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待推开门,便看到府中的尸体层层叠着,落了满地。
炎吕的尸体很快就在他书房中被发现,死状极惨,至死都瞪着眼,死死地盯着门口的方向。他身后都是血迹,伸出来的手似乎想要去抓门槛,但是手骨却被踩得粉碎!
“是被折磨至死的……除了头骨,身上每一寸骨头都被碎了。连舌头也被拔了。”雪无痕检查过后,喃喃道。
再这样一个府邸竟然能一夜之间悄无声息被灭门,对方的实力可想而知。
不过就算都死光了,对于雪无痕来说要查出痕迹也不是什么难事。他命人翻找神农府,寻找是否有刺客的留下的蛛丝马迹。看着那炎吕极惨的死状,不禁开始想,他临死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
时间回到半天以前。
那时还是大白天。
炎吕是困在屋内被折磨杀死的。那时候他想要挣扎出门口,以为能有一条活路。
然而那人却踩着他的手掌,走过去,在他面前轻轻推开。
然后他看到了,满院横尸。
一瞬间他的惊恐到了极致!
那人蹲下来,低声道:“我知道你擅炼药,早就改过自己的体质,不管被打成什么样,都能迅速复原。这等好丹药你不供,供什么多胎丸,恩?”
炎吕被拔了舌头刚刚长出根,哪里能应他?只是从喉咙里发出一点点“荷荷”的声音,瞪着眼睛看着他。
那人伸手摸了摸他头,感觉像在摸什么畜生:“你和那女人的事,本来我也没想管。”
“但是,我警告过你,动了我的人,会没命的……”
第497章 陛下有情绪()
“原本以为是碎骨而亡,可没想到那时候他却是还活着的。等搜集完证据,打算抬出去的时候,突然问惊喘了一声,然后……”
皮里的骨头全都化成了浆。尸体也同没了支撑的皮袋那般,直接变成了一滩。
柳乔跪在云喜面前,说到这个也不由得皱眉。
那炎吕当时没死透,见了人在自己身边走动应当是想要求救的。可惜……
云喜回过神,道:“凶手……”
其实问也不用问,骨头被溶解了,只被某种强效的毒汁浸入骨髓造成的。银娥体内也有骨质疏化的迹象,而且也是受了重伤以后瞪着眼浑身动弹不得,只能躺着放血。
除了他……还有谁?
云喜忍不住问身边的白奴,道:“他这种本事,以前有吗?”
白奴摇摇头,道:“没见他使过。”
这就不好说了,也不知道是新近学的,还是以前就会,没用过。
云喜想了想,对柳乔道:“你去继续……盯着些,有什么消息,再回来报给我。”
柳乔道:“是。”
然后就退了出去。
云喜捧着杯子,脸色也不太好看。
忤逆之臣,陛下追击他已久,最近好像终于有点把他给忘了。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竟然频频这么大的动作。
若只是弄了银娥,横竖陛下厌弃她,现在又已经有了代替,倒也没什么事。
但是在陛下眼皮子底下把一个大族灭门……
那简直就是狠狠打了陛下的脸啊!
闹到这份上,陛下不弄死他,简直就不像陛下的作风。
而他又到底是哪里来的迷之自信……难道他以为,在京都之内活动,能避开陛下吗?
“云染伤银娥,杀炎吕,手段都极其残忍……”白奴顿了顿,然后道,“但是论狠心,还是比不得陛下杀金乌。”
云喜看了她一眼。
白奴从她手中把她一直捧着的杯子拿了出来,轻声道:“殿下啊,佞臣就是佞臣,纵然有过些交情,可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您还是需得狠下这个心。更何况,陛下已算是网开一面,至今没有动他,甚至出了银娥的事,也没有第一个清算他。结果他还放肆地敢灭门神农氏……”
说白了是他自己惹上来的。
云喜有点尴尬。她确实有点烦恼,是看在赤瞳的面子上。还有……哪怕她不是很愿意承认,但是她受银娥的气已经很久了,云染此举她也觉得痛快。
但是吧……
最重要的还是陛下啊。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脸都是黑的,待会儿回来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她小声道:“我只是好奇他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你不好奇吗?”
白奴笑了笑,道:“好奇。”
“咳,那不就得了。”
“你要好奇什么,我们可以私下去帮你查。你要玩什么,私下动动手脚也可以。但千言万语化成一句话,你切莫恃宠而骄。”
云喜愣了愣。
白奴也没抬眼,只是道:“你什么都能失去,唯一不能失去的,是陛下的宠爱。明白吗?”
云喜张了张嘴,想要反驳,突然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这话糙理不糙,很直接,很难听。但白奴是为她好,也说的对。
白奴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不高兴,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她还太年轻了,眼下这个节骨眼,自然要给她敲响警钟,免得她行差踏错。
……
夜间陛下归来,面色不虞。
看了看云喜的脸色,见她蔫巴巴的在一边,顿时心下火起。
云喜一个激灵地抬头,道:“陛下归了?我今天身体不适,不能服侍陛下了……刚召了祭司,祭司让我好好休息。”
她心情不好,只恐应付不了,多说多错,多做也多错,干脆就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了吧。
陛下闻言却愣了愣,然后大步走向她把她抱了起来,动作快得一气呵成,捏了捏手,低声道:“怎么了?”
云喜反应过来,就轻声道:“就是觉得身上有些累。”
他又伸手摸摸她的肚子,道:“可是前些日子太顽皮了?你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平时稳妥些……”
云喜连忙道:“没什么的,祭司让我好好休息就好了。”
“嗯,哪一个祭司?”
云喜:“……”
没有等到回答,陛下低下头看了看她。
云喜憋了半天,才道:“白奴看的。她说没事。”
“哦。”
他心想,若真是白奴,刚开始就直呼其名了,还说什么“召了祭司”?
云喜就拿脑袋在他怀里拱,轻声道:“陛下,只是有些累啊。”
看她蔫巴巴的,陛下也叹了一声,不追究她了。
云喜刚松了口气。
他突然又道:“云染此番在京城闹出这么大的动作,孤知道你也派人去查了。打算怎么做?”
云喜:“……”
女王有自己的一部分势力,而且出乎意料的庞大,都是他默许的甚至是他帮着扶起来的。平时也帮女王做些避人耳目的事情,他从来不过问的。现在突然问了起来……
云喜只好道:“不打算怎么做,只是觉得好奇罢了。”
“恩?”
云喜心烦意乱的,其实有点不想说话。
陛下非要追着问。她若不是这么心烦,该想起前些日子他要开诸神之墓的时候,那意外的别扭劲儿。那时候仿佛她不陪他去参加开启祭典都是错。
反正只要扯上云染陛下就会很有情绪。
按理来说老夫老妻也不该吃醋了,那都是她上辈子的老黄历了。
可上神也是有心结的。譬如陛下,心结就是这么一桩……
云喜哪里有耐心哄他啊,自己默默从他怀里滚了下来,站在了一边,道:“真的只是好奇。不过也只求陛下放过那蛊兽一命。这些事虽然都算是因他而起,却也都与他无关啊。”
陛下探究地看着她,道:“哦……只是这样?”
“还有就是,陛下今晚自己沐浴更衣可好?”她伸手摸了摸肚子,轻描淡写似的,道,“我是真的有些不舒服呢。”
陛下:“……”
云喜有些生气,只觉得他逼得太紧,干脆也不理他了,转个身就走了。
陛下喊了声:“去哪儿?”
她头也不回地道:“出去透透气。”
第498章 为什么逃走()
不是说身体不好,连服侍人沐浴更衣都做不了了,结果还能出去透透气?
云喜刚走出门,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回头一看,某人已经阴沉着脸跟过来了!
顿时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惊呼一声就开始逃跑。
众在花园工作的侍卫和女官:“……”
陛下黑着脸追上去:“你跑什么!给孤站住!”
云喜也没想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跑,但是听他那么说,反而跑得更快了,一边头也不回地道:“陛下追我干什么?还不去沐浴更衣?”
陛下:“孤问你跑什么!”
“我只想透透气!”
“给孤站住!好好说话!”
他惊讶地发现她竟然跑得愈发快了!
顿时就快气炸了!
那小短腿儿怎么跟陛下的大长腿比?刚跑出去没多远,眼看就被抓住了,突然她“呼哧”一声伸出翅膀,飞走了。
陛下一脸懵逼。
过了一会儿就再度燃起了熊熊怒火:“云喜!”
云喜刚飞出去没多远,追兵就到了自己身后,眼看那惊人的骨翼伸了过来,突然落到自己眼前……
顿时就吓白了脸,显然是想起了那骨翼如何轻而易举地削碎了敌人!
然而那骨翼伸过来把她轻轻一搂,包饺子似的给搂了回去。
陛下伸手接住了她,脸都气青了:“你傻不傻?!恩?!你傻不傻?!”
云喜欲哭无泪:“我只是想透透气。陛下不要逼得那么紧可好?”
“孤逼你?”
云喜:“……”
下一瞬他拎着她转身飞向了正阳宫外,可见那脸色还是乌漆漆的非常难看。
云喜抱着头,后来才睁开眼偷偷看了看,发现俨然是被他拎到了大梦泽的上空。
他俯身降下,把她轻轻一抛,抛在了厚厚的落叶上。
云喜翻了身滚了起来。
就听见身后传来嘲讽似的一声:“你以为你跑得了?”
云喜觉得也是……
她干脆盘腿坐在了地上,低着头不吭声了。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大梦泽安静得像个鬼地,除了风声和滚滚水声,一丁点儿其他声音都没有。
因为他长时间不说话,云喜听着那水声,慢慢却也想起了一些事。
这是个充满了回忆的地方。
半晌,他哑声道:“孤逼你什么了?让你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逃走?日里一面也不曾见,入夜了才刚刚瞧见孤,便觉得透不过气来了?云喜,你到底在想什么?”
云喜张了张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有些沮丧地低着头。
他蹲了下来,在黑暗中望着她,只觉得喉头也有些干涩,半晌才道:“说话。”
云喜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是眼看他要死磕了,也是破罐子破摔,低声道:“陛下为何非要拿着那佞臣的事情不肯放?难道喜儿平日有什么做的不对,让陛下不安吗?不过是些陈年旧案……陛下若是不喜,我不再让人查就是了。日后只当没有这件事,听凭陛下处置。”
几句话未能降下陛下的火气。
他只是几乎一字一顿地道:“今天为何跑?”
云喜:“……”
她几乎要掩脸而泣:“脑子抽了不行吗?”
他不做声。
云喜等了一会儿,道:“陛下……”
他道:“你为孤殉道的时候,孤知道,你心里有孤。可是云喜,你乖张狡猾,有时候的乖巧听话不过是为了求宠。如今太平盛世,神族到头的夫妻甚少。王庭冷清,你能守着孤,多久?”
云喜吓了一跳!
神族到头的夫妻甚少……
被陛下一提醒,她突然关注到臣下们婚姻,好像到头的的确不多。就算有能一直长相厮守的,也多是联姻,各自养着新欢……
还有,“乖巧听话不过是为了求宠”,这种事她也的确做过不少……
她连忙道:“陛下!不过是今日惫懒没有服侍您罢了,您又何必想那么多呢?”
“哦,那你为何要跑?”
云喜:“……”
他伸出手,云喜以为他要打人了,连忙缩起了脖子。
未料他的手恰恰落在脖子上,将她一搂搂了过去,然后低头咬住了她的唇。
那个吻隐隐含着怒气,和他往日的温存耐心截然不同。云喜用力挣了挣,只觉得自己一点也不想在这种地方做这种事情。
可是她的挣扎倒是惹出他的性子来,干脆把她按在了身下的叶层里!
云喜想要尖叫,心想您也不嫌脏!树叶下面都是泥沼好不好!
她开始玩命地挣扎,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