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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喜吃惊地道:“怎么就是给我玩呢?那不是您的后宫吗?”
那肉呼呼的小手就拉住了她的,脸上露出了有些促狭的笑容,道:“若是真有,不是得你来打理?孤现在也算长见识了的,那些贤后,都是不妒的,能让后宫一片清平的。”
云喜的脸色顿时就不太好看了,道:“我可没那个闲心,您若是要寻贤后,自去寻就是了。”
他张开双手想搂住她,结果因为身材原因,反而依进了她怀里。
月和:“……”
云喜狂笑!
他被一把按在她怀中,本来是有点尴尬的,但是因为这几天都被折腾惯了,所以倒也有些放弃治疗的意思。
他有些无奈地道:“不管你信不信……孤真没有想过再添其他人。”
以月和陛下的那个脾性,把自己的臣民抓过来实验通婚,和各种婚姻制度,他还真是做得出来的。
不过看他的意思,他似乎并不打算以身作则……
云喜听他这样说,心里到底是舒服一点了,搂着他躺下,喃喃道:“算我误会了您行不行?”
他冷冷道:“误会什么?从来不肯听人好好说话,仿佛天上地下,就你云喜的主意最大。”
云喜刚软乎一些,此时闻言又炸了,道:“我跟您还说得上话吗?当初我是为什么搬到山上的来着?”
月和一听,心道她难道拿了个小账本记着吗,这一件一件的……
只是那件事又似乎是个死结。
他也不敢吭声了。
云喜似乎也想了起来,又有些落落寡欢,也不搂着他了,翻了个身。
……
深夜的龙宫,却依然不平静。
龙王今晚的确宿在北姬那里,只是享过鱼水之欢后,他睡到一半,突然惊醒,然后就往佳灵那里去了。
这,还要归功于佳灵多年的纠缠。
龙王哪怕是睡在别的女人身边,因为担心佳灵心里不高兴,又是否彻夜垂泪?他总是不踏实的。
就像今晚,他终还是匆匆爬了起来,随意安抚了一下娇媚的北姬,就往佳灵那里去了。
北姬似乎也不太在意,嗔了几句,甚至还含笑送他出了门。
只是等他渐渐走远,北姬面上的笑容,才逐渐淡去……
她的神情,逐渐变得冰冷,隐含着深深的不屑。
或许当年刚嫁过来的时候,对这古龙神还有些钦慕和期待,也曾是想过,要做一个好妃子的。
可是这一年年的,他慢慢地,把她心中的爱慕消磨,以至摧毁……
到如今却连个渣都不剩了。她还那么年轻,却连那样的鱼水之欢,却也不能让她有半丝小女儿的娇羞,反而让她心冷的只能隐藏着深深的厌恶和嘲讽。
在她看来,他再也不是需要留情顾念的丈夫,不过是一个被凡人迷惑的蠢物罢了。
北海龙女立在自己的宫门口,眼神迷离而深邃。
她望着那宁静的水波,一瞬间眼前仿佛有来自被害的巨龙呼啸着游戈而过,剧烈震荡着东海,最深处的根基。
第594章 太子动手了()
龙王匆匆到了次妃佳灵宫中的时候,佳灵还在礁上和甘宴翻云覆雨,龙王自然就扑了个空。
面对宫殿中花容失色的婢女们,龙王也有一瞬间的失神。
可他到底是坐拥四海万年的龙王,稍微冷静了会子之后,便反应过来。
佳灵毫无灵根,这么多年也只靠他给灵气过活,失去了他以后还能干什么?男人大抵还是会对这样的女人放不开手,不但因为她平时表现得全心爱慕着自己,更因为她离开自己就活不了。
所以,龙王觉得,她怎么可能会走?
当下连忙吩咐龙宫侍卫去搜寻,只恐仙后先拿他的爱妃开刀。
然而……
就在他卯足了劲儿打算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时候……
在他身后,有个宫婢颤声道:“王,奴婢有话要说。”
事实证明,一个凡女,处心积虑想要求宠保住性命已是难事,怎么可能掌控得住这万年的龙宫?
当下,那宫婢便跪在龙王脚下,一五一十,把佳灵私通外人,试图偷取仙后仙髓以供己用的事情,都说了。
龙王听了这话,心中便沉沉一坠!
他猛地伸手扼住那宫婢的脖子,双目赤红,道:“你说谎……”
那宫婢被掐得面皮都已经紫红,下意识地去掰龙王的手,挣扎着道:“奴婢有……证据……”
佳灵早早准备好了全套的存髓工具,所用材料,莫说她自己,便是龙王都不一定能给她找的出来。
如今看来她装作自己像菟丝花一样依附他过活就不是真的……
若说这个还做不得数,那还有佳灵私自扣下的,当初由龟相献上的,据说是从妖族得来专门对付仙后的药。
一个疑点产生,自然而然就会引发连锁反应。
其实东海并没有到需要谋害仙后,用仙后的仙髓来充盈灵气的必要。所以刚开始,龙王是压根连想都没往要谋害仙后那方面想。
是她……
他最宠爱的女人,和龟相一起,里应外合的劝,他才逐渐觉得,没道理放着这么一个大便宜不占!
想通了这一切,龙王背上顿时出了一身白毛汗!
大错已经酿成,如今他才算醒悟过来,必须要先想着要如何补救!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过是否要将错就错地杀掉仙后。可猛地却又突然想起了自己后宫的另一个女人,北姬。
当初他以威逼之势,强迫北海送来最得宠的龙女和亲,是因为东海之下便是北海!
北海是最接近莽荒的龙族,血统古老。当初他们的龙公主被送过来做次妃,自然也是压着满肚子的火气。
而北姬……
她年纪尚小,在北海是得宠又单纯。北海方面,似乎并没有把那种情绪加诸她身,北海龙后是压抑了满腹的心酸和委屈,让少不更事的女儿,高高兴兴嫁到了东海。
可正是因为她少不更事又单纯,龙王觉得她好欺负,便没有太把她看在眼里,这么多年来也是公然冷落欺负她的。
之前虽然没有关注过她,可如今细细想,这北姬嫁过来的这几年,性情却已经变了很多。她不再是当初那个少不更事的少女,心思变得更重,更阴沉了。东海以联姻威压北海的事,她当是已经知道了,加上她这么多年来也不算得宠,被一介凡女压在头上……
只怕,这北海龙女,早就已经胳膊肘往外拐,起了反心。
若是再搅和进北海,到时候他们以勤王的名义冲过来,那么仙后死在东海的事情必定会闹上天界……
不行,现在仙后反而动不得了。
可,他早已经在宴上对仙后下过手,仙后若是不死,只怕此时,也是纸包不住火。
一时之间,龙王陷入了两难!
好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一个,很可能是如今,唯一可以帮他的人。
……
偏殿。
云喜睡着的第二觉,刚眯下眼又被吵醒了,顿时勃然大怒!
也懒得再听那些人说些什么,手起刀落,咔咔就砍了一地鱼虾壳。
等她怒气冲冲提着冰蓝弓,想要出去把龙王的脑袋也拧下来的时候,突然腰上被人抱住了。
低头一看,胖乎乎的小手一双紧紧扣在腰上。
月和有些无奈,道:“怎么听不见人喊?”
喊了她半天,让她冷静些,她竟是不管不顾地就想往外冲!
云喜稍稍舒出一口气,道:“气坏了。”
刚才那些虾兵蟹将说什么,要来这里搜寻佳灵……
哎哟,不如上海面去找好不好啦?
这些虾兵蟹将,今天都来了七八拨了!什么龙王,呸,干点暗杀的事儿还这么没有技术含量!
月和拉着暴躁的小仙后往回走,沿路踢开一些虾兵蟹将的尸体免得她踩到,把她按在椅子里,道:“你先消消气,他真是让人来找那凡女的。”
云喜皱了皱眉。如今冷静下来一想……倒也不是没可能。
“东窗事发了?”
月和点点头,道:“龙太子心机幽微,亲自去确定过佳灵今晚的动向,想来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没想到龙王万年修为,倒是让自己那不足百岁的儿子先给算计了进去。
以上是月和的感慨。
云喜笑了,道:“别说天赋异禀的青龙之子。他那点万年修为,还不是照样干不过百年的白莲婊!”
她指的是佳灵。
月和一脸天真:“白莲婊是什么?”
云喜:“……就是一种有毒的花吧,死人带的。”
她满嘴胡扯,眼见月和还是一头雾水,连忙扯开了话题,道:“你是说,敖潜想要趁乱,政,变?”
倒不是不可能的,那孩子从出生开始,就饱受委屈。
月和皱了皱眉。
他虽醉心战场,可无奈活过的岁月太长,有处在至尊之位万余年,纵然不算权谋,却也有他自己的敏感度。
他觉得可能不止政,变这么简单。毕竟,这个时候捅出佳灵的事情来,打击的还是那个凡女,看起来倒像是帮他母亲出气。
照目前他所做的事来看……基本没有把老龙拉下马的可能。
“不管怎么样,我们趁乱,先离开东海。”最终他道。
第595章 走投无路的龙王()
虽然云喜很想留下来看戏,但陛下已经这么说了,她只能连夜先离开了龙宫。
彼时龙宫正乱,四下动荡,宫外已经有大批水族顺着水流往水面上去,奉命抓捕爬墙的龙王次妃。因此在海底形成了无数道华丽的水柱和漩涡,奔腾而上,十分华丽。
云喜带着月和就是藏匿在这些人之中,离开了龙宫。
但他们也没有离开东海,而是寻到了一处十几万年的老蚌母,先栖息在它体内。
和天界那些倨傲的蚌母不同,这东海的蚌母,从来没见过天界的上神,云喜敲了敲门,它就直接门户大开张开了大嘴,并且献宝似的拱出了数颗巨大的珍珠,最大的一颗黑珍珠足有足球大,圆润润的十分可爱。
云喜拉着月和钻了进去。
她凝了结界,隔开了黏糊糊的蚌肉,在珍珠的光华中,蚌母体内巨大的空间很是静谧。
云喜后知后觉地想,为什么都到了这份上,还让一个小屁孩来做决定?
来东海是他说的,现在莫名其妙跑出来,也是他说的。
她轻声道:“我们就这儿等着啊?”
他道:“嗯。”
云染似乎也料到他们会往东海来,提前做了准备。这才几日的功夫,竟然就让他做好了判断,迅速出手,并且攻克了龙王的宠妃……
那么,他能光靠龙王成事吗?
显然不能,龙王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把云喜留在东海,下的那个药也不知道是什么破玩意儿,云喜一下就逼出来了。
那么他当然还有后招。
月和虽然不如云染老奸巨猾,但也知道狩猎的步骤。套儿已经下了,这个时候就该马上出手了。
眼下的情况让他倍感屈辱。他自己倒是罢了,可他是真的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必须让云喜躲在这种地方,而且完全是被狩猎对象的状态,只能躲,不能主动出击。
他道:“东海必有一乱,我们静观其变。”
云喜道:“我们躲在这儿不会被发现吗?”
月和微微一笑,道:“不会。”
原因很简单……
首先蚌母本来就像是海底的石头,安安静静地躺在这儿,寻常也不会引人注目。
再则他现在的对手是云染。那人花了数千年来揣测他的性子。月和如今居于弱势,必须要把自己从前的习惯模式全部打破,不然就会像这次到东海一样,前面早早被设下了局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比如现在……
就算是云染,大概也想不到,倨傲如他,竟然会躲在这种地方。
扭头看着云喜的侧脸,她趴在柔软的结界层上,正好奇地伸手拨弄那大珍珠。
她的模样是这般的天真,仿佛不谙世事,到如今也是全心全意地陪着他的。
心头的苦涩一闪而过,他隐隐想起那天,大婚之时,车外火树银花,脚下万民朝拜。
她的面容不似现在这般鲜活,反而显得苍白憔悴,好似心头有万般委屈。
那时候她说什么来着?
“难道您就不怕,万一吗?”
万一。
从前,他自是不怕的。因为他够强。患得患失,想要周全行事,那是弱者才会有的心态吧。
可是现在,他依稀却感觉到那若有若无的恐惧。
万一……
如今这般境地,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