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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奴叹气,道:“殿下先请进来吧。”
书堂……也有很大的酒气呢。
白奴有些尴尬地给云喜泡茶。
云喜左右看了看,无奈地道:“珍珠……我那天看他的身手,倒不像是泛泛之辈。四海之内的妖族,倒是过得比陆妖要好一些。我想,他便是离了白府,日子也过得不会差才是。”
闻言,白奴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臂纹。
云喜回头看了一眼,阿水挺拔魁梧的身影在门口若隐若现。
阿水也……好像有很多秘密呢。
“你先给我讲讲珍珠的身世吧。”云喜道。
白奴微微一愣。她原以为,云喜会来,想说的是朝堂之事。虽然她人没到,可却也能够想象,今日的朝堂,会是怎样混乱的一个局面。
“珍珠……他是纯正的上古鲛人后裔。”
南海之外,有鲛人,水居如鱼。
在上古时期,龙是诸神的坐骑和部下,鲛人,才是四海之王。
鲛人族早期并没有卷入神妖之战。他们孤傲,冷漠,宁愿平静地生活在水底,拒绝了蚩尤的召唤和联盟。
但是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最终,当那场战争越打越激烈以后,鲛人由于早期两不相靠,所以处境非常尴尬。蚩尤的人不愿意接纳他们,而他们也没有早早地做出姿态,神族是不屑于与妖为伍的。
鲛人被迫迁徙,最后在战乱中逐渐衰亡,再也不复海中霸主的荣光。
到了后来,纯血的鲛人已经很少了。在种族通婚之中,鲛人族与他族繁衍后代的能力,是最广泛也是最强的。
他们经过迁徙,散居于四海的角落或是陆地,也就开始频繁的与他族通婚。
白奴的先夫偶然得到了一条纯血的鲛人,觉得有趣,才带回来养的。
珍珠……其实可以算是白奴先夫的遗产吧。
“纯血鲛人,既然曾经是海中霸主,那应当很强吧?珍珠年份也已经久远了,又是在天池水中生活了那么多年……”
这样强大的一只妖,现在委实是不多见了呢。
阿水竟然……挫败了他。
要知道,按照阿水的档案记载,阿水他,实在只是一头不起眼的小妖奴啊。
白奴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只以为还在为珍珠的事情疙瘩,她连忙道:“殿下放心,他既走了,便不会再回来了。”
云喜诧异地道:“我倒不是……巴不得他走远些。毕竟也养了这么多年了,白奴你,多少还是会有些伤心吧。”
白奴愣了愣,才低声道:“他这样任性,走了,也好。”
云喜打起了精神,道:“算了,且先不提他了。今日朝堂之上……”
她简单地给白奴说了一下情况,并道:“我还是希望,你可以打起精神来,先把这件事,处理一下。而且,这阵子我们频频出事,恐怕,得想个办法,重建威信了。”
虽说云喜觉得只要月和复活,云染也就没戏唱了。
可是现在月和什么时候能从墓地里出来,还是充满未知数的。
这个时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平衡被彻底打破的。
好在白奴突然就想通了似的,道:“殿下放心,**寺,臣,还是压得住的。”
云喜闻言,微微一愣,然后才笑道:“我还以为既然已经到了罢朝的地步……白奴你还要过几天才能稍微精神一点呢。”
白奴却是下意识地摸了摸臂纹,低着头不说话了。
第77章 你这个小妖精()
看白奴的样子,云喜也闹不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倒不像是真的就一蹶不振的样子,跟她说什么,她也都能听得进去,而且立刻有理有据的跟她说着话。
可是,劳碌命,控制狂,效率帝合体的白奴,竟然就这么坐着,没有马上蹦起来,而是一直摸着胳膊上的臂纹,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的……
最终,云喜只好道:“白奴,你在这儿发呆什么的,我也可以理解,可是你好歹也为我想想啊……”
云染那个小贱人现在分明是以逗她为乐的样子啊。
每次有什么事,都要过来试探,或者干脆叫“逼问”一下她的态度。
明明她的意见对这个皇朝来说一点儿都不重要,可他却总是故意把问题拖到朝会,然后指使部下开始闹腾。
固然这里边儿有示威的意思了。可是云喜也不是没看出来他眸中的恶作剧似的那种光彩。
上次荣成之案,虽然稳住了云染,但不可否认的是,也助长了云染方面的气焰啊。
听见她叹息似的一声,白奴终于有了些反应,道:“殿下放心,臣定当尽快反守为攻,给云相一个教训。
云喜也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放心……
但是白奴看起来好像特别心不在焉的,一直摸着自己的臂纹,好像臂纹里有什么宝贝似的……
云喜叹气。
等云喜走了以后,白奴立刻把那个小酒瓶从臂纹里取了出来。
臂纹原本就是仙家常用的储存空间,像一个印记一样印刻在手臂上,一般用来储存随身的法器,宝物等等。
用来放活物……还真是头一遭。
所以,白奴把珍珠拿出来的时候,他巴着那个小瓶子,显然,是进入了一种呆滞的状态……
曾经威风凛凛的鲛人,突然变成了一指长的银色小蚯蚓,呼吸到新鲜空气以后,蹦跶了好几下才蹦跶起来,别提多可爱了!
他气急败坏地道:“好啊!你竟然敢把我丢进臂纹里!还不快去拿天池水来给我压压惊!”
白奴隔着瓶子,眷恋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道:“过会儿我亲自把你送到银河,你就随着来的路,走吧。”
珍珠一愣:“你什么意思?”
白奴叹气,道:“我还要给你收拾这些烂摊子,养不得你了,珍珠。或者,你根本不需要我养吧,四海之内,你可以过得更自在。”
珍珠顿时就恼了,道:“在四海之内我就是王者,信不信不消几年,我就能统御水族,和月和皇朝分庭抗礼啊!”
白奴道:“如是……所以我也就不用担心你了。”
珍珠傻了眼,然后连忙道:“你就不怕我真的统御水族兴风作浪?要不我干脆和云染联手好了!白奴,放我走,会有大麻烦的!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好好考虑清楚!”
白奴:“……”
珍珠“吧嗒”一声坐在瓶子底下,甩着自己的小尾巴,一边道:“恩,还有月和的另一半元神的秘密……快点去拿天池水来,让老子舒服舒服。”
“我还得去为你闯的祸善后……”
珍珠一下炸了起来,道:“不就是被那个半妖抓住了小辫子吗!这有什么难的!要我说,干脆公布他的身世好了,你又怕会干脆引发妖族造反!哼,那就反抓他一个小辫子,不就行了!”
白奴:“……”
珍珠愤愤地想,这女人刚才看他的眼神分明不舍,这数千年来也都是万事以他为先的。要不是可怜她这么不舍得,还被愚忠冲昏了头忍痛要抛弃他,他才懒得管她呢。
没错,他是来拯救白奴的!
他道:“总之你等着瞧吧,他那点破事儿我知道的很,不出两天的功夫我就能让他说不出话来!”
……
这时候,云喜刚出了白府,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阿水看了她一眼,道:“殿下宽心,白奴当有分寸。”
他这话说的……听起来怎么都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意味。
云喜忍不住道:“皇朝统御妖族已经数千年,其中一个重要的手段便是遏制妖族的成长,所以,皇朝很多年没有出过像样的大妖了。”
除了珍珠,那是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很低调,或者说很懒,再则还有白奴的庇护。
隐藏在某些深山老林的强大妖怪,更不敢出来见人。因为他们的强大,在能轻易杀掉蚩尤的月和面前,简直不值得一提。
她这话,说的,未免有些,意味深长。
阿水低下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思考着自己之前是否太过放纵。
诚然,他是不该这样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对着云喜,他觉得心防没有办法太警惕。
事实证明他是对的。云喜不可能会害他。
“你是故意隐藏了自己的能力吗?我是……理解你的。”她道。
阿水一点都不意外……
他淡淡道:“殿下不生气么?”
云喜绷着脸,道:“生气。”
阿水:“……”
她在他的搀扶下上了车,趁着四下无人,突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脸。
“我是生气你竟然连我都隐瞒,以后切记不可这样了。不然,我定不饶了你这小妖精。”
阿水:“……殿下能不能,不那么叫我?”
云喜立了立眉毛,道:“我还生气呢,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对我提条件了!”
阿水无言以对。
云喜又拍了拍他的脸,道:“小妖精。”
阿水:“……”
然后云喜钻进了车里,留下阿水心中百味杂陈地开始准备驾车。
一低头,就看到火红的小胖砸,本来圆圆的眼睛突然眯成了缝,像个狡猾的小狐狸那般看着他……
竟然敢取笑他?!
真是,连睚眦都敢造反了!
“滚上车去。”他压低了声音道。
不过睚眦现在也一点都不怕他了,哧溜一声钻上了车,然后还不忘记回头对着他龇牙。
行动的车子里,云喜托着腮帮子,陷入了沉思。
阿水是她的人,有实力自然也是她占了便宜。
看来她还得加紧驯化这头看似老实其实憋着一肚子秘密的妖啊,决计不能让他像珍珠那样坏……
第78章 你和她不一样()
是夜。
因为今天秋风值夜,云喜就没有乱跑,只能乖乖睡在自己的寝宫里准备失眠。
然而,就在她迷迷糊糊地要睡着的时候,门,突然被人轻轻地从外面,推开了。
云喜警觉地睁开了眼睛。
黑暗之中,那人似乎气定神闲,关门的动作虽然轻,却很自然果断,不像什么小偷小摸的。
云喜屏住了呼吸。
直到,一盏拳头大的夜明珠,被从他的臂纹里取了出来,照亮了半间屋子。
云喜眯起了眼睛,道:“云相,这个时候,你不在自己府里好好呆着,跑到我这儿来干什么!”
闻言,云染回头一笑,道:“来看看喜儿是不是又不好入眠。”
云喜失眠的毛病不是什么秘密,秋风必然是告诉了云染的。
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半夜摸到女王殿下的房间里来啊!
“我看云相是想念蚩尤鼎和惊天戟了吧!”
她色厉内荏的样子,就像是一只纸老虎!
云染放好夜明珠,索性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床上穿着栗色小中衣的云喜,警觉地看着他。
“无事,只是突然想了起来,便来看看你。”他道。
云喜白了他一眼,表达了自己的鄙视。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
“明日朝会,喜儿必然又会很紧张了吧。”
云喜摸了摸臂纹,稍微放松了一些,心想她倒是用不着怕他的,毕竟她有惊天戟。
她慢慢地道:“那么,云相是否能高抬贵手,且放了我们去?”
云染失笑摇头,道:“我走上这条路,便注定了不能停下来。”
这话自然在云喜的意料之中。
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道:“她……还在吗?”
云喜一愣。
然后,就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沉寂已久的那个灵魂,突然,又开始泛出一点,一点的涟漪……
“你畏我恨我,不过是因为她罢了”,云染一笑,道,“其实你同她是不一样的,你自己也明白。”
虽然继承了记忆,拥有一模一样的皮囊,可是她们真的很不一样。
云染既然敢做下这等大事,千年来所承受的压力,自然不是常人所能想象。
从最开始的试探,利用,靠近,到现在,他猛然惊觉,身边的人,竟然没有一个,似她这般,让他满意。
不管什么时候,因为什么样的事去试探她,总能够从她口中,得出他满意的答复。
无论是气急败坏也好,还是隐隐的祈怜也罢……
经历过荣成案,鲛人案开始的时候,云染其实早就知道作乱的是谁。
可是他刻意,拖了几天。自然是因为,这件事除了可以打击到白奴,但同时也会给妖族,带来一场血腥的灾难。
他的部下们,并不在意妖族的死活,只是非常兴奋地盘算着要怎么利用这个机会让白奴他们栽一个大跟