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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宴笑了笑,道:“是你们不懂变通。冥道这么多年的尝试也没有好结果,你们天界难道不是在他的强势下勉强支撑?现在京都里养着一群血统保护令下的神族,为了保护血统。可实际上,这些年,各部族的血统,还是在逐渐消失。皇朝开辟之初,他的强势保护了孱弱的神民。可是现在,时代已经变了……”
甘宴顿了顿,才道:“时代变了,天界变了。他,已经不适合在做天界之主了。”
“大胆!”
雪无痕彻底被震惊了!这是何等可怕的言论!
耿直的雪无痕虽然生气,却一下被堵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陛下的存在犹如是他的支柱,他的信仰。有人敢用这种话来诋毁陛下,他气得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人!可是被说了一通,又踩了他的痛脚。比起杀了这个人,他更想狠狠地驳斥他,让他无话可说!
可是雪无痕是个典型的埋头办事的人,口才着实是一般般,尤其一口气气上来,更是说不出话来!
甘宴有些讥讽地看着他,道:“恼羞成怒了?无话可说了?我说的都是实话,所以你才无法辩驳,你现在,自己也该知道,你的执着是愚昧的……”
“原来这天底下,只有甘宴是聪明人。”
就在雪无痕要暴跳如雷的时候,一个带着讽刺的女声响了起来。
“殿下!”
雪无痕和狱吏跪了一地!
甘宴吃惊地笑了起来,道:“殿下怎么会来?”
关于这一点,雪无痕也挺惊讶的。最近这段时间,仙后几乎没有单独行动过,素来和陛下是焦不离孟的。
云喜倒是刚派了柳乔到下界,后来想了想,又亲自走了一趟大狱。没想到正碰到这么精彩的一场洗脑。
她挥挥手,让身边的三大女官退后。
甘宴看到她身后的安晴一身女官的打扮,笑这朝她挥了挥手。
安晴立刻把脸扭开了。
甘宴的嘴角就抽了抽,心想这丫头还真是精乖而且能认清楚形势,眼下这是要跟他划清界限的节奏?
也不看看是谁保住了你男人的清白……
云喜慢慢走到他面前,慢慢踱步,似乎是在打量他,然后才笑道:“大人刚才那一番言论真是精彩。果然,洪荒之中那么多大妖都没活下来,反而是你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妖扛到了现在,不是聪明绝顶,恐怕还真活不到现在。”
甘宴脸皮很厚地道:“殿下谬赞。”
云喜蹲下来,道:“是什么让你们铤而走险?”
甘宴笑眯眯地道:“殿下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云喜慢慢地道:“你刚才说,时代变了,我们陛下已经不适合为君。你们冥道,倒是与时俱进的很。那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如今我们天界安然无虞,你们冥道这么辛苦地不破不立,与时俱进,现在却要挺而走险来找死?”
甘宴猛地露出有些阴郁的神情。
雪无痕猛地眼前一亮!对!对!就是这个!
一个明知道要找死却还是只能铤而走险的使臣,竟然还在这里夸夸其谈蛊惑人心!
这就是这个人的死穴啊!
雪无痕顿时又挺直了腰板!
甘宴已经把脸扭开了。
云喜反而盯着他,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是云染的人。”
甘宴动了动唇,道:“我是冥使啊,殿下。”
云喜低声道:“你是不是不知道你和他很像?完全就像是他的小徒弟啊。”
甘宴稍微往后缩了缩脖子,道:“您凭什么这么判断?”
“因为我很了解他”,云喜笑道,“不过你比他还差得远。真是丢人啊,洪荒之妖死心塌地地跟着个混血儿,结果学了点皮毛就出来丢人现眼了。”
甘宴此时也回过神来了,嬉皮笑脸地道:“殿下果然是主君的知心人。”
“放尼玛的屁。”
雪无痕:“……”
甘宴:“……”
殿下突然爆了粗口,甘宴被喷了个正着,被喷得怔在当场!
云喜拍拍他的脸,道:“虽然我不知道云染到底想干什么,可他能让冥君赔上冥道来支援他,倒是好手段。不过没关系,我总会知道的。至于你……”
她道:“雪无痕,冥君派妖族作为冥使来挑衅,若是真的出战……”
雪无痕接嘴道:“当然应该先杀妖使祭旗。”
甘宴的嘴角抽了抽。
云喜笑道:“反正宣战迫在眉睫,这个冥使也没什么值钱的。如果他再胡说八道,干脆先杀了他,把人头先悬上,做一面漂亮的战旗。”
雪无痕顿时两眼发亮,兴奋地道:“是!”
甘宴心想,主君,这女人不按套路来啊!
第710章 清流复苏()
甘宴从此安静了,雪无痕深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感觉,时不时去刺激他几下。
雪无痕虽然口拙,但是甘宴不敢回嘴,他就觉得其乐无穷。
……
云喜骂完了甘宴,回到正阳宫,看见忙碌的陛下。
想起甘宴那些话,云喜还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甘宴那些话说得真是莫名其妙,风华正茂的陛下怎么就被他说得快过时了?!
他不可能真的只是想帮雪无痕洗脑。毕竟雪无痕虽然是天界重臣,但是权限摆在那,而且榆木脑袋食古不化,作用小,洗脑的难度大……
“回来了?”陛下道。
云喜回过神,心想那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言论,查出最后的结果以后再跟陛下说吧。
“吉吉呢?”她走上台阶,道。
“出去玩了。”
“最近好像每天都要抽点时间去养魂所赖一会儿。”云喜挤在他身边坐了,道。
“她快出壳了,灵智渐渐健全,也开始想起当时在魔界的一些事,想起了清流,所以经常会去那蹦跶蹦跶。”
月和放下笔,笑道:“咱们吉吉是颗好蛋。”
云喜:“……”
她被这个“好蛋”的形容给弄得愣了愣,然后才道:“清流的元神好像养得差不多了。”
“养成的时间,应该跟咱们吉吉破壳的日子差不多。到时候把他们放在一起养也不错。”
云喜顿时有点哭笑不得,这本来是干爹和干女儿,怎么好端端的就变成了青梅竹马?
不过……
“清流是妖。而且是洪荒鲛人王。”
陛下顿了顿。
“这是违反天律的。当年白奴养鲛人,那依然是奴籍,圈养在白府。但是清流……到时候也入奴籍,给吉吉当宠物吗?感觉有些奇怪啊。再则,如果给清流平了奴籍,他于我们有救命之恩其实也说得过去。可是在皇朝妖族特,赦一个妖尊,他的位置也有些尴尬。”
陛下想了想,道:“等把他养大再说吧。”
正说着,秋秋进来了,花容失色道:“陛,陛下!帝女归,归了……”
陛下道:“帝女归了,为何这般惊慌失措?”
“因,因为……”
如花还没来得及说,就见那个蛋蛋已经在她的随从的拱卫下进门了。
云喜给她选了女官,但小帝女据说是从小非常“独立”,作为一颗有主见的蛋,女官丝毫无法左右她的意思。而且她也不要任何人抱,一般都是自己跳着走,完全没有任何对教养女官的依赖。
此时就见帝女蛋得意洋洋地跳进了门,身后的女官手里还提着个篮子,脸色看起来不是那么好。
感觉到那篮子里淡淡的气息……
云喜和陛下诡秘地对望了一眼。
蛋不会说话,但是看那样子,雄赳赳气昂昂的,显然是有大事要宣布!
云喜朝女官扬了扬下颚:“拿着什么?”
女官战战兢兢地道:“是,是鲛……”
蛋蛋用力跳了几跳,显得很兴奋!
云喜惊讶地道:“鲛王?他的时间不是还没到吗?”
女官吓得简直要趴在地上了,道:“今,今天养魂罐突然被打破,鲛,鲛王,提前,提前,出……”
云喜顿时就跳了起来,冲过去掀开那篮子上覆盖的红布一看,果然看见一个生长着蓝色鱼鳍和银蓝色鱼尾的鲛人宝宝躺在里面!
“……快去找国卿!”
她连忙把那鲛人宝宝抱了起来,转身冲进了内室,让人赶紧去取天池水,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清流放了进去。
刚才还蔫蔫的鲛人宝宝此时欢快地畅游了起来,看起来并没有受太大的影响。
云喜松了口气。低头一看那颗蛋还在脚边跳,她就气不打一处来,道:“你说你现在还是一颗蛋,怎么本事就这么大了?养魂罐你都打得破!打破了还挺得意!竟然把鲛人王装在篮子里带进来!”
那蛋立刻不敢蹦跶了,可怜兮兮地立在她父亲脚边。
陛下顺手把她捧了起来,道:“她还是个蛋,不会说话,说不定是不小心打破的。你骂她她也没办法回嘴,若是冤枉了她就不好了。”
云喜:“……”
陛下摸了摸女儿的蛋壳,道:“作为仙后,你也太不稳重。首先你不在事件发生的现场,没有见到事情发生的经过。然后吉吉不能辩驳。你就一意孤行给她定罪。该好好反省才是。”
云喜:“……您为了维护女儿,口才也变好了。”
陛下笑了笑,也没反驳,搂着蛋就远远躲开了。
留下云喜看着那水盆里的鲛人宝宝,也只能叹气。
清流的眼前还覆着一层薄膜,昭示着他还没有完全养好。此时他那双湛蓝的眼睛正透过那层薄膜静静地看着她。
云喜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蹼。
……
绥绥被急召而来,看过这没发育好的鲛人王。
“虽然养魂的时间不够,可到底是上古鲛人王,不至于有生命危险。现在看起来有些娇弱不足,好好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王庭总是不缺这个条件来养他。”
云喜松了口气。
绥绥笑道:“哎,你不是养了条儒鲛吗?不如给他……”
被云喜瞪了一眼,他那到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
绥绥讪讪道:“不如给他作伴,也给他做侍卫。一起养,有好处的。”
云喜想了想,道:“这还算句人话。”
……
等云喜追过去想借着送女儿回麒麟身边的机会好好数落数落她的时候,绥绥看着这新生的鲛人王,却陷入了沉思。
清流不是普通的妖,他是洪荒鲛人之王,提早出世必定是他的命数。
眼下冥界的蠢蠢欲动,和鲛人王的提前出世,又会不会有联系?
可是他提前出世,又不过是孱弱的娇儿之身,他又能对眼下的时局造成什么影响?
月和在他身后,道:“看你在那儿神神叨叨半天了,现在喜儿也走了,说吧。”
绥绥回过头,叹了一声,道:“我看不懂。不过……”
他看了看月和,笑道:“不过对你而言,大道和天命什么的从来都没有什么要紧的。没有什么可以左右你。这事儿顺其自然吧,查出什么来你也不会认命束手待毙。”
第711章 白奴回来了()
云喜把清流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天池。那条两年前完成重生的小儒鲛迅速靠了过来。
这条小儒鲛经过重生,已经开启了灵智,但是依然带着混血鲛族对纯血鲛人王的誓死忠诚的本能。
她现在的身体不过也就云喜的手臂长,但是清流现在也不过只有云喜的巴掌长。小儒鲛小心翼翼地把它捧在怀里。
云喜松了口气,道:“好好照顾他。”
清流在儒鲛怀里,湛蓝色的眼珠子还在薄膜后面,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云喜。
云喜总觉得他似乎有话要说……
可是他现在太小了,还不会说话。
云喜定了定神,心想大概是她想太多了,清流这么小,或许灵智都未开,能有什么想说的?
天池里本来就养着小儒鲛,成套的服侍人员都是有的。此时因为清流也来了,云喜添加了人手配置,正吩咐着呢。
突然耳边传来一个带着戏虐的熟悉的声音。
“我这才走了多久,你就在我的池子里养了那么多东西?”
云喜回过头一看,果然看见清俊的鲛人王珍珠,就像过去一样从天池的迷雾中探出头来,眼神轻蔑,似笑非笑,无论是面容还是美丽的鲛尾,都精致得让人垂涎。
然而下一瞬,白奴直接从他身后钻了出来,光结的小脚直接踩着他那正在嘚瑟的大尾巴,最后一脚踩上他的大脑袋把他噗通一声踩进了水里,上了岸。
珍珠:“……”
云喜开心地叫了起来:“白奴!”
她给白奴送了好几次信白奴都没有来,没想到她会这会儿突然跑出来。
白奴上了岸,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