就在苏无轼倔强般的说出了方才那句话后,王双林却只是轻蔑的笑了一声吼,便不再理会他了。
紧接着,他便收回了插于地面之上的那柄剑,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