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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壮的身躯倒在她怀里,还在克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她用力抱紧了他。
陛下对床帏之事,向来不算热衷。其中的滋味虽然美妙,可是喜儿娇弱,往往不能尽心,哪里比得驰骋沙场的痛快?
可原来,从前是真的囫囵吞枣了。他心想。
云喜细细地喘着,忽而柔嫩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哑声道:“陛下好棒。”
月和:“……”
他沉默了很久,气总算是喘匀了。
云喜屏息以待。
过了一会儿他果然按捺不住,试探道:“可受得住了?”
云喜顿时心花怒放,却故意道:“再来您不许像刚才那样……”
剩下的话都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
绥绥无论如何想不到,自己的一番折腾竟成了这两人之间的热力催化剂!
第275章 陛下和狐狸吵架()
隔日一早绥绥来看他的乖乖养女,就发现那两人竟是早就起了,正拉开了架势坐在小水池旁下棋。
小喜明显不太会,边下边问,还老是悔棋。
“不对不对,我刚才落错了子儿,我原是想落在这儿的。”
月和含笑望着她。
落子之后又觉得还是错了!
她果断又毁了。
眼看还是下了一步臭棋,月和干脆就帮她落了一字,道:“你看……落在这儿,孤就无路可走了,先前的布局也都废了。”
云喜一看,立刻道:“都怪美色误人,这么明显的两个局我都没有看出来。”
陛下抬头看看身边捧棋的狐女,满脸带笑一脸狐媚,顿时眉毛抽了抽。
狐女:“……”
云喜:“……”
狐女只好道:“奴婢告退。”
月和满意,然后绷着脸道:“她走了,若是再分心,孤要罚你了。”
云喜:“……”
敢情是觉得她看狐女看得分了神?
云喜闷笑,忍不住就用脚勾了勾他的小腿。
月和瞪了她一眼,心道才在这里呆了多久,竟就学了这狐媚的本事去?
云喜趴在棋盘上,仰起脸,巴巴地看着他,道:“陛下要怎么罚?”
月和:“……”
她慢慢地推开了棋盘,时不时充满挑逗地看他一眼。
“陛下,您才是,误我的美……”
话音未落,月和突然道:“绥绥来了。”
云喜僵住。
她连忙坐直了,抬头看去。
果见不远处,那身着麻绢长袍的狐狸爹爹正站在水面另一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
云喜老脸一红,埋怨道:“人来了您也不知道叫……”
话音刚落又觉得这话说得奇怪,怎么说得陛下像条狗似的,还是看门的那种?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补救了,只是连忙整理了一下裙摆,从地上站了起来。
绥绥这才慢慢过了桥。
这座行宫是建在山下避暑之处的,建筑风格也是小桥流水,十分诗情画意,最重要的是,十分符合云喜的审美。
此时便见那小小的木桥之上的绥绥,明明长着大萌耳的狐狸,偏偏一身稳重的麻绢,邪魅的面容却是沉稳的神情,眼角下有一颗妩媚的泪痣,眼神却又带着万年的沧桑。
什么叫美人如画,这颇有冲击性的美貌啊,简直要灼伤了人的眼……
云喜忍不住偷偷多看了几眼,心想狐狸爹爹真好看。
绥绥直接走了过来,坐在云喜身边,第一句话就是:“那颗腾蛇蛋,又丢了。”
云喜:“……啊?”
事情是这样的。
他家小喜千里迢迢从王庭过来,要寻找其母留下的凤骨刺,绥绥是十分高兴的。毕竟一则能再看到凤骨刺现世,再则小喜能继承她母亲的衣钵,总是好事。
所以就在昨天晚上,他又亲自下了一趟寒石塔。
其实月和把腾蛇蛋埋在哪儿,他是早就找到了的,只不过没点破。昨天下去的时候,他就顺便看了一眼。
不看还好,一看,发现那腾蛇蛋又不见了……
“找到两片妖鳞,黑色的。”
说着,他就把那两片妖鳞丢在了桌上。
寒石塔的阴火何其厉害?这两片妖鳞早就已经被炙烤得失了本色,连气息也一并消散了,根本就无法进行追踪。只能从它的形状和层次,依稀分辨出,这是一只道行不浅的蛇妖。
如今这世道,蛇妖还有谁……
可是云染没事偷腾蛇蛋干什么?而且他早就躲进了诸神之墓,剩下的这个分身,也没有这个本事啊。
那么剩下的就是玉娇。
她之前有云染的心头血,勉强可能长出几片蛇鳞。绥绥疏忽的话,她得手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那么,问题回来了,玉娇偷腾蛇蛋干什么……
蛇爱吃蛋是没错,可是,那又不是鸟蛋,那是腾蛇蛋啊。
云喜提出了一个可能,道:“她是想孵出一个小姑娘来气死我?”
绥绥看了她一眼,道:“她应该,没有这个本事孵化那颗腾蛇蛋。”
“那偷蛋干什么,补充营养吗?”
绥绥被她逗笑了。
陛下沉吟道:“既然偷了必定是有用的。先前云染把那腾蛇蛋塞在寒石塔下,是想用阴火养着那蛋。若是取出来的话,为了保存……应该会带上风雪山。”
绥绥有些惊讶地道:“倒是难得见你也有能动动脑子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就只有一身蛮力呢。”
陛下:“……”
云喜连忙出来打圆场,道:“我也觉得应该是上了那个什么雪山……”
绥绥有些忧伤地道:“我还得去把蛋弄回来……罢了,等帮小喜儿找到凤骨刺,我就亲自上一趟风雪山吧。”
陛下冷不丁地道:“那颗腾蛇蛋,怎么就变成你的了?”
又不是像小喜儿一样,是生母托付!
绥绥冷笑,道:“老子养了几百年的东西,不是老子的,难道是你的?我就知道你这个老东西不安好心,一直惦记着……”
陛下冷冷道:“也不知道是谁不安好心,明明是已成的姻缘,从塔底下爬出来一个老畜生,非要横插一竿子。”
云喜:“……”
她聋了吗?!
刚才那是陛下在骂人吗?!
不过绥绥老是骂陛下是“老不死”,陛下骂一句“老畜生”,好像也是正常的……
绥绥果然就炸了,立刻就道:“普天之下能养那腾蛇蛋的,除了你就是我。不给我养,难道还让你养?你是怕我养出个俊俏小子来,衬得你又老又死板又无趣,你直说!”
陛下顿时也绷住了那一根筋,道:“你要养就拿去养,反正不管是小子还是姑娘,一眼也别让孤看见……不然孤管他是什么腾蛇后人,杀之而后快,勿怪孤不给你这老畜生脸面!”
云喜:“……”
他们又吵了几句,其措辞愈发令人震惊……
尤其是月和,一向安稳不动不山,突然爆了……
最后云喜眼看劝架无望,就默默地爬了起来,溜走了。
第276章 想留条后路()
云喜回去默默地吃了一顿点心,又发了一会儿呆,那两人才算是吵完了,前后脚地找她来了。
虽说是前后脚……可两人的脸色到底有些不好看。
云喜有些头疼,狐狸爹爹是好意,凡间尚且讲究个门当户对的,何况是仙家?可是仙家却更苛刻。因为神族漫长的生命……比家室和门第更重要的,是那人是否可以与自己比肩。简单地说,就是实力。
陛下的年岁摆在那不说,他又得天独厚,心智成熟沧桑。
或许在绥绥看来,这原本,就是一段错误的姻缘。
可是陛下也很无辜啊,平白被人这么嫌弃。
绥绥自然不会说自己的养女太弱势和他不匹配,怕他利用完小喜下蛋,就始乱终弃,小喜在这种不正常的环境中长大,以后只怕自己路会难行。
所以就不断地挑陛下的毛病。
年纪太大了,性子太固执古板了,简直就没有丝毫情趣可言!小喜跟着这种人除了受苦,还能干什么?
总之不让他看见就算了,若是看见了必定是要从头到脚嫌弃一番!能把他们搅和黄了最好!
以后把那腾蛇蛋孵了,真养了个小子,好好调教了,让他这辈子专心守着小喜,为小喜活为小喜死,那才好呢!
而且绥绥的打算还不止于此。他打算把那个腾蛇蛋找回来,然后倾青丘之力再去寻找更多的能和小喜配的男孩子……
陛下正是看出了他这荒谬的念头,所以虽然那颗腾蛇蛋是男是女不知道,就已经被气得心里仿佛有把火在烧!
云喜哪里知道绥绥竟想得这样长远呢……
她只是觉得,绥绥是好意,陛下被嫌弃了她也是心疼的。
所以就是觉得很头疼!
而此时,那两人已经一左一右坐在了她身边,彼此虎视眈眈,颇有分庭抗礼的样子。
云喜:“……”
她左看看,右看看,然后果断地,拒绝了站队。
就坐在,正!中!间!
反正哪个她都惹不起!
绥绥一下就笑了。毕竟那暴君淫威赫赫,小喜能不妥协就已经看得出来她还没有昏了头。
可是陛下,那脸色,一下就黑了!
绥绥漫不经心地道:“我们刚才商量过了,恐怕你们得在青丘多留几天。这老不死的打算亲自去一趟风雪山。”
商量?
你们刚才不是在吵架吗?
云喜仰起小脸,看着陛下,道:“要去风雪山?”
陛下的神色,却是有些黯然。
半晌,才道:“孤亲自去,一来一回倒也快些。你便待在青丘,等一等吧。”
云喜吃惊地看着他。他让她独自留在青丘?!
这时候,绥绥反而笑了起来,心情非常愉悦,道:“好好好,小喜你就在青丘等一等,正好,青丘如今也是好时节。我们小喜大约从小到大也没有怎么好好玩过吧……”
绥绥还在说什么……云喜其实有些没听进去。
陛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云喜开始有些坐立不安了。
毕竟陛下是君夫,陛下太难看了她也落不得好。
倒是绥绥,看出他家小喜那副没出息的样子,只想着到底是年轻不经事,所以沉不住气。
不过,不急。
他笑了笑,站起来先告辞了。
留下云喜和陛下单独坐着,有那么一会儿……两人都没说话。
直到云喜终于鼓起勇气,往陛下的方向,挪了挪。
哪里知道,一向闷骚的陛下,这次反应却极大,像是受了大刺激似的,立刻就道:“现在过来干什么!”
云喜被呵斥了一句,顿时有些懵,连忙道:“陛下,我不是……”
陛下忽而偏过头,看向不远处那张玉榻。
云喜的脸一红,突然就说不出话来了。
就在几个时辰前,他们还在那张榻上,翻云,覆雨,恩爱,缠绵。
可是陛下此刻的神情,怎么看,都有些黯然。
云喜实在是摸不准他生气的点。若说是被绥绥气的,可陛下是什么人,哪里会因为这种小事被扰乱了心?更别提迁怒到她身上了。
她自问,一直本本分分,老老实实,也尽力讨他喜欢了。
指南不敢往北,指东不敢往西。
都已经这样了啊……
她在心里叹气。
可是陛下这副样子,她不哄,还能怎么样?
只见陛下像一只倔强的大公鸡,伸长了脖子梗向另一边,仿佛誓死不回头。
云喜沉默了半晌,终于鼓起勇气,道:“陛下为何丢下我独自去风雪山?”
陛下有些讥诮似的,道:“你不就是喜欢青丘这个调调?”
云喜一时噎住,反应过来后连忙道:“哪里呢,在王庭,也很开心啊……”
陛下明显不信,又冷笑,不吭声了。
云喜顿时要哭了,爬过去拉拉他的衣袖,轻声道:“陛下啊,若是我年少不懂事,耽于玩乐,让您生气了,您骂我就是了……”
眼见他根本不为所动,云喜只好道:“爹爹说那什么腾蛇蛋,那才是无稽之谈,谁知道真孵出来不是个姑娘呢?我也半点不想看见那个腾蛇蛋啊。万一真是个姑娘,跟我抢陛下怎么办……”
哪里知道这句话彻底让月和暴躁了起来,他用力甩开她的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冷冷地道:“所以你就想着,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云喜:“……”
一句话,就噎死了。
“先前你在绥绥面前那般作派,无非就是想着无论如何不能得罪了他,以给你自己往后留条路来走罢了。又或是,旁人对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