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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狐无疑是极致美丽的存在,哪怕周身缭绕着可怕的阴火,在林中焦急地四处嗅着,用爪子扒拉着草丛,摇晃着大尾巴的样子,也婀娜得像是舞姿。
回想半个时辰前……
绥绥浑身发烫,面颊微红,紧紧抓住了陛下的手:“我有感觉他就在附近,待会儿可能要失去理智了,万事只能靠你了!”
月和凝重地,点点头。
这事儿绥绥不愿让别人看见,因为实在太丢人。而放眼整个皇朝,能同时制住他和蛊兽的,只有月和一人。
虽然觉得月和的人品有点靠不住,但是,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彼时陛下的神色真诚可靠,仿佛完全没有什么歪心思。
绥绥有些不放心,又道:“往日咱俩的恩怨就先一笔勾销,这事儿上你不能给我出乱子。”
月和没笑,他很严肃。
他道:“你放心。”
绥绥的理智将失,听了这话莫名觉得安心极了!
然而……
绥绥彻底发,情,开始像蛊母一样在林子里搔首弄姿地寻找蛊兽的时候,月和默默地掏出了凡间带回来的土特产。
平、板、电、脑!
录像视频里,那只狐狸婀娜地身姿被全须全尾地记录了下来!
天界其实也有类似的回音石可供留下影像之用,但需要灌入仙力才能打开,而且使用时也会有仙力波动,不适合用来偷拍。这可没有比平板电脑更合适的道具了!
狐狸找不到蛊兽,着急地开始扯着那破锣嗓子咽呜,开始开启狐狸叫的求偶模式,震得整个山林都颤了颤,然后惊起飞鸟无数!
顺便震醒了林子深处的一对野鸳鸯。
安晴猛地惊醒过来,突然就被人环抱了起来,下一瞬便跃上半空。
她吓得要死,连忙道:“大人,大人!”
他好烫!
蛊兽非常害怕,道:“狐狸追来了!我怕我控制不住要把那狐狸给上了!”
安晴:“……”
天狐的感应一下就乱了,焦躁地林子里怒吼。
月和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平板,仰头看着那一对飞过月亮的男女,勾了勾嘴角。
……
蛊兽是慌不择路地乱跑,安晴一直在他怀里大声喊着什么他也没听见。
直到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他不得不停下脚步,才猛地听见安晴原来在喊……
回王庭。
安晴看到月和,顿时心下一凉……
来不及了。
自己回去和被抓回去,绝对是两个概念。大人恐怕不是挨一顿打就能解决的了。他很可能……要挨两顿打!
那对骨翼伸张在月下,庞大而峥嵘,战神的眸子睥睨而冰冷,双手抱胸,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蛊兽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月和……
俨然是离开了王庭,离开了云喜,释放了天生的杀气!
在犹豫不到一眨眼的功夫以后,他低头看看怀里的人,然后就利落地……
“我投降。”蛊兽道。
月和道:“……”
蛊兽举起一只手,道:“我跟你回去,照你说的做,要揍我你回去揍。我……”
话没说完,天狐突然从后面扑了过来,矫健的身姿跃入月盘。
蛊兽顿时头发都炸了!
下一瞬他带着安晴在月和眼前消失了。
天狐焦躁地在半空中转圈圈,月和无奈地叹息。
这可就难办了,蛊兽隐匿行踪的本事一流,有心要跑,这得追到什么时候去?
正想着,狐狸湿漉漉的鼻子突然凑了过来在他脸上一顿乱拱。
月和:“……”
他狠狠地把狐狸拍了下去,然后扬长而去。
第700章 仿佛是只死狐狸了()
云喜睡了一觉起来,结果陛下和国卿都未归,只有青雀来送信,说是蛊兽跑了,还没找到。
顿时云喜对着大清早就很有精神的拂谣,有点觉得快撑不下去了。
蛊兽隐匿行踪是一流,要找到他,只能靠绥绥作为“蛊母”,夜晚刚发动那一段时间的感应。
也就是说……
云喜挤出一个笑容,道:“拂谣,今晚你还要跟我睡,高不高兴?”
拂谣:“……”
而此时此刻,蛊兽带着安晴正辛苦地沿着河流徒步。
蛊兽怀里抱着小乖,安晴跟在他身后。
她忍不住道:“大人,我们是不可能,靠脚走回王庭的。”
蛊兽也有些无可奈何,道:“可是一飞上半空,很容易暴露行踪。”
安晴知道他怕的不是陛下,是狐狸。
可是,真的要靠双脚走回王庭,那还真是……黄花菜都要凉了!
蛊兽有些内疚,停了下来,道:“安晴,你累吗?你累我背你走。”
……
蛊兽硬是躲避着狐狸和陛下,在路上足足走了半个月,才碰到冥道的使臣路过,把他们送回王庭。
而在这期间,他高超的隐蔽行踪的技能发挥了作用,硬是没让那两个人找到他!
陛下不可能在路上找那么久,无奈之下只要在第三天先带着发疯的狐狸回到了王庭!
……
王庭。
跟拂谣睡了三天的云喜,看到陛下归来,顿时只觉得和他仿佛分别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含泪扑向他,道:“陛下,您可算是归来了!”
月和有些惊讶,但心里十分受用,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把她的小脸贴在怀里。
狐狸跟在他身边,嘴角还有一块淤青,那是路上刚被陛下给揍的!而且眼神阴郁,显然,蛊印一日不拔他就一日不能安心!
拂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那探究的眼神,简直要把他给逼疯了!
他阴沉着脸走上前拽开正在享受重逢的月和,道:“你什么意思?!”
云喜惊讶地看着他:“爹爹?”
月和倒是很坦然,道:“本来马上就要得手了,是你突然出现才把他吓跑的。孤陪你跋山涉水找了三天,已经仁至义尽了。”
拂谣远远地道:“大人,你们在找什么?”
绥绥脾气很暴躁地道:“闭嘴!你出去!”
拂谣:“……”
云喜不禁扶额。其实绥绥的心情她可以理解,但这种冲着拂谣发脾气的行为还真是作死的很。当然,她这几天对着拂谣,百口莫辩,滋味已经很酸爽了,相信狐狸现在只会更加暴躁。
拂谣只好低着头出去了。
她一走,狐狸就没避讳了,直接揪着月和的衣领,道:“眼下这个局面怎么收场?!”
云喜道:“其实我觉得,安晴会劝他回王庭的。”
绥绥一怔,道:“为何?”
云喜分析道:“安晴很聪明,她知道蛊兽不能离开建木太远,自然不会放任蛊兽在外头瞎胡闹。眼下蛊兽虽然闯了祸,但回到王庭是最好的选择。安晴分析利弊,必定会劝。蛊兽一向听她的话……爹爹,您也别太暴躁了,且安心等着就是。”
闻言,绥绥才算是放松了些。
月和一把把他推开,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那个不但看热闹还要落井下石的眼神,真是让绥绥恨不得揍他一顿狠的!
可无奈他刚刚在路上因为不肯回来已经挨过一顿打,深切地了解过他和陛下在武力值上的差距,只好暂且忍气吞声。
他想的是,好你个月和,老子不好过,必定也不让你好过!
月和才不搭理他,等他气得拂袖而去,这才转身抱起了小云喜。
“这几日可好?”
“好”,云喜有些无奈地道,“都好。”
“吉吉可好?肚子里那个可好?”
“很好。您要去看吉吉吗?”
月和享受着这久违的温柔,笑道:“待会儿再去。”
他抱着云喜上了榻,低头亲了她一会儿。
云喜颇费解地道:“出了这样的事,您的心情怎么还这么好?”
他笑着从臂纹里抽出了一个东西,塞给云喜。
云喜:“哈?您怎么带着这个?”
月和侧了侧身子让她稍微坐起来些,点开屏幕给她看。
云喜:“……”
屏幕里,那只美丽的天狐正在搔首弄姿,过了一会儿破锣嗓子的叫声开始传了出来……
云喜:“!!!”
她连忙按了暂停键,免得那声音被人听见!
“您怎么能这样啊!他都那么惨了!”
虽是指责的话,却也隐隐有些心虚,显然她是打算同流合污的……
月和道:“这还算是客气的。再说,他惨,孤帮他收拾烂摊子也尽心尽力,难道还不允孤给自己找点乐子?”
云喜顿时有一点哭笑不得的感觉。这人真是……越来越像个小孩子了!
正想着,他突然翻身覆了上来,亲了她一会儿,才道:“真该把你带在身边才是,不然孤或许可以耐心些帮他多找几天。”
云喜无奈地道:“陛下和国卿都不在,怎么能把我也带走呢?我还以为,陛下早早归来是放心不下朝事呢……”
说话间他已经拉开她的腰带。
云喜满脸通红,感觉到他的兴奋,只能配合他了。
因是白天,他翻身把她抱到身上。这样的光线和夜明珠的朦胧不同,能欣赏着她娇小玲珑的身躯起伏,是一种享受。
这是他新近的癖好,云喜有些不自在但也没反抗,因为主动权若是在她手里,就意味着他不会折腾太久……
而在她满身是汗倒在他怀里的时候,他偏头吻了吻她的耳珠子。
感觉那火热的某处……
云喜有些不安地动了动。
他一把按住她的背脊制止了她想逃跑的举动,在她耳边低笑,道:“别怕……不折腾你了,晚上再说。”
云喜脸红地道:“陛下有这个心思,不如去想想正经事。最近愈发坏了。”
“你好好地把孤喂饱,孤便不坏。”
他最近说混话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有时候自己犯浑,反而怪云喜没有好好地“喂”他!
云喜也是拿他没脾气了,道:“这几日岂是我的错……说起来,爹爹那事儿,还没着落呢。”
月和心情不错,咬着她的耳朵,道:“满肚子坏水的狐狸,让他急一急也是好的。”
然而,当天晚上,狐狸就实力证明了什么叫满肚子坏水!
第701章 没有安全感的狐狸()
国卿府。
拂谣一直跟着这狐狸,只觉得狐狸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古怪过。
从王庭回来,他就一声不吭的,两个耳朵也一直是蔫的。拂谣跟他搭话,他也不理。
然后,进了屋子,他就开始收拾行李了。
拂谣吃惊地道:“您这是干什么!”
绥绥慢慢地几件换洗的衣服收拾好了塞进臂纹里,然后道:“拂谣,我出去这几天,这几天你独自待在府里,要乖。”
边说,绥绥自己都觉得心酸,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堂堂天狐,真是万年来都没有受过这种折辱。
回头瞥了一眼拂谣,心里想着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她知道,更不能让她撞见那等场面。心疼她一无所知的焦虑,又转过身,搂着她,道:“你等我这几天,把这事儿解决了,我就一五一十地跟你说。”
拂谣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大人聪明绝顶,乃是皇朝智囊,到底是什么借口,需要大人去编个几天才能编得出来?”
绥绥:“……”
拂谣抓住他的手,道:“还是大人,遇到了什么生平仅见的事情,受到了惊吓,连脑子都不好使了?”
绥绥:“……”
最终绥绥强硬地道:“不该你问的,你别问,该告诉你的时候,我自然会告诉你的!”
他狼狈地逃出了国卿府。
当天夜里,正阳宫寝殿里就进来一个不速之客。
云喜刚把长发梳好,打算睡,就看见绥绥走了进来,然后从自己的臂纹里抽出被褥就开始在玉榻上铺。
云喜:“……”
“你这是干什么!”
月和想把他扔出去!
然而绥绥转过脸,非常诚恳地道:“小喜,虽说施恩不望报,爹爹其实也没什么功劳,只不过守护了你万把年而已。”
云喜顿时满头是汗,连忙道:“您,您这是哪儿的话啊。您的大恩,如同是小喜的父母……”
月和只好生生停住了脚步,然后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他。
绥绥坐在了那没铺好的被褥上,有些哀伤地道:“如今爹爹摊上了这大麻烦,连说都不敢跟拂谣说。只恐深夜又出什么事,细细思量,还是只能先搬出国卿府,免得惊吓到拂谣。”
月和阴沉着脸道:“王庭里空房子大把,你要住哪儿都可以,没必要挤在这儿!”
绥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