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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喜却是皱眉。
绥绥毕竟是狐族,又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平时虽不表露,城府却是极深。他不是个笨的。
王庭失了月和,一团乱象。他很明白自己的位置,只是“国之客卿”。数百名朝臣联名,这事儿有点大,而他也没必要滩浑水。就算他和拂谣不是那种关系,以他聪明的个性也会避开。
应下来,然后“等陛下回来处置”,这种做法在面对“百名朝臣联名请愿”这种事情的时候,是最妥当的做法。
如花太过关注那点儿女小意了,一心往偏了跑,认为绥绥是私心纵容。
这事儿听着让人生气,不过云喜心里有数,觉得还是应该要出去打听打听,或是干脆问问当事人。
不过……
“你叫拂谣滚过来。然后给我站在门口,就说我突然累了在休息。什么时候召,什么时候见。”
先出一口恶气,是要的。
如花反应过来,道:“是,是,臣这就去!”
……
陛下忙至天黑,竟然也没人跟他说一声,让他气冲冲地跑到了云和殿。
扑了个空,才又跑回了正阳宫。
寝殿外卫兵站岗的地方有一条黑影站在那,他看了看认出大概是那个太祭署的拂谣。不过他不关心。臣子能站在这儿必定过了云喜那里,若是云喜让她站着,她就得站着。
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找云喜!
进门的时候大约脸色不好看,捧着铜盆的如花吓得手里的东西“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然后屋子里的侍女跪了一地!
“陛下!”
云喜正对着镜子挤火气痘,被那巨大的动静吓得差点跳起来!
“都下去。”
“是……”
云喜站在镜子前,有点心虚地看了他一眼,心想,她不过就是过来蹭睡,不至于气成这样吧?!
此时月和的火气倒是下去一些。那拂谣还在门口站着呢!
他道:“绥绥干的缺德事,听说了?”
云喜:“恩……”
月和顿时暴跳如雷,道:“你还‘恩’!他跟谁勾搭不行,非要勾搭个朝廷重臣?!你娘养他时候怎么没把他阉了拉倒!”
云喜:“……”
“留下的这些烂摊子,你明天全部给孤接起来!”
云喜:“哦……”
绥绥自然,是故意把难搞的事情都丢下堆置了。顺便还嫌不够麻烦,自己又制造了点……
不过陛下啊,您确定,您这不是公报私仇?
第399章 打到你跪()
云喜对绥绥睡谁没意见,就算他的对象云喜看不上,也不过是说一声“爹爹真没眼光”。
但是被人拿着当靠山兴风作浪,她就不高兴了。
现在陛下一脸吃了土的表情,绥绥那里大概也是浑不在意的。云喜突然就有了一种夹在老公和娘家人中间当受气包的感觉。
这也就算了。陛下必定是偏心的,偏心白奴。但是,天律是他自己定的,已经执行了万年。白奴入魔的事儿摆在那,他一口气就憋着难出来。
当天晚上乖乖睡了墙角,连碰都不敢碰那个傲娇的男人一下。心里又觉得自己可怜。刚刚从魔道出来的时候,陛下各种伏低做小,各种把她当宝贝啊。怎么一眨眼,就落到这份上了呢?
隔天早上也是乖乖的起床服侍陛下更衣洗漱,狗腿地一路送他出去,想着让他的火气能消一点。好在他的脸色虽然一直还是很难看,但到底不骂她了。
云喜松了口气,往回走的时候就看到那个拂谣,畏畏缩缩地站在那。
倒是把这女人给忘了。让她在这儿站了一夜……
拂谣看着云喜的眼神,有些闪烁。虽然她有绥绥撑腰,可是女王殿下刚刚为陛下献祭,立了大功归来,这个时候说话正是响亮的时候,她也不敢迎其锋芒。
云喜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心想你就在这儿站着吧,老娘懒得理你。
可这拂谣,也不知道是有人撑腰底气硬了还是怎么着,竟在她路过的时候还说了一句:“殿下召臣,臣在此等候了一夜,连朝会也不曾去……敢问殿下,殿下现在休息好了吗?”
云喜停住脚步,回头看着她。
拂谣非常笃定地道:“殿下,臣是为您考虑。此时若是传扬出去,只怕群臣要说,殿下您包庇魔族,视天律于无物……”
云喜乐了,道:“你是什么重臣?朝会缺了你就不行了?陛下刚刚打这儿走出去,他没看见你吗?既然他都觉得朝会有你没你也就这么一回事,你倒是拿了好大一个乔!”
她想了想,又道:“天律是陛下定的,我干什么,陛下也是看着的。群臣是陛下的群臣,连陛下都没有说我做得不是,倒是你,一个小小太祭署掌事,比陛下还明白,就可以教训我了?”
拂谣缩了缩脖子,道:“陛下偏爱……臣是逆耳谏言,请殿下恕罪。”
云喜道:“你不乐意站在这儿是吧?”
拂谣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她,心想,她要干什么?
“那你就跪着吧。”
拂谣惊了惊,道:“殿下,那件事尚未有论断,您怎么能动私刑?”
云喜道:“什么事?我并不知道有什么等着论断的。我罚你是因为……你好像算是我的直系下属吧?”
从白奴的事情后,云喜接管了太祭署事物,拂谣算是她的直系下属。她在得意忘形之前,还是每天跟着云喜混的。
拂谣此时才突然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云喜笑道:“我跟你废话这么多干什么……真是奇怪。柳乔,你过来。”
今天恰好是柳乔站岗,女王殿下一声召唤,龙骑卫的首领颠儿颠儿就过来了。
“是,殿下。”
“太祭署拂谣,办差不力,还公然顶撞女王。你给我把她拉下去,先打十板子。若是打完了还不跪,就继续打,给我打到她骨头硬不起来为止!”
“是。”
柳乔自然无二话,招呼着弟兄们就来拉人。那拂谣倒是骨头真硬,到了这份上竟然也没吭一声,拉下去先打了十板子,不肯跪,按照云喜说的,继续打。
从来没听说过有神族是被板子打死的,她不肯低头那自然就一直打了。
拂谣这个作派真是看得人冷汗都要下来了……
这尼玛简直是绝世心机表啊!
云喜还没怎么呢,如花先心浮气躁起来。
“殿,殿下,她是咬死了不肯松口,这么打也打不死……”
云喜心里知道,她就是仗着打不死,只要忍着疼便行。真从天亮打到天黑,事情就闹大了。毕竟是陛下亲封的太祭署掌祭,她也没个明确的由头,这么打下去总归是要引人侧目的。
可是,她话已经说出口了,必定要打到她服气为止!
若是此时喊停,拂谣的“高风亮节”的名声传出去不要紧,女王好拿捏的名声传出去才要命!
这时候,秋秋想通其中的关节,就突然来了一句:“您这是,骑虎难下啊……”
云喜刚喝了口茶,顿时就“噗嗤”一声喷了出来!
秋秋:“???”
云喜擦了擦嘴,道:“没什么,秋秋你总结得很好。但是现在你帮我跑一趟吧,去找你们家天狐,告诉他我现在骑虎难下。”
找绥绥大人?
秋秋道:“是,殿下,可是,到了那,臣该怎么说?”
她一向脑筋直不机灵,只恐不会说话,耽误了殿下的事。
云喜道:“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实话实说。”
秋秋满头问号地走了。
云喜又嘱咐如花,道:“快去让柳乔卖力打几下,待会儿就没得打了。”
如花:“……您真坏!”
但她还是一脸兴奋地去了。
……
绥绥听说了,倒是朝服未换就跑过来了。
然后,一边是被打得惨兮兮一声不吭演绎“温柔倔强”的拂谣,另一边是刚刚受了罪回来的养女云喜。
绥绥抓了抓头发,道:“这……”
云喜早早搬了椅子在花园里坐着,此时看着他,便似笑非笑,道:“爹爹不是最喜欢麻烦事吗?您看,这个事儿,算麻烦吗?”
绥绥心想,这小东西是替月和来报仇了。
他沉吟了一会儿,让人把拂谣送走。
云喜猛地一拍桌子,道:“不许走!我说了,她不跪,就打到她跪下!现在这样算什么?我难道还受不得太祭署掌祭一跪吗!”
拂谣:“……”
绥绥扭过脸,道:“你轻慢殿下?”
“我不曾……”拂谣急急地想解释。
绥绥二话不说就给了她一巴掌,道:“女王是上神,就是你跪烂了膝盖也不委屈你。你倒还倔上了,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拂谣这才跪下了,浑身哆嗦着,一声不吭,似是忍着哭。
绥绥道:“看见你这没出息的样子,滚吧!”
第400章 玩真的了()
这绥绥也挺有意思的,表面上看着是帮云喜出气,实际上却是帮拂谣脱身。
云喜想了半天,觉得那个拂谣,长得还行吧,但也不至于到绝色的份上。个性更是一眼看透,实在是没什么闪光点。
“您玩真的啊?”她忍不住道。
绥绥惊讶道:“什么玩真的玩假的?这事儿能有的假的吗?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云喜:“……”
也对,这话她说的有点过分了。那拂谣看起来再像一坨粑粑,绥绥这朵鲜花要插上去,她也没办法。
不过看绥绥的样子,倒也没到赤瞳流云那生死相许的份上,但也确实是认真的。
云喜嘀咕了一声,扭开了脸,道:“您的私事儿我管不着,但就一件,她再惹到我头上来,我可还是要翻脸的。”
绥绥道:“不就是白奴的事儿吗?”
云喜:“您还敢提!”
他左右看了看,把人都支走,自己拉了把凳子在云喜对面坐下,道:“朝臣的反对声浪,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天律,倒不全是因为拂谣的私心。”
云喜斜睨了他一眼,道:“这么说,你是故意的?”
绥绥看不太上陛下的天律。他觉得太过简单粗暴了些。
他拍拍云喜的胳膊,笑道:“我就是好奇。那入魔之臣,可是他自己启用的。现在,有人用他立的天律来压那魔臣,他要怎么收场?小喜,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云喜想了想,好像是挺有趣的。陛下这么严谨的人搅和进那个矛盾的烂摊子里,看他暴跳如雷的样子……
等等,怎么好像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突然想起来……
云喜顿时暴跳如雷,道:“有趣什么有趣!陛下叫我来收拾这个烂摊子!这个烂!摊!子!您让我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绥绥呆滞了一会儿,然后有点恼,道:“什么?他竟然这般狡猾?这个老不死的……”
云喜欲哭无泪,道:“您就行行好,给我管管您那个小相好的!这两天就别往上参了!”
再参,陛下总得回应。
可是,她还没想好怎么办啊!
绥绥磨了磨尖尖的狐狸牙。天律的破绽摆在眼前,这次机会这么好,他实在不想放过。
可是……
视线落在云喜身上,又叹气,心道怎么舍得小家伙受委屈?
他道:“别急,咱们慢慢想办法。”
云喜骂了他两句,他也就垂着毛茸茸的大耳朵,不吭声了。
……
夜间陛下回来,本来脸色还可以的,结果左看右看,没看到云喜,脸又黑了。
“哪儿去了?”他问旁边的秋秋。
秋秋顿时抖了一下,道:“在后院……陪麒麟。”
陛下一个眼神,秋秋立刻明白过来,滚了出去,把云喜叫了回来。
不多时,一身家居服打扮,头上还包着个巾帼,弥漫着酒香的云喜出现在他面前。
月和:“……干什么去了?”
云喜嘟囔道:“酿酒。”
月和被她气乐了,道:“挺悠闲?”
云喜拆了头发,道:“今儿不是没人参吗?雪无痕镇着,总会清净一些的。其他的我还没想好,一边酿酒一边想嘛。还可以一边陪小七。您看我做了这么多事儿,忙死了。”
月和:“……”
她贼兮兮地道:“陛下,我的李子酒明儿就能开封。这个酒成的好快。到时候请你喝啊。”
月和:“……”
其实这李子酒,用的是珍贵的黄中李,而且需求很大。战乱的年代,赤瞳不可能这么糟蹋东西的。因此只记了方子,自己没酿过几次。没想到现在被云喜优先看中,拿来糟蹋着玩了。
“还有姚金蕊,不过这个时间要长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