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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喜顿时高兴地道:“起火就起火嘛,不是有我在吗!”
陛下倒抽一口气,顿时就想要把自己的腿抽回来走来,挣了挣结果就让她顺势爬到他腿……中间。
云喜:“……”
这特么就尴尬了。
他也不敢动了。
“……放手。”他道。
云喜低头看了一眼,又抬起头,似笑非笑,道:“陛下,您这是在折磨自己,还是折磨我呢?要知道,我是无所谓的……”
他的样子甚至称得上是惊恐,好像是被什么剧毒的毒蛇爬到了身上,一动不敢动,眼里盯着她,道:“你……死了这条心吧。”
“陛下要教训人不会连一点力气都舍不得下吧?来嘛来嘛,下来嘛……”
她舔了舔唇,道:“我等着陛下弄哭我。”
陛下:“……”
蹭蹭那把火瞬间就烧得更旺了,有那么一瞬间他只觉得脑子都要被那把邪火给烧成了浆糊。
弄哭她……
弄哭……
“陛下怜惜,一直忍着,我也是知道的。不若就放开手脚,让我吃点苦头,哭着求饶……”
脸皮这个东西,一旦扯了,后面就好办多了。
那湿漉漉的小手,慢慢地拉开了他的腰带。
他甚至来不及后悔,没事叫她洗什么脚!这个姿势弄得他这样狼狈!
她道:“可不要让我怀疑,陛下的男儿,雄风……”
好嚣张……
让她吃点苦头……
哭着求饶……
好在月和到底自制力惊人,硬是把思绪拉了回来。就在她解开腰带的那一瞬间,他抓住了她的手。
云喜:“……”
他冷冷道:“还有本事激孤,显见是完全不知道自己错了。若是真有诚意,不若把自己像个真正的罪人那般五花大绑地送过来……孤或许会考虑考虑,下点力气。”
云喜呆滞了。
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你,你不要脸!”
看她急了,陛下这才舒服了。手里的力道也变得笃定起来,拉开她的手,道:“你才几岁,凭你,来激孤?简直不自量力。”
云喜后退了一步,沉在水里,见他要站起来,便叫了一声:“陛下。”
他没打算理,意料之中。
刚刚出了一口恶气,自当潇洒离场。这个地方水汽蒸腾,实在太闷。
可是他刚站起来,突然低下一凉。
陛下:“……”
他的视线顺着掉在地上那东西,落在池子里的云喜的脸上。
她顿时幸灾乐祸,道:“我本想告诉你你腰带散了,你自己不理我。”
哎哟我去,陛下裤子掉了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到底见识过大风大浪的,此时面对明显已经在心里笑裂了的云喜,他依然十分淡定。
淡定地,拎起裤子,转身走了。
“陛下!”
他想不理,可这回却是生生扼住了脚步,道:“何事?”
“我腿软,爬不上来,您抱我出去……”
他加快脚步走了!
留下云喜一个人在池子里,再次,笑裂了。
笑完之后又有些后悔。
刚才好像问了他,她是否能见白奴?
他好像也没给个准话啊……
哎,早知道不欺负他了,这下更难哄了!
她一咕噜地浴池里爬了出来。
这陛下一日不让睡,她就心思落不到地,说什么都得睡一次。
先看看用强行不行。实在不行的话,就只好,绑一个了!
第405章 好潇洒的白奴()
不管陛下答不答应,在白奴走的前一天,云喜都把她和珍珠叫到了正阳宫。
彼时正值傍晚,因为女王在花园设宴,百花的香气便一点都未褪,整个花园混合着酒香和花香,十分令人迷醉。
云喜听说白奴和珍珠到了,正换好了衣服从寝殿出来。
远远地看见那两人,同样的银色长发,两身素衣,便是在妖娆的百花丛中也不显得颜色寡淡。他们二人看起来,悠闲而自在,丝毫不像是被圈禁已久的。
云喜看到他们就乐了。
只不过乐了一会儿,就乐不出来了。
一身官服的拂谣正亲自捧着一堆折子低头走过来。
她还是太祭署掌祭,太祭署的日常还是必须向云喜汇报。大概是很不凑巧,选了这个点来送折子。
云喜正想着,这差事是没法做了,天天对着那个……
突然眼前人影一晃,云喜只看到一条银白色的影子突然闪了过去,然后空气中响起了响亮的,巴掌声!
云喜:“……”
白奴入魔以后性情和以前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虽然心性未改,但多少还是有了魔族睚眦必报的基因。看到眼前这个自己一手提携起来的女子,竟把自己圈禁入府。不让她看见便罢,既然看见了,她自然是要报复的!
拂谣被打得一下就坐在了地上,折子也散落了一地,捂着脸,震惊地看着白奴。
她居高临下,她威严如初,仿佛一丁点儿,都不为入魔而困扰,更没有半点拂谣所以为的羞耻!
“大人……”拂谣道。
白奴冷冷道:“我可担不起。”
拂谣依然捂着脸,道:“大人为何打我?参大人的,不止我一个。何况,大人从前掌权时,不也处置过不少入魔的功臣吗?如今,我在大人的位置上,做了和大人一样的事情,为何今日大人就翻脸了呢?”
白奴垂下头,道:“你既然是因为我入魔而参我,那就应该在心里认了我是魔族。魔族会讲道理吗?”
拂谣一愣。
白奴拔出佩剑,笑道:“魔族做事,有魔族的规矩,若要杀人,看不顺眼就够了。而你呢,设计陷害我便罢了,刚才说的话,我也不爱听。我呢,最讨厌你这种人。难道,你以为你占着一个‘理’字,旁人便要任由你陷害的么?”
说着竟真有一剑刺过去的架势!
珍珠在一旁狂笑,明显是看好戏的神情。
云喜眼看这在她眼前杀了大臣也是不行的啊,无奈之下只好叫了停,道:“白奴!白奴!”
那一剑几乎扎到拂谣的喉咙口……
白奴顿了顿。
云喜道:“白奴,这是我的地方,你给我个面子。眼下这美景好酒的,你就别喊打喊杀了。”
白奴回头看了一眼,又想了想,似乎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把剑收了。
她扭头就走了回来。
云喜给拂谣使了个眼色,让她办完事赶紧走人。
秋秋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扶起她,如花去把地上的折子捡了,拂谣低着头走了。
看她的样子似乎满腹委屈,回去恐怕也少不得要记恨的。
不过在这云喜也没办法了。要不是因为绥绥看得上她,鬼才理她。
白奴好像对身后的一切都视而不见,径自走到桌边坐下,道:“本来想偷偷溜出来看你的,但想到我也是被圈禁之身,跑来跑去反而给你招麻烦。”
珍珠坐在了她身边,俨然是一副忠犬跟屁虫的样子,就只是傻笑不说话。
云喜:“……”
她带着一种诡异的心态,坐下了,并道:“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话没有说完,白奴一挥手,道:“天狐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何况他也没给我苦头吃。我倒是不在意的。要说气,是气那个不要脸的小贱人,老娘当初手把手地教她,提携她,只没想到,今日咬老娘咬得最狠的竟是她!”
云喜再次被她的口气给震惊了。
珍珠继续傻乐。
云喜好半晌回过神,道:“你刚说,你知道绥绥的意思?”
说着,她给白奴倒了酒,一边显摆似的道:“我酿的,尝尝。”
白奴抿了一口,先夸了云喜:“不错,起码是能喝的东西。”
云喜:“……”
白奴又道:“青丘万余年前,曾有过神妖混居的阶段。我还掌权的时候,便已经知道了,但是压下来,没上报。”
那个时候还不像现在这么太平,白奴手上的事情很多,没必要去处置一个偏安的青丘古国。更别提,是因为万余年前的事情。
但是,青丘的理念,白奴却是心里有数了的。
白奴道:“青丘古国是历史上唯一实现神族和妖族共治的地方。甚至,我可以这么说,九尾狐一族,在被驯化之前,也是妖族。还有夜叉,等等,都是被驯化的妖族。绥绥会看不惯天律,也是情有可原的。他只不过,是顺手利用了朝臣对我的反对,给陛下添些压力。”
云喜想了想,道:“那时候是因为有战乱。”
白奴笑了笑,道:“不仅仅是因为战乱……你看,妖族也有躲避战乱的平民。”
云喜沉默了半晌,才道:“陛下最近,心情都不好。这话,你还是不要再提。”
白奴道:“也就跟你说说罢了……你还记得华羽吗?”
那个混血儿……
被蓝羽的几个兄弟所蒙骗,生了整个部族的**后人。
“虽然是个笑话……但是从某个程度上来说,混血儿和妖族,还是有区别的。我当年掌权的时候,瞒下了一件事没报。你知道,整个皇朝的混血儿,经过登录的,有多少吗?”
云喜头痛地扶额,道:“你到底有多少事情没上报?”
白奴笑了笑,道:“其实从前,陛下常年征战,而我内守朝堂。很多事情,陛下那里过得去,百姓那里过得去,就行了。我倒也不是这么老实的。”
云喜沉默了一会儿,道:“混血儿,有多少?”
白奴招招手,让她附耳过去,然后在她耳边说了一个数字,并道:“这还只是登录过的。”
云喜吃惊地道:“这么多?!”
白奴哈哈大笑,道:“我可不是粉饰太平……而是有些事,不是严苛的天律,所能辖的。”
第406章 这是有对比了()
白奴现在比从前恣意得多,自然是什么话都敢说。
一顿饭吃下来,几乎全程都是她侃侃而谈,珍珠在旁边一脸宠溺花痴,满是欣赏。
推心置腹,毫无保留,这种状态十分令人艳羡。
临走,还去云喜的酒窖转了一圈,最后表示,什么都看不上!
说是,等云喜真正酿出好酒,他们还是要回来的!
当天夜里他们二人就走了,直接走的天池通道。
从此放歌四海,岂不悠哉。
所以当天夜里云喜看着陛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不顺眼。
陛下:“……”
她心想,陛下虽心疼她,却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若是像白奴那样胡言乱语,最后一顿骂绝对少不了。
越想越气,临睡前他没有拉结界她也懒得理他,甚至踹了他两脚,就蜷缩到墙角去睡了。
……
当天夜里,却有人彻夜难眠。
拂谣今日显然受了极大的刺激,绥绥第一次亲到她府上,她甚至都没有出门去迎接。
看着那脸色苍白眼神神游不定的人,绥绥叹了一声。
“连您也要来奚落我吗?”她轻声道。
绥绥坐在了她身边,温声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自认无愧于心……”她道。
“白奴比你聪明。”绥绥道。
拂谣猛地抬起头,看着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道:“我知道。”
“我是说,她从前为官的时候。”
其实白奴当年的资料库,一直封存着。那毕竟是皇朝的最高政务。云喜去翻过几次。后来的,譬如拂谣,雪无痕,责权不够,若是要调用,都需请示。
绥绥倒是来去自由,翻了翻那资料库,深感这是个大气治天下的女子。
白奴是月和肱骨,在位数千年,皇朝内政平定。虽然她也曾经冒失激进,可她很好地平衡了皇朝上下。
“真正坐到她那个位置上,太单纯了是不行的。”他意有所指地道。
拂谣现在,并没有接触到真正的皇朝中心。
其中一个原因,便是身边屡出叛臣之后,月和开始警惕。他不会再轻易放权了。
“我教你,你要不要听?”绥绥道。
拂谣想了想,便道:“要!”
“那好。今天白奴打你,你只能忍。无关对错。因为你虽然守规矩,可是,你没有守那套潜规矩。”
拂谣道:“什么是潜规矩?”
绥绥道:“文政武功,都不该锱铢必较。就好比打仗,就不该计较一城一池的得失。白奴入魔,可是心性未失,并未为害。这种情况下,女王要放,甚至月和心里也想放,你就不该拿着道理不依不饶。这注定是不讨喜的。”
拂谣觉得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