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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她的能力,能召唤出来的魔军也还不具备追击的本事,离开鼎一定的距离之后,便会自动回到鼎中。
不过这也足够让云喜震惊了……
云染无疑是很强的。睚眦,白奴,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她随手召唤出来的一小支军队,竟然就能打得他落荒而逃……
顿时蚩尤鼎的作用,在云喜心中,就大大地超过了那又重又累赘的惊天戟。
青奴道:“您这是开什么玩笑呢,蚩尤是谁啊,那可是当年叱咤天地的战神啊!他部下的九九八十一魔将,若是全都一起上,这普天之下,也就只有我们陛下能有胜算了。云染他算是个什么东西。”
云喜:“……还打不过月和陛下吗?”
青奴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道:“这八十一魔将,都是被我们陛下斩了首级的,还被陛下给炼化了呢。如今他们就是看到我们陛下也要吓得不敢出来了,还提什么打不打啊。”
云喜:“……”
青奴:“就算你把蚩尤本尊召唤出来也没用啊,别说现在他就是个鼎,就算是从前全盛时期,还不是一样被我们陛下给杀了。”
云喜有些无奈地想,也是啊,就算月和还稚嫩的时候,蚩尤也只能“打败”他,而不能杀他。可是月和羽翼一丰,就马上把蚩尤给干净利落地宰了……
这说明实力本来是差距不大的,可是后来就……月和胜过蚩尤很多了。
哎,太天真,她还是太天真!
青奴大叫一声,道:“你在想什么!你总不会是想用蚩尤鼎对付我们陛下吧!”
云喜:“……没有啊。”
谁知道,脑残粉青奴竟然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道:“未免我被你笑死,你最好还是不要这么想!”
云喜:“……”
青奴已经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道:“哎哟,光想想都很蠢啊,你知道吗……”
云喜愤愤地踹了他一脚,道:“还有工夫笑我呢,你就等着明天被白奴给骂死吧!”
“嘎?”青奴的笑声一下就停了。
云喜当着他的面摔上了门,假装没听见他在外面各种狂敲门,恳求她千万别把他又去雀栏的事情告诉他姐姐……
不管云喜再怎么不情愿,第二天凌晨,刚合上眼的云喜还是被从床上拉下来了。
被更衣的时候,她简直就一脸的生无可恋。
真……烦。
她烦的是,本来这几天在阿水那都睡得挺好了,结果昨天晚上又失眠了。可问题是她现在还在生气呢,要怎么才能比较有面子地再去蹭睡呢?
绛色的王袍加身,肩部绣着日月,背绣星辰和山河,袖有织火,华虫,裙摆上则绣着瑰丽的云纹。
就是胸前的绣纹云喜没看懂,觉得看着像个什么小怪兽……
青奴语带敬畏地道:“这是上古时期,陛下征战时所用的图腾。”
云喜:“……”
青奴把她扶到梳妆台前让她坐下,亲自给她梳好了头,一边笑道:“您是陛下的皇后啊。自然应该背负着陛下的图腾。”
秀美的长发被梳理妥当,重新盘起,然后青奴取来了十二旈冕冠。
云喜惊讶道:“你挑的那些首饰,都不用吗?”
“我姐姐说了还是用冕冠最合适。”
“哦……”
青奴将庄严的冕冠系在了她头上。
云喜怔怔地看着镜子里那个人。
她无疑是华丽的,隆重的。冕冠的珠帘后,她的面容显得干净,稚嫩,仿佛是一个未长成的小少年,而不是少女。
青奴把一双精致的金缕羁摆在了云喜脚边,让她小心翼翼地穿上了。
没办法,这身衣服太累赘了,几乎没办法自己低头。
差不多折腾了有整个时辰的样子,青奴终于觉得差不多了。
他笑道:“殿下,临朝吧。”
云喜轻轻地点了点头。
青奴扶着她站了起来。
凌霄宫。
陛下涅槃后,白奴强压住了当初那个云喜女王,最终让她退下了朝堂,没有实现真正意义上的临朝。
而后来的云喜,也没有临朝。
因此,曾经鼎盛一时,庄严清明的凌霄殿,其实已经空旷许久了。
终于在今日,台阶之下,站满了身着各色朝服的群臣。
“殿下临朝!”
随着报唱祭司的唱声,云喜在青奴的扶持下,缓缓走出。
为了让眼前的珠帘不晃动,她走得很小心,不算特别慢,但是每一步都非常谨慎。
这时候,有一头小兽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踢踏踢踏的,直接从她脚边上溜达了过去。
众:“……”
云喜往下撇了撇眼睛,然后就看见睚眦那小胖砸已经先她一步溜达到了皇座边上,然后满脸严肃地坐在了皇座下的一张小踏凳上。
月和在的时候,有时候睚眦也会坐在那个地方,百无聊赖地看着脚下的群臣。
这个熟悉的画面,让众臣不禁心下起伏波浪不断。
云喜坐上了皇座。
而此时,玉阶中段,云喜之下,群臣之下,左右分别站着的云染和白奴,同时侧过了身,下跪。
“臣等,恭请殿下圣安。”
这种庄严肃穆的气氛,让云喜微微不适。
“众卿家平身。”她尽量大声道。
“谢殿下。”
云染站起来以后,抬起眼睛看了她一眼。虽然她竭力做出了严肃的样子,可是周身的不自在和眉眼之间隐含的不耐烦却还是让他看了出来。
就像个孩子被逼着做大人的事似的……
他心道。
然而心软也只是一瞬间。这条路是云喜自己选的,昨天晚上,他已经提醒过这个小白眼狼了。
“殿下,臣有本奏。”
朝会一开始,权倾朝野的云相,就站了出来。
他没有用下臣出头,而是非常直接的,气势汹汹地,发动了攻击。
“明日是你第一次临朝……我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云喜顿时有不太好的预感,一下就紧绷了起来。
她实在是很想叫他闭嘴,但是……
“爱卿请讲。”
云喜只得道。
第60章 痛下杀心()
云染微微垂下眸子,道:“带上来吧。”
云喜:“?”
片刻之后,一具覆着白布的担架……被抬了上来。
随后,两名黑甲神将,押解着一个魁梧的汉子,跪在了尸体后。
等云喜看清楚他的脸,顿时就吃了一惊。
荣成将军……她先前,在秋祭的时候,还亲自封赏了他。
这怎么……
荣成狼狈地抬起头,直道:“白大宰救我!”
白奴显然也吃了一惊,看向云染,道:“云相你这是何意!”
云染朝云喜的方向拱了拱手,道:“前几日,臣在相府邸捉到一名贼子,不曾想竟是最近风头正健的荣成大将军!”
“荣成将军向来蓄养女奴供其淫乐,每月必有被其侮辱至死的女奴被抛尸。不想他竟如此大胆,竟敢趁着本相出府,擅闯相府,不但当着臣府中女奴丈夫的面将女奴凌辱至死,若非侍卫及时赶到,只怕此奴之夫也已经惨遭灭口。”
云染掀开朝服裙摆,跪在地上,朗声道:“此等贼子,不杀不足以平臣之愤,望殿下恩准。”
辱杀女奴,还是擅闯相府,对相府的女奴下手。
白奴的脸不禁沉了下来。
荣成素来有些怪癖,若是见谁家有美貌的女奴,必定要想尽办法弄到手里。她狠狠地训斥过他多次,不曾想,他表面看着收敛了许多,私底下,却还是,恶习,不改……
妖在皇朝地位低微,以荣成的身份地位,要杀个妖,根本就是小事。
可这不代表,他可以肆意,辱杀……
还是跑到云染府中去对人家的女奴下手。光擅闯相府这一宗罪,也比辱杀女奴大的多。
更何况,打狗还看主人面。一个奴隶的生死,和她主人的态度,是有很大的关系的。若是云染咬着不放,只怕……
荣成异常激动,直道:“白大宰救我!便是臣擅闯相府之责难逃,却也不能因为一介奴婢之死,而……”
那一瞬间云喜在云染眸中,看到了很深的杀意……
云染沉声打断了荣成,只道:“此贼不除,殿下欲置臣于何地?臣的相府,难道是想闯祸便闯的么?望殿下垂怜!”
云喜忍不住别开了脸。
说实话荣成的做派让她恶心……
更何况云染的身份,别人不知道,她却是,一清二楚的。
只怕……此事没有斡旋的余地了。
白奴斟酌道:“殿下,荣成固然有错,可这些年,亦有不少功劳。臣以为,当将功折罪,不如免其死罪,褫夺官职,再……”
云染道:“臣不能答应。”
白奴:“云相!”
她这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
辱杀女奴,而且以此为癖,竟然到了按捺不住到政敌府中去行凶的地步,荣成便是保住命,也……
千年以内,怕是难以复用了。
云染直接摘下官帽,放在了地上,道:“请殿下恩准。”
白奴吃惊道:“云相,您这是何意!”
他这个动作,实在是意义重大。
当下便有人出了列,道:“云相切莫置气,为一个女奴之死,实在是有**份。若是旁人不知的,还以为云相也有此怪癖呢。”
那人似乎还以为自己特别机智呢,反讽了云染几句,自己先笑了起来。
云喜头痛地扶额,心道,这位大人,难道您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步荣成后尘吗?
白奴瞪了那人一眼,然后道:“云相,我们……”
她想说我们好好说话,别弄那些逼宫的玩意儿,太小家子气了。
可是当她看清楚云染的表情的时候,她又愣了愣。
云染是沙场之将……
他如今的神情,冷酷,执着,仿佛视死如归,不斩敌首誓不还……
白奴心下一咯噔。
今日若是让他杀了荣成,前些日子的积威必定遭受重创。诸侯们,眼看着他在朝堂之上将刚刚临朝的女王殿下逼到何种地步,重温了他的强势,只怕……会再度动摇啊。
她当即也掀开裙摆跪了下来,将官帽一并取了放在身边,道:“臣为荣成作保,请殿下饶他一命。”
云染:“望殿下恩准。若是殿下想不通,臣自当,跪到殿下想通为止。”
白奴吃惊地回过头:“你……”
朝堂之上,争吵声陡然大了起来。
白奴一派纷纷厉声指责云染,认为他小题大做,为女奴出头是假,逼殿下低头才是真。
云染一派的反应就更激烈了,指着地上的尸体,说,人证物证俱在,我们的大人若是不计较那是大度,可是计较也是应该的啊,你们人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嘴脸正是让人作呕。
下面吵得激烈,云染始终巍峨不动地跪在云喜面前,看起来似乎并不打算妥协。
云喜发现云染虽然没有回过头,却闭上了眼睛,仿佛在凝神听着什么。
白奴也发现了……
终于,云喜开口了。
她道:“够了,不要再吵了。”
声音不大,但是,人声果然渐渐小了下去。
白奴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秋祭上,她便已经知道,云喜平时看似不太管事,其实心里是有主意的。可是她的主意,大多数时候又非常冒险……
现在两派僵持不下,说到底都还是要靠云喜一句话。
而她的话又至关重要……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让云染的心服口服……
云喜慢慢走下台阶,云染立刻站了起来,跟在她身边。
她直接走到了殿堂中间,看着那具女尸。
云染走上前,直接掀开了裹尸布。
满座皆惊。
那裹尸布下死去的女妖,脸上沿着鬓角长有青色鳞片,衬得脸色更加铁青阴沉。她至死都没有闭上眼睛,双目圆睁,表情痛苦,扭曲,绝望。
突然所有人都别开了脸。
有人道:“云相,你这般,是冲撞了圣颜,怎可让此等污物,损了殿下的眼睛……”
那人的声音又很小很小,渐渐地就听不见了。
云染低声道:“身为神将,辱杀女妖……还非要当着人家丈夫的面,将其凌辱至死。这样的事情,既然发生在臣府中。臣,不可能,视而不见。”
荣成被五花大绑,魁梧的身材面容周正,正一脸鄙夷地看着那地上的尸体,仿佛非常不以为然。
半晌,云喜叹息:“杀吧。”
白奴震惊:“殿下!!”
云染立刻抽出侍卫的佩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