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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轻解她的衣领,露出白皙小巧的肩头。
半空中,云喜伸长了脖子正看着,突然看到这么一遭,顿时被吓着了,道:“他想干什么?”
陛下憋了一肚子气,觉得一句话都不想跟她说!自然不会回应她!
而此时,绥绥已经又换了一块干净的巾子,反反复复地擦着她那块精致漂亮的蝴蝶骨,似乎要保证那一块皮肤的清爽干净。
拂谣终于反应过来,抓住他的手,道:“你想干什么?”
绥绥道:“给你擦干净啊。”
为什么那么仔细擦那一块?
绥绥突然又凑在她耳边,低声道:“都说我唱歌难听……我吹了半天的笛子,却不是为了给你送行。只是想让你知道知道,唱歌难听不算什么,笛子,我吹得是天下第一的好。”
拂谣懵了。
绥绥淡淡道:“我是上神,拂谣。”
第436章 只因是天狐()
这年头上神已经太少。曾经陛下是“唯一”,后来多了个女王。
青丘天狐,血统高贵,便是这世间,刚出世不久的第三位上神。
而天律在制定之初,便有过明文规定,上神拥有****死犯的权力。
陛下从不曾****过什么人。女王压根就不知道有这条天律。因此,那条天律,形同虚设。
只不过被****的死犯……
死罪虽免,却会被没入贱籍。打上烙印,成为上神的奴隶。
拂谣熟读天律,此刻才想起来天律的角落里,还有这么一条的存在。
而她显然接受不了……
“贱籍……不,你不能!”
下一瞬,侍从把她狠狠地按得跪了下去。她奋力想要挣扎,想要伸手去拉自己的衣服,遮住那裸露的蝴蝶骨!
“我不要,不要!绥绥,你不能这么对我!”
她满目惊恐。天狐对她一向温柔,从不曾这样强硬。虽不愿意承认,可她的确被天狐给宠坏了!
她以为他只是有些贪玩,他起码是个温和的君子。这种充满残酷掠夺的霸占意味,应该和他扯不上什么关系才对啊!
绥绥轻笑,道:“拂谣,你知道,我能的。”
拂谣眼睁睁地看他拿起了火红的奴隶烙。
“我对你,太温柔了,拂谣。”
他一直想要她自己想通。
可是她的心,如此曲折,而复杂。如她所言,就算此生重来,她也必定会再走回头路,把今生的所有错,都再犯一遍。
绥绥庆幸她是这样的拂谣。不然她进不了太祭署,不然她做不了掌祭。不然,他得不到她。
可是现在……
若是没有生死离别,没有风雨飘摇,那仇恨,会再度在她心中复苏吧?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漫长的夜,对他来说是漫长的折磨。他仔仔细细地想着拂谣的点点滴滴,想着她的过往。
拂谣这一生,过得最安逸的时候,是在太祭署。白奴还没有走,她也还没有出头的那段时间。
白奴或许对她严厉,冷漠,可是她活得很安逸,所有的烦恼,其实都是小事。
就在今天早上,白奴把这个奴隶印交给了他,替换掉了他原来准备好的那个。
拂谣高声尖叫,无比凄厉:“绥绥,你不能这样对我!”
下一瞬,滚烫的烙印打上了她的蝴蝶骨,最深沉的痛意贯穿了她的骨头,仿佛洗练换骨那般剧烈震荡。
她不停地惨叫,挣扎,扭过的脸上满是泪水,眸中都是茫然,不解。
……
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因为……
我知道你爱我,就够了。
余下的将来,由我来主导。
……
在她昏死过去的那一瞬间,她仿佛听见天狐在她耳边,轻声道……
“拂谣,这是,破而后立。”
从此这世间再有没有太祭署拂谣。
只有,天狐绥绥的拂谣。
他想,他极喜欢她刚刚许给他的那个誓言。就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等不到来生了。他这便要取走。
……
半空中的烛龙车里,云喜已经完全被吓蒙了!
过了片刻她才反应过来,看向陛下,面上有些说不出来的恼怒:“你们串通好的?!”
陛下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在说,你这个小屁孩子,懂得什么!
刮了一天的狂风暴雨,女王殿下,懵逼了。
过了一会儿她气急败坏,道:“真看不出来陛下会有那个闲情,跟人家一块儿去试什么真心!”
“绥绥付出了代价的。”他淡淡道。
白奴走了,拂谣入罪,太祭署已无用可臣。
绥绥在王庭也不尽心,罢朝对他来说简直是家常便饭。
其实刚开始,陛下并没有打算赐死拂谣。
如白奴所言,拂谣有错,但她是个好官。甚至可以说,是难得的好官。
所犯虽是死罪,却不伤民,能不能赦,完全在陛下的一念之间。
他打算赦。也是因为看得出来云喜有些焦灼。
可是……那天天狐来求他,赐死拂谣。
“他要从拂谣嘴里听到一句真话。为了这句真话,他把他自己卖给了孤,一千年。所以孤很乐意陪他演这场愚蠢的戏。”
云喜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头看了看自己脚下。
陛下似笑非笑:“刚才又哭又闹,还差点动手打了孤……现在知道后怕了,想跑?”
云喜讪笑了一声,道:“陛下,咱们老夫老妻了,就没必要搞得那么激烈了。刚才的事,您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陛下看着她,笑了。
云喜:“!!!”
……
云喜比较庆幸的是,陛下现在没空收拾她。
下面绥绥收了场,陛下就赶了下去。
死犯在刑场上被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必须要由他出面解释。
再则接下来对绥绥的安排,这对于皇朝来说,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现在也正是宣告的大好时机。
云喜不敢再停留,连忙驾车逃跑了。
关于这件事,云喜只能说……
那是拂谣太天真了!她才几岁?!经历的那点事情算什么?!怎么敢去招惹天狐?!
真是活该啊!
至于后来,云喜也问过绥绥,既然早就知道是这结局,为什么要在诛仙台,吹了半天的《良人归》?当时,她心都要被他吹碎了。
天狐抖了抖耳朵,反问:“好听吧?”
“好听。”
“是不是胜过你家王庭的乐师不知道多少?是不是人人听了都要心碎?是不是天下第一?”
云喜心想,单从技巧上来讲,她不好说。但是天狐情真意切,万年的沉淀,那种韵味,确实不是现在的王庭乐师可以吹得出来的。
所以,她点点头,道:“没有见过比爹爹更好的。”
绥绥道:“那就对了。”
云喜:“……”
片刻后她想通,道:“您只是想找回场子,证明您是天下第一?”
绥绥道:“对啊。”
云喜愤愤道:“您真成熟!”
可是,不管怎么样,那一日天狐的挽歌,却在王庭上下流传甚广,仿佛绕梁经久不去,让人只要想起来,便要落泪。
后来云喜偶尔也会听人说起……
那日大雨滂沱,那日电闪雷鸣。
“她恶名昭著,又倔得要命。”
“若那不是天狐绥绥,恐怕早就会因为厌弃而离去了吧……”
第437章 一大早的刺激!()
王庭晨光微熙。
女王将醒未醒,犹有倦容。
陛下刚走不久,她在琢磨着,是该回去睡个回笼觉,还是什么的。
如花带着宫婢捧着各式物件鱼贯而入,回头找了找,果然在榻上找到了横在那的女王殿下。
每天都是这样,她勉强送了陛下出去,似乎嫌走回床上都懒,往往会半道上找到张美人榻什么的,就横上去。
如花低笑,走上前去,跪在她脚边,轻声道:“殿下,今日不能赖床啊。正阳宫重建差不多要完成了。您需得早早过去看看,最后清点一次。若是过了时辰,今日不能尽早动工收尾,便又要多拖一日了。”
云喜有些无奈。
自从那日正阳宫被她给劈了,动工至今,最后一点收尾陛下吩咐她亲自督造。她也没办法,只能应下来,谁让那宫殿是她砸的呢。
诛仙台的事情就在昨日……她哭肿了眼睛,晚上又和陛下吵架吵到半夜,吵到后来差点肉搏……
现在委实是睁不开眼睛啊。
“要是拂谣没被抓走就好了。她熬的药膳一等一的好,温润补气……”
云喜喃喃道。
现在倒是开始念起拂谣的好来。
正是因为她是个有些苛求的人,所以她把什么事情都做得很好。女王殿下腹中的神胎,是战神的血脉,本身就异常强悍,有经魔道一役有些耗损,现在就靠吸取母体的仙元来供给她的生长。
拂谣亲自开的方子,吃着一点药味都没有,温润清香。
那时候,她会在朝会开始之前,身穿官服,赶过来亲手给女王熬一碗,然后再匆匆忙忙地赶往凌霄宫。
她故意没让人主动说这些都是她做的。大约是想等女王问起来的时候,人家再告诉她。这样女王大概会更喜欢她吧。
拂谣心思不单纯,这没什么可说的,大家都知道啊。
可是她的药膳,熬得是真的好啊。她出事以后,明明是同样的方子,别人熬出来就没有她熬得好。
云喜必须得承认,她想念那个味道,想念每天可以搂着那赏心悦目的小玉碗,闻着她喜欢的味道,吃着那滋补的药膳,感受自己一点一点地清醒……
那才是美好的早晨啊。
正想着呢,突然,就听见,“咣当,咣当”的,锁链声。
她的寝殿里,怎么会有那种声音?!
云喜猛地睁开眼:“拂谣?!”
热闹的内殿一下就变得万籁俱静,只能听见那锁链声了。
那声音的源头,正是束在拂谣那纤细的脚踝上的,比她脚踝还要粗的枷锁,随着她脚步走动,发出来的声音。
她穿着一丁点儿装饰都没有的素色长袍,长发梳成双丫,不见首饰,更显得人生嫩了几分。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微妙……因为那身打扮,正是太祭署最低级的洒扫奴仆的打扮啊。
比她刚进太祭署的时候还低级……那时候起码算是个祭司。
对了,她不是被没了贱籍吗?!绥绥大人竟真的把她当成奴隶来养了?!
此刻她手里平稳地托着小托盘,托盘上放着女王殿下无比熟悉的那个美丽的小玉碗。
不算靠得很近,也不算很远,她跪在了女王脚下,托起那个托盘,低下了头。
那熟悉的香味……
云喜坚决抵制住了诱惑没有伸手去接,转而看向旁边跟着拂谣一起进来的秋秋,她觉得她自己好像连话都不会说了,只是指着拂谣,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秋秋讪笑一声,道:“回殿下话,国卿大人今天一早送过来的。”
“送过来干什么!”她顿了顿,又看了拂谣一眼,才道,“我的意思是,她怎么弄成这样?为什么这个时候跑到我这里来了?!”
秋秋也想哭,她要怎么跟殿下解释?她自己都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啊!
“大,大人就是说,他要去上朝,他家的奴隶就先丢在殿下这里,等他忙完了过来接。”
云喜:“……”
如花等其他人:“……”
云喜低下头看着拂谣,道:“你自己说,这是怎么回事?”
拂谣抬起头看着她,眼神平静,却不发一声。
秋秋连忙道:“殿下恕罪,她不会说话了。大人说,她说话不好听,免得气着您,所以送来您这里的时候,便封了声识。在您跟前儿她就是个哑巴。”
云喜:“……”
围观群众:“!!!”
救命啊!那个深情的天狐怎么了?!
就在昨天,他还是整个王庭的神女们少女心炸裂的源泉啊!他不是深爱着拂谣吗!
把她没入贱籍不是权宜之计吗?!怎么真的把她当成奴隶了!
竟然还说她,“说话不好听”,所以封了声识?!
云喜从震惊中回过神,然后低头看着拂谣,神情有些复杂。
这女子不好驯……
有情不能饮水饱,更不可能改变一个人的个性。
绥绥自然情深,不然怎么会只为了她一句话,就把自己卖给陛下千年?
他大概是要,磨掉她的性子。
磋磨,打压,强迫她从她尖锐封闭的内心中走出来。
把她整个打碎,再重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