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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下求饶,我留你全尸!”。
他的声音很低沉,很厚重,更是带有让人无法拒绝的威严。
然而,他这一番话一经说出,苏无轼便是咬紧了牙关,双手紧握成拳。
他知道对方想要羞辱他。
他知道对方这是在逼他低头。
如果这样一种情况是发生在他人身上,或许有些人会因此而低头。
但是,他苏无轼是何许人也。
道宗当代第一人,更是宗内长辈们口中的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
所以,他怎能低头。
他就算是死,也要堂堂正正的站着。
于是乎,就见他将心一横,手中长剑先是随意的划过了张汉卿的咽喉,随后才大踏一步,冲向了对方。
“你们快走!!”。他一边持剑前冲,一边开始开口让这些人离去。
然而,这些人既然选择留下,便不会走。
所以,就在苏无轼出手的一瞬间,岳飘萍三人,以及墨长空二人,便是同时冲向了前方的敌人。
可是,面对着冲向自己的这些人,王双林却是冷哼一声。
随后,就在苏无轼的长剑即将刺入他的胸口之时,就见他是再一次伸出了那张有如熊掌般大小的左手,并直接抓出了云水剑的剑身。
紧接着,他便是抬起了脚,对着苏无轼的胸腹部,就是一记猛踹。
“嘭”的一声响起。
此刻,只见先前发生过的场景有如重演了一般。
苏无轼就像是方才的张汉卿一般,被这一脚,踹的是倒飞而去,翻滚在地。
但与此同时,岳飘萍几人也是到了。
只不过,看着这些人的到来,王双林却是满眼的不屑,口中又是冷哼一声。
随后,他更是直接将手向后一伸。
紧接着,他身后的那柄深蓝色的巨剑,便是被其拔出。
而当他巨剑在手,那这场战斗,似乎就已是提前结束了。
。。。。。。
此时的岳飘萍浑身散发着紫光,其华山派的紫霞神功已是被其发挥到了第六重。
然而,即便是如此,他却是连对方的一剑,都挡不住。
深蓝色的巨剑,在触碰到他的紫金宝剑之时,他整个身体,便是被一股巨力,狠狠的砸向了一旁的石壁之上。
陈暮阳的雪山六阳掌,掌力无比雄厚,且同样是绵绵不绝。
但是,即便如此,在对方的巨拳之下,他却是连半点周旋的余地都没有,而是直接被对方的一拳,轰飞。
比之这两位的结局,那位独自修行的关姓剑客,却是更为惨烈。
只见他赖以成名的快剑还未出手,胸口的衣物就已是被对方的左手抓住。
随后,在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之时,他整个人就已是被王双林的一只手,给拖拽着,并狠狠的砸进了一旁的石壁之中。
紧接着,只见这深蓝色的巨剑又是划破长空。
“嗡”的一声破空声响起之后。
墨长空手中的那柄坚硬如铁,无往不利的折扇,竟然是在对方的这一剑之下,被斩成了两段。
不仅如此,这柄剑,在斩断了折扇的同时,更是携带着剑中的余势,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胸口。
虽然他身穿金蝉甲,虽然这金蝉甲的确是当世数一数二的护体甲胄。
但是,这金蝉甲仅仅只是能够防住利刃的穿刺,而对于这柄已是属于钝器的巨剑来说,金蝉甲的防护力,显然是大打折扣。
因此,墨长空也同样是在这一剑之下,被击飞至远处。
于此同时,就在王双林随手解决了身旁的这些年轻人之后,就见他没有丝毫停顿,而是直接是上前大踏一步。
此刻,他手中的那柄巨剑已是被他高举于身后。
深蓝色的巨剑,在这烈日的照耀之下,正散发着一股惊人的气势。
紧接着,就在众人都还未反应过来之时,只见他持剑的右手,猛的向前一甩。
而他手中的巨剑,便是脱手而出,携带着无上的威力,以及响亮的破空之音,飞刺向了远处的那位,正在起身的苏无轼。
可是,此人的巨剑虽然脱手,但众人却是看到这剑在飞出去的同时,原先缠绕在剑柄上的一条粗长的黑纹蛇皮带,竟然是有如一根绳索一般,将其右手,与其剑柄相连。
“不好!!”。苏无轼心中大喝一声。
看着这柄飞来的巨剑,他当下是毫不迟疑站稳脚步,双手于胸前不停地变换着法印。
紧接着,只见这河道之上,突然是生出了数十片淡蓝色的光刃。
这些光刃六六成群,兵分四路的凝聚在了那柄巨剑的四节剑身之上。
然而,这招极具封锁之力的六杖光牢,却仅仅只是让对方的这柄巨剑,顿了一顿。
随后,这一片片光刃,便是直接化为元气碎片,消散在了这天地之间。
只不过,光刃虽然消散,但的的确确是为苏无轼争取到了片刻时间。
而他,正是利用这片刻的瞬间,完成了手中的法印。
于是乎,就在这边巨剑,夹带无上之威,接近了苏无轼的胸口之时。
只听‘轰’的一声炸声响起。
随后,只见一股以苏无轼为中心,所形成的圆形元气浪潮,便是风卷残云般的涌向了四周。
这一时之间,狂风大作,又见飞沙,亦见走石。
但这柄巨剑却是当着众人的面,停留在了苏无轼的三尺之外。
其剑尖处,正有两条黑白双色的阴阳鱼,在死死的抵抗着。
鱼游三尺,三尺阴阳。
此招正是太乙真经中的第四式,三尺阴阳。
。。。。
王双林见自己的剑竟然是被对方挡下,心中也是一惊。很显然,他是没想到对方能够做到如此地步。
但紧接着,就见他猛的抓紧了手中的蛇皮带,而他体内的雄厚真气,便是顺着这条皮带,涌进了远处的巨剑之中。
“噗”的一口鲜血,吐在了自己胸前的双手之上。
虽然苏无轼是挡下了对方这一剑,但他却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他身上的那些原本已是被他封住的十余处伤口,此刻已是尽数崩裂,一股股鲜血正重新从他的体内流出。
而不仅如此,随着对手内力的加持,他已经看到了眼前的阴阳双鱼,正在止不住的抖动着。
他很清楚,对方方才飞出的这一剑,就连内力都未曾使用,仅仅只是将剑甩出而已。
可即便如此,都几乎是让他险些心神失守。
更何况,他已经感受到了眼前的巨剑之上,正有一股庞大的内力,在流转。
…。。
第一百三十章 人情()
河道上所散发出的阵阵狂风,正无情的席卷着两岸上方的树林。
这一时之间,靠近苏无轼的那几棵大树,已是被这股狂风,压弯了树身。
不仅如此,这些原本是枝繁叶茂的大树,此刻竟然是枝叶全无,仿佛就像是被天灾,席卷过一般。
此刻,苏无轼的脚下,那满地的碎石块,同样已是被这一股股内力的碰撞,震的是高弹而起,相互碰撞。
可想而知,身处于这动静正中央的苏无轼,是承受了何等的压力。
由于用力过猛,他嘴角的牙龈,都是被他咬出了鲜血。
由于压力太大,导致他浑身上下,都已是被汗水湿透。
他那原本已是崩裂开的伤口,在这汗水的浸湿之下,正产生了让他难以忍受的钻心之痛。
但是,比起这肉体上的疼痛,他更担心的还是眼前的这柄巨剑。
太乙真经中的三尺阴阳,他并未完全习会,仅仅只能凝聚出雏形。
而想要维持这样的雏形,便是要消耗他大量的内力。
所以,比拼至此,他体内的真气,已是所剩无几。
他很清楚,也许他内力耗尽之时,就是他身死之日。
然而,就在苏无轼面前的阴阳双鱼,已是模糊的几乎快要消散之时。就在他眼前的巨剑,依旧是在散发着猛烈的动静之时,只见一口金碧辉煌的金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的撞向了他的左臂,并将他撞向了一旁的石壁之上。
伴随着“嘭”的一阵悠长的晨钟之声,小和尚,到了。
由于形势紧急,他便没有功夫去考虑下手的轻重。
因为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出手,那他的苏师侄很可能会在下一秒,被这柄巨剑,将前胸与后背贯穿。
可是,虽然小和尚是与苏无轼换了个身位,但这对于远处的王双林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只见他依旧是凭借这手中的那条粗壮的黑色蛇皮带,控制着远处的巨剑。
而巨剑的剑尖,同样是死死的抵在小和尚身外的那口金钟之上。
……
“噗”的一口鲜血,吐向了自己胸前的手指。
此刻的小和尚,正如之前的苏无轼一般,被这巨剑上所传来的那具强大的劲力,给震伤了心脉。
事实上,方才与独眼龙交战时所消耗的内力,他仅仅只是恢复了一成而已。
然而,这一成内力,对于眼下的情形,显然是没有任何的帮助。
因此。
就在他口吐鲜血的同时,他身外的那口金钟,便是有如碎裂的鸡蛋一般,爬满了蛛网般的裂痕。
远处,被撞至一旁石壁角落的苏无轼刚一起身,就见小和尚口吐着鲜血,当下是张口怒吼道。
“小和尚!!”。
吼声刚落,他刚想起身前去护住对方。
可哪知,胸口心脉处所传来的那股剧痛,直接是让他跌了个踉跄。
而眼下,看着小和尚那双纯真且坚定的眼眸,他终于是后悔了。
他后悔自己不该羞辱对方。
他后悔自己不该口无遮拦。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言语,是会给身边之人,带来何等的灾难。
他后悔了。
因为。
他真的没有力气了。
……………。
然而,就在金钟上的裂痕,已是布满了整个钟身之时,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小和尚将要离世之时,就见烈日之下的天空之中,突然是降下了一个人影。
此人一身棕色儒袍在身,眉目俊朗,黑发盘于头顶,俨然是一副大宗师般的模样。
而最令人不解的是,这人并未落地,而是直接从空中,轻轻飘飘的落向了那柄巨剑的剑身之上。
长袍,随风鼓动。
脚尖,轻触剑身。
此人就这般,负手轻立在了这柄巨剑的剑身上。
远处。
王双林见这位老友竟然是踩在了自己的剑上,当下是双眼一凝,大声喝道。
“唐席灯!你敢拦我!”。
说话之时,只见他全身的真气,更是有如大浪淘沙一般,涌向了远处的巨剑。
唐席灯见对方突然发力,便知对方是想当着自己的面,杀掉他身后的小僧。
可他既然来了,又怎能让对方如愿了。
于是乎,只见又是一股无比庞大的气势,从其体内喷涌而出。
这一时之间,一阵比之方才还要猛烈数倍的狂风,便是从这河道之中生成。
“不敢”。唐席灯,平静道,
可是,虽然他口中说着不敢二字,但他一身的气势却并没有丝毫的减弱,反倒是在与对方,全力比拼着。
他其实很清楚,自己这位老友手中的巨剑实在太过沉重,沉重到了根本无法向寻常三品剑客一般,使用飞剑。
所以对方才会以蛇皮带作为工具,作为传导他内力的工具。
王双林见对方显然是想要阻拦自己,干脆不再做任何言语,直接凝神运气,与这位昔日的友人,隔空较量着。
……。。
片刻之后。
王双林的巨剑,没有前进半分。
而唐席灯,也并没有让对方的剑,后退一寸。
双方都很清楚,他们之间的比试,并不是在这一时半会儿之间,就能分出胜负的。
所以,就在比拼了半会儿之后,立身于巨剑之上的儒雅男子,终于是率先,开了口。
“王兄~我只带走一人。至于这其他人,与我无关”。
其实,王双林早就知道对方来此的目的。
唐席灯无非就是想要从他手中救下小和尚,无非就是想为三皇子的账下,多添一位人才。
但是,对方既然来了,那他总要让对方留下点什么。
“此事,你欠我一个人情!”。王双林,沉声喝道。
唐席灯见此,眉头先是微微一皱。
但随后,当他用余光看见身后的那位已是双眼迷离,摇头晃脑的小和尚之时,心中只好是无奈的笑了笑,并出声道。
“可以”。
此言一出,王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