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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淡淡道:“先前是不放心的。但是你既然说了,要开战我们也是不怕的。你明白了这个道理,孤就可以放手让你去做了。”
第745章 囧哩个囧()
云喜顿时有些激动,道:“和魔族和谈,听起来比和妖族和谈都还不可能些……”
陛下笑了,然而眸中却又有些警告的意味,道:“我们不可能和妖族和谈。”
云喜也不在意,心头大事了结,就又往他身上凑,笑道:“陛下,今天的甜汤合不合胃口?”
陛下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怀里,并且把她的脑袋往怀里按了按,才道:“很好。”
云喜兴致勃勃地道:“陛下今天怎么没带吉吉来?”
他亲了亲她的头顶,道:“吉吉在玩水。”
云喜心里高兴,恨不得马上去狐狸那里和他说这事儿。
然而陛下却死死地搂着她,哑声道:“你别动,让孤抱一会儿。”
云喜有些惊讶:“陛下……”
她的脑袋被按在他怀里,突然,他的心跳声就清晰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
突然,就变得这么深沉。
月和轻轻地搂着她小小的一个,心中的滋味却难以言喻的复杂。
……
生离即将入京,提醒他想起了一些很不好的事情。
当初云喜替他殉道,他在魔道之中找到了她……
然而那时候,站在他面前的,却是一个被剜了心的云喜。
她脸色苍白而黯淡,眉宇之间没有半点温情,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冷漠如同琉璃撞击一般。
那时候他于万骨渊之上,找到生离。
他让生离把云喜的心还给他。
“可以用更好的跟你换。”他这样对生离说。
可是生离说:“别的东西我不要。我要的是爱。是她爱你,因爱献祭的那颗心。”
她还说:“你若是能找到更好的东西,我倒是可以跟你换。但我想,你应该找不到更好的了。”
这是最好的东西……
你再也找不到更好的了。
……
今时今日,他怀里抱着的人,温暖,对他依然眷恋。
其实改变月和的,并不是女儿,血亲。
而是……云喜。
战争。
他为战争而生,战场才是他的归宿。如果没有意外,他应该一生征战至死。
战争到底意味着什么?
他却是最近才开始想。
战争,意味着这些生离死别求不得,总是要上演。意味着无数人要和心爱的人分离。意味着无数个如吉吉一样诞生的孩子将要夭折,或与父母别离。也意味着,或许又有更多,像凤栖那样必须要在危难之中生子的女人,像云喜一样从出生开始就要被封印等待不知道能不能再醒过来的孩子。
所以他才愿意去迁就。
云喜被抱得很紧,紧得有些不舒服,她不禁挣扎了一下,轻声道:“陛下,我喘不过气来了……”
他猛地回过神,这才算是松开了她的身子,低头看着她眼神深邃,语气却是轻描淡写的,笑道:“怎么不用孩子做挡箭牌了?”
这段时间她很娇气,不让人碰就算了,平时抱一抱也是不肯的。
就会一天到晚噘着嘴撒娇,说什么怀着孩子好累,说什么抱得紧了孩子不舒服……
云喜有点不好意思,推了他一下,道:“怎么就是挡箭牌了?”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道:“有一点点痕迹了。”
他的手立刻就跟了上来覆住了,仔细摸了摸,却道:“孤昨天看见了。”
云喜:“……”
她一把拿开他的手,整理了一下衣服想要站起来了。
陛下笑了,这次没有再闹她。
其实云喜可能忘了,他们一起从海外之外回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承诺过,会对她更耐心,会什么都听她的。
大概就是因为她忘了,所以这会儿才这么小心翼翼的吧?
不过月和也不打算提醒她。因为有的时候,他还是很喜欢她像以前那样来哄一哄他的。
……
从书房出来了半天,云喜让人去准备坐骑要亲自去一趟国卿府,那脸都是红的。
安晴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来是怎么回事。
但秋秋是个老实孩子啊,见她这样就担心地问:“殿下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云喜刚上车坐好,此时闻言就更尴尬了。
安晴有了军功傍身,胆子也大一些,索性就往云喜身边凑,压低了声音笑道:“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
云喜愣了愣,道:“没有小别啊。”
她和陛下没有分开过啊。
安晴又笑了,道:“那就是殿下烦陛下久了,突然又好了起来,就会像蜜里调油一样……”
云喜反应过来,她这是等于间接承认她是因为刚刚去了书房见了陛下所以脸红……所以安晴倒上杆子往上爬了!
她轻咳了一声,道:“安晴,据我所知你和蛊兽还没有同房,怎么就变得这么坏了?”
这下轮到安晴闹了个大红脸。
秋秋一拍手:“你们在说这个!”
安晴:“……”
云喜:“……”
最终安晴红着脸,道:“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云喜笑而不语。安晴太聪明了,而且把蛊兽吃得死死的,有的时候就是要看她吃吃瘪才有乐子……
事情的真像是这样的。
因为蛊兽一直推迟盟誓,弄得云喜很奇怪,就趁着安晴当值的时候,让拂谣去打听。
结果拂谣打听完了回来却是一脸诡异……
蛊兽说不知道该怎么同房……
虽然孩子都养了一个了,不过想容是和蛊母养的,那种自然而然的按照本能行事是不一样的。如今安晴是他自己欢喜的,他的理智他的感情都让他想要靠近。可是唯独肉体的冲动不到当时对蛊母那样可以引导他直接行动……
小天真甚至有些焦虑,因为他不知道去哪儿看了些乱七八糟的言情什么鬼东西回来,他还挺担心如果第一次不能让安晴高兴以后会不会就雄风不振了。
而且他从书里看回来的,说什么第一次一定要给女孩留个最最最好的印象,否则女孩是会爬墙的!
银娥爬了好几次墙,以至于蛊兽对自己也没说什么信心。所以他一直暗搓搓的又焦虑又期待地直耗到现在!
当时拂谣听了这个,复述给云喜的时候,那满脸的表情也是又诡异又囧哩个囧!
第746章 妻管严绥绥()
其实要说到这个事儿,安晴也是有些隐痛的。
她很聪明,很擅长察言观色,但唯独对蛊兽这一点完全理解不了。
尤其她很明白她在蛊兽眼中不过是个姿色和身材都很平凡的女孩。
不然这种完全依仗着本能行动的雄性早就应该有所行动了……
好在她之前也习惯了蛊兽对她不感兴趣。她倒是想得开,只想着能得到大人的心就很好了,肉体什么的,她也不是这么急切的。
但是,为什么这事儿连殿下都知道了?
看殿下一副不打算说的样子,安晴不由得有些焦虑,但是又不好再问了。
……
国卿府书房。
狐狸的书桌上依然摆着酒,不过拂谣在一边死死地把控住了酒壶,过了半天才给他倒了一小杯。
弄得狐狸一边翻公文一边就埋怨了,嘀咕道:“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竟管起大人我来了。”
话是这么说,可依旧不敢去拂谣手里抢酒壶。
拂谣敲敲酒壶,道:“把事情做完了,想喝多少有多少。”
绥绥不服气地道:“为什么他就可以无所事事?”
他一指身后那正在书架间孜孜不倦的小天真。
拂谣现在对蛊兽也是完全一副放弃治疗的心态了。要是换个人在她面前说那种话,还真是尴尬啊。但是对着那二傻子她是尴尬不起来了,而且他现在天天猫在他们府里,把狐狸私藏的那些小画本都找出来,研究得如饥似渴的……
拂谣也就第一次撞见觉得有些尴尬,后来也就无所谓了。
狐狸的那点藏货还是当初正阳宫被轰了的时候,月和脸皮薄不好意思清点,他偷偷带回来的。
没错,正是蓝羽族进贡的那一批老货!
拂谣有的时候也犯嘀咕,都是些什么身份的人啊,怎么就守着这么点存货呢?
不过她也不可能去给狐狸广开货源……
没想到就这么点东西又被蛊兽盯上了。
拂谣觉得自己真是个伟大的女主人!不但要容忍一只不要脸的老狐狸,还要容忍一个时不时就要上自己府里看小黄,书的小天真!
此时她就道:“您要是想像他一样您就过去跟他一起!酒还是不许喝!这几天就像个死狐狸,天天喝得醉醺醺的,还要往人身边凑!你食君俸禄,是专门来做酒鬼的吗!”
绥绥道:“那你还吃我的喝我的……”
“我吃你的喝你的,我有一件事少做没有?上到打点你这个破府邸,下到你门前的洒扫,还有伺候你这只酒鬼狐狸”,拂谣敲了敲手里的酒壶,道,“我还要督促你戒酒!我有像你一样,光吃喝不干活吗!”
能言善辩的绥绥一向是吵不过内人。
此时他就立着耳朵,一脸呆滞地看着拂谣……
“你……”
他垂下眸子,又道:“你……”
拂谣横眉怒目:“做事!”
绥绥委屈地道:“你就是跟小喜学坏了,她嫌弃月和,你为什么要回来嫌弃我?我比月和好一百倍,你也该对我好一百倍才是。”
这话说完他的耳朵就耷拉了下来,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拂谣深吸了一口气,果然是酝酿着要开骂了。
然而这时候,小天真捧着本书颠儿颠儿地跑了过来,道:“你们两个不要吵架嘛,吵到我看书就不好了。”
绥绥:“……”
拂谣简直不忍去看他手里的书,道:“你看这种书能不能躲远点看?!”
蛊兽一脸天真,道:“我看不懂啊。”
说着他又凑到狐狸身边,指着个倒立的诡异姿势给绥绥看,道:“这个位置我就不太明白,为什么要这样,那女的脖子不疼吗?”
拂谣和绥绥同时爆出了一声:“滚!”
小天真:“……”
他拿着书要走,又回过头,一脸同情地看看了拂谣的……脖子。
拂谣气得要骂。
然而这时候狐狸已经窜了起来,拿着拂谣用来抽他的小尺子就追了上去,道:“让你滚还不滚!就等着人抽你是不是!”
蛊兽突然被抽了一下,顿时就茫然大叫:“你打我干什么!我们以前不也……”
以前你还很有耐心会教我的!
绥绥怎么会让他喊出口?
追上去就把他打出了门,道:“你要看书不会回自己府里去看!”
是你说被安晴看到不好的啊!
“看我不抽死你……”
蛊兽又茫然又委屈,书也不要了,跑出了书房。
狐狸骂骂咧咧地追了出去。
拂谣突然反应过来,顿时气急败坏,道:“绥绥!死狐狸!你不要跑!给我回来做事!”
她心里正着急,狐狸都窜出去了恐怕是追不回来了!
然而她还没了追到门口,就见绥绥和小天真又勾肩搭背地回来了。
拂谣:“……”
云喜在外面高声道:“怎么了?这么热闹?”
拂谣连忙把掉在地上的那本书给踢进了桌子角。
绥绥这回是彻底被堵住了,蔫蔫地又回到了位置上坐下。
蛊兽也看到了安晴,心里惦记着不能让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一时半会儿又不知道该编个什么理由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
他左看右看,在云喜和安晴进门之前,他脑子一懵,就冲过去挤着狐狸坐了。
绥绥:“……”
拂谣:“……”
安晴搀扶着云喜进了门,就看见狐狸和蛊兽并排坐在书桌后面,而且两个人都坐得整整齐齐的!
云喜愣了愣,道:“我刚还奇怪呢,厉,你怎么也在这儿?”
蛊兽连忙道:“狐狸教我看公文。”
拂谣把脸扭开了。狐狸头痛地扶额。
云喜倒是愣了愣,然后笑道:“哦,不错,知道学习上进了。”
蛊兽又有些得意,道:“嗯!”
拂谣实在是没眼看了,连忙上前去给云喜请安,道:“殿下。”
又伺候了云喜落座。
云喜坐下了,一眼看到那个酒壶,无奈地道:“爹爹,差不多得了,也少饮些。”
绥绥挤了蛊兽一下,才道:“已经比前阵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