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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喜觉得想弄死他。
可是陛下对于孩子的执着是很可怕的。先前也说过了,混血神族只会一代不如一代。
而且他想得还挺长远的,不管云喜的脸色如何,就已经展开了未来蓝图:“回头在这一代的孩子里挑一个血统最好的给吉吉做夫君。如果这一代生不出好的来,可以等下一代。”
云喜:“……这种话题能等吉吉起码破壳了再说吗?”
陛下笑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云喜:“恩,陛下想得果然很远。”
总归随着越来越多的孩子的破壳,陛下的心情也一日明朗过一日了。
就连那些叫嚣得越来越凶的要求推迟婚期的声音,陛下也都很大方地不跟他们计较了。
……
炎氏一脉自从炎吕被查抄,余下的一些旁支什么的也没能幸免于难。好在炎吕平时眼高于顶,又痴于炼药,除了少数几个他能用得上的人,其他人,哪怕是自己族人他也不屑交往。因此炎氏一脉入罪的倒是不多,只是府里抄一抄了事。
但是这一抄,也确实抄出了点事情来。
炎吕有个曾经的相好,名叫卢琼,在炎吕和银娥好上以后就把她送出了府,由炎吕的堂弟炎契接手了。这卢琼据说也是炎氏的女子外嫁后的后人,只不过家族没落了,所以从小到大就在母家亲戚各府之中打秋风。
她十分有天赋,所以也是炎吕炼药的左膀右臂,而且据说也十分疯魔,若不是身份所限恐怕会比炎吕成就更高。
炎契为了脱罪,供出当初银娥怀想容的时候,炎吕配药,卢琼就是助手。
哎哟,这混乱的三角关系!
女王殿下在一堆屁孩子中间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也表示很感兴趣,连忙把审问的差事给拿了过来。
陛下问了一句:“你跑去大狱玩,那这堆孩子怎么办?”
云喜浑身长毛似的,道:“我都快烦死了!天天守着这么一群孩子,我就不能出去透透气?!”
陛下心想又不是孤让你把孩子给带回来的……
可是云喜这几天确实憋闷的慌。其实她也没干什么事,基本上都有女官和祭司打理,可是孩子就是有这种神奇的魔力,一旦开始能哇哇之后就更可怕了,满屋子的孩子在哇哇,那真是每一分,每一秒都让人要疯掉的节奏!
就她在这儿抱怨的时候呢,都有孩子来拉她的裙摆!
陛下看着也有些心疼,道:“回头想想办法,譬如把这些孩子分散开……要不干脆我们把寝殿搬到隔壁,这里留给他们,夜里你也能睡得好一些。”
云喜想了想,道:“我们搬到隔壁吧。”
要陛下挪出正殿,那在老古董们眼中看来,委实是一件非常惊悚的事情。
可是正阳宫都已经被劈过一次了……
陛下道:“那审讯的事就交给你去做。”
云喜高兴了,道:“是。”
然而陛下又提醒她,道:“炎吕蛰伏了几千年,先前觉得挖出来的药方都已经十分惊人,后来又挖到这些孩子……继续深入往下查,只不知道他还能带给我们多少惊喜。回头你有机会,写封信给白奴,让她有了结果,尽早带回王庭。”
“是。”
云喜想了想,又道:“陛下您今晚跟狐狸过吧。我要带拂谣和想容去大狱。”
陛下:“……”
云喜认真地道:“想容只有夜间能活动,我带拂谣走狐狸又要闹。既然如此,您何不与国卿增进一下感情?”
陛下和国卿最近掐得越来越厉害。
尤其是陛下过几天要念罪己诏了……
陛下额前青筋跳了跳,道:“为何非要带着拂谣和想容?”
云喜:“想容是受害者,自然要带着的。至于拂谣……我想带啊。”
陛下:“……”
第519章 复杂的三角关系()
云喜转个身就把狐狸接进王庭过夜,然后干净利落地扔下两个大男人和一屋子孩子,带着拂谣和想容,跑了。
地上爬了四五个孩子,绥绥颇有无处下脚之感,最终只能和陛下大眼瞪小眼。
一股尴尬的气氛在殿内漫延……
最终还是绥绥先打破了沉默,道:“今晚我就在那榻上对付一晚。”
陛下瞬间冷嘲热讽,道:“你只当孤想留你?”
绥绥有些恼,道:“若不是拂谣说我不该和君上交恶,你以为我想来?!”
陛下道:“是了,你也知道你目无君上?”
绥绥有心想要拂袖而去,可是想起拂谣劝他的话……
“殿下马上就要大婚,出嫁之前您作为养父,就是她的体面。若是这个时候和陛下交恶,实在是让殿下骑虎难下。您不如就委屈一晚……只当让殿下放心。”
他觉得拂谣说得有道理,只好又生生憋下了那口恶气。
突然一个光屁股的孩子爬到了他脚背上,那是最大的余生,已经能偶尔幻出双腿了。那孩子也不客气,二话不说就在狐狸的脚背上尿了一泡。
狐狸:“!!!
陛下立刻道:“尿谁身上谁管。”
想了想又补充:“离谁近谁管。”
绥绥把那孩子单手拎了起来,瞪了半天眼。
可是小孩子哪有这么好招呼?虽然是神族宝宝,被拎着不舒服了也是要哭的,顿时就在半空中,咧嘴蹬腿的,又哭又闹。
绥绥也有点慌,连忙把孩子抱好了。
等女官进来收拾过后……
那些孩子还在满地乱爬!
陛下瘫在床上,有气无力地道:“爬一会儿就睡了,等他们都睡了,都抱回小床上去,我们就能睡了。”
绥绥觉得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就已经快被折磨疯了,抱怨道:“为什么要全部留在自己屋里!”
陛下此时也是有苦难言。
起初云喜把这些孩子留在身边,他是很高兴的。后来想了想,也觉得云喜的想法很好。把这些孩子养到稍微大一点,就分出去让大臣养。
尤其是小喜儿和一群孩子在一起的时候,那画面实在是让他看了身心愉悦啊!
可是他之前不觉得这些孩子那么麻烦啊!云喜能叫出每个孩子的名字,知道他们的个性,所以每个她都能哄妥!有云喜在的时候,这些孩子没这么能哇哇啊!
平时睡前,云喜总是能在余生要拉之前抱着他去排泄,而且每次时间都掐的特别好!余生从来没有拉在地上过!
然后云喜会坐在地上跟他们玩一会儿,他们挨个也就睡了……抱回小床,一觉都能到大天亮!
绥绥被好几个孩子扯住了脚,顿时就暴躁无比,道:“他们到底什么时候睡觉!小喜是怎么哄他们睡觉的!”
陛下使劲想了想,道:“他们这是想玩儿。平时睡觉前,喜儿会跟他们玩一会儿。”
绥绥:“怎么玩?”
陛下又使劲想了想,然后叫绥绥跟他一起坐在地上。
瞬间熊孩子就在他们身上爬来爬去,灵活的还能爬到他们头顶上,抓脸,揪发髻!
后来因为绥绥的大耳朵手感好,所有的孩子都爬到了他头上,揪着他的耳朵咯咯咯直笑!
绥绥:“……”
陛下:“忍忍,很快就睡了。”
绥绥顶着满头的孩子欲哭无泪:“我家小喜真不容易!”
……
而此时的云喜怀抱着想容,虽然是下大狱,但是心情跟刚从牢里放出来的差不多!
拂谣坐在车里,扭头出去看,耀眼的烛龙缓缓降下如墨般漆黑的深渊,她感慨道:“从来没有坐烛龙下过大狱。虽然狐狸送了我一条,不过我也不敢骑出去,怕太现眼了。”
云喜:“……狐狸送了烛龙给你?”
绥绥是很会讨女孩儿欢心的。陛下曾经送他两条烛龙,他二话不说就送了一条小母龙给拂谣。虽然拂谣如今的身份,烛龙确实骑不出去,但是得到这样的巅峰坐骑,而且万年来向来是陛下独享的宝物,她心里还是有点荡漾的。
但是看了看云喜的脸色,她又小心翼翼地道:“陛下的就是您的,也不必客气送来送去。我身份不同,不过是个女奴,所以大人有什么也需下赐表明厚爱。”
云喜哭笑不得,道:“我又没图他的烛龙……”
说着话那烛龙慢慢地落在了地上,云喜把想容递给了拂谣。
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十分黏她,见了她就要她抱,因此在车里才抱了一路。
听闻女王驾临,井相早就已经等候在了大狱,此时更是亲自上前给女王开了车门,扶了女王下车。
拂谣小妞抱着孩子从她身后钻了出来。
井相道:“犯人都已经准备妥当。只是银娥似乎有些神志不清。几轮审讯下来也没什么结果。”
云喜表示理解。银娥洁癖已经深入骨髓,突然被下了大狱,虽然不是脏兮兮,可她连云和殿都无法忍受,何况这囚龙渊下?肯定是无时无刻不是如坐针毡,难受得浑身发痒。若不是有祭司看着恐怕早已经自杀……
眼下也就是帝后大婚在即,不然的话,陛下既然已经动了开鬼拷炉之心,炎吕是第一个,银娥必定是第二个。
“不过,卢琼入狱以后,她似乎又有了点反应,不再浑浑噩噩了。”
闻言云喜倒是有点惊讶。
对于银娥来说,蛊兽和她的关系保持了几千年,炎吕不过是最近泡上的凯子……
而根据之前得到的情报,银娥一直是跪舔炎吕的。可是就在今天,云喜又听说炎吕自从开始和银娥来往,就把老情人卢琼送走了。
银娥一个大肚婆,劈腿找了外家,和炎吕又是互相利用的关系……
此时落到如此地步,竟然还对炎吕的老情人有反应,总不会,她是把炎吕当成了真爱吧?
那就太好笑了……
井相也搞不懂这“我爱他他爱她”的破事儿,听云喜问了出来,才挠了挠脑袋,道:“是打算用卢琼去刺激一下银娥,目前来说,效果还不错。”
云喜:“……”
第520章 想容的血统之谜()
女王到之前,银娥和卢琼已经被带到审讯室。
然而看守的狱卒都有些尴尬……
她们已经打起来过一回了。
确切的说,是银娥先动的手,见了卢琼,就失心疯那样开始厮打起来!卢琼也不甘示弱,二女你来我往厮打了数个回合,狱卒好不容易才把她们分开的!
云喜进门的时候,就看到那素来高冷的银娥女神,像是斗败的母鸡似的,垂头丧气地坐在地上。身上穿的白色狱服也早就被撕扯得歪七扭八,每个样子了。
反观另一个人……
她的视线落在卢琼身上。
出乎意料的,这个女人并不美。她身段干瘦,脸也又瘦又小,十分扁平的长相,脸上唯有一个鼻子很突兀,倔强的鼻梁骨,略微带着点鹰钩,嘴唇虽然是非常讨人喜欢的粉色,却很薄。
和银娥不同,卢琼应该是打架打赢了,衣服也都还整整齐齐地穿着,只头发微微乱。而她的眼睛,大概是个相貌平平的女人身上最出色地方。倒不是说眼睛多大多好看,相反那双眼睛的轮廓是属于温顺的单皮眼,不大不小,有些长。动人的是她的眼神,显得冷静,执着。
充满了……禁欲系知识分子的气息。
此时卢琼比银娥先反应过来,身居狱中,也体体面面地站起来,先给女王行礼,然后视线落在拂谣怀里的孩子身上。
说来好笑,作为亲生母亲,从想容进门到现在,银娥也没有看过一眼。
云喜坐下了。
卢琼先开了口,道:“回殿下话,这个女人并不知道太多。而她知道的那点东西,我也是都知道的。换而言之,这个女人是没用的。”
银娥一听就要炸了,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声音有些尖锐,道:“你这个被扫地出门的破落户,你知道什么!”
卢琼有些讽刺地看着她,道:“你不过是药胎的母体罢了。”
银娥立刻又要扑上去打她。
云喜烦不胜烦,道:“堵了嘴。”
井相立刻把人去把银娥捉住,随手拿了个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就去塞了她的嘴,然后把她死死按在了地上。
云喜这么做的目的,是觉得卢琼这里有戏,她似乎愿意吐口些什么。在这个过程中,云喜就不想被疯女人给搅了场子。
她扬了扬下颚,看向卢琼,想看看她的戏怎么唱。
在这种场合主动权绝不能丢,哪怕是对方的消息你真的很想要,你也不能表现出急切的样子。
女王的意思卢琼明白,毕竟现在只是暂时开不了鬼拷炉,才有她说话的份。
卢琼一字一顿地道:“我要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